【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第七十九章:风雨欲来(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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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

作者:vfgg20082016/9/15字数统计:21746

中秋佳节将至,祝各位读者朋友们阖家团圆,生活幸福美满!

我本人衷心的希望各位读者能离开屏幕片刻,如果能回家就回家陪他们,如果不能回家就给他们打个电话再看文章,这章我写了很久,赶在中秋节前上下部分起贴出,也算是我送给各位读者朋友们的中秋礼物吧!

本章风雨欲来是本集主线故事的最后章,第八十章属于过去线中孙德富的闪回章暂且不表。这部分以情节为主,下部分以肉戏为主,不同阅读取向的读者可以自行选择,这也算是我改善阅读体验的个小小的实验。

最后再向诸君保证,虽然帖文越来越慢,但本篇前传故事明年之前定会完结,写文的难处我如今是越来越体会得深了!再次感谢诸君! w^w”w点0”1'b^z点n'e^t^

第七十九章风雨欲来(上)

正当中午时分,天空本是晴空万里却忽然昏暗下来,黑压压的云层遮盖在F市的上空,给人种十分压抑沉闷的感觉,但又隐隐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金龙警车呼啸而过,警灯大亮,警报器长鸣,引得路人侧目而视,通门道的人眼就能看出,这是押解重刑犯的囚车,车上被捕的人定是什么大案要案的重要嫌犯,地方看守所不保险,得刑警总局才能镇得住。

金龙警车前后各有辆特警车护驾保航,生怕半道发生意外,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前面的十字路口发生了起大型交通事故,三辆面包车追尾,车子堵在正中央,四方车辆谁也过不去,说来奇怪,这已经是这个路口进来发生的第三起交通事故了。

就在此时,十几辆雅马哈摩托车从车辆间隙穿过,马达声如雷鸣般,轰隆阵阵,直接冲向了金龙警车,有八辆摩托车分两队围住前后的特警车,敲碎车窗,往里面扔了闪光弹和催泪弹,阵强光闪过,接着是浓烟滚滚,特警双目失明,又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即便是受过严格地训练,这刻也失去了反击能力。

劫匪乘胜追击,从背后掏出手枪,枪个,将特警车里的特警全都杀了,金龙警车的玻璃也被砸碎,被投掷了闪光弹,车内人员很快就丧失了抵抗能力,车中的三个重刑犯被救走了。

摩托车来的快,去得也快,目睹切的路人们还没来得及报警它们就消失了,连车牌号和劫匪的长相都没人看清楚,这显示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

这出意外发生之时,距离十字路口不远处的市警部大楼第会议室内,场沉闷而冗长的案情分析会议也正在进行着,与会者是包括刑警总局局长任霞、刑警队队长孟璇在内的205专案组(余棠失踪案)全体成员,省公安厅厅长余连文也列席了此次会议。

“根据叶胜军昨晚的交代,在警方逮捕他之前,余棠已被转移至T市,雇凶买人者汤姆森夫人接应她去美国的船预计明天会到达T市港口,此人的身份我们已向美领馆确认,我们已要求美方提供汤姆森夫人的详细信息。”

余连文面无表情,边倾听边闷头抽烟。他是在昨天半夜接到任霞的电话的,对此他心里早有准备,因为那两盘录像带正是他按照老先生的安排交给其他人的,那时候他就猜出了老先生打算让任霞自己“发现”这两盘录像带而不是由他直接提供,所以昨天当他听到任霞说已掌握了确凿证据后就放心地离开了。

以余连文的推断,叶胜军旦见到录像带在警方手里,权衡利弊之下他定会开口,到时候女儿的下落也就清二楚了,老先生所谓的“完璧归赵”自然很快会成为现实,至于余新与他达成的君子协议,他只是把其视作用于自保的条后路而已,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以余新人之力就能同老先生分庭抗礼。

然而,任霞这通电话的内容却令余连文感到背后发凉。叶胜军竟然在审讯时猝死了,任霞以最快的时间把他送到了医院急救,可在路上时他就已经不治而亡了。余连文万没想到,事态发展果真如余新所言,当叶胜军对老先生无用时就被奔了黄泉,他自己又还能有几天活头呢?

幸好,任霞在叶胜军死前已从他的嘴里问出了余棠的下落,这多多少少慰藉了现如今忐忑不安的余连文,他压抑住了内心的颤动,批准了任霞向他提出的请求,他也情愿相信任霞的做法可以帮助他与女儿重聚。

任霞的请求是调集警力,在全市范围内展开大搜捕行动,将叶胜军交待的同案犯数人以及孙德富余党现在的实际控制人王宇抓捕归案,从而继续深挖这线索,找出绑架余棠背后的真正元凶。放下电话后,余连文失眠了。但这夜无眠的可不止他人。

这晚,任霞亲自出马,孟璇也休假归来,在二人的指挥下,全市所有的警察,还有部分特警队员在全市的大街小巷拉网搜捕,搜捕的目标有三个人,分别是绑架案主谋王宇,化名为“阿力”的同案犯与负责把余棠从F市安全转移至T市的“八爪鱼”李国琼。

警方的努力没有白费,当晚第个落网的人是阿力,孟璇带领的队人马在市立孤儿院的花园中找到了他,第二个落网的人是李国琼,由任霞亲率的队特警队员在“维克多”儿童游乐场深处的“冒险森林”中揪出了藏在帐篷中的他,唯独主谋王宇消失得无影无踪,警方查遍了全城的每个角落也没能找到他。

行动直持续到早上八点才宣告结束,除了阿力和李国琼以外,警方还抓捕了大量混迹在酒吧歌厅等涉黑娱乐场所中孙德富犯罪集团的底层打手,全市的看守所几乎都被塞得人满为患。

今天早上,余连文听完下属对大搜捕行动的相关情况汇报后,迅速致电任霞命令她紧急召开案情分析会议,并将暂时关押在地方看守所的阿力与李国琼两人转移至刑警总局重刑嫌疑犯羁押所,这是老先生要他帮的忙,为了活着见到女儿,他不得不从。最后,他亲自到了刑警总局参加会议,这是他自己的意思。

“……今早,我们调取了南郊港口附近主要街区最近周的监控录像,由小严同志带领的技术侦查小组对此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从中发现了辆车牌号为X7689的货运卡车,卡车在2月15日晚十点左右进入汽车轮渡码头,于次日凌晨左右驶入在港口停靠的『孙山号』货运轮,该货运轮在2月16日凌晨1点27分出港,目的地正是T市。由此看见,叶胜军所交代的内容基本属实,我们已将相关情况通报了T市警方,他们目前也已封锁了T港,阿力与李国琼到达刑警总局后,我会和孟队长对他们分别审讯,旦他们交代出余棠在T市的确切位置,我们就会知会T市刑警警局对余棠展开营救行动。目前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各位同志还有什么想法?”

任霞以简明扼要的语言向专案组成员和余连文介绍完了案情进展,众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落在了孟璇的身上。也难怪,她和王宇那感人的爱情故事在媒体的渲染和报道下人尽皆知,孟璇曾公开发誓为了照顾被色魔摧残成了弱智的王宇终身不嫁,可这才短短天,王宇就从弱智儿童变成了孙德富犯罪集团的实际控制人,还手策划了针对余棠的绑架案,孟璇和王宇的爱情故事当然也被戳穿了,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她多了几分戒心,又都想听听她如何解释王宇是怎么被她“照顾”成了黑社会老大的。

余连文率先先孟璇开了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问道:“小孟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啊?”

“孟璇同志!”余连文提高了嗓音。孟璇这才被惊醒,“啊”了声,答非所问的说:“我在想件事……”

“哦?”余连文的语气里满含讥嘲,“难不成是全市闻名『第警花』孟队长又想请假回家去『照顾』那个不知跑到哪里躲起来的小朋友了?”

“我确实有些想法……”孟璇不理会余连文的嘲弄,紧蹙双眉苦恼的说:“刚才听了局长的话,我有个问题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千五百万美元可不是笔小数目啊,那个汤姆森夫人就算真的要搞什么变态的『调教』,也完全没必要进行跨境人口买卖啊,美领馆不是说她是美国的知名女强人吗,这么做的风险未免也太大了吧?”

孟璇的这番话显然令众人都收起了刚才那副看热闹的模样,有人试探地说:“会不会是叶胜军说了假话,那个美国女人只是雇凶者用来掩饰的幌子,也许真正想要从孙德富犯罪集团手上『购买』余棠的人就在T市呢?”

“老朱,雇凶者是汤姆森夫人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其他人。”任霞斩钉截铁的说道:“自孙德富死后,警方直在和银行合作,监视其犯罪组织的秘密账户,以防止其犯罪组织东山再起。小时前我让老邢跟银行要了这些账户最近的资金来往情况,果然发现最近个月内有多笔大额匿名美元的汇款。除此之外,雇凶者是汤姆森夫人这信息阿力和李国琼昨晚也招供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没人再说话了,连任霞和余连文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半响,余连文仰面喷出口烟雾,打了个哈欠道:“诸位啊,你们也算是全省最好的十几个老刑警了吧,我余某人思女心切仰仗着你们早日破案,现在作案的人死了,谋划的人跑了,我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莫非是有些同志头发长见识短,在全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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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面前说假话,胸大无脑又自以为是,搞得你们无心工作,心只想往这位同志的裙底钻了吧?”

这番话不但充满奚落,而且还带着几分明显的猥亵之意,任谁都可以听的出来,这是在说刑警队长孟璇。这下子可真的把她惹毛了。孟璇那张可爱的苹果脸下子涨红了,跟着又气的惨白,反唇相讥道:“余厅长,看您头发那么短,见识定很长啊,想必您早就把这案子破了吧,胸大无脑的骗子孟璇愿听您高见。”

余连文时语塞,他本就是想借戏谑孟璇的机会,给任霞更大的压力而已,哪知道孟璇心有不甘,反倒质问起他这个上级领导了。

“我看,不如就让孟队长去T市与当地警方合作,起搜寻余棠的下落吧!”任霞打圆场道:“余厅,无论现在您的女儿是否已经被转移,我们都可以确认件事,那就是她的安全,这伙人是绑匪而不是杀人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主谋王宇,这件事我会亲自负责,还请您定放心!”

任霞的提议得到了专案组的致同意,孟璇却阵气苦,忽然间觉得胸口烦恶欲呕,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忙起身冲出了会议室,急匆匆的进入了卫生间……

再说回会议室内的情况,任霞的提议得到了专案组致的认可,余连文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在任霞的主导下专案组成员你言我语,很快就了讨论好了接下来各自的任务,派和气融融的景象,与之前孟璇在时冷清无语截然不同。

任霞正要宣布散会,忽然桌上的手机嘀嘀的响了起来。她按下接听键刚听了两句,脸色就变得铁青,恼怒的骂了句娘,然后挂断了电话。众人都用询问的眼光望着他。

“阿力和李国琼在路上被队摩托车截了。”任霞沉着脸说,“随队的十个特警队员全都被杀了!”

任霞的话给了每个人记闷棍,余连文更是沮丧的掐灭了烟蒂,任霞环视了圈众人的反应,猛地站起来,重重地拍着桌子命令道:“老刘,我命你立即调阅监控录像,严查各个交通要塞,找到他们的去向,其他人随我起到津河区扫街,这次咱们务必要将窝藏的孙德富余党全部缉拿归案,若遇抵抗,各位可直接开枪击毙!”

***************

在市中心的公路上,司马楠正驾驶着自己的保时捷轿车往主城区外驶去,因天气突变,路上车塞得很厉害,他只好边随着车流走走停停,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办。

自两天前他把任曦要求的监控录像全都从交通局拿出来后,任曦就头扎了进去,除了吃饭睡觉外,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倾注在寻找罗成去向的蛛丝马迹上面,不仅如此,任曦还给他也分配了任务,司马楠白天上完班,晚上还要查看监控录像,并且通过视频聊天向任曦交待情况,两天来,司马楠全靠任曦在电脑那头的色诱才撑了下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查看了全部监控录像后,辆白色面包车进入了司马楠和任曦的视线之内,而此车与初二中午午间新闻上报道的那辆在停车场自爆的白色面包车竟模样。

这辆白色面包车第次出现的时间是2月1号的早上,也就是余棠失踪的前四天,此车绕着事发的宜家酒店转了圈后离开。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二次出现的时间是2月3号的晚上,也就是余棠失踪的前两天,此车停在了事发的宜家酒店的停车场中,男女从车上下来进入了酒店大堂。这辆白色面包车第三次出现是在2月5号的下午,也就是余棠失踪的那天,此车就停在事发的宜家酒店对面的街道旁,位穿着西装外套的男人拉着个等人高的大号行李箱上车后,此车便加足马力离开了此地。自此之后,这辆白色面包车在监控录像没出现过了。

毫无疑问,这辆白色面包车就是叶胜军绑架余棠所用的车辆,此车第次是来侦查周边环境的,第二次是来入住踩点的,第三次自然就是来绑架余棠的,那男人手里的大号行李箱不就是用来装余棠的吗,难怪警方查了那么久都不知道余棠是怎么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酒店的,最后当此车被警方在郊外废弃停车场发现后,它竟然通过自爆的方法自行销毁了切可能存在的证据,如此缜密的布局与安排,连机敏过人的任曦都对此佩服不已。

但最值得注意的却不是这辆车的行踪,而是它的车牌号,司马楠按照任曦的吩咐,利用自己在交通局工作的便利查到了此车牌号是套牌,这当然不是稀奇事了,毕竟干违法的勾当用套牌车是惯例了,可问题在于,此车牌号不仅仅用在了这辆白色面包车上,还用在了辆救护车上,而这辆救护车恰恰是罗成接到刑警总局通知那天,发生在距离刑警警局不远的十字路口上的起大货车与出租车相撞事故后赶来的救护车。

司马楠托朋友多方调查,方才查出这辆救护车并不属于公立医院的救护车,而是私立医院的“黑救护”,更奇怪的是,这辆救护车在接到酷似罗成的伤者与出租车大与货车司机后并没有将人送往其所属的私立医院,而是朝城郊的津河区开去,最终消失在监控的地点竟与那辆白色面包车每次消失的地点完全致。

当司马楠与任曦昨日碰面,并将所有信息汇总后,二人都意识到了他们似乎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这辆救护车驶往的津河区非常有可能就是绑匪非法监禁余棠和罗成的地方,调查到此,司马楠与任曦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产生了分歧,二人争执不下,便各自回家了。

司马楠极力劝说任曦现在就该将实情告诉任霞,让任霞派遣警力进入津河区搜寻余棠的下落,而任曦却主张二人应继续秘密调查,并且要求他调来更多的监控录像,以找出那辆救护车的目的地,甚至还打算孤身赴险,伪造身份潜入津河区,摸清孙德富犯罪集团的情况后再告知姐姐任霞,与任霞里应外合彻底歼灭这黑恶势力。

说起这津河区也算是F市的独特景了,这里是最老的城区,街巷阡陌纵横如同迷宫,低矮破旧的房子,长年堵塞的阴沟,再加上横蛮的当地民风,前朝政府先后试图改造几次都以流血收场,赤党建国后,听取德维埃专家的意见,拆除了津河区内绝大多数民房,并兴建了大量的工厂与基础设施,使得津河区度成为F市,乃至全省最重要的重工业基地,在此地工作的工人们无不以自己是津河人为荣。

然而,伴随着改革开放与全国工业基地的南移,津河区如同其他北方重工业基地样,不可避免的衰落了。彼时的赤党政府正致力于推行所谓“现代企业制度改革”,个又个国营工厂宣告破产,曾经人声鼎沸的工厂全都关了门,大量工人被迫下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每天都在津河区上演,津河区的治安与经济落千丈,再次变成了吸附在F市身上的肿瘤,但凡正常人家有办法离开者都离开了。

这肿瘤随着时间越来越大,越来越毒,毒贩、妓女、小混混等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到了此处。彼时,正忙着招商引资开发高新区,大力发展海滨旅游的市政府则对津河区的状况视同不见,不理不管,最适宜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自然是黑社会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最混乱时,津河区里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械斗事件层出不穷,政府和警界的态度是将他们全部限制在津河区里,只要不捞过界,干扰正常居民的生活,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其自生自灭。

直到今天,津河区依然是F市人人敬而远之的危险地带,从小在F市长大的司马楠深知此地的凶险之处,故而费尽口舌想要拦住初出茅庐不怕虎的任曦,可任曦听了司马楠对津河区的描述,反而兴趣更大了,她在美国的律所就开在纽约治安最差的皇后区,数次遇险她都凭借着自己从继父那里学来的防身术化解了,完全没有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有足够的警惕性,甚至很期待能在津河区进行场“大冒险”,好好了解下津河区与皇后区的异同之处。

想到任曦临走前那副期待无比的样子,司马楠心头就焦急万分,以司马楠对任曦的了解,任曦认定了件事就定会去做的,津河区她是定要去的。从昨晚二人不欢而散到今天中午下班前,他给任曦打了无数电话,任曦通通都不接,司马楠不知任曦是在生自己的气故意不接电话还是她已经离家前往津河区了,所以急得像热火上的蚂蚁,简单吃过中午饭请了假就火急火燎地驱车往任曦家里赶,想要再当面劝次任曦,如果还是劝不下,就打电话报警,让她姐姐任霞拦住她。

可没想到天气忽然骤变,前刻还阳光明媚,后秒就灰蒙片,措手不及的司机们撞在起,引发了连串的追尾事故,导致这条不算繁华的路段在非高峰时段出现了大塞车,看着走走停停的长长的车龙,司马楠气得直想骂娘。但他也无计可施,夹在密集的车流里面,他连拐出来换条路都不可能。

眼看前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司马楠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这样走下去,恐怕到天黑也到不了他的目的地,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任曦出发前赶到她家,否则,事情就不可预料,甚至是不可收拾了。

这样想着,司马楠看准了车流中的个空隙,慢慢地把车子拐向辅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前方的路被彻底堵死之前拐进了条小路。这里虽然也有不少车辆,但毕竟路还没有被堵死。

司马楠小心翼翼地七拐八拐,终于离开了连环追尾事故的路段,朝相反的方向开出老远,绕了个大圈,才重新从另外的方向向任曦家住的小区驶去。

当司马楠远远看到小区大门的时候,他抬手看了看表,刚好下午点,本来三十分钟的路,他在路上足足被堵了半个小时。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把车开进了小区,脚油门又脚刹车,停在了任曦家的楼下。

下车前,司马楠拍了三下自己的脑门,这是母亲教他向老天乞求好运的做法。他跟着前面的住户进了楼又上了电梯,这是栋小高层,任曦和任霞两姐妹住在十层楼A户,他无比庆幸自己之前从任曦嘴里问来了她家的详细住址,要不然还得通过物业找人,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默念了遍劝说任曦的话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了,司马楠抬起头,看到个身着刑警制服的女人只脚已经踏进了电梯,这女人洁白无暇的瓜子脸上长了对冷艳的凤目,高挺的鼻梁加上微微上翘的粉红樱唇,还有香腮上那颗不大不小的美人痣,精致的五官仿佛鬼雕神塑样完美无瑕。只见条合体的女士警裤包裹着她那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缩的像薄膜样裹在她的娇躯上,以至于将她精妙绝伦的身材曲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司马楠的眼前。

司马楠却没有半分赏美之心,还有些粗暴地把这女人从电梯中推了出去,差点害这女人跌倒,围观这幕的老老少少们都指着司马楠小声议论,唯独这女人句话不说,只是用她明亮动人的双眸冷冷地看着司马楠。

当电梯门再度关闭后,女人走到电梯前又按了下按钮,然后扭过头对在她身边站着的司马楠道:“司马,我给你两个选择,今天你要么陪我去津河区,要么你就和我分手,下班电梯来之前我就要你的答案。”

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怨气,又有些许撒娇的意思,司马楠愣了三秒钟,低声道:“小曦,我今天来找你不就是打算陪你去津河区查案子的嘛!好啦,别跟我闹脾气啦,女王大人。”

“真的吗?”任曦脸上露出副将信将疑的神态,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司马楠道:“那刚才某人为什么见了我跟见了鬼样,还那么用力地推我出电梯,有人啊就是口是心非,我看我还是不要理他好了,你说是不是?”

司马楠被任曦看的十分不安,满脸通红被问得时语塞,脑子里刚想到解释的说辞时,又班电梯当不当正不正的到了,而且里面还空无人。任曦白了司马楠眼,大踏步的进入了电梯,眼瞅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司马楠,冷哼了声道:“快进来啊,司马,你想什么呢!”

如梦初醒的司马楠连忙小跑进电梯,见任曦粉脸冷白,坦诚道:“小曦,我承认,我今天来本是想劝你别去津河区的,但既然你主意已定,我知道我也无法让你回心转意了,所以我想与你同行,可以吗,小曦?”

任曦秀眉微扬,露出欣喜之色,转而柔声说:“嗯,我本来就想叫你跟我块去的,我这么漂亮的人身边总得有个护花使者吧,嘻嘻,好啦,我任曦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司马楠应声微笑点点头,他这时候才注意到任曦身上的警服,大皱眉头,转了个念头道:“小曦,你穿这身警服去津河区恐怕不妥吧,万路上给人认出来是假警察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回家换身衣服。”

听到司马楠的话,任曦扑哧声笑了出来,眨了眨动人的眼睛道:“司马,我说你是个傻瓜你还不承认,我为什么要穿姐姐以前的警服啊,还不是为了能在你说的那个好恐怖好恐怖的地方能安全些,你想,现在全城的警力都在清剿这些黑社会分子,他们躲都来不及哪里会跟我这个『警察

』叫板呢,要是我穿身便装,走在路上说不定真的有人想要劫财劫色,那才真叫危险呢,我说的对不对呀,护花使者?”

司马楠细细听来,心中的疑虑与担忧点点化解了,主动握住了任曦的手,说:“小曦,你就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无论你遇到了任何危险,我都会舍命保你周全的。”任曦见他神色温和,诚恳无比,心头暖热起来,由他握着也没抽出手,低头沉默了会儿后,电梯到达了层。

走出电梯,忽听任曦道:“等等……”只见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眸子隐含情意,突然她伸手,搂住了司马楠的脖子,凑俏脸过来,软软的香唇吻在他嘴上。

司马楠呆住了,下没反应,只觉两片湿润香软的唇封在口上,时间,轰然晕眩,刺激无比,吻了会,只听任曦呢喃说:“司马,谢谢你为我做的切,我爱你,我不要你舍命保护我,我要你好好的……”

“嗯,放心吧,咱们快点走吧,早去早回。”司马楠的笑容温暖而坚定,任曦也回之以微笑,挽上了司马楠的手臂,自然地靠拢在了他的身边。

二人很快来到保时捷轿车前,司马楠为任曦拉开车门,任曦姿态优雅的坐在了副驾驶上,司马楠则打开另侧的车门坐在了主驾驶位子上,点火发动了引擎,很快就把车开出了小区。

此时的天色已比司马楠来时更加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样,他不得不开了车前灯前行,好在路上不堵车了,在主干道上开了会儿,沉浸在幸福中的司马楠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目的地呢,赶忙对任曦道:“小曦,津河区大了,咱们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样乱撞吧,要不然我先回趟交通局,把津河区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咱们在路上慢慢看。”

任曦从手提包里取出手机,在屏幕上拨弄了几下,递给司马楠说:“不用那么麻烦了,手机地图上的那个红点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司马楠惊讶地“哦”了声,疑惑不解的问任曦道:“小曦,你已经找到『黑救护』的目的地了?”

任曦嫣然笑,指了指车载充电器,“我手机快没电了,你先把电充上。”司马楠听话地把车载充电器连接上手机后,耳边传来了任曦的声音:“其实啊,我原本打算把全市每条街道上的摄像头都黑了,但我转念想,司马不是在交通局吗,所以我就找你帮忙了,昨天咱俩分开以后,我心里特别愧疚,其实这次回来以后我直在欺骗你利用你,我就想干脆借这个机会让你置身事外好了,所以就关了电话,个人开始看津河区的监控,看了个晚上外加个早上,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那家位于津河区的废弃地热工厂了。”

司马楠嘿嘿笑着回话道:“我司马楠的女人果然是绝顶聪明,比那些警察能干多了!还有啊,我说你呀,也别愧疚什么的,咱们两人是个愿打个愿挨,我就喜欢被你利用,我就喜欢伺候你,所以你是丢不下我的!”

任曦听了司马楠的话,素手理理长发,“我看,是你的小兄弟贪图本姑娘的美色吧?”说着,她把手摸进了司马楠的胯间,司马楠大惊失色道:“别闹,小曦,我得认真开车。”

“怎么,某人不认真开车你还想干什么啊,真是个色鬼。”任曦嗤嗤笑说:“算啦,今天有正事,我就不调戏你的小兄弟了,路上注意安全,我先睡会儿,到了地方叫我。”

司马楠“嗯”了声,为任曦放平了座椅,看着她闭眼睡下后,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地图,掉头上了高速,朝着的津河区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路的彼端。

时间分秒过去,伴随着震耳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倾盆大雨骤然而至,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窗上抽打着,随着噼噼啪啪的雨声,车窗外流下了道道水痕。

车窗外早已是白茫茫的片天地,雨刷来回不断的清扫着雨水,司马楠望着津河区收费站前的车龙,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猜想时半会怕是走不动了,干脆让车熄了火。

司马楠扭过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正在自己身旁熟睡的任曦。此刻的任曦宛如件精雕细琢的完美艺术品,身体的优美曲线在警服的衬托下尽显无疑,细腻如雪的肌肤,修长匀称的美腿,浑圆挺翘的丰臀,哪怕是略有些平坦的胸部也因侧卧看起来高耸挺拔了不少,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双乳更是显得诱惑不已。

眼里入目此番诱人美色,鼻中闻到清新若兰的体香,司马楠心跳加快,色欲熏心,手掌顺着乳沟滑进了任曦的小小胸罩里,下握个满手酥软,捏得肉肉充盈掌心,乳头起硬了起来,摩挲在掌心,十分舒爽。

尚在睡梦中的任曦似乎也对他的动作十分受用,任由他抱着上半身恣意爱抚,嘴里还呼唤着他的名字,司马楠是阵激动,另只手掌已解开皮带伸进了腿根,在销魂的肌肤上使劲摩挲,裤子被脱了半截,已然露出了内裤的蕾丝花边……

“嘚嘚”忽然有人敲车窗。司马楠抬头看,只见个交通警察站在车旁,敲打车窗,做手势示意这里禁止停车,叫他将车移开。

司马楠大为窘迫,赶紧给任曦把衣服穿好,然后摇下车窗微笑着跟交警打了个招呼,那警察瞟了眼车内,目光落在任曦身上巡视,心知肚明司马楠刚才在做什么,心照不宣地对着司马楠笑了笑。

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和眼神让司马楠颇为不悦,刚才的心思自然也就没了,心中却多了层顾虑。

任曦才到津河区就遇上了这样色迷迷的交警,要是下了车走在街上,那岂不是更危险。虽然他嘴上说会保任曦周全,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这里面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他那点健身房三脚猫功夫在此地根本不足为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个大美女和个女人还要低的男人天然就会成为人们瞩目的目标,光是他们两个人还是太危险了,最好还得有个后援。

司马楠思虑片刻,过了收费站后把保时捷轿车停在了路边,拿起车载充电器上任曦的手机,输入了“0813”四个数字,进入了手机的主界面。

这密码是任曦昨晚与他见面时专门留意到的密码,那个时候他就考虑要想个办法从任曦的手机里找到任霞的电话,直接由自己把实情告知任霞,可当晚任曦直手机不离身,好在今天任曦睡下了,那个交警反倒提醒了他,让他抓住了任曦午睡的机会,顺利地查到了任霞的电话。随后,司马楠用自己的翻盖机给任霞发了条短信,用简洁的语言把他们将要去的地方和可能遇到的危险说明,并且希望任霞能尽快赶来相助,以免发生不测。

他知道任曦若是醒着是绝不会允许自己联系任霞的,他明白任曦不联系任霞的道理,但他必须要这么做,哪怕这样做会影响案件的侦破,他也要优先确保任曦的安全,这是他对任曦的承诺,更是给自己留的条后路。把任曦的手机放回原位后,司马楠看了眼仍在熟睡的任曦,长长地舒了口气,重新点火上路了。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车窗外此时已是乌云散去,晴空万里了,司马楠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加重油门,轰响发动机瞬间提升车速,没几分钟就下了高速,把车开上了津河区狭窄又年久失修的街道上。两旁的人行道上站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女郎,穿着极其暴露的衣服,向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大抛媚眼。

保时捷轿车被十足路口的红灯拦在了路口,司马楠厌恶地皱起眉头,拍拍任曦的肩膀,高声道:“老婆,别睡了,咱们快要到地方了。”

任曦徐徐张开了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这么快就到了啊,我才刚睡下。”

“嗯,雨下了会儿就停了,路上没怎么堵。”司马楠从车载小型冰柜中取出瓶运动饮料,拧开了盖子给任曦递过去,边开车边说:“小曦,你先喝口水,这附近也没停车的地方,咱们直接开车过去也安全些。”

任曦接过瓶子,咕噜喝了大口,往窗外瞥了眼,笑嘻嘻的看着司马楠道:“司马,你说你个富家公子哥怎么连妓女都不敢看啊,你不看那我看看好啦!”司马楠有些哭笑不得,正想告诫任曦不要招惹那些流莺,任曦却已经摇下了车窗,将头探出窗外吹了声口哨。

正在附近徘徊的五、六个浓妆艳抹的女郎闻声走了过来,脸上堆满职业笑容。女郎们见是女人叫她们,而且姿色身材又远超她们,料定这是那女人在戏弄她们,全都发出失望的嘀咕声,转过身懒洋洋地走开了。任曦叫住了走得最慢的个,问道:“我想问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啊?”

看到那女郎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任曦从包里掏出了沓钱,看着足有千元,那女郎原先不耐烦外加鄙视的神色立刻为之变,谄媚笑道:“有的,有的,叫广济医院,就在南广路那边,从这过去就五分钟的路。”

任曦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手伸出了窗外,司马楠见状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给钱,任曦摇摇头,笑眯眯地将那沓钱塞到了女郎刻意挤出的乳沟里面,对女郎挥了挥手后摇上了车窗。

“小曦,你现在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你刚才那样很危险的。”司马楠的口气有些重了,任曦敏锐地察觉到司马楠情绪的变化,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司马,我给她钱就是从她嘴里问些情况,我总不能让我男人去跟妓女打交道吧,所以我就自己问了呗,其实啊,你生气的样子还是蛮有趣的,特别萌的说。”

被任曦这么夸,司马楠心头那团无名之火顿时熄灭了,甚至还有些自责,挠头不好意思道:“小曦,是我错怪你了。『黑救护』上除了罗成还有出租车司机,现在两个人都失踪了,『黑救护』也没了,地热厂附近又有家医院,哪里会有这么巧的

事情,广济医院里面藏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司马,你可真是个软骨头!”任曦忍不住嗔道,伸手在司马楠的脑袋上敲了下,“不过呢,你这个榆木脑袋也算偶尔灵光回,我就给你点奖励吧!”说完,她身体倾在司马楠的右脸颊上亲了口。

司马楠细细咀嚼任曦刚才的言行举止,嗔亲,别有韵味,余音绕梁不绝,恍然地连目的地都错过了,任曦越看越不对劲,赶忙命他调转车头折回去,把车停在了条小路上,这条路距离厂房还有几百米,两人选择在这里下车,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迎面遇上匪徒。

司马楠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两点钟了,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要拖到任霞带着警察来,也无论如何要保证任曦的安全。

“小曦,你在车里等着我,我先去里面看看,要是确保安全,我给你电话,要是我三十分钟内回不来,你赶紧报警叫警察来救我,不要在此地多逗留,没有我的信息,你千万不要下车!”

“可是你……”

任曦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司马楠把搂住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声音,舌头阵交缠之后,推开她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要对你男人有信心。”

“好,我听你的,我等你的消息。”任曦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眸子里打转,硬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她知道现在情况未明,个人进去查看情况后另个人再进入是最佳之策,即便是个人遇险,另外个人也有机会报警或脱离,前往纵有万千险阻,这个男人也毅然决然地把逃生的机会留给了她,可她多么希望这个人是自己呀,这个男人已经为她牺牲太多太多了……

“司马楠,你定要小心,不要逞强,我等你的电话!”

任曦留在了车里,看着司马楠远去的背景,心中只期盼男人的电话能如约定样响起,二人能平安回家,她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要让司马楠涉险了,她要把自己的切都交给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男人。

司马楠脚高脚低地走到了工厂前,看了看这片废弃的工厂,杂草丛生,乱石嶙峋,可见这里的确荒芜了相当长的时间。他深吸了口气,把所有可能碰到的情况都思索了遍,这才拎着铁棍走进了大门敞开的废弃厂房。

这间厂房很大,也很陈旧,房间中央有根断了半的水泥柱,角落处有几台生锈的机床和几条铁链,零散着还放着几把生锈的铁椅子与铁桶,而且厂房里面的温度明显高于厂房外的温度。

司马楠在厂房里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任何个人,原本吊着的心放下了半,刚要给任曦打电话,裤兜里的手机就自己震动了起来,他立马接起了电话。

“司马,你没事吧,我在车里实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才打电话的。”

这是任曦的声音,司马楠会心笑,笑道:“小曦,我没事。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块破铜烂铁,我正打算走呢,我觉得你也没必要来了,咱们直接去广济医院就好啦。”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你别挂电话,你等着我啊。”

司马楠无可奈何,只好按照任曦的吩咐与她东句西句的聊着天,三分钟后,电话挂断了,个俏丽无比的女警花走进了厂房,这“警花”自然便是穿着姐姐警服的任曦了。

“司马,你这个人就是不认真。”任曦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司马楠的身旁,手里拿着根烟头道:“你电话里说这里没人,那你告诉我我在门口捡得这跟抽了半的烟头是谁扔的?”

见司马楠哑口无言,任曦又说:“这个地方我大体看了看,确实已经废弃很久了,但你不觉得那些机床出现在地热厂很奇怪吗,这里又不是轧钢厂,还有哪些铁链,干什么用的,谁放在那里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司马楠似乎想到了什么,任曦等不及他说话,跺跺脚道:“地底下,地底下绝对别有洞天,这里面太热了,地底下绝对有问题,说不定有密道能下去。”

司马楠犹豫了下,快步拦住任曦道:“等下,小曦,你别那么着急,万下面真的有人在怎么办?你赶紧给你姐姐打个电话,等警察来了咱们再下去也不迟啊!”

“胆小鬼,你给我让开!”任曦把推开了司马楠,径直走到台机床前,咬牙把它推到边,用脚在地面上踩了踩,失望的摇了摇头,又往另角走去,半路上又被司马楠拦住了,“小曦,就算我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说意孤行了好吗?你我不是警察,这也不是场探险游戏,你还想玩的什么时候,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任曦俏丽的瓜子脸被司马楠的话气得红到了耳根,字字锥心道:“我的亲生父亲就是警察,他死得不明不白,至今都没个说法,现在我的姐姐也做了警察,又碰上这样的案子,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失去最后个亲人,所以我定会要帮姐姐破案找到幕后真凶,我定不会让她再不明不白的……”

任曦痛陈的话还未讲完,就被捂住了嘴,只听司马楠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道:“小曦,吵架回家再吵,外面有人要进来了,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任曦暗吃惊,竖耳细听,果真如司马楠所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处乱不惊的司马楠与任曦对视了眼,双双从角落走出,面色坦然,神情自若。

十多个膀大腰圆壮汉与二人正面相迎,两方都十分惊讶,任曦率先开了口,厉声道:“请你们出去,我们正在这里搜查重要案犯。”

另方带头的独臂壮汉也不甘示弱道:“妈的,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这地方是老子花钱租的,老子凭什么要配合你们的工作,我看是你们两个擅闯民宅吧,就算是警察也得讲理呀,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话音落下,此人身后的壮汉们纷纷起哄,要求司马楠和任曦离开,起哄声减小之后,司马楠用浑厚的男中音正色道:“请各位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否则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逮捕各位。”

“逮捕我们,就凭你这小身子板,还有这小妞,得了吧!”独臂壮汉和他身后的壮汉们阵狂笑,色迷迷的双双眼睛就没从任曦身上离开过,任曦心觉不妙,拉上司马楠准备趁机离开,可却更加激发了男人们的兽性。只看她不经意间撅起的臀部随着步伐扭扭地晃动着,充满诱人犯罪的肉感,支撑着丰臀的那两条美腿则是修长到了极点,比例几乎达到身高的三分之二,紧身的制服裤更是将这双长腿匀称、结实而又笔直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独臂壮汉看得眼睛都直了,咽了口唾沫,半路拦住了二人,嚣张地叫嚷道:“两位警官,既然来了那就不要着急走嘛,你们不是要找人吗,我们大家伙帮你们起找,好不好啊?”

其他几个壮汉看独臂壮汉的手势,立即紧闭厂房大门,将司马楠和任曦关在了里面。任曦有些慌了,司马楠握了握她的手,壮起胆子又对那独臂道:“特警队马上就会到达此地抓捕你等黑社会犯罪集团分子,我劝你等人放弃抵抗,速速交代窝藏人质的地点。”

“行啊,我就等着特警队来抓我。”独臂壮汉走到任曦跟前,笑眯眯地淫笑道:“小妞,你胆子真大,还敢冒充警察来查老子了,爷也不为难你,你报个价,让爷跟你打炮,爷就放你走,爷有的是钱,爷的鸡巴保证把你操得嗷嗷乱叫。至于你身边这小子嘛,呵呵……”

自己的女人如此受辱,司马楠心头怒火难平,心里主意打定,手里握着铁棍冲了上去,在对多的情况下,他想也不想就朝那独臂壮汉挥手将铁棍砸了下去,那人肚子上被抽了铁棍,却纹丝不动,反手还把铁棍夺了过来。

“小子,就凭你还不配做老子的对手!”独臂壮汉朝手下做了个手势,四五名壮汉立即用铁链将呆站在原地的任曦绑在了水泥柱上,她那微弱的反抗根本毫无用处,只得高声向自身难保的司马楠呼救,“司马,救我!”

独臂壮汉把铁棍随手扔到了地上,走到水泥柱前,两只大手沿着任曦曼妙的曲线滑了下去,他的手掌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托起了她的乳房,像是把玩玩具样在手里揉捏着,耀武扬威道:“小子,你把你女人留给我们玩,我们就放你走,再给你笔大钱,你看好不好啊?”

司马楠被四个壮汉双手双脚通通压住,抬到了独臂大汉跟前,他满含愤恨地碎了独臂壮汉口,他的心里盘算着任霞应该快来了,自己只需要再拖延点时间避免任曦受辱。

哪料这独臂壮汉心狠手辣,再度捡起地上的铁棍下砸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吼——”

卡擦声脆响,小腿骨被打折,任凭司马楠意志再坚定,也痛的声巨吼,可独臂壮汉显然还没尽兴,又棍要往他脑袋上招呼。

司马楠眼角看到那头顶越来越近的铁棍,甚至棍子上那细微的螺纹都能看见的时候,他心里凉只觉自己怕是要命丧于此地了,就在这生死线间,乌拉乌拉的警鸣声终于在厂房外响起,紧接着是个铿锵有力的女声:“我是刑警总局局长任霞,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迅速开门投降,释放人质!”

“妈的,他们还真是警察!弟兄们,赶快撤!”

独臂壮汉见事态紧急,也没什么心思与二人纠缠了,迅速指挥着手下撤离,可他们撤离的方向并不是后门或者其他的小门,而是在厂房的东北角,任曦顺着他们撤离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两个壮汉挪开了放在那里的机床,接着他们又蹲下把块地砖抬了起来,个黑漆漆的入口果然出现了!

眼看着这群壮汉个接个地跳进了黑洞里,任曦焦急不已地大喊大叫想要呼唤姐姐进来抓人,可她的声音却无法穿透厚重的铁门,司马楠看在眼里急中生智,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任霞的电话,并且打开了手机免提。

“小曦,是你打的电话吗,里面情况如何,你现在怎么样了?”姐姐任霞熟悉的声音下子就让受惊的任曦恢复了镇定,她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大声喊道:“姐姐,我和司马都很安全,这些家伙要跑了,你快点进来!”

此刻在厂房外,任霞挂了电话,转过身对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员们只说了四个字:“进门抓人!”

同时刻在厂房内,司马楠则手脚并用爬到了任曦的身边,并为她解开了身上的铁链,任曦顿时鼻子酸,美丽的眸子里有晶莹的水花滚动,玉手缓缓地抚在他苍白的脸庞上,柔嫩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紧紧拧在起的眉心,张开两根手指,轻柔的帮他抚平。这时,二人的周围响起了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曦,对不起,是我叫你姐姐来的,你要生我的气就生吧,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司马楠的声音低沉而无力,说完后就因失血过多而倒在了任曦的怀中。任曦抬头看了眼站在眼前的姐姐,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司马楠,行清泪潸然而下,轻轻在他冰凉的唇上印下了深深的吻。

***************

天边横挂着几道绚丽的晚霞,落日的余辉斜照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下班的人群都在匆匆的赶路,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川流不息,所有的切都被抹上了层淡淡的金色。

孟璇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快速掠过的街景,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的爱人同事已成陌路,曾经的梦想生活也化为泡影,她不知道该如何了结这切,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去向何方。

轻轻敲了敲前排座椅的靠背,孟璇故作轻松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前排开车的女人置之不理,只管埋头开车。其实,就算这女人不回答,孟璇也心知肚明,这辆林肯轿车的目的地就是王宇与她见面的地方。

昨晚,她给王宇打了电话,她明明已经从石冰兰嘴里听到了那么多王宇的恶行,可她总抱有那么丝希望,总觉得自己曾经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帅气高大,嫉恶如仇的男人只是时糊涂才坠入黑道。

在那通电话中,王宇没有生气,没有解释,没有责骂,他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答应了孟璇的全部请求。孟璇挂断了电话,摔坏了手机,流尽了眼泪,但她的心中却因这通电话起了波澜。哭过骂过之后,孟璇不断告诉自己,王宇冷冰冰的话语背后仍然藏着颗良知尚存的心,她宁愿这么想,这么想她的心中还会好受些。

王宇嘴上说帮助自己不是因为两人的过去,至少说明不光光是自己没有忘记过往的美好,他也没有忘记。王宇答应保护自己的安全也不是因为什么有利可图,而是因为在他心中自己尚有席位置。王宇誓言要亲手杀了色魔余新和石冰兰,那是因为法律对这对色魔夫妇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以其人之道,才能还治其人之身。

所以,孟璇提前结束了休假,拖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参加了昨晚的大搜捕,这是王宇希望她做的事情,这更是她这个刑警队长的职责所在,回到警局她方才得知原来王宇就是绑架余棠的幕后真凶。

今天下午,刑警总局对孙德富犯罪集团分子的大规模搜捕行动仍在继续,但孟璇却没有参与其中。任霞在中午的专案组会议上安排她从明日起代表F市刑警总局,亲赴T市与当地警方合作搜寻余棠下落,故而她整个下午都在空荡荡的刑警总局里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这安排乍听像是重任在肩,其实就是赶她走罢了,她自己也清楚原因所在,众所周知,她孟璇可是对王宇不离不弃的“最佳女友”,王宇成了黑帮老大,她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包括任霞和余连文这两位上级领导,被赶出专案组的结果远比她预计的要好多了。

可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孟璇心里还是在为王宇辩白,也许叶胜军是在血口喷人,也许王宇是在替人受过,也许事情的真相远比现在看到的复杂,她决定再和王宇见面,亲眼看看王宇是否依然眼眸清澄,初心仍在。

下午六点,孟璇难得次按时下了班,刚出门就遇上了高女士,这可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没多问句话就跟高女士上了现在坐的这辆加长林肯轿车。

现在,疾驰的轿车已经开出市区,上了上下四五层的立体交叉高速公路,孟璇越发觉得不对劲,这车再往前开就要出F市了,是不是王宇因警方的大搜捕逃出了F市,所以把她送到自己现在藏匿的地方和她见面?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打算见自己,昨晚的电话只是骗自己上当,然后借高女士之手把自己送到F市以外再杀人灭口,莫非这起震惊中外的绑架案真的是王宇策划的?

不可能,这未免更可笑,换成是色魔余新倒说得过去,王宇就是再堕落也不可能如此心狠手辣……孟璇开始头疼起来,靠在椅背上眼闭,索性不想了,听凭这辆车带着她滑向何方。

当天色完全黑下时,林肯轿车在座三层楼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盏路灯在孤零零的摇曳着,把车身照的闪烁不定。高女士从倒后镜看了孟璇眼,缓缓道:“到地方了,孟小姐,里面请。”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里面张可爱的苹果脸。孟璇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门卫叹了口气,自己暗自咬了咬牙,打开车门走下来,跟着高女士前后走进了洋楼。

在大厅候命候命的管家见了二人赶紧迎了过来,高女士把孟璇推到了前面,微笑道:“老吴,见过孟小姐。”管家赶紧躬身答道:“晚安,孟小姐,欢迎您的到来。”管家的应答口气稳重而且正式,搞得不知所措的孟璇很不好意思,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高女士倒是点没觉得拘束,指着管家道:“孟小姐,根据我的老板,也就是王宇先生的安排,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老吴他管理这里已经十年了,历任房主都对他赞赏有加,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老吴。”

听这话,孟璇环视了圈大厅,个人也没看到,心里犯起了嘀咕,她这会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里是王宇留给她住的安全屋,这是往好的方面想,如果往不好的方面去想,擦的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楼梯、拼花大理石地面、洁白的大理石立柱、雕花绘画的屋顶、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那这里就是王宇监视她的豪华牢笼。

“王宇呢?我要见王宇,他现在在哪呢?”孟璇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高女士朝管家挥了挥手,待管家走后拍了拍孟璇的肩膀,皮笑肉不笑道:“孟小姐啊,他会来看你的,你就安心住下来吧,我向你保证,这里很安全,你做什么事情都没人知道。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

讲完话,高女士便转身往门口走去,孟璇心中的疑问更多了,快步追上,拦在门前道:“我今晚就要见他,请你转告他,我明天就要去T市出差了,他再不见我可能就见不上了!”

“孟小姐,我会转告老板的。至于来不来嘛,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高女士推开了门前站着的孟璇,打开了房门,只脚迈出了门槛,忽然她顿住了脚步,扭过头看着孟璇,轻轻笑道:“孟小姐,今晚可能是你我最后次见面了,我有句话送给你,暴风雨来之前的夜晚都很平静,再见。”

目送高女士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孟璇关了门,双手负在背后,靠在门上发了好阵呆,也没想明白高女士留给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管家来了,告知她晚餐已准备好,询问现在是否需要用餐。

“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吃过饭了,卧室在哪里,我想好好睡觉。”

孟璇跟管家说的是心里话,这个年她过的太累了,死里逃生又彻夜搜街,这具带病之躯的精神和体力现在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管家见她疲惫的神态,微微的叹了口气,和声道:“孟小姐,卧室在三层,我带你过去。”

这次她没有拒绝管家的好意,跟在管家后面,沿着椭圆形的楼梯向上攀登着,很快来到了顶层,管家为她开了门,她谢过管家后进入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显得有些黑暗,只有靠近窗外的地方洒进了几缕阳光,映照着屋角的个黄色瑜伽球,孟璇心下有些纳闷,这不是她自己家里的那个瑜伽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卧室呢?

孟璇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压了下去,黑暗顿时被全部驱逐干净,间布置简单,陈设温馨的卧室出现在了孟璇的眼前,她打开大衣柜看了看,情绪好像下决了堤,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流浪,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地。

粉色的大衣柜里放着她最喜欢的几件衣服,

柔和的灯光映照着圆形的床,这间卧室里所有的布置、家具,衣物都与她和王宇在起时的那间卧室模样。

显然,王宇把过去二人的爱巢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坐在这间屋子里的孟璇高兴的落了泪。在这里没有人监视她,没有人鞭打她,更没有人需要她用身体去“服侍”,这里才是她真正的领地,在这间屋子里她就是个陷入爱河的小女人。

躺在那张圆形的床上,孟璇真正放松了,这是自从两年多以前被色魔掳去后,她第次感到身心愉悦,幸福的泪水流淌着,孟璇竟然呼呼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孟璇睡醒了,醒来后第个感觉就是渴,床边果然放了杯凉白开,她咕噜咕噜的喝尽,第二个感觉是饿,于是她从大衣柜里找出了套居家服换上下了楼,准备在厨房里找些速食填饱肚子。

刚下到层,孟璇就看到了手里提着瓶威士忌,从厨房方向走过来的王宇。她本能的倒退了步,声音又惊又喜:“阿宇,你怎么来了,我……我去换身衣服。”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王宇扬了扬手里的酒瓶,面带歉意道:“不过确实挺晚的了,我等会就走,不会影响你休息的。”

孟璇心中砰砰狂跳,但还是迅速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她没想到今晚就能见到王宇,或者说,她以为王宇不会冒着被警方抓捕的风险来这里见自己,但王宇还是来了,她刚才睡的太沉,甚至都没准备跟王宇要说什么。

王宇“咦”了声,目光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起她来,“怎么了,小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我最近有点累,所以脸色才……”孟璇尽力控制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低声道:“你也知道的,现在余棠的案子上面催得紧,我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

“你这个刑警队长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见把厅长千金给找到嘛,都是瞎忙活,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算啦,跟我到天台上去坐坐,给你散散心好了。”

王宇说着,吩咐她到壁橱里拿出两个杯子出来,自己则拎着酒瓶上了二层的天台。孟璇怀着复杂的心情取了两个水晶玻璃杯,跟在王宇身后也上了天台。

夜色是宁静的,满天的繁星在闪闪的眨眼,空气确实十分清新。

天台上栽着不少花草盆景,中间有张舒适的长椅,前面还摆着石桌。王宇大模大样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孟璇微迟疑,姿势僵硬的也在他身边坐下了。

接下来,酒瓶的瓶盖被撬开,两个玻璃杯里各倒了半杯的酒水,在星光下微微的荡漾。

“小璇,你还记不记得差点就把身子给了我的那天晚上?”王宇若有所思的忽然说道,然后拿起水晶杯仰脖饮而尽。孟璇抿了口酒,苹果脸微微发红道:“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

“要是那天晚上你的身子给了我,恐怕今天咱们的孩子都已经两岁了。可惜啊,我王宇与你命中无缘,自然也要不了你的身子。”王宇的语气仿佛是在开玩笑,但又仿佛有几分认真,又倒了杯酒悠悠然的啜着。

王宇戳到了孟璇内心深处最痛的部分,她蹙眉愠道:“当初是你抛弃我的,你这么说就不觉得惭愧吗?”

“哦……哈哈哈哈……”出乎意料的,王宇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连酒水都从口鼻中呛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臭婊子,还想让老子惭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被人肏烂的逼……”

“你……你这个混蛋!”王宇不屑顾的语气和对她轻贱的态度令孟璇怒火中烧,把将酒杯中剩余的酒倒在王宇脸上,“要不是我牺牲了自己保全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真是瞎了眼……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王宇敛住笑容,把脸上的酒擦拭干净后,略带讽刺的说:“呵呵,能上你床的男人可都不是般人嘛,余氏制药的老总才符合你的身份啊,像我这种离家出走,没爹没娘的孩子,哪敢攀上你啊!说来还要谢谢你当年给人家卖逼保我条命,我在这儿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保护你不被余新再抓回去,算是报恩了吧,大恩人?”

圆圆的苹果脸气得通红,孟璇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从天台离开,却被王宇把拉住,耳边传来男人本正经的声音:“别急嘛,小璇!你就不想跟我再聊聊了,咱们可是有半年多都没见过面了。”

“不想!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孟璇没好气的说道,不断扭动着身体挣扎得想要离开天台,可怎么也甩不掉王宇拉着他的只大手,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又坐回了原位。

王宇淡淡笑:“我跟你可是有很多话想说,咱们先谈谈余大小姐吧!”

“真的……真的是你干的!”点点星光照在男人的脸上,孟璇猛然醒悟过来,如见魅般惊骇的伸手指着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跳了起来。

王宇不慌不忙,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对,就是我绑架的余大小姐,然后把她卖给了色魔余新,这是老子下的盘大棋,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五天后这对奸夫淫妇都会死在我的枪下,至于你嘛,念在旧情的份上我会让你在他们两人死后你这条丧家之犬白天继续做刑警队长,晚上给老子卖逼赚钱,懂了吗?”

孟璇望着王宇,心灰意冷的说道:“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我那么活着也生不如死。”

“杀你是便宜你了,孟璇。你和那姓余的对我犯下的切罪行,我会件件的报复,在这切结束之前你们每个人都得活着,我要让你们亲身经历我的痛苦。”

王宇说到这里,自己又倒了杯酒喝下,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感慨万千。

“这难道就是你绑架余棠的理由吗?这就是你要实现的正义吗?这就是你想做的吗?”孟璇像小钢炮样连发三问,而且个比个口气更重,过界的愤怒已使她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尽情的控诉着对王宇的失望之情。

“余棠只是个枚小小的棋子,把她打出去全盘皆活,可置余新于万劫不复之地,但这才只是开始,我想做的可远不止杀了这对奸夫淫妇,我要杀遍天下的大奶淫妇,我要让我的名字成为恐惧和复仇的代名词!”

听到“大奶淫妇”四个字,孟璇激动的站了起来,呼吸急促,警服下饱满高耸的胸脯开始剧烈的起伏,“你不是阿宇,你绝对不是阿宇,你是个变态,你是个无药可救的变态,你去——”

孟璇嘴里的“死”字还没出口,王宇就跃而起身,准确地手化掌为刀砍到了孟璇的颈动脉处,她还来不及反应就无声无息地瘫软下去。王宇得意地干笑了声,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手机道:“你们明天就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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