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1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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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奔袭

凌晨时分,宁远城外南北两个方向再次响起了枪炮声,紫藤不急不慢地走出行辕前往大营,兽人的行动完全没有出呼自己的意料,这已经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战略,一路走去,却看见月牙儿正在军营里寻找着什么的样子。

紫藤摇摇头,这样的情况可不该出现在军营里,不过想想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去批评卫兵,因为告诉他们不管月牙儿做什么事只要不是太离谱就不用干涉的不就是自己吗?

「师兄。」月牙儿已经来到面前,小心地问道:「你看见莎莎了吗?」

「怎么了?」紫藤奇怪地问:「她走丢了吗?」

「不是……其实……」月牙儿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在捉迷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紫藤心想,却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只比她大了两三岁而已:「这样可不对,捉迷藏得自己找才可以哦。」摸摸小姑娘的头发,他说道。

「知道了……」

打发走了月牙儿之后,紫藤走向自己的大帐,门口的兰华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而后报道:「两位骑兵标统正在帐内等候了。」

「是……是吗……」被她瞪得头皮发麻的紫藤有些语无伦次了,躲避着对方杀人一样的目光,灰溜溜地闪进了大帐。

「少帅到!」门口的血衣卫强忍着笑意喝道,帐内的两人立刻站起身:「恭迎少帅!」

「一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将令他难堪的目光留在背后,紫藤回复了平常的样子。

「少帅,我们两晾了一天了,早干了,您看……」吴俊意尴尬道,这一天对他们两个和手下的骑兵而言分外难熬,眼见南北两山的阻击战打得热火朝天,可自己却完全无用武之地,这对一群武士而言的却是最难以忍受的煎熬。

「好,今天不晾你们了。」紫藤此话一出两人立刻面露喜色,然而后面的话却是:「本帅命令你们带领本部兵马……回去睡觉。」

「啊……」两人再次面面相视,只觉得自己出现的幻听一般。

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紫藤几乎要笑出来了,不过他也很清楚恐怕不稍微说清楚点这两位和他们手下的一万骑兵是不可能有心情好好睡觉的:「不明白?跟我来吧。」

紫藤一路走到地图前面,指着上面的一点道:「这里是最早发现兽人大营的地方,而后面,是大戈壁,那种地方是不可能得到补给的,所以兽人的补给只有两种选择,或囤或运。」

两人点点头:「两位都从军多年了,我问你们,如果以我军的运输能力是否可能在这大戈壁中建立一条运输线来保证八万大军的补给?」紫藤接着问了一个似乎不相关的问题,两人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那么兽人的补给能力和作战消耗与我军相比又如何?」

「前者不及我军,后者大于我军。」这常识性的东西两人自然是很清楚。

「所以……嗯……」紫藤没再说什么,只是用手点了点之前的那个地方,看看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知道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暂时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回去告诉你们的部下,都给我一觉睡到天黑,到时候,自然有仗可打。」

「嗯?」两人领命下去了,紫藤却无意中发现了帐顶上垂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抬头看去,猫女莎莎正吊在上面。

「喵!」注意到紫藤看见了自己,猫女一脸乞求的表情,一手指了指外面,紫藤大概明白了些什么:「真是的,居然躲到这里来了。」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却并没有把这太当回事,倒是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去提醒下月牙儿别在其他地方白费力气了。

「你想突袭兽人的粮库?」一边想着这无聊的问题,紫藤走出大帐,却被兰华有些质疑的声音打断。

「兰华姐你怎么知道的?」紫藤警惕地看看四周,确定附近除了自己和兰华之外没有别人能听到了,他问道。

「不用紧张,人我都支开了。」兰华道:「昨天,你盯着地图上那个地方看了很久。是不是太冒险了?且不说兽人可能留有重兵守卫,很可能他们已经把粮库岁军转移了也说不定。」

「兽人分兵才半天的时间,又一直在全力进攻,因此,你的两种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已经没有必要再对她保密什么了,紫藤回答道。

「确实……」低头思索了片刻,兰华认同了对方的说法:「等等……」突然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充满了惊讶的神情:「用炮做疑兵使兽人放弃正面营地,重兵防御侧翼拖住兽人主力,难道说,你从一开始就都计划到了,而且一切的布置都是为了这一步?」

「差不多吧。」

「现在看来公孙大人评价你的那两个字确实不错。」一副不寒而战的样子,兰华低声道:「你真是『可怕』。」

「『可怕?』老军师这么抬举我?」紫藤故做轻松地笑笑。

「难道他有说错吗?不管别人能想到什么,你似乎总能算到后面几步,你这样的人如果作为敌人,难道不是最可怕吗?」

……

白云关中的塞北王府,书房内李敢正满面愁容地看着桌上被退回来的圣旨和一起送来的那封信。

「君王以国士事我,我自当以国士之能报之;君王视我辈为蝼蚁,其何德可图我报?」

侄女的话说得很简单,也很明白,他非常清楚因为兄长的战死和怨屈侄女心中对朝廷充满怨愤,尽管这不合李家世代遵从的大忠大义之道,但是,自己却也确实找不到任何立场来指责她,实际上,当今朝廷腐朽百姓疾苦都是名摆在眼前的,如果不是身居此位边事压身身不由己,也许他自己都会萌生退隐之意。

「唉……」然而,皇命难违,要如何才能说自己那倔强的侄女呢?

「爹爹,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李星梦轻轻地走进书房,小心地将茶端到父亲面前。

「星梦啊……」李敢端详着女儿,换下了戎装的她此时之给人一种邻家女骇的感觉,蔚蓝色的头发像天空一样美丽,耳前的那两束短发使她显的极有个性,还有那双眼睛那么的清澈,明亮与柔和;还有那笑容是如此的清醇,好似清泉,似蓝湖,似山溪,似月下光波……

女儿已经长大了啊,他心中叹道,现在他真切的体会到部下们的那些议论,作为边陲关塞,这里的女人本就不多,多数又都是不善言笑的男人婆,这使得这个丫头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军中的超级偶像。

最初,她确实引来了无数吃饱了饭的男人疯狂的追求,但是最后所有的追求者都毫无例外地被她的笑容所征服,或者,也可以说是感化了。

所有人都将她视为故乡的妹妹,极尽呵护之能事,在这里,过年恐怕都没有她的生日那么红火过。确实,虽然可能是自己有些夸张的错觉,但是,这个小丫头或许真的就是塞北军的士气之所在了。

「爹爹,我脸上有什么吗?」李星梦有些奇怪于父亲的目光。

「哦?没什么……」李敢叹了口气,是不是也该给这孩子找个好归宿了?

「只是你姐姐她……皇上来了圣旨要拜她为将,可是,她的脾气和对朝廷的态度你也不是不知道……」

「明白了……我去劝下姐姐试试吧,从小姐姐她都最宠我了,也许我的话她会听吧。」李星梦见父亲为难,便自告奋勇道。

「好吧……姑且试试吧。」

************

京城皇宫,龙正天背着手在宫内踱来踱去,似有重重地心事。张太月匆匆入内,揖道:「叩见皇上。」

「李星雨为何还不起程进京?」龙正天劈头便问。

「塞北王府回报说她在前日恶战中受伤严重,需要些时日调养。」张太月瞥了皇上一眼,又小声报道:「塞北军中内卫密报,她并未受伤,只是隐居阴山在为她父亲守灵而已。」

「她摆什么臭架子,难道想要朕三顾茅卢么?」龙正天有些恼火。

「据臣看,李星雨不是抗命,也不是摆架子,她是不相信朝廷,甚至……」张太月看了看皇帝,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都不相皇上您了。毕竟她父亲战死边塞,却蒙冤数载,这样的前提下换了谁都……」

「朕也想为她父亲平反,但是现在还需等待时机。」

「但她并不知皇上的心思。他只知道皇上没有为她父亲平反。」张太月无奈道。

「平反……」龙正天默念着这个词,心中若有所思:「来人,拿笔墨来。」

太监立刻送上文房四宝,龙正天挥笔而书,不多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已经跃然纸上:「照着这个马上做一副金字扁额,盖上朕的玉玺大印立刻送到塞北去。」

「皇上英明啊!」看清那四个大字,张太月禁不住赞叹道:「如此一来即使不说什么相信那李星雨也必能明了皇上的苦心。」

「还有,就不要派你们兵部的人去了,让朕的御医去送,顺便带上些上好的伤药,就说『这是皇家秘方,服用之后三天内就什么伤都好了』。」

「三……三天……这是不是好得太快了?」

「就这么去说,朕可没心思再多等了!」

常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紫藤似乎将一切都精确无误的计算到的时候,边境上却已经出现了他计算之外的不确定因素。

隔壁边缘的一个盆地之中,一支五万人的狼族军队已经在这里扎下营地,当整个西陵道的军事力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狮族的八万大军身上的时候,他们悄悄地在这里躲避着在宁远城下撕杀的双方的视线。

石头和兽皮搭建起来的大帐中,一个狐耳女子正斜靠在柱子旁,白皙的皮肤丝毫没有一般高等兽人那样粗糙的视感,妩媚的面容即使是这样没有表情的时候也散发出诱人的光彩。

布料不多的连衣长裙绕过脖子向下,只遮掩了上身正面脖子以下的部分,将肩膀,手臂和几乎整个后背都裸露出来,丰满圆硕的胸部,在贴身衣料的衬托下格外显得奇峰突出,白色的长裙开叉很高,交叉的双腿从中显露出来,修长的腿部线条向上延伸,尽头是饱满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

狐族,兽人中的异类,这个种族全部是女性却有着神奇的生育规律,她们只能与别的种族杂交繁衍后代,生下的孩子如果是男性,全部都是对方种族,如果是女性,则全是狐族的。

女子的目光看向大帐的中间,那里有一张手皮大床,一个张着一双幽绿的狼眼的健壮男子正在奸淫着一个女子。

同样的狐耳,同样雪白光华的皮肤,同样丰满诱人的体形,但总的来说,无论面容还是身材,比起站在一边看戏的那个同族,她还要逊色一些。

女子呻吟喘息着,硕大的乳房在男子手中直晃,雪白的大腿随着对方挺动抽插的节奏抽动着。狐族没有其他兽人那样强悍的身体,但这个盛产美女的种族自有自己一套在兽人这个弱肉强食的群体中生存的策略,身体就是她们最有威力的武器。

狼眼男人也喘息着,下半身继续着活塞运动,上半身则俯身将脸埋在女子胸前上下跳动的一对肉球中间,左右舔吻着,时而咬住软滑的乳肉,吮吸顶端的乳头。两人下体撞击的肉响声充斥在大厅之中,女子丰满的身体一下下迎合着他肉棒的抽插,翻滚出雪白的肉浪,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喘息也越来越剧烈……

一边的狐女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春宫戏,每次看到自己的姐妹并非为了生育而将身体送上别族的床她心中总会涌上一丝异样的心绪,尽管这在狐族数百年的进化历史中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不多时又一个狐女从帐外探进头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又退了出去,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起身走向了中间的大床。

此时,狼眼男子的肉棒已经离开了床上的狐女的蜜穴,那狐女半跪在他的面前,张开小嘴用舌头灵活地卷缠着肉棒,卖力地吞吐吸吮着,狼眼男人双手按住她的后脑,肉棒疯狂地在她的口腔中喷射着,狐女的腮渐渐鼓了起来,终于,似乎是嘴里已经装不下了,肉棒退了出来持续的喷发瞬间似她的脸上一片浪迹。

「把权杖给我,你的军队有事干了。」女族长走到狼眼男子面前冷声道。

「没……没问题……就在床头那……」射得有一些分不请东西南北的他回应道,眼睛却直直地看向了女组长俯身去拿权杖时从衣带中裸露出的没有内衣遮掩的乳房,他贪婪地伸出手去。

「啊!」一声惨叫,狼眼男子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原来真的是被电到了,女族长打开他贼手的玉手之上隐约流动着蓝色的电流,狐族不但盛产美女,还是兽人这个几乎与魔法绝缘的种族中另类,她们的魔法天赋丝毫不比森林中的精灵逊色。

「你想去和陛下决斗吗?」女族长转身离去,留下冷冷的疑问。

「臭狐狸,尽拿那死老虎来压我。」狼眼男子活动着被电麻木的手,心中一阵阵压不住的邪火:「等老子有一天宰了他当上兽王,看我不把你肚子干大!」

傍晚时分,八千名骑兵被秘密集中到了甯远大营附近,众军面前,紫藤跨马而立,身后是兰华和她麾下的一百名血衣卫。

「刘标统的部队应该已经到位了。」看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紫藤道。

一个时辰之前他已命令刘铁柱与一样副将各率领一千轻骑兵兵分两路先去切断兽人粮库通往他们新营地的道路。

「吴俊义!」

「末将在!」

「你率一千铁甲骑兵从前开路!」

「得令!」

「其余诸军随我跟进!」

……

尽管人类骑兵以夜色为掩护,但行踪还是没能隐藏太久,这个消息引起了兽人老营内的一些混乱,守卫这里的是三千名豺狗人骑兵。

这些矮小猥琐的家伙是低级兽人中最弱的,也是最没地位的,所以当别的低级兽人奸淫狮族女人的时候没他们的份,打起仗来他们也只被部署在这么一个几乎已经被所有人遗忘的地方。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八千名人类骑兵的话,他们一定会选择落荒而逃,不过由于紫藤的分兵渐进,他门侦察到的仅仅只是吴俊义率领的一千先头部队。

短暂的混乱之后,在首领巴蒙德的率领下两千多豺狗人骑兵冲出了营地,错误的情报让这个豺狗人首领觉得可以打一场,他一边派人往两个方向去求援,一边率麾下主力出战。

豺狗人部队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自作聪明的巴蒙德计划迂回到人类骑兵的侧翼突然袭击,却忽略了在复杂战场环境下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更想不到由于时间计算上的失误他的部队会不偏不倚地正好插进了人类的前卫部队和本对之间的空隙之中。

「什么?」当紫藤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少有一点意外,他不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发现自己的行动,实际上他本身的计划是由战斗力较强的铁甲骑兵迎击拖住可能主动出击的敌人,然后本队掩杀击溃敌人,但他没想到兽人的迎击部队会没有与自己的前卫部队遭遇而直接出现在现在这个位置。

「怎么?这个不在你计划之内吗?」兰华很惊讶于会看到紫藤意外的表情。

「计划外的情况总是免不了的。」紫藤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什么好担心的,优势和主动权还在我们这边。火骑营去抢占兽人侧翼的那个山头,其他部队准备接战!」他令道。

豺狗人部队停止了前进,他们也很奇怪自己并没有遭遇到人类部队,对方现在在哪里?以前抢到自己前面了还是还没到这个位置?巴蒙德只觉得左右为难:「首领,不好了,你看!」身边一个副手突然惊叫道,巴蒙德抬头看去,身边的一座小山的山脊上闪烁着兵器的寒光。

山顶上是紫藤的两千火骑营,这些士兵名义上归属骑兵,可实际上虽然都骑马行军但多数时候还是下马作战,一瞬间,山脊上遍部着乌黑的火枪枪口,火骑营的士兵分列三列,前列举枪待射,二排持枪待命,三排走手持抛石皮带,上面装填的却不是石头,而是乌黑的火雷。

没有等豺狗人人们有所反应,第一排枪已经响了,而后是第二排,再是第一排,每一排开火的时候另一排就乘机壮弹。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是爆炸身,与枪弹一起飞出的还有点燃的火雷,这些投掷火器虽然比不上大炮的威力,但它们的爆炸也足够杀伤附近的多个目标了,没多久,山下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尸体。

不过这只是人类进攻的前奏,好不容易勒住缰绳的豺狗人很快发现,散去的硝烟中出现的是潮水般杀来的人类骑兵。

打头的是三千轻骑,他们个个手执弓弩,如荒漠上的旋风一般逼近敌人,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一阵阵如雨的箭矢飞向被炸得晕头转向的豺狗人。

胡姆巴蒙德舞动流星锤,妄想将箭打掉,无奈过于密集的羽箭像长了眼睛似的,全都射中了巴蒙德和他身后的同类,没多久就有几百个豺狗人中箭从马上摔了下去,未死的躺在满是沙砾的地上痛苦呻吟,有的大声哀嚎,脸都扭曲了。

凶恶、强悍的首领一死,豺狗人立刻群龙无首,他们精神上和心理上的支柱显然倒塌,无心恋战,逃命要紧,纷纷拔转马头,向后逃窜,累得如丧家之犬,狼狈鼠窜。

又是一阵马蹄声,从小山后面迂回迩来的两千铁甲骑兵,像从天上掉下来似的,赫然出现在残余的面前豺狗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在一身红甲的兰华的率领下,披肩持锐的铁甲骑兵猛然发起冲锋,在浑身铁甲的他们面前,几乎打着赤膊的豺狗人骑兵立刻被冲得七灵八散被迫后退,而在他们的测后,则是追击迩来的人类轻骑。

残余的豺狗人成了鱼网中的鱼儿,受到了来自四周猛烈的打击,吓得屁滚尿流,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末日。而飞蝗般的羽箭又一阵紧似一阵的穿空飞向他们,又从马上跌落了一批豺狗人。绝望的、所剩无几的豺狗人为了活命,纷纷将手中的武器丢向一旁,下马跪地投降。

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场骑兵遭遇战以歼灭战的形式结束了,来不及打扫战场的紫藤接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预料之中的好消息,主力交战的这段时间里,吴俊义的前卫部队已经突袭了几乎不设防的兽人老营,所有的粮食都成火焰的燃料。

另一个却完全出呼意料,甚至可以说是晴天霹雳,派去联络北翼的封锁部队的人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包括彪统刘铁柱在内一千轻骑全部被人歼灭了……

紫藤第一次有了浑身发冷的感觉,不管袭击他们的是什么人,都意味着消息外泻了,不管是那个环节出问题,都以为着——自己身边有奸细……是谁……

难道!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如果那个猫女只是普通的兽人女孩,她是如何钻进戒备森严的大帐去「捉迷藏」的?如果奸细是她的话,那么……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推理下去了,虽然不知道袭击侧翼部队的是什么人,但是目前看来他们似乎没有直接袭击自己本队的企图,否则早就该动手了。

尽管如此,目前的情况之下恐怕北面的狮族部队已经得到老营被袭击的消息了,情报显示那边的兽人部队全部是轻装快速的狼骑兵,尽管数量不是很多,但却可以让自己很难顺利撤离,如果拖的时间太长,等南面的兽人主力得到消息赶到的话……

「现在怎么办?迅速收拢部队撤退吧,乘兽人还没追来。」兰华提议道。

「马跑不过巨狼,就这样撤退的话被狼骑兵追击会很麻烦的,必须先解决这条尾巴。」紫藤看看北面的山谷,若有所思……

「怎么回事?这里……」带着两千狼骑飞宾士援粮仓的罗纱同样也被路上满地的人类骑兵尸体所震惊,但她无暇考虑许多,两千狼骑踏过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沿着峡谷一路向难而去。

峡谷上一丛灌木之中,狐族的女族长正和几个族人静静地看着崖下的一切,这满地的尸骸就是她指挥的狼族军队的杰作。

「小姐,我们为什么只袭击一路的人类?狮族的主力如果及时赶到,人类的偷袭恐怕就要变成他们自己的灾难了。」一个族人问。

「人类是否被打败与我们没有意义,以我们在国内的地位根本轮不到我们来分战果。对我们来说,削弱其他各族的势力才是最好的结果,只要罗纱出了事,那老狮子就会去和人类拼命,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快!」罗纱还在催促着部下,粮库冒出的滚滚黑烟已可以远远的看见了:「赶得上的!一定能赶得上的!」她心中叫道。

「轰!」回应她的却是两声剧烈的爆炸,爆炸的地方山石滚落,一处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处则封死了他们回头的道路。

「不好!」罗纱大惊,这是在山谷之中,头尾一堵自己这两千骑兵利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就像是给她的回答一般,大量的火雷从山崖上投掷下来。山崖上人类部队已经恭候多时,下了马的铁甲骑兵持长矛组成密集阵列顶在前面,火骑兵的枪口从他们的间隙中伸出,后面则是拉满弓弦的轻骑兵。

山谷中爆炸不段火焰四起,浓烟弥漫,狼骑兵们晕头转向,许多人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剩下的也是一片混乱——怕火是野兽的本能,训练有素的巨狼也不能例外,面对爆炸中闪烁出的熊熊烈焰,兽人的坐骑个个踌躇不前,而骑着他们的兽人也被爆炸产生的烟熏得睁不开眼睛,只能原地乱转的他们成为了弓箭和火枪的活靶子,密集的箭失枪弹倾泻而来,不断有人被击中箭栽倒。

「往山上冲!」罗纱大声喝令,同时率先驾御战狼向山上猛冲,可惜在混乱之中能够跟随她的没多少人,冲击的队伍很快被箭雨所淹没,多数中箭跌落,侥倖冲上去的也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长枪阵成了刺猬。

罗纱的坐骑也撞上了长枪,她在那一瞬间猛得向前扑去跃过了人类军队的阵列,一个翻滚站起身来,她看见了那个在一群红衣卫士保护下的人类男人,这支人类部队的首领,她两眼冒着杀人的怒火却已经无法再向前了,几支羽箭插在了她的背后,双手用剑支撑着身体,她倔强得不肯倒下。

紫藤也饶有性质地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狮族女人,棕黄色的长发,紫色的瞳孔,猩红的嘴唇,小麦色的皮肤,还有最能吸引男人的那丰满而狂野的身材,颤抖的身体和倔强的眼神更让她显出与众不同的美感。

不过紫藤在意得并不全是她野性的美貌,而是他记得情报显示北路兽人的统帅者是老狮王的女儿,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对他来说,将可能是赢得这场战役的关键所在:「带回去。」他平淡地下令。

月下的阴山一如既往的幽静,山上的别院中李星雨正静静地爬在床塌上,白天的衣物都已经褪去,赤裸的后背上有一些战斗中留下的郁痕,同样一丝不挂的雪莲跪在一旁小心地为她敷着药,双腿之间不断有精液和淫水的混合液体滴落下来。经过之前一战,她沈寂了许多年的心再一次躁动起来,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完全抛弃这个姓氏带来的责任了,可是……

一道银白色的闪光隐约出现在远方的白云关上,有人在使用地灵幅远端进入白云关,朝廷大概又派人来了,李星雨心中道,还不死心吗?

马蹄声紧接着出现了,这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快?怎么可能?起身顺过一边的被单裹住身体来到窗边,上山的小路上只来了一人一马,而马上的人却正是自己的堂妹。

「……」心情复杂地看了看渐渐靠近的妹妹,李星雨顺手拿过一支长枪直接扔了过去,长枪象长了眼睛一样扎进了马头前的树中。马一惊猛地停了下来,双腿高高题向半空。

李星梦努力稳住坐骑,看来姐姐确实不欢迎自己,这情况是她已经有所预料的。

下马把缰绳栓好,李星梦走进了别院:「姐姐欢迎人的方式真是特别了。」

「是叔叔派你来当说客的吧?」对方却没有让她有机会迂回话题。

「姐姐你这是何必了?朝廷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

「朝廷上的那些闲人终于厌倦了对付自己人了吗?」李星雨的语气中满是讥讽:「不过你也指望我会去为害死自己父亲的人卖命吗?」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李家的家训你忘记了,历代为国尽忠的祖先你忘记了吗?」

「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家,朝廷已经烂透了,换个皇帝,换个朝廷,也许对国家是好事。」

「啪!」李星梦猛地一耳光甩在姐姐的脸上。她无法想象姐姐居然会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根本不是为了国家,你只不过是想看到朝廷倒台让你自己心里觉得平衡而已,你这简直是在丢大伯的脸!」

「你懂什么!」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似乎也让李星雨心里烧起了一团火:「你知道什么叫恨吗?你知道什么叫孤独吗?你知道什么叫悲伤吗?你不懂!你只是个从小被家人疼大的郡主,你经理过我经历的一切吗?你知道失去父亲的滋味?你知道眼睁睁地看着死去的亲人背负不白之怨多年是什么心情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姐姐的话让李星梦哑燃,城然,正如父亲所说,姐姐的经历放在任何人身上她即使背弃这个国家也没有谁有资格去职责她,可她并没有,却还刚刚在国家最危机的时刻挺身而出:「对不起……」

「算了……」毕竟是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妹妹,李星雨也很难真正对她心存怒火:「我知道朝廷现在的情况,但至少……他们多少也该给我点指望吧。」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小姐,皇帝的御医生刚刚来送旨……」雪莲走了进来,匆匆穿上的衣服还显得有些凌乱。

「御医,又搞什么鬼?」来人的身份让她很意外:「人呢?」

「留下一个很大的箱子就走了,还说了很莫名其妙的话,说那里面是皇家灵药,用了不出三天就什么伤都好了。」

到底搞什么鬼?一肚子狐疑的李星雨走出房间皱着眉头看着这个箱子,要用来装药,这箱子也太大了,思索了一会,她猛地一掌劈下,箱子成了满地的碎木头,金光闪闪的牌匾上四个镶金大字生龙活虎「龙城飞将」,字下,是皇帝玉玺的大印。

「……」李星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可从她微微颤动的双肩还是可以看出心中的激动:「星梦,我跟你回白云关。」

「姐姐……真的?」

「当然,不过……」李星雨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妹妹,她才注意到妹妹今天的穿着如此的诱人,夜光丝的外衣在月光下显出百透明的效果,里面红色的罩胸和内裤音乐可见:「得等天亮,这里的山路上可是有很多会吃你这种小丫头的野狼哦。」

「咦?」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留下来被姐姐吃掉,要不出去被夜狼吃掉。」李星雨说着已经伸手去解妹妹的衣服了。

「姐姐……你……讨厌……」李星梦软软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意思,因为眼前的不仅仅是她的姐姐,也是第一个和唯一一个享用过她身体的人。

「啊……姐姐……姐姐……」李星梦垂软着身子,顺从让姐姐退去自己的丝衣。

将丝衣扔到一边,李星雨把妹妹放在地上,两手装住红色的罩胸用力一扯,一对充满着年轻少女特有的尖挺的乳房弹了出来,粉红的乳头随着主任的呼吸颤抖着。李星雨用手指轻轻地划过妹妹平坦的小腹,将她的内裤扯了下来,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被单扯掉,足以让多数男人蒙羞的肉棒挺立着。

「插进来吧,姐姐,快点……」李星梦分大双腿,感觉着肉棒顶端接触着自己阴户时的火热,感受着肉棒一点点进入的满涨感。

「好烫……姐姐的棒子……好烫……」李星梦仰着头,口中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缓缓的扩张,一根灼热的肉棒渐渐往体内深处突进,它每进一寸,自己都感到下体穿来一阵阵的快感……

「啊!」李星梦尖叫着,那撩人的声音自然地随着姐姐逐渐加快的动作而越发高亢:「啊……啊啊……姐姐……我还要……还要……」李星梦的身子在高潮中无力的颤抖着,任由姐姐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李星雨用力地拔出再插入,肉棒兴奋地在妹妹的蜜穴之中翻江倒海,淫荡的液体从两人连接的地方溢出,地面上的毛毯渐渐地湿了一大片……

「星梦,姐姐要出来了!」

连续高潮中的李星梦听到姐姐兴奋的叫声,感觉到姐姐的身体紧绷起来,随之是一阵阵剧烈的抽搐,一股股滚烫的液冲击着她在高潮中颤抖着娇嫩的肉体:「啊!姐姐!姐姐!」强烈的快感似她尖叫起来,蜜穴猛烈地收缩着,仿佛要把姐姐的肉棒和精液一起吞入子宫中一般。

回到大营已是深夜,紫藤却完全没有心思休息,连续两场漂亮的歼灭战无法抹去他心头的忧虑,自己身边有敌人的眼线,这意味着自己原先的计划恐怕全部要推倒重新计算。

一面暗派卫士去调查猫女的来历,紫藤一面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动作。

如今自己所面对的兽人军队恐怕至少有两支,并且还至少有一支在暗中,现在主力野战部队还没有赶到,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狮族,隐藏着的那支兽人部队就随时可能给自己致命的一击,而如今,老狮王的女儿在自己手中,这是一张充满变数的王牌,用好了,可以温住狮族甚至解决掉他们的威胁,如果用不好……

一种可怕的感觉从他心里涌起,他明白为什么那支隐藏着的狮族部队只袭击了自己部署在北路的封锁部队,他们就是要逼狮族和自己拼命。

「兽人中竟也有如此智谋之人。」他感叹道:「看来得重新计算对方可能的行动了。」

「不过首先……」紫藤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向关押那个女俘虏的地方:「得设法让这张底牌对我更有利一点。」

第十章计中计

罗莎很诧异地跟着眼前的人类,她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这个人支开了卫兵,把自己带到了这样个没人注意的偏僻角落,甚至连镣铐都没有给自己带上,他想干什么?她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干掉他逃走……

「你看,如果很想从后面给我那么一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家伙也许更好一点不是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一惊,抬眼看去,自己的那把剑插在前方的土堆上。

猛然间,紫藤似乎觉得一阵风从身边掠过,下一刻已是一道寒光劈到眼前。

罗莎飞身挥剑砍下,然而剑刃接触的却是地面,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仿佛那人类化做一道光闪到了自己的背后。

「力度很足,不过精准差了点。」身后的声音明确告诉她那不是幻觉,再次起剑一个横扫,直取声音的来源。

「哼!」紫藤没有再次躲避,他叉开马步暗将体内内力转金,一瞬间,他的皮肤闪烁出金黄色的光泽,仿佛一尊黄金铸造的雕塑一般。

「当!」

「什么!」罗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类居然用闪着金光的双手硬接住了自己的剑,不过很快,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觉得刚刚看到的实在也没什么,精铁打造的重剑被那金黄的手掌碾成了碎片!

「啊!」一塄的工夫,那似乎能碾碎一切的手已经逼到了自己的眼前,罗莎一惊,然而几秒后自己的头却没有和剑一样成为碎片,再征开眼睛时,面前的那只手已经退去了金子般的色泽,然后,落在了自己的胸部上。

「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感觉着手中与人类女性不同的有些类似与肌肉的触感,他多少有些诧异于对方居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止,另一只已经伸到罗莎的腰后想将她放躺在地上。

「打输了就得任对方摆布,这是我们兽人的规矩。」罗莎很冷漠地回答,似乎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边很配合的自己躺了下去,甚至扭动身体配合着紫藤的手脱去自己不多的衣物。

「你工夫那么好,怎么打起仗来却总缩在后面?」

「大将者,运筹为握,绝胜千里之外,当为将将者也。」紫藤笑道,一边再次将手伸向罗莎那对以人类的标准丰满得过分的乳房。

「不要说这种我听不懂的话。」不知道是因为紫藤在她听来做作的回答还是胸部被揪的疼痛,罗莎皱了皱眉头:「你们的国家自古尚武,那么好的武艺展示出来不是能提高自己的威望吗?」

「我这人不好虚名,那东西太无聊。」紫藤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扯掉了对方最后的胸衣。

「那你好什么?」

「不是明摆着吗?」将扯下的胸衣扔到一边,紫藤笑答:「象你这么美丽的女人,正是我的最爱啊。」

「美、美丽……」坚强的狮族女战士的双颊泛起了潮红,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没有谁这样说自己……

「何必怀疑自己?像你这样的女人,别跟我说不知道自己有多美。」紫藤低头看去,失去约束后一对丰满尖挺的乳房宛若小丘般耸立着,顶端处还点缀着两颗樱桃色的乳头,紫藤把舌头伸向其中一个,而后将它含在口中一阵吸吮。

紫藤又把手伸向左侧的乳山,温柔的加以搓弄。一股沉甸甸的厚实感,加上如绢丝般的柔嫩触感,让紫藤觉得爱不释手,丰腴的乳房从指缝间被挤了出来,他的每一次吸吮和抚摩都激起双球一阵波澜。

「恩……」低声地呻吟着,习惯了兽人的粗暴的罗莎享受着新鲜的温柔。而此时,紫藤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皮制裙甲里,温柔地爱抚着,很快,手指已经感觉到一阵湿淋的余温。

「这就是人类所谓的调情吗?虽然有点多余,不过感觉真不错了……」罗莎有些失神地伸出手手臂搂着这个正在侵犯自己的人类,紫藤则干脆将她最后的遮掩彻底消除了,很快一丝不挂的胴体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丰满坚挺的乳房,毫无缀肉的腰腹与一双结实的长腿,还有那最吸引他的充满了野性的深色皮肤。

打开罗莎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膀,紫藤把她的身体整个抬了起来,而后解开自己的裤子,手握着肉棒,直接就插入了那已经潮湿的蜜穴中。

「啊!哈啊啊!」罗莎很快感受到对方的肉棒正侵入了自己的身体,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被一个人类以正常的体位进入,巨大的肉棒就这样开始搅弄着露她的蜜穴,滋啾滋啾的水声不绝于耳朵,并泄溢出大量透明的液体。

「你……你这家伙真的是……人类吗……」她很快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原先调整出的自己认为适合人类尺寸的紧度完全低估了这个人类的尺寸。

「好、好紧喔……」不过她的错误倒是令紫藤很享受,肉帮遭到肉襞紧密地抵抗,近乎开垦处女地那样过激的快感传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并且随着肉棒越向内探底,肉壁收缩的力道便越激烈——对于这根超呼预期的闯入物,罗莎的身体似乎要给予特殊的的奖励一般,紧紧将它包裹着,碾压着……

「啊!啊啊!啊啊啊!」藉着一次又一次的叫喊来舒解从蜜穴内传来的搀杂着疼痛的强烈快感,罗莎的身体颤抖着,蜜穴反射似的收缩得更厉害了。这奖励似的的欢迎让紫藤像是脱僵的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这是他在人类女性身上感觉不到的强烈的刺激,他喘息着,将怒张的肉棒更加用力的插入着,他下半身每一次的抽送动作,都让身下罗莎的桐体产生强烈的波动,伴随着活塞式的运动,那两座高耸的乳山激烈的上下摇晃……

「啊……天啦……我居然……要两次梳给一个人类……」坚强的狮族女战士皱着眉头,抵抗着高潮袭来的感觉,腰部持续不断的扭动着,配合着紫藤继续探索自己身体所有的美妙。

「怎么?不服气吗?你大可以继续忍耐看看……」不断加快下半身前后抽送的速度,紫藤笑道,继续激烈用力地将肉棒插入狭窄的蜜穴内,一边枱起了罗莎丰满结实的臀部,好让自己的肉棒可以更加深入,一瞬间,猛烈的抽查使两个结合的地方响起了剧烈的水疱声。

「还在坚持吗?」估摸自己也持续不了太久了,紫藤决定给她最后一击,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揉捏着一颗点缀在蜜穴上方的红色玉珠。

「啊!啊啊!」

似乎筋疲力尽的骆驼身上压上了最后的稻草。罗莎终于尖叫着到达了顶点,炙热的阴道产生强烈的收缩。强大的力道紧紧地绞弄着紫藤的肉棒。

「恩……好……」感受到四周肉襞无止尽吸吮的剧烈刺激,紫藤也不自主地呻吟着,更加用力地抽插着,不多时,他猛地抽身,从肉俸前端射出的滚烫的白浊液体喷满了罗莎胸前的两座乳山。

「跟自己的俘虏一起出来散步寻欢,你们人类的做法还真是不可理喻。」无法猜测对方的意图,也无从判断在现在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罗莎一边检起衣服擦拭胸口的精液一边暂时错开了话题。

「那把剑很沉,你应该是个优秀的战士,你们狮族是个善战的民族。」系好裤子的紫藤的话却又把话题扯得更远了:「不过这个善战的民族现在正面临巨大的危险。」

「自然,有你这样狡猾的对手,我们的处境很不妙。」

「也许,不过真正致命的威胁,是看不到的,背后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罗莎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应该在驰援老营的时候看到了我派去切断消息的骑兵的尸体,你认为那是谁干的呢?」

「!」父亲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她当然想得到是谁,毫无疑问自己族人的背后还有另外一支兽人军队,而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是支持狮族的战事。而是……斩尽杀绝!这个兽人内部王族争霸的潜规则又在作用了——狮族虽然在王族争霸中落败,但余威尚存,实力尚在,所以新的兽王要借人类的力量来消灭他们。

正如父亲所说,这一战,败,是举族灭亡,胜,是用自己的血给别人开路,父亲还有一句没说,即使胜了,元气大伤的狮族也免不了被新兽王借机斩尽杀绝的下场。

「我诅咒所有的神!」她绝望地叫道,象疯子一般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那照耀着月光的树干,用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哽咽的声音发出一降低语,好象在跟自己说话一般:「一切都完了,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八千族人,还有追随我们的八万兽仆,我和父亲把他们带上了不归路……」

八千,八万,一听到那些数字,紫藤的目光里就闪烁着贪婪的、野心勃勃的火光,他的头开始昏眩,他的全身顿时起了一阵战栗。他大大地张开了两眼,凝视着星光闪烁的夜空,八万八千强悍的士兵,如果能归入自己的麾下,那么……

两个人都不作声:一个感到非常痛苦,另一个却陷入野心勃勃的幻想中。第一个打破这一沉寂局面的是罗刹,她似乎从绝望中清醒了过来:「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谁也不会知道。也许,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为了从窠巢中飞出去找寻自己的理想需要积聚力量,因此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你的民族一个机会。」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罗莎的身上紫藤缓缓地说:「你走吧。」

「走?」罗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要放我走?」

「是的。眼下的情况无论对我还是对你们,把你留下都是最糟糕的选择,你的父亲会失去理智,断送我胜利的可能也断送你们生存下去的可能。」

「我明白……」罗莎默默地点点头,只觉得心中有中莫名其妙的伤感,以至于问出了奇怪的问题——

「还会再见面吗?」

「很快,而且不是在战场上。」紫藤轻松地说道,而后目送她离去,直到,「你都看见了?」

「没有,不过看见的内容也足够送你去受三司会审了。」兰华鬼魅一般的身影从树后闪出:「所以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从古到今,无论东西,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是在战场上被彻底征服的,以后也不会有。」紫藤喃喃地说道。

「就这些?」

「还不够吗?话我就说到这里,至于怎么做,是你的自由。」扔下若有所思的兰华,紫藤一路而去,直奔伤兵救治营。

象征似的慰问了几个沿途的伤兵,紫藤进了给将领用的医帐,里面的床上,丢了一条胳膊的史忠义正在养伤,这个人是目前他唯一可以基本排除嫌疑的人,尽管未必保险,也只能一试了。看见紫藤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少帅。」

「别动。」紫藤上前去让他躺下,而后支走了帐中的其它人:「史总兵,我准备送你回去养伤,毕竟这边条件简陋。」

「少帅,莫将还有一只手,照样可以杀敌,不用。」粗旷的西北汉子丝毫没有远离沙场的打算。

紫藤摇摇头,凑身到他的耳边:「事总兵,事态紧急,我就直说了,城里有奸细。」

「谁?」史忠义一惊。

「我还不知道,所以……」他更加压低了声音:「记住,此事关系这里十数万人的生死,一切拜托了。」

「少帅放心,我心里有数!」

「恩。」紫藤点点头,起身道:「来人,送史将军会后方养伤。」

……

安排好一切,紫藤独自走上了城楼,这里是他的老位置了,然而此时的他却不若前几日的淡定。

「唉……」长叹了一口气,他说出了那曾经认为自己一辈子也不讳说的话:「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

接下来的整整两天里,兽人反常地没有发动任何攻击,对于宁远大营中的五万将士来说没有战事的日子过得很轻松,却也很压抑,因为他们的主帅也已经两天没有离开城楼了,而且他下了严令,无紧急军情任何人不允许上来。

第三天的黄昏,眼见军中议论纷纷,士气下降,兰华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提剑冲上了城楼:「你到底想干什么?军队是士气快被你磨光了,你……」她的责备却在紫藤转身的一瞬间哽咽住了,站立了三天的身体已经似乎摇摇欲坠,风沙揉腻过的头发散乱地垂在额头上,疲倦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安……

「我知道我不露面很影响士气,可问题是,我这个样子出现的话,士气瞬间就得崩溃。」紫藤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我犯了错误,迫使自己不得不求助于自己从不信任的命运,所以我不放心啊。」

「你这又是何苦了?」作为之前袭击兽人粮库所有细节的知青人,兰华很明白是什么似眼前的人如此煎熬:「那并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都无法预知一切的啊。」

「谁的错不重要,世间诸事有所为,有所必为,身为大军统帅我对所有的士兵有责任,所以,就是死,我也要盯着瘦人可能出现的方向站死在这里。」紫藤摇摇头,言语间充满了倦意和无奈。

兰华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紫藤,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已不在世的弟弟,十八岁……那年,他也是这个年纪吧?是啊,十八岁,眼前的这个人无论多么出色,无论多么似乎能把握一切,他的真面目说白了也就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正应该是象同年龄的贵族少爷们一样和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们谈情说爱的年纪,而他,只不过是因为背负了太多过于沉重乃至过于残酷的东西才迫使自己过早得成熟起来,世故起来,冷血起来……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需要疼惜,甚至心底里忍不住涌出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的冲动。

紫藤想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脚,然而,三天不免不休的疲倦却使得他的任何走动都成为身体的灾难,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而后,却有一双纤细有力的手扶住了他,帮住他慢慢倒下,最后,他感觉自己的头枕在了一个充满女性体香的地方:「兰华姐你……」

「闭嘴,老老实实地休息,把自己弄跨了你还去谈什么责任?」兰华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让他枕着自己大腿躺着:「安心睡吧,有事姐姐会叫醒你的。」

紫藤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似乎烧起来了一般,但那不是对男女接触的羞涩,而是对那份姐姐一般的柔情的依恋,对于从小就背负着莫名的重担的他而言,这样的温柔几乎从未品位过,疲倦到急电中猛然松弛下来,紫藤很快沉沉地睡过去了。

「……」看着那象孩子一样熟睡的面孔,兰华禁不住伸手去抚抚:「这个家伙,也许真的不象看起来那么讨厌了……可是……为什么是他的儿子?」

……

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城楼下响起了攀爬楼梯的脚步声。

「少帅!啊!」军令官快步跑来却立刻僵在了那里:「饿……下官什么都没看见……」他转身就想离开。

「回来!」在兰华怀中的紫藤已经征开了眼睛也回复了往日的神态,他起身道:「什么事?」

「左龙武卫大军已到,虞大将军正在大帐中等候少帅军令。」

「终于来了!」紫藤长叹一口气,这一刻,兰华明白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紫藤一路赶回大营,虞邵卿已率左龙武卫诸将等候多时,见他到来,众将拜迎:「参见少帅!」

「大将军请起,诸位请起。」紫藤急道:「罗大将军的右龙武卫呢?」

「禀少帅,罗将军的大军遭遇山洪,行进道路受阻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虞邵卿道,而后又凑近紫藤身边小声说:「他请末将带为转告,『少帅之意,他已知晓,虞军到日,即可开战。』。」

「恩。」紫藤点点头:「诸位远来辛苦,暂去休整,但不可怠慢,大战随时可至。」

「领命。」

「怎么样?」众将退去和,兰华问道。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紫藤轻松地答道。

「东风?」

「哦……应该说西风才对吧,从利萨斯吹过来。」

「利萨斯……」这个多少有些陌生的西方国家名字却似乎让兰华想起什么:「说到利萨斯,你把自己关在城楼上的时候有个这个国家的商队路过,人家听说你这大人物在这里,还留了礼物。」

「礼物?是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那,就这个。」兰华从怀里摸出一颗宝石丢过去:「成色和分量是都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呀兰华姐,这也是雪中送炭的礼物啊。」仔细观察了那宝石一会,紫藤大喜:「东,饿,不,西风已到。」

「你在说什么呀?」

「西方的魔法是与我们的玄门奇术一样神奇的东西,封印术就是其中之一,可以把很大的东西用魔法变成宝石一样的小晶体,然而,只要用合适的方法和原料进行破除的话,比如……」紫藤说着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宝石上:「这样……」

一瞬间,宝石发射出夺目的光芒刺得两人征不开眼睛,不多时,光芒散去,桌上的宝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张羊皮纸。

「这……」兰华大致地看了下三张纸的内容,却瞬间大惊失色道:「这是什么!」

「地契。」

「我知道是地契,可是为什么会有三份,而且……」

「而且有一份是古兰文一份是兽人文字?」紫藤替她说出疑惑:「很简单,第一,这地是从古兰人手里买的,第二,我买它是用来安置兽人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快会知道的,军令官!雷鼓聚将!」

……

二十分钟后,诸将已经聚集在大帐中,紫藤一眼看下去派系分明,以大将军虞邵卿为首的左龙武卫诸将在左,而奴属西陵道卫戍部队虎威卫的将领们则站在右侧。

紫藤摇摇头,他对军种派系分明的情况并不喜欢,但也没什么办法,便直接开始下令:「左龙武卫诸将听令!迅速集结好部队,今日午时造饭午后一时进击兽人!」

「得令!」

「虞大将军,实在不好意思了,大军远道而来本应休整,不过,战况不等人啊。」紫藤有些抱歉地对虞邵卿道。

「少帅哪里的话。」作为野战主力,龙武卫也随紫藤多次征战,自从两位大将军而下的官兵们对这位少帅可谓佩服地五体投地:「龙武卫本就是野战军,长途奔袭我们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薛总兵!」

「末将在!」

「你率所部兵马留守。」紫藤说着走下了点将台,伸手抓住薛伯仁的肩膀,似有深意道:「你要好好协助张城守稳住城内……」

薛伯仁有些疑惑地看看紫藤异样的眼光,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末将领命。」

「记住,你管好城内,外面发生什么事都无所谓。」紫藤又贴近他的耳朵低语道:「还有,去命军中最好的铁匠用最好材料打造一把战刀和一柄长柄重斧,份量和尺寸分别按标准的一倍半和两倍,大军出发前务必完成。」

「少帅放心,末将心中有数。」

「恩。」紫藤点点头,回头命道:「虎威卫其余诸将领,点齐本部兵马,下午一同出击!」

「得令!」众将喝道。

午时,人类大营早早升起了催烟,半个时辰后,十数万大军几乎倾巢而出直奔西南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荒漠边缘隐藏着的狼族营地中一片嘈杂,士兵们忙着收拾行装准备给养,不过,有几定帐篷却似乎没有忙乱的样子,里面反倒是传出乐舞之声。

其中最大的一座帐篷里,狐族的女族长正清闲地修整着自己的指甲,帐门掀开,那狼眼男子走了进来:「死老虎的命令到了,我的军队半个时辰后开拔,我看你们也快点准备吧。」

「准备什么?打仗不是在床上吧?又用不上我们。」女族长头也不抬以痈懒地声音道:「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呆着。」

「那是你们的事情!」被她那态度气得半死,男子狠狠地甩下帐门,转身离去:「到时候那死老虎怪罪下来的话,和我可没关系!」

「小姐,我们真的不去?」男子走远了,旁边一个狐女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去干什么?送死?」女族长反问。

「可是人类倾巢而出防御空虚,这是我们自己的内线送来的情报啊,他们亲眼所见。」

「亲眼看到的,也可能是假的。」女族长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人类的那个统帅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他能把那老狮子耍得团团转,就没理由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要不要提醒他们?」

「他们会听吗?」女族长不屑道:「况且,狼族的领地离我们最近,让他们丧失这五万精锐对我们实在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

「什么!」当老狮王穆拉丁听到斥候报告说一支几十人的人族部队已经逼近了自己的营地,并且领头的人类要求与自己面谈的时候他有些觉得自己听错了,看看自己的女儿:「难道是你说的那个人?他胆子真不小啊。」

「我相信他有那样的胆识,而且……」

「而且你也相信他的承诺?」看着欲言又止的女儿,老狮王替他说了出来:「好吧,那就让我们看看他能带给我们什么吧。告诉他让他一个人进来!」他大声令道。

不多时,紫藤独自一人走进了老狮王的营帐。

「你们都出去。」穆拉丁令道:「这帐篷,是属于我和这人类的,也许,我们只有一个人能出去。」

帐里的其它兽人陆续出去了,罗莎是最后一个,她有些担心了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拉下帐帘。

「您这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是说给我听的吧。」紫藤看向显得有些憔悴的老狮王。

「你一点都不怕?」穆拉丁看着那双深邃得似乎没有底的眼睛,他忽然觉得一丝恐惧。

「自然,我的处境很危险,不过您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紫藤故做轻松道。

「你什么意思?」

「你们的处境,你应该比我清楚。」紫藤步步进逼:「即使你不愿意正视,我也可以告诉你,现在在你的大营附近,有我二十五万大军,如果我半个时辰内没有安全出去,你的营地会被炮火移平!」

「你……至少……我可以……杀了你!」被一步步逼到绝地的穆拉丁有些失措地大吼。

「你不会。」紫藤却似乎毫不在乎。

「为什么?」

「做事总要有动机,你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的动机无非是让你的族人生存下去,杀了我,你救不了他们,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所以你不会。」

「你……」一切似乎都被这个人类把握着,穆拉丁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你想怎么样?」

紫藤没有回答,只是将那份兽人语言书写的地契丢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

「我最近做了个亏本买卖,在古兰,兽人和炎黄三国交接地方买了块地。」紫藤似乎说着完全不相干的话:「本来想做地主收租子的,不过我发现那鬼地方都是山林,没法种地,反正也没什么用,倒是可以借给你们住。」

「你……什么意思?」

「钱我已经付了,不过能不能平安地住下来,那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紫藤没回答他,只是继续说完,他知道对方应该会明白自己意思:「你的意思呢?考虑一下吧,不过要快,你的背后还有什么你很清楚,对你对我都是危险,所以我没有很多时间等你考虑,你的时间更少。」

「……」穆拉丁的心中痛苦地挣扎着,想敌人效忠,那是耻辱,想曾经打败过自己的敌人效忠,那是耻辱中的耻辱,这样的耻辱他刚刚在国内经历了一次,为了族人的生存,如今,为了同样的原因还要再承受一次吗?

「我们跟你走……」十分钟的沉默,对于面对面的两个人却都象一个世纪一样,一个在痛苦中矛盾,一个在对方的矛盾中担心,当穆拉丁几乎咬着牙齿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紫藤终于松了口气,他只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是冷汗。

「我的族人没有选择,我想他们会谅解我,不过那些兽仆我就不确定了。」不过穆拉丁立刻给了他一个新的问题。

「会被打发来跟随你们,他们在自己种族里的地位和处境不比你们好吧。」不过这个问题紫藤也是早有准备了。

「确实,基本都是低等兽人各族中最被排挤和看不起的部族。」

「那就好办。」

「你想怎么样?」

「我给你们你们想要的,也给他们他们想要的,你们要的是希望,他们,要的是尊严。」

……

「人类!」当一队全副武装的人类走进低等兽人营地的时候整个营地乱了,兽人们不知道对方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狮族已经归顺了我,老狮王告诉我你们都是自己种族中最没用的,也最被看不起的!」领头的人类的第一句话就激起了一阵愤怒的叫骂,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的话也许会立刻演变出流血事件来:「但我不这么看,因为我见过你们打仗的样子,见过你们血性!所以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自己选择今后的路!」

兽人们面面相视,一时间似乎都反应不过来。

紫藤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走向聚集在一起的低级兽人,他似乎无意地检起前排一个放在地上的刀,那是把粗糙的黑铁刀道:「你平时就用这个在战场上拼杀?」他的语气几乎会让人以为他在和那个兽人拉家常。

「是……是的……」这语气反倒让对方不知所措。

「从今往后你也许可以不用它了。」紫藤说着把那刀插到地上手伸向后面,一个卫士立刻会意地送上那把以人类的体形用明显大了许多的战刀,而后顺手一挥,插在地上的刀被轻易地斩断了:「这把,用精钢打造,按照你们的体形和力气打造,和它比,你们现在用的就是废铜烂铁!」说着,把刀扔给了那群目瞪口呆的兽人:「跟着我,你们的!」

他又半转身面向一边的牛头人们,从卫士手中接过与那刀一同打造的长柄斧全力劈下去,将放在一边的一面厚木盾牌变成碎片:「和那把刀一样的材料,一样根据你们的需要打造,在它面前一切的盾牌铠甲那都是纸糊的!」说完,将斧头丢向了领头的牛头人,对方连忙伸手接住,一脸爱不释手的样子:「跟着我,你们的!」

接着他接过的是一个卫士手中的火枪,转身看着角落里的巨魔们,踢了踢满地的标枪:「这老古董你们用了几百年了吧?」

「啊……是的……」领头的巨魔有些呆滞地回答。

「该丢掉了。」紫藤道,一面点燃烧枪上的火绳,抬抢扣动扳机,一声抢响将营地边缘的木桩打断了一根:「苛拉特1873式火绳枪,利萨斯郁金香兵工厂出品,50步内能把人打个对穿,跟着我,你们的!」看着对方好奇又有些不解的眼光他继续道:「当然,你们可能用不习惯这点火的东西,没关系,我那有的是强弓硬弩,跟着我,也是你们的!」

「啊!」兽人们又是一阵惊呼,因为几个人类士兵将一门大炮推了进来。

「部族争霸的时候被投石器砸的滋味不好吧?」紫藤笑问,却没给对方回答的时间,拍了拍身边的大炮:「不过那东西算不了什么!威远野战炮,比它远!比它准!比它狠!跟着我,也是你们的!」这一次他没有再拿出什么来,因为他知道,足够了。

「还有最好的盾牌,全套的铠甲,跟着我都是你们的!跟着我,武器管发!吃喝管够!有山寨给你们住!有林子给你们打猎!打仗有军饷发!还有,最重要的……」他停了一会,似乎要舒缓下语气:「最重要的,跟着我,有胜仗打,没人敢瞧不起你们!」

紫藤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营地里死一样的寂静,空气中却明显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这一刻,无论是营地里的低等兽人还是外面的狮族兽人都有着一样无法名状的表情,那叫希望,仿佛是落水的人真的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他们只觉得自己在耻辱和歧视中迷失的灵魂仿佛被叫醒了……

夜幕降临,宁远城中张环的府邸中城守大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突然见喊杀声和混乱声大起,不多时似乎已经布满了全城:「终于来了!」他大喜。

不久,似乎有大队人马来到门口,他急忙命人开门:「你们总算……啊!」然而进来的却不是他等的人,半句话的工夫他和所有身边的手下的脖子上都架上了血衣卫的刀。

「想不到吧,张大人。」卫士门两边散开,紫藤走了进来。

「你……」张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紫藤身边除了一众血衣卫外居然还有老狮王父女:「你什么时候……」

「如果你想问什么时候怀疑你的话,大概是从你送那只小猫给我的时候起,不过当时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即使是兽人,以一个普通女孩子的标准衡量她的身体也太结实了点,当然,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不过后来,我袭击狮族粮库的时候消息外泻,当时我就明白两件事,第一,我面对的还有另一支兽人部队,第二,有内奸。」

「报!」似乎是配合他的解释,薛伯仁进来报道:「少帅,城中各处有异动这皆已擒获,不过那猫女行踪不明。」

「意料之中。」紫藤轻松道,而后转回向张环:「我很快确定了内奸之一是那个似乎无害的猫女,不过我也很清楚,靠她,虽然能利用我的疏忽和松懈得到些情报,不过绝对不是全部,况且,她没事就和我师妹在一起,也根本不可能把情报送出去,而同时,我派去调查她来历的人发现,附近山中没有猫族村落,因此,我立刻将怀疑的目标指向你。但是我依然无法确定,也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只好设了个局。」

「首先,罗大将军的右龙武卫根本没有遇到山洪,他们实际上比左龙武卫先到了附近,不过罗大将军接到了我的秘令绕过宁远事先在南山峡一侧埋伏下来。而后,我带大军出击也不是为了剿灭狮族,实际上我已经有把握说降他们,左龙武卫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在出了你的监视范围后,秘密移动到了南山峡的另一侧。当然,你并不知道,你知道的只是城防一下子空虚了,于是你必然会通知那支隐藏的兽人军队,并且会接应他们,所以我将计就计让狮族部队想宁远进发,因为都是兽人,加上是晚上,你的人就以为是狼族打来了,于是纷纷跳了出来,被早有准备的薛总兵一网打尽,至于那真正的五万狼族军队,现在已经在南山峡被我的二十万大军包了饺子了!」

……

「捷报!」清晨,正在早朝的西陵王俯中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快念!」林星辰急道。

「捷报:宁远城护城一战已告大捷,此役史于神龙四十三年五月十日,捷于五月十六日,前后六日,计歼灭兽人军队七万有余,宁远城守张环通敌忤逆,自其以下忤逆者一百三十八人借已服诛。狮族感我天朝神威,举族归顺,儿臣已妥善安置,以使其可为我之战力。虎威卫小南山总兵薛伯仁,处事妥当调度有方,勘为一方镇守之才,儿臣请包举其为宁远城守;虎威卫骑兵标统吴俊义,骁勇善战,屡建奇功,儿臣包举其升任总兵官,补薛伯仁之缺;虎威卫总兵史忠义,力战强敌,伤残一臂,虎威卫标统刘铁柱身先士卒,损命沙场,儿臣请厚抚二人,其余参战诸将领接努力奋战,请酌情嘉奖。儿臣已整顿兵马,安顿防务,不日即可回朝……」

「好!好啊!」林星辰叹道:「紫儿果大将之才也,所奏一切不用再议,直接着有司照办,具折向朝廷报捷,各地准备迎接大军凯旋!」

「月牙儿……要准备回去了哦。」朝阳下的宁远城边紫藤拍了拍似乎在发呆的师妹。

「可是……莎莎还没有回来。」月牙儿似乎有些伤心。

「她大概回家了吧。」紫藤安慰道。

「是吗……家……」月牙儿继续呆看向兽人国的方向,却没有发现身后师兄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那一丝异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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