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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海岸·不知归】(叁)

本章涉及到一些问题和规矩。本文作者有时会偏离到动物方面的行为,其实也并不是一定具有特别强烈的偏好。在一种描写奴婢生活的故事里有时会习惯性的使用各种方法,借以映射出文中角色的悲欢。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本文作者还记得他曾经在著名作家真红姐姐的故事中看到过,真红乐章姐姐所使用的「YY」不是「动物」这个词。「X」并不代表马,「O」并不代表狗,「Z」也不是一个「畜」字的意思。它们完全可以被看做只是用来指称这间具有独特文化氛围的会馆中,所用以服务的几位男人和女人。这样这个故事仍然是可以讲通的。另外本文作者明确指出,自「在餐廊这一头的草坪上,一直展示着的是一些快活的小娱乐」以下三个自然段落,是用来描写出了女孩和动物的纯洁嬉戏,其中并无哪怕一处的词汇涉及到政治不正确。她们虽然年幼,但只是在与猎狗练习摔跤。

最后本文作者表示,他不揣冒昧,谨借此各段乐章向聪敏智慧,纯洁善良的真红姐姐致以诚挚的敬意。

作者:杨驿行2015/06/27 首发于:字数:8119

等到分管我们这张餐台的侍女在猪头脚边俯身下跪,用拴扣着环银小链的两只手举起来一个竹编小篓的时候,就是说狩猎女人这件事已经可以开始了。竹篓中斜插一支打红结的卷轴,猪头老板展开白锦,看到那上面写有他选中的五位姑娘身上纹刺的数字。白锦抬头草书&“狩&“字,下底有两匹风骨隽逸的奔马,或者是一枝水墨桃花。这是女奴领班在誊清出场的排名之后,随笔挥洒做成的意趣。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知归蜚声娜兰州府,会馆女奴领袖的亲撰狩书也多有流传,变成了一种可以收藏增值的偏门猎奇。

倚靠山梁转折过三次朝向的廊桥,大势仍然坐北望南。平缓的南坡前半是一马平川的空旷草地,但是下到不远就长起来灌木丛林和樟树柚树。沿坡上下有溪流,有池沼,水畔旁边生有芭蕉和芦苇。如果一直朝前走到两里开外,最后才会见到边界上插满铁钉的木墙。界墙蜿蜒围绕的猎场占据了几千亩的山野,猪头扔开上到一半的菜式,走到平台底下的草坪上去,肥胖的海运资本家在这个时候多少是带上了那么一些灭此朝食的慨然风度。有两个赤身少女正被人带领着横穿坡地,走到另一头去开始表演下一场肉搏。

露台这边是猎人和猎物们的共同出发地。那些已经准备好了要奔跑到草地和树林中去,接受猪头老板逐个猎杀的姑娘们现在还是一些活人。她们被允许并排端坐在板条长凳上,保持着体力,她们同时也是一道展示给楼上男人的赤裸风景。猪头站在她们身前挨个的打量,这个给奶子挂俩铃铛,反铐住手。七十六号的那个最漂亮,给她拴脚链子。他兴趣盎然的不停唠叨,女奴领班紧随在身边一件一件逐次落实。

在随后也许会持续一到两个时辰的猎杀场里,娜兰的女奴们将要在那场唯一的竞赛中尽力战胜同伴,拯救自己的家庭。游戏规则是第一个被杀的动物,明天早上杀光全家,第二的那个略有宽容,杀男丁留下妇女。能够坚持到成为最后的那一个,将为亲人们赢得十两银子外加自由。

带上铃铛再往后铐住手的,当然就是不让她自己有办法解开。这样到她躲在树丛里边,轻轻一晃就会有动静。那种又想逃跑又怕出声的矛盾心情,使游戏具备特别的张力。带上脚镣的跑起来当然就更会显出十足风韵了。这些都是听凭买主随心所欲,必须认下的天命。也许那人就是喜欢看你脚踝上凸出来的小骨头结子,脚趾头脚底板心惹人爱怜的挣扎扑腾,也许他拉满了弓弦,稍微心软就放你一次也说不定。

露台以下的木柱支架中隔开一些贮物小间,用来收藏各类长矛短刀,还有一些色泽凝重的弯弓,寒光凛凛的箭簇。短木栏杆上拴着一群漂亮帅气的骏马和狗。会所一定要为客人备齐这些选项,当然会员也可以带进来他们自己的宠物,让祖传的宝刀相隔三月半年的过一过人血,保持它们应有的杀气。他们家的哈士奇也会有机会啃上两根真·女人的腿骨头。

在餐廊这一头的草坪上,一直展示着的是一些快活的小娱乐。有些男人的迷信观点认为,女人下阴的滋养会有益于他所豢养的大小YY。身边总是肃立着娜兰亡国小公主的,掏一个铜板扔在她那双小光脚丫子的边上:下去玩玩。我家那条狗,你认识的。

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以后一直在底下绿草阳光中撅起了屁股,小脸拱进了你家的猎狗底下。也有时候是颠倒过来的,撅起屁股的是狗。它会趴在小妹的身子上一阵一阵的使出力气,那时候你就能看到,妹子那对小巧的赤脚扎撒在半天空中,颠三倒四,搔心挠人的别样风情。

张富贵确实是有调教女人的本事,不知归的侍女们都被玩到了特别能招惹畜生的德性。那些带着银链子的妹妹走到马边上去,摸摸弄弄,就能把它挑唆到欲望蓬勃的直打哆嗦。整场宴席从头到尾,马和狗们的左右上下,一直都是有此起彼伏的裸女身形,花枝摇曳的伺候着的。

另一件有些奇异的事是男色。另外两个带银链的少年也一直守在短栏旁边。他们年龄不大,有些苍白而且瘦弱,但是个子已经长到有点高挑。一个特别之处在于他们长得分不出彼此,他们应该是一对双胞的兄弟。

他们的生殖器官也显得苍白瘦弱。有一支银环穿透过阴茎下端的表皮垂挂在他们两腿中间,这个精巧闪光的玩具在性事以前可以上翻起来环套住茎体。很少有人能够去仔细观察了,但是依照传说那支小环上还镶嵌了一圈银珠。这一对孪生少年在整一天中断续的与会所饲养备用的母X做爱。但是他们的名字却被叫做狗奴。这倒并不仅仅是说,他们兄弟在一天里也要间断的去取悦那些雌性的猎O。入会资历久远的有些人会知道,有些不知归收养的婴幼孩童,其实是在狗棚里长大的。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人,他们从来只知道什么是狗。他们不会说人话,他们和狗的唯一区别,仅仅只是被主人用肉和飞盘教会了两腿走路。所以他们应该会在终身里一直保持住狗那样的智慧和狗那样的忠诚。

虽然按照各位会员老板的看法,小猪也许只是另外一条狗。不过她除了做爱以外还会说话。而且还会杀人。已经被带到了现场伺候老板的小猪姑娘手脚腕上都带着铁箍,不过箍环之间没有装上系链。会员认下一个特别会打架的女孩有时候是一种有面子的事。她在狩猎的时候可以为他提上一支矛,帮他背上一口袋箭,和一群猎狗一起紧紧追随在他的马屁股后边。胖猪头亲昵的搂抱住他在打猎这一行里认下的红颜知己,那个二十才出头的土生娜兰妹妹苗条矮小,腰肢细韧,可是她那些深棕色的臂膀肌肉,摸上去就像精钢铸造的一样。小猪可是个能够赤足裸身,紧跟在大马后边死跑半天不落下一步的姑娘。他们俩一胖一廋,一大一小肩并着肩膀,目送五头女动物冲下山坡,努力着想要尽快躲进丛林深处去。猪头老板一点也不着急,他回过身来调戏严肃的奴隶女领班。船务老板凑过去捏了捏御姐类型的那张冷漠的俊俏脸蛋。他说,咱们也是老相好了,给咱家那匹枣红大马祝福下子嘛。

猪头是一个相信银子的人,他总是在宽大的长衫底下随身携带着许多银锭。他一摸袖管就在手上托起一个银元宝来,他把它搁到领班姐姐的小木车上。

总管御姐和猪头的爱Z持续交媾了一段时间。姐姐先用一种机巧的手法刹稳小车,而后把自己颀白的上半个身体仰躺到车面上。她用铐银的双手搓揉过自己高耸的酥胸,而后几乎只是动了动手指头,猪头的红马就心领神会地单骑逾越过众家牲口,踩着小花碎步迎向前来。领班姐姐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天赋领袖,神奇的管理人和感召者,有些传说甚至认为她可能真是那个名字叫做虹的祭司,是故国维护祭殿荣耀和圣洁的守祀女人。

娜兰人民恐怕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永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领班姐姐向下扫视过一眼,她那双光赤的足踝的确清如冰玉,只是被短链约束在一个很小的方寸之内。于是她尽力朝向两边外翻膝盖,让整副长腿扩张成一种菱形样子的展览窗口。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完全敬业地朝向整排美食楼台打开自己的。X在那样的情形下一直把姐姐做到了整幅胯底里唇膣缤纷,浊流如瀑的泛滥景象。不过等到奴隶领班爬下交欢的支承,重新站定到地下以后,虽然她是满身野兽的精渍和畜生的汗水,淫靡腥膻到不可方物,但能够影响到她神情的,却只是脸颊上略略泛起的一些红晕而已。猪头哈哈大笑着爬上马背,长驱而去,小猪姑娘甩开光脚飞奔着跟随。后面才是猪头家的三条猎狗,再加上两位处理场中杂务的猎场助理,他们都是会所聘用的退伍老兵,早已久经战阵,骑在马上沉稳干练。其中一位打了个嘹亮的呼哨。从楼台高处飞腾起来一只猎鹰,它矫健地俯冲回旋,加入到人马,和狗的集群中间。

我被朋友邀请参加过不知归的游戏。如果真有足够大的兴致,邀约到五六七八位朋友,可以挑上十几二十个女人。然后大家带着刀和狗杀将进去,呼喝喧嚣,赌赛一下谁是杀掉女人最多的那个人。对于那些牺牲者,事先告诉她们结束以后会杀光四家,杀掉另外四家的一半,打赏并且放掉最后被杀的四个女人所属的家庭。甚至可以设置一个难得的锦标,对她们宣布说最后一个被找到的女人免死,可以放出会所去得到自由。虽然会所老板张富贵很讨厌这种破坏规矩的想法,但是考虑到一次性的大额收入,他也会勉为其难的表示同意。不知归在一年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作为一个饭庄,以及提供真猪真鹿的猎场存在,只有真正的大官和巨富才能在经人引荐,收取会费后得到会员资格。会所在每月月半使用一天时间闭门谢客,光是接待会员。这一天里才有女人。杀女人另外收费。并不是没有内地的贵客巨资入会,仅仅就是为了在那一天里乘坐班船前来,体验一场异种情色的。

相比起我和猪头而言,被猎的女人们更熟悉她们的竞技场地。女人每天下午都会被带到山野中去练习奔跑,会所平日中午以后营业,每个上午园地里都要模拟一场逃和杀。助理带着狗去寻找她们,先被找出来的会挨一顿鞭子,最后找出来的打赏点好的吃食。这样日复一日的学习下来,猪头见到的姐妹们个个矫健精壮,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都不见得大喘,也难怪他一时把握不住,就真的要去跪舔几下。不过我是一个猎人。我只是猜测一下,就能知道那个带铃铛女人的最好选择。她会努力快跑到尽可能远的地方,然后一动不动的躲藏在草丛里。当然最后猎狗会找到她,这时她就要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她或者摸过另一头去冲出到外边,一边飞跑一边传播她胸前叮当作响的声音信号。人和狗当然都会追上来,从后边向她射箭。狗也可能容易地从后边扑倒她。或者她就坚守在暗处对可能嗅进来的狗们撕打纠缠,寄希望于动物会畏难而退,她的手是背铐住的,她可以用脚踢和头顶去撞,而那个养尊处优的老板也许不够胆子摸到枝叶纵横的暗处来杀她。一人高的茅草上生有很多刚毛和倒刺,也并不是光为了好玩就能忍受的。

我想这样的判断并没有错。但是这一切归根结底只是些先验设定了绝望以后,略迟略早的概率问题。猪头自己当然不会去钻草堆,跟着两条猎狗半摸半爬进去的是小猪。小猪的裸身上和她追踪对象一样被划开了很多血痕。铃铛女人趴伏在地下,小猪第一脚狠踢她的下巴,使她向后翻滚,紧跟着第二脚踢进了她的腿裆中间。那以后女人没有再挣扎,她被小猪抓住头发直挺挺的拖了出去。

女人现在看到正低头观察她的胖子老板。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不用再跑了。可是老板说,爬起来,快跑,快跑。

你像个死人一样躺着很没乐子的!我花了大价钱,我想要的可是在你们光屁股猛跑的时候射死你们啊!

他和他的狗就等在身边,我跑出去五步就会死……爸爸妈妈……没什么办法了……我也不会再跑了。女人也许在想,你没法再找到乐子了。

小猪伸手去抽挂在胖子腰间的猎刀。小姑娘单膝跪到铃铛女人的身边上去,用另一只膝盖顶紧她的肚子。女人的手铐在身后减少了很多麻烦,小猪用猎刀慢慢的割开她的左奶头。等到她的嘶声惨叫平息了一些小猪说,别想你们家了,现在光想你自己。你跑着的时候老板会用箭,他那么胖,还是有点力气,也许一下就射穿了你的后心,那你就没事了。要不我就在这里慢慢割你,一小刀一小刀的。爬起来吧。跑吧。

被小猪踢伤过下身以后,也许女人其实并不能像她一直以来练习的那样轻快的跑。她大概只是踉踉跄跄,颠簸歪斜地一窜一跳的。另外她右奶下的铃铛依然清脆悦耳。猪头在她蹦跳出去五步以后挽开弓弦。&“该死的!&“猪头说。离弦之箭真的是迅疾,刚猛,猪头瞄的真是她的后心,但是穿透了她的腰。

猪头说:&“狗狗,去!去咬!&“他的自尊心受到挫败,觉得不耐烦了。他的三条狗包围着那个在地下翻滚的女人,花费了一些时间咬破了她的肚子。巨大的痛苦使她不断地扭转自己的身体,连穿出体外的箭杆都被折断了。她的内脏团块绵延不断的倾泻到草丛边沿的泥土路上。

猎场助理快步的走上前去。他们把确定断了气的女人摆正俯伏的体位,略略转动手腕就割下了女人背脊一侧的纹身数字。这一小条滴血的皮肉被随手扔向空中,猎鹰像一个幽灵一样一掠而过。那头训练良好的猛禽嘴衔人肉刺青,从离地只有两尺高的地方疾飞出去,一路轻捷地回旋避让山石林木。它的责任是返回去报告第一个死亡的消息,如此领班才可以排出先后顺序,决定她们家人的生和死。一种非常低空的路线可以避免被其他猎物所知道。

她们不知道有人死,她们就还要像一开始那样拼命的跑。

猪头后来回到望台上继续下半顿午餐,一边喋喋不休的讲述他的故事。屠杀可能确实会使人亢奋。并不出人意料,被要求戴上了脚镣的七十六号姑娘死在了最后。那个妹妹机巧地为自己设计出一种扬长避短的躲藏方案,按照我们事后还原的推测,她沿着溪流趟出去可能有近一里地的水路以后,抓握住倾斜在水面上方的横木枝干爬上了树。她的手臂能活动的,因此安排的逃亡之路主要就是依靠手臂。她在那片密集的树林里发挥了非常惊人的能力和意志,仅仅凭借着互相穿插倚靠的树木枝条,一直攀爬到了很远的距离之外。以后她就停留在一棵最高的老榕树顶上安静地等待死亡。

她走水路是为了破坏狗们的嗅觉。猎人确实会带狗沿着溪边反复搜索,希望可以重新截获猎物上岸时留下的痕迹。但是七十六号垂直向上离开了溪水。她甚至可能事先就在山林里收藏有绳索之类的用具,那也才能解释她以后真的像一只猴子那样从树顶到树顶的长途旅行。猪头的狗真的非常好,它们最终还是通过从半空里扩散出来的女人气味找到了那棵榕树。不过七十六号继续沉着地呆在最高的地方。她并没有自己跑下来的义务。

一开始猪头觉得,学习射击一种没毛的光身子大鸟也很有乐趣。等到做过许多次还没效果的时候他就开始觉得恶心了。他确实射不到那么高,射高了以后的箭也没了劲力。再好的狗也不会爬树。他的小猪姑娘会爬树,不过明摆着的设计是等到小猪爬到靠近的地方,七十六号妹妹就会从上面一头撞下地来。然后猪头老板就能得到一个屠戮艳尸的荣誉了。

自杀是绝不准许的,没有缘故死在场里的女人直接去灭门就是。可她要是跟小猪在天上纠缠起来,那时候的责任就分不清楚。聚成一堆的人马,和狗,还有一只鹰,一起抬头仰望。天上面有两只搭住树枝,往下垂挂的女人光裸的脚底板,再加上牵连在两个踝骨之间的一道弧形铁链。大家面面相觑,周围一片沉寂。

一具飞镖一样的物件突然破空而起,它尖啸着笔直地穿上了树梢。那种曲尺形状,可以在旋飞中转变方向的飞去来器牵带着系绳,它像一支过年燃放的穿天花炮在左右上下的树木枝条间辗转激射,绳索几乎在一瞬间环绕过女人和树,它在树枝下方返回到自身,去路和回程缠绕了好几个圈子,才从动荡摇曳中平复下来。

七十六号姑娘的腰肢和她依靠的树条被紧紧缠到了一起。小猪肩挎一大圈绳索爬上树去捆绑被缚的女人。树上和树下协调一致的操作终于把七十六号吊放回到地面。小猪拿刀割断她的捆绑,搀扶着她站立起来。

猪头对助理们说,&“钥匙……钥匙……,给她打开链子吧。&“

小猪告诉七十六号说,放心跑吧……你是最后一个了。美丽矫健像一头野兽的七十六号姑娘,最后还是能够使用自己自由而且轻快的腿脚,在树林深处飞奔过一段距离。她光洁的裸臀和腿弯轻盈地躲闪树干的时候简直就像那只翻飞的猎鹰。猪头的红马也非常好,它能够载住一个胖子在树林里飞奔。猪头怒射过三次之后,每一次都把箭镞打进了树干。他最终靠着红马追上了那个姑娘,挥舞猎刀自上而下砍断了她的锁骨。猪头下马的时候看了一眼后边狂吠着赶上来的猎狗,也许多少叹了口气。这一回,这么近的距离,他的确能做到非常猛烈而且准确的一击,从背部左侧刺中一个少女的心脏了。

能够做到小猪这样,有一个老板包养的女孩平常就不用再去餐厅底下表演打斗。她们还会得到一个不算太大的单人房间。小猪姑娘住在里面的时候脚腕还是被拴在墙上,不过铁链很长,她可以拖带着那条东西,把一桌一床的陈设收拾干净。她的胖猪来的时候总是要用到。其实被猪头这样有点孩子气的老板认下,还算是件不错的事。她的小橱里堆满了银子元宝,都是她跟着老板出去打猎,各种花式吊打猎物女人以后得到的奖赏。她的橱里也装着绸子衣服。虽然在不知归以内的时候,按照规矩所有男女奴隶都用不上这些,可是她的爸妈和两个弟弟都已经是自由人了。猪头把他们招到船码头上,给他们活儿干,她的大弟弟都能当上了装卸班底的工头。会员有时候要把他们认的母狗领到城里去招摇两天,猪头对她很好的,不像有的老板那样,总是故意让自己的小妹光着身子,手脚戴上铁链子跟在马后边沿着大街跑。小猪能穿上裙子去见到妈妈,要是猪头故意不给她穿鞋……那种事就原谅一个变态的胖子吧。爸爸妈妈已经能盖上了一间很大的上下两层楼房,房子的木橱里也装满了元宝,都是小猪回家的时候带给他们的。

会所的奴隶按法理是被官家征召服役,轻易不会开放给人赎身,价码极高不说,其实猪头也从不提起。小猪自己知道,她的用处就是呆在这地方帮着老板打架杀人,要是真被放到了外边,她这样一个土著娜兰女人,靠做什么能给爸妈挣到元宝?她长的不白也不软嫩,胖子老板又凭什么还会要她?回过头来就在不知归里长守下去呢,问题就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死。为了赌赛,和别人老板的姑娘打架打死了不说,总有一天猪头玩厌了,或者她打不动了,人家只要下个月不再付那个份子钱就是。没了认养钱的姑娘,当天就会被拴到长过道里去。那时候你已经没了家人做抵押,不肯打不肯杀了是吧?领到外边给你灌一碗让人发疯的毒蘑菇汤。幻觉发作起来你不由自主的狂喊乱叫,满眼里都是妖魔鬼怪的影子,再给你手上拴一把刀,脚上拴一个人。光是为了哄骗一下等着要看流血的客人,会所里可有的是办法。

猪头那时候正紧挨在小猪的光身上腻着,想哄她再吃一只醉虾。小猪姑娘自己倒是正襟危坐的拘谨样子。练打架的女奴隶,被老板一时赤条条的领到了吃饭的台面上,总觉得浑身都是不自在的意思。老猪探头看了看下面正打着的第二场架,打成那个傻样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一点也没有尊卑长幼的样子,当桌往小猪脸上亲过一嘴。&“要不……咱们也去打两场嘛,给他们看看什么才叫打架嘛。&“

恩主要打,她们就得去打。两个大老板一时想不开争斗起来,他们养的姑娘在下边场子里锁住脚,拿上刀,立马拼出个死活来也是当奴才的本分。那个时候领班姐姐一阵鼓动,全场踊跃下注。每一注里会所抽一成,杀手抽一成,见过输赢以后三七分账。老板自己要人拼命也得许个千儿八百的吧。死了给你爸妈,赢了呢?翻倍以后也给你爸妈。

猪头其实挺迷小猪的。杀过五个女人以后,他跟小猪回房又做完了翻云覆雨。再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洗浴熏香,祛除了血腥气味。他现在要把小猪拴到下面铁环上去,其实就是把她摆给大家做个炫耀。老板互相都要给面子,那有千万身家了还整天像斗鸡一样。会所给她领几个普通奴隶来,让她杀着玩就是了。

小猪也许真的宁可下去杀几个人,也不愿意再呆在饭桌前边吃醉虾。她安安静静的让人给她手腕锁死住刀。脚腕上锁死住链条。四尺链条的那一头安安静静的站着另外一个手腕锁死了刀的姑娘。

四尺很短的,像是一伸手就能挨着,可是她们都在往下蹲,她们都在等待对手先动,先错。也许那个凝神屏息,千钧一发的对峙确实经过了三五个刹那。小猪沉稳如同雕塑,女孩筋肉屈张的整一条赤身上下,只有右脚脚腕一直在轻盈的划着圈子,那好像是为了保持住即时的爆发力。先发的就是小猪。她飞掠起来的右脚是一次迅速回收的勾踢,对面格挡的时候并没有挡到实体,而且小猪所踢的目标是她脚前半埋在地下的一块鹅卵石头。

小猪的刀和飞起来的石头同时射向对手。石头对眼睛。刀刃对颈。四尺以外的姑娘仍然能够敏捷地侧脸闪避,她保住了眼睛,但是脖子被直切进去,开口差不多深到了颈椎。

我们旁边有人说:&“哇哦。&“

猪头也说:&“哇哦!&“他高举起来挥舞的袖口里掉出了更多的元宝。他说,太好了,妹子,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反正他出钱的。领班姐姐温良恭谨,平心静气地吩咐说,告诉后院再送一个。

小猪杀掉下一个姑娘也只用了两口茶的功夫。在这种腿脚相联的搏斗中,一种可以想到的计策是用腿部的动作牵制对方。因为如果突然发力,跟你连在一起的那个人也许会滑倒。但是每一个女孩对这一点都已经是了然于胸的。因此当小猪后引左腿做出试探的时候,对手女孩是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左脚上,她的足背紧绷成了桥拱,她的脚趾头几乎就像五支铁钉一样扎进了泥土。可是这对小猪没有用。

试探过两次的小猪整条左腿完全彻底的劈向身后,她的右脚集聚成一支箭簇紧贴草地刺向前方。那是一个深深压向地面的劈叉。对手女孩一脚前冲,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要往后倒,她被小猪单支左腿的力量朝前硬拖出去两尺半。小猪的脸,已经压低到了自己的右脚腕子,手中的刀挺上去,正好迎接住飞扬而来的一副光赤腿胯。

钝头硬入门户。月形的利刃跟随弧线竖剖开阴道。以那一击的冲力,小猪的前臂插进了对手的腹腔。她回抽右手的时候圆弧就变成了拉扯的钩子。那姑娘在死以前可能已经想到,夹持在自己两腿之间那团湿淋淋的物件,应该就是她自己血肉模糊的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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