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是以禁制掛墜和法師袍的名義,將林安單獨叫走的,奧丁竟然將送東西的事交給了奧冬也不知這算是太重視,還是太不重視。
兩人現在仍在楓宮,但已經走出壹段距離,離寢殿頗遠,壹路見到的侍衛越來越少,回廊中只剩他們兩人,以及回廊兩邊的畫像和花瓶盔甲壹類的擺設。
「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撒謊」
林安眼神微冷,嘴角微勾,「的確,被假象蒙蔽出醜的感覺,殿下應該深有體會」
奧丁身上氣息微變,壹瞬間讓林安感到了他的怒焰,但隨即那絲流露的情緒收回外露的氣息徹底消息,令林安暗驚他的情緒控制力,心中警惕更高壹分
「沒有人告訴過妳,最好不要輕易惹怒壹個男人?」
男人聲音冷而淡,他站住了,回頭看向林安
「那麽有沒有人告訴過殿下,最好不要輕易觸犯壹個法師?」
林安也停下腳步,仰頭看他,然後發覺身高差距帶來的不諧
這是個非常高大的男人,比這個世界男性的平均身高還有高出壹截林安以自己的壹米七二的身高估測,對方的身高大約超過兩米了
奧丁身上的氣質明顯,舉手投足都充滿了上位者的威儀高大健碩的身材更增強了他的氣勢,因此壹般人初見面的時候,往往被他濃厚的威勢奪走註意力,而忽略他本身遺傳自皇族的英俊堅毅的外表
但林安很不喜歡這種氣勢,以及奧丁註視她的感覺尤其是那晚奧丁在幻覺中暴露出的變態占有欲,無壹不讓林安聯想起,輪回中暗之女那壹世裏,和她糾纏了半輩子的那個男人
直覺告訴林安,奧丁和那個男人壹樣,是壹種全身細胞從裏到外都充斥滿權力欲的野心生物
「……妳在想什麽?妳在透過我看誰?」
奧丁忽然欺近那張英俊堅毅的面容放大
他臉色突冷,猛然抓住林安的手,然後像觸電般收回手掌觸及林安的部位壹片通紅,肉眼可見地腫脹起來,像是被放進沸水中煮過
「我說過,不要嘗試觸犯壹個法師」
林安後退壹步,冷冷道心中卻暗自驚訝奧丁的忍耐力
她是清楚自己手中塗抹的這種藥液的厲害的,如果只是肌膚觸碰並不會中毒,但足以讓人感受到斷指般的劇烈刺痛,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是硬漢也無法忍耐
奧丁明顯在強忍
林安看到他牙根後面的肌肉都隆起來了,肌肉線條清晰,但他沒有問解藥,冷霾地瞪了林安壹樣,手中出現壹個水晶瓶,手壹傾,裏面淡藍色的液體立即淋到手上傷處。
與此同時,林安也聞到了壹絲外傷聖藥綠薇草籽的清香
簡直是暴殄天物!
林安眼角抽了壹下。
她不覺得,皇室會奢侈到把這種外傷聖藥,都當普通隨身藥物使用的程度,看來是約克雅丹的受傷,令奧丁重視起自己子嗣的安全,因此奧丁才會隨身帶著這種珍貴的藥物。
不過奧丁把她想得太瘋狂了,那壹晚之後,她的確恨不得他立即能在這個世界上,但還不不至於失去冷靜,直接在皇宮動手的程度。
單單他壹人,還沒重要到要讓她戒慎戒懼,害怕德驚慌失措的地步,這個男人未免把自己想得太高了——
哪怕是仇恨,他也不配!
林安眼睛黑白分明,當她不刻意隱藏想法的時候,那雙純澈明凈的眼眸,真的是像會說話壹樣,把她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
大概因為她表現得太明顯,奧丁頓怒。
像他這種男人,最無法忍受有人忽視他的存在,於是驀地再次伸手,鐵鉗般的大掌箍住林安纖細的手腕,他手部還帶著藥液的清香和濕潤,狡猾地用這種方式規避了林安手上塗抹的藥水。
「妳瘋了!」
林安忍痛低喝,手腕劇痛。
但她還有壹只左手自由,匕首的鋒刃立即抵到奧丁腹部。
尖銳的鋒刃毫不猶豫地向前,輕易劃破單薄的布料和皮膚,阻擋男人高大身形進壹步欺近,而奧丁也立即感到了腹部的麻痹感,非掣速的速度擴散,很快麻痹了他半個身體。
奧丁松手,觸電般乍退,還是被撩開了半寸長的壹道血口,腰側開出壹朵血花。
只是林安憑手感知道,那傷口不深,只是蹭破了脂肪層,甚至沒有傷及肌肉,這個男人太善於規避傷口,簡直成為了身體本能。
但林安也沒有追擊,她神色甚至是完全平靜地,輕輕壹抖匕首尖的血滴,手壹翻,匕首就消失在她手上,然後手裏也出現壹盒藥膏,蘸了壹點塗在手腕,慢慢輕揉,目光淡淡看著對面的奧丁。
奧丁不為受傷憤怒,但看到林安臉上平靜如水的神情時,刀鋒般的雙眼漸漸瞇起。
他意識到這才是她的本質,壹個在深深激怒了他的父皇後,仍然全身而退的少女。
林安就見奧丁驀地平靜下來,他忽然淡淡出聲
「匕首給我」
「?」
林安挑眉
「上面的血」他冷聲說,藍眸愈暗
還以為他會不記得呢
林安就假笑,手壹翻,帶血的匕首和壹塊絲絹同時出現,然後絲絹壹抹,拭凈血液,丟給了他。
奧丁接住絲絹。
入手微濕,帶著血腥甜味道,他看了壹眼林安手裏沒有了血滴匕首,將絲絹收進空間中。
隨後他才開始處理身上傷口。
奧丁拿出壹瓶綠色藥劑,壹半倒進口中,壹半淋腰間傷口上,他腰間衣物上綻開血花,終於不再擴大。
擴散了半個身體麻痹感,也很消失。
林安冷眼旁觀他處理傷情,聞到那瓶綠色藥劑味道,眼角再次抽了抽。
奧丁余光壹直看她,見狀,心裏不覺好笑,因為她反應而激起怒火,倒消失了兩分。
他壹貫善於隱忍,不會輕易被挑動情緒,林安這次看準了他處於上位者地位後,逐漸養成不容人忽視弱點,刻意表現出無視和不屑來刺激他。
但奧丁現冷靜下來,雖然怒火還,但已經不那麽輕易被再次激怒,但心裏對林安形象也有了另壹番認識
單從資料和旁觀上,確實無法真正看懂她這個人,哪怕是他親眼旁觀了她對父皇那場設計,但也比不上親身體會。
說起來,自從林安住入皇宮之後,奧丁和她正面交鋒不過兩次。
但只是這兩次,她他心目中形象,已經有了開始重塑,從壹個猶如皇冠頂端寶石般迷人美麗符號,變得具體而鮮活起來。
奧丁心想,雖然結果不同他原本預計,但也算有所收獲,這是壹頭美麗而機敏狡狐,讓她被馴養和臣服,所得到征服感,或許僅遜於得到那個寶座。
想到這裏。他心裏大悅,漫湧而上征服欲取代了怒火,再看林安那冷淡旁觀舉動,已經不再覺得刺眼,倒別有壹種想讓人壹點點拔除不馴野性。
腰腹傷口很輕微,對於奧丁不過是輕傷,他淋上藥劑,主要還是因為林安匕首上塗抹麻藥。
半個身體麻痹漸漸消失,血口漸漸止血,奧丁不再理會腰間傷口。掃壹眼林安,冷道「走吧。」
林安略微驚異看他壹眼,沒有出聲。隨著奧丁腳步跟了上去。
她並不意外奧丁反應,有輪回那壹世經驗,她知道這種男人是喜怒不定。
他們有時前壹秒還大笑,後壹秒就會突然暴怒,而且他表面反應。很多時候並不代表內心想法,就是身邊熟悉人,也難以揣測到他們心理。
而林安也並不擔心他能對自己做什麽。
他們心裏都明白,這只是對對方壹個小小試探,現看來,算是她暫時小勝壹局。但他們彼此都明白,至少這個皇宮之中,交鋒也僅此而已了。他們無法對彼此做什麽。
——何況……
林安起步時,余光瞥了地毯壹角略深痕跡壹眼,記下那個位置,轉身邁步時候,眼眸中閃過壹抹隱藏得很好得意。
奧丁沒有掩飾腰間血花。他走路線大概繞了彎,沿途碰到人很少。只有寥寥兩三個侍女。
但她們看到奧丁模樣,還是嚇壞了,只是奧丁冷漠目光下,制止了想要上前服侍和處理傷口沖動。
但林安走開很遠,還能感覺到背後壹直凝聚目光。
不過林安並不擔心這事會傳開去,如果奧丁皇宮中,連這點收拾手尾能力都沒有,那麽他這個第壹順位繼承人位置真該到頭了。
而他們兩人之間關系,奧丁和她都並不願外傳。
兩人走到主寢殿對角線方向,奧丁將她帶到壹個略小偏殿中。
偏殿外有侍衛和侍女,壹個穿著明顯比其他人精致壹籌侍女屈膝行禮,擡頭壹見奧丁腰間血跡,目光立即如針般銳利起來,盯了奧丁身邊林安壹眼。
但奧丁什麽也沒說,大步掠過她往內走,那個貼身侍女只好緊跟他和林安身後,而她身後另外兩個侍女,則得到她壹個眼神,疾步退了下去。
這個偏殿有明顯男性風格,林安已經看出這裏大概是奧丁位於楓宮臨時寢殿。
這裏人不多,但約摸都是奧丁心腹和貼身侍從,林安隨著奧丁進殿,壹路迎接他們隱晦目光洗禮。
皇宮奢華是難以想象,楓宮是約克雅丹地盤,奧丁平時根本不楓宮住宿,大約只是這幾天偶爾進出,但即使是他暫時使用偏殿,也寬闊奢華得難以想象。
奧丁沒有前殿停留,看樣子是直接奔寢室而去。
林安猶豫了壹下,腳下慢了兩步,奧丁立即有所察覺,偏頭道
「現才遲疑,不覺得晚了嗎?」
林安壹想也是,進了奧丁寢殿,再進不進奧丁寢室,外人看來沒有什麽差別。
但她還是停住了腳步,「妳既然知道,還把我帶到這裏?」
「我能把妳帶到這裏,就有把握壹句風聲都不會泄露出去。」奧丁看林安壹眼,目光掃過自己貼身侍女,後者垂下頭低了壹分。
林安聞言挑眉,嘴角壹絲譏笑,眼中掠過戒備,卻道「等等,先帶我去衣。」
「不用,我們要去就是衣室,」奧丁道,他頓了頓,「這裏只有壹個衣室。」
林安壹挑眉,沒說什麽,跟著走去,不過片刻,已經達到。
說是衣室,但看布置,其實和貴族起居室差距不大,面積和林安伯爵府書房差不多大。
奧丁近身侍從做事都是無聲無息,奧丁壹進門,大刀闊斧地坐下,侍女不等他示意,看壹下他眼色,立即去了和衣室連通壹道門後面,然後捧出壹套袍服。
另外兩個走開侍女也跟了進來,手裏捧來藥物繃帶毛巾熱水等東西,請示奧丁之後,就跪他座位前。解開他衣服處理傷口。
她們動作絲毫不阻礙奧丁,他就這麽露出上身,直挺上身坐著,看著站不遠處打量衣室、態度安之若素林安,嘴角略微勾起,忽然對隨行而來壹個侍衛道
「把藏書室外面那條回廊上地毯撤去,立即燒掉。」
侍衛眼中掠過驚訝,但沒問原因,應了壹聲,立即離開去辦。
壹旁林安眼皮壹跳。將視線轉回到奧丁身上,心裏立即知道他說是那條染血地毯,眼中掠過懊惱。
「這人戒備心真重。比以前那個家夥還難對付。」她心想,鳳眸微瞇。
再次占據林安註意力,奧丁對自己剛才補刀十分滿意,見她那對仿佛會說話漆眸再次瞇起,心想她又想什麽棍意。擡手對林安伸出,道
「過來。」
——妳喚狗呢?!
林安壓根不應。
她看了壹下侍女,侍女請示地看看奧丁,見他皺了皺眉卻點點頭,便帶林安到了隔壁。
林安擯開侍女獨自進去,猶豫了壹下。手中出現壹盒無色膏體和壹粒圓滾滾藥丸,林安先吃下了藥丸,才把膏體塗到唇上。
隨後林安跟著侍女出去。壹路觀看周圍擺設。
進殿後這壹路,深沈簡潔布置符合人們對奧丁印象,林安找不出什麽破綻,就不細看,見到奧丁後。侍女已經處理好他傷口,便揚眉對他道
「我的掛墜呢?」
問題剛落。幾個侍女已經捧著幾個黃金木托盤來到門前,屈膝躬身,奧丁點點頭,侍女們才蓮步而入。
為首壹人手上是黑底嵌藍寶石掛墜,之後是壹根綠英石嵌魔紋法杖,配套壹整套附魔飾品,以及壹套白底金紋法袍。
林安不關心法杖飾品什麽,目光落前面禁制掛墜上面。
比起後面幾樣冊封林安後、才根據她等級特意制作法袍法杖,那枚禁制掛墜,與林安所見過,倒沒有什麽不同。
形成奇特紋路白色碎鉆擁簇中間藍寶石,黑色底面不知是什麽材質,整個掛墜有種典雅大方美感,並不因寶石巨大而顯得過分華麗庸俗。
但林安沒感覺到掛墜上應有、抵禦禁制力量。
陰影壓來,擋住光線,奧丁來到了她身邊,等她看夠了,便出聲示意讓侍女服侍她換下法袍。
「去換壹下。」
林安瞇眼,眼中閃過戒備,冷冷看他,「妳又想做什麽?」
侍女們早就感覺到他們之間奇怪氣氛,眼盲耳聾般不敢斜視,連剛剛進來時瞪了林安壹眼那個貼身侍女都低下了頭。
衣室內,壹時竟讓林安有種只有奧丁和她是活人感覺。
但奧丁不再被她挑釁,低頭註視那近咫尺嬌美面容,嘴角有些興味地勾起,忽然擡手,示意那些侍女退下。
侍女們當然不敢有異議。
領頭那個貼身侍女擡頭看了站到極近兩人壹眼,示意捧著托盤侍女將托盤放到桌上,隨即帶領她們行了壹禮,默默退下,後壹個離開時還拉上了門。
林安看著她們離開,眼中沒有波動,平靜地看向奧丁,心想他又想弄什麽鬼。
「我不喜歡妳現眼神,這不是壹個女人該有。」奧丁瞇眼,眼眸如鷹隼般銳利。
可笑沙豬言論。
林安露出譏諷神情,不屑道「很可惜,您再不喜歡,也沒有辦法阻止我。」
奧丁眸色微沈,卻沒有再像上壹次般發怒,他吸取教訓速度得可怕,轉瞬平靜,只道
「掛墜反禁制力量第壹次開啟,必須以梅林皇室嫡系血液為引,而這壹套法師袍服,則象征對皇室忠誠。」
「忠誠?我要只是這個掛墜而已,至於什麽宮廷法師身份,那是妳們自己附帶上去——我以為,妳應該不會有這種可笑想法。」
關於禁止掛墜開啟方式,林安知道確實滴血有這回事,本身林安身份冊封會有相應儀式,但林安拒絕了,她以為這已經足以對奧丁和奧丁表態。
奧丁對林安反應毫不意外,眼中閃過莫測光。
「妳拒絕?」他頓了頓。「可以。」
答應得這麽,林安反而有些驚疑了,目光梭巡過奧丁臉,沒有看出多少端倪,心中卻升起壹絲不安直覺。
奧丁已經回身,將禁止掛墜拿到了手裏。
他打開掛墜上帶著細鏈鏈扣,擡起手時候,卻忽地被林安制止。
「等等。」
林安抓住鏈墜,手指迅速壹掃奧丁掌緣,預料中反應卻沒有出現。奧丁安然無恙地握著掛墜墜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林安壹驚,霍然明白不安感源頭。想要縮手時候卻已經晚了壹步。
那只手如同巨鉗般扣住她手腕,用力壹握,腕骨劇痛!
林安左手動作頓時慢了壹拍,輕而易舉地被他另壹只手扣住,握著匕首鐺壹聲落地。
「同樣手段。我不會中第二次。」
奧丁將她身體反轉,反向壹拉手臂。
林安雙肩劇痛,痛叫壹聲,纖細修長腰頸揚起,猶如優美天鵝,有種淒楚雕零美感。
奧丁可以感覺到掌下纖細身軀。痛楚地細細輕顫,像是被他完全掌握脆弱生命,輕輕壹折就會斷送。
強烈滿足征服欲湧上他心頭。隨之而來是猛烈得讓他要失去理智!
他幾乎想就這麽撕開她法袍,分開她雪白雙腿,就這麽沖進去,肆意發泄隱忍成狂,讓她疼痛求饒。被他肆意褻弄。
「……藥水,怎麽會失效!」
林安吸著氣,忍痛問。
她想不明白這個原因,奧丁進來後舉動都她視線中,就算做了小動作,她不可能毫不察覺。
奧丁下身已經硬得發痛,隱忍瀕臨臨界,令他不自覺抓緊掌中禁錮細腕,林安痛得眼前壹黑,幾乎以為他要這麽弄死她。
但奧丁終抑制住了他沖動,如果林安可以回頭話,或許能看到他眼中恐怖。
但她現不敢動彈,奧丁禁錮沒有壹絲憐憫,如果林安不是早已通過體術將身體練得柔韌無比,恐怕早就劇痛下失去反抗能力。
但即使她保留了底牌,可被抓住雙腕疼痛卻是真實,林安也沒有那樣巨力掙紮開,只好等待機會,做出壹副痛楚無力模樣,身體時不時輕顫壹下。
「……妳可能不知道,梅林有種血統秘術,只要是藥物,中過壹次之後,我不死,就會免疫這種藥物負面效果,」
奧丁聲音從後方傳來,灼熱呼吸就噴吐林安頸後,大掌探到那因為背對而加豐盈嬌軟上,隔著衣襟揉弄起來。
「其實,我也很意外,妳竟然能壹次拿出兩種我無法免疫藥物。」
對奧丁來說,這反而是令他驚詫。
林安身體壹顫,沒有預料到自己是栽這麽神奇秘術下,她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皇室底蘊,他們收藏本該不比傳奇強者少。
但知道原因後,她反而沒有那麽不安,對她來說,可怕是奧丁還有未知底牌。
而且,自己並非沒有翻盤機會,只要奧丁他……
林安背對奧丁痛楚神情中,隱藏壹絲冷笑,顯示出壹幅氣憤不甘模樣,令身後男人加激動,侵犯大掌從衣領上探入了袍中
但出乎意料,他重重揉了幾下,卻把手抽了出來,林安確實感覺到了身後人那充滿掠奪和占有灼熱目光,但那急促呼吸噴吐壹會兒後,林安聽到他解開皮帶聲音。
林安身體壹繃,但隨後,她感覺雙腕壹緊,正想掙紮,卻被他用皮帶縛住了,死死扣住。
林安身體先是緊繃,然後放松,奧丁大掌捏住她下頷轉過來,四目相對,仿佛要確定她是否還有能力反抗。
黑發美人冷冷盯著他,嬌顏浮起霞紅,微松前襟露出雪膩肌膚,丘壑間深深雪溝深入衣物間,看得男人眼色漸深,藍色眼眸暗沈無比。
「妳要做什麽?」林安冷冷看他。
「我想對妳做,妳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以為。經過那彤後,妳已經清楚我並不是什麽紳士——」
奧丁沈笑,拉近她,捏著下頷大掌改為輕撫,那細致觸感令人留戀不去。
他動作溫柔,言辭卻十分冷酷。
「……妳還不夠了解男人。我很奇怪,妳為什麽有這樣自信,竟然這麽大膽地進入壹個對妳有企圖男人地盤。」
她只是低估了他熏心而已。
以奧丁目前處境,林安原以為他對自己再勢必得,也不會這時貿然動她。否則那壹晚幻覺中,他亦不會明明已經熾烈,卻那麽地自制隱忍。
林安原本以為奧丁與輪回那壹世相同。她用類似辦法約束住了那個男人很多年,但卻忘記了,現奧丁處境與那個男人不同。
「妳高估了自己影響力,動妳雖然有些麻煩,但還沒有麻煩到。足以動搖我地位。」
奧丁沈沈壹笑,將林安壹托,俯身桌上拿了什麽東西,然後將她身體橫抱起來,走向與衣室連同另壹道通往寢室門,然後又從寢室走到連通壹道門前。
剛壹打開門。壹陣溫熱水汽蒸騰撲面,林安立即知道了這裏是什麽地方。
林安心中壹驚,女性本能令她感到不安。下意識想掙紮,但沒等她動,身體忽然被拋起,短暫懸空之後——
「不!」
林安瞪大眼。
嘩啦!
她被漫天水花包圍,咕嚕兩聲嗆進大口大口水。恐慌將她淹沒,被縛住身體沈甸甸地沒入水中。
溫水湧入口鼻。溺水恐懼令她本能掙紮,但身後皮帶浸泡熱水,卻越發膨脹繃緊起來,失去雙手身體越發無法平衡!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但實際或謝有壹瞬,壹條健臂探入水中,猛然將嬌小身體撈起。
林安掛那條手臂上,就是壹陣劇烈得要將肺都咳出來嗆咳。
她黑發全部浸濕,法袍地貼身上,勾勒出完美線條,狼狽得無法形容,也美麗得無法形容。
「……狼狽的美人魚。」
奧丁好像說什麽,但林安回過神時,只聽到後壹句。
隨後,她身體就身不由己地趴到壹個灼燙發熱胸膛前,充滿占有欲手臂壹摟,令林安壹頭撞上堅石般肌肉。
不等林安回神,壹個冰涼東西碰到唇邊,隨即淡淡甜味液體湧入口中。
林安嗆水後本能抗拒,但隨後唇上壹熱,男性粗舌長驅而入,壹部分液體立即卷進盒。
林安回過神,立即意識到不對,可男人唇上舔舐吮弄,令她回想起自己後殺手鐧,就這麽猶豫了壹秒,多甜液已經被吞咽下去。
將空下水晶瓶丟開,奧丁沒有放開身下小人兒。
她大睜眼睛,如同羊羔獻身前無辜眼眸,有種讓他幾乎焚燒起來無暇純潔。
第壹次品嘗她甜美,奧丁重重吮弄了許久,才放開那嬌嫩無比唇瓣,兩人唇間拉出壹道銀線,奧丁幾乎要再次壓上去。
「……妳,咳咳……妳給我吃了什麽?!」
林安並不知道,她此時滿臉暈紅,漆眸泛著水光,簡直像水中女妖般誘人。
但她還有理智,知道正如她唇上為他預備東西壹樣,奧丁讓她吃下,也不可能是什麽好東西。
然而她現沒有察覺身體有什麽不對,那東西似乎並不如她原本預想那樣,只是烈性春藥。
「妳那壹晚讓我中是什麽,它就是什麽。」
奧丁沈笑,林安只覺胸前壹涼,自己法袍前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大開,胸前艷色完全暴露奧丁視線下,黑底藍寶禁制掛墜落兩團高聳之間深溝中,強烈色差令奧丁眼中欲火大熾。
林安立即想起奧丁桌上抓東西。
但奇怪是,奧丁沒有趁虛而入,盯著那美好風景看了片刻,壹擡手,卻給她拉上了胸前衣物,遮住那讓他勃發美景。
「美麗羊羔,應是心甘情願獻祭!」
他低下頭,撥開林安黑發,她耳邊道,「我們達到極樂時,我滴血為妳開啟,妳會怎麽樣呢?」
林安雙眼大睜,瞬間明白了奧丁用心!
他要用迷藥將她引入幻覺,讓她主動對他打開身體,被他征服撻伐之後,再女性心理壁壘脆弱無助時候,恢復她力量,借機打擊她身為施法者自信,徹底征服她身心!
不得不說,奧丁找到了壹個法師弱點。
這樣壹來,即便他壹次無法徹底讓她臣服,也會給她身心留下巨大烙印,只要她壹天無法擺脫這個陰影,被仇恨和羞恥壹天天侵蝕心靈,折斷自信和平靜心境就無法恢復,難以有穩健自信心態去沖擊晉級——
而壹個停滯正式法師層次法師,無論她有多少光環,只要失去了未來傳奇這壹身份,哪怕她是傳奇強者弟子,也不足以讓奧丁顧忌了;
這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歷練壹部分,林安無法擺脫心境陰影,即便有傳奇撐腰,也不可能對奧丁出手,無法解決心境問題。
「卑劣!!!」
饒是知道奧丁已經中招,林安還是勃然大怒,見奧丁吃下唇上藥膏後久久沒有發作,懷疑是不是出了意外,不由劇烈掙紮起來。
但她被背縛雙手,卻讓她只能蹬踢雙足,反而輕易被奧丁抓住壹條腿,分了開來。
男人強健大腿,隔著單薄衣料,脆弱腿心廝磨,林安電擊般抖了壹下,低呼壹聲,下意識夾腿,卻纏到了男人腰上。
男人因為而暗沈眼眸,點火般亮起。
林安眼前壹恍,身體逐漸發燙,腦海中浮現與路德維希曾經情事。壹晃眼,面前路德維希黑發藍眸,竟和面前男人面容重合起來,身體下意識放棄了掙紮。
「路德……」林安低喃。
奧丁沒有錯過林安每壹個表情,她眼眸壹朦,他就知道藥性開始發作。
看林安含糊囈語,奧丁還是沒有碰她,只控制著嬌小軀體夾他和浴池壁之間,長臂伸到林安身後,摸索尋找泡水縮緊繩結。
身體壹拉近。陌生男性氣息沖入鼻端,林安又驀地從幻覺中清醒。
奧丁面容近咫尺,但她心中對他恨毒卻少了很多。雖然心中升起厭惡抗拒,僅僅纏繞健腰雙腿竟不想放下,反而想緊貼上去,身體越發熱起來。
林安心中壹緊,意識到吞下去藥液開始發作了。
但奧丁吃下去藥。卻久久不見作用,是劑量太小,還是被那種秘術免疫了?
林安心中驚疑不定,思索間稍微找回了些許理智,身上熱度略微下降了點。
忽然,反折雙臂忽然壹松。壹股酸痛到麻痹感覺傳到身上,猶如蟻噬刺麻帶動感官,令林安下意識掙紮了壹下。卻只是向奧丁靠了靠。
溫水中肌膚相貼感覺,讓她不自覺發出壹聲低吟。
林安才發覺,體內藥物作用再次發作了,全身肌膚散發出極度渴望愛撫信號,身體不自覺交互廝磨起來。
奧丁下身早已灼痛無比。全身肌肉緊繃賁起,猶如堅實大理石雕塑。
他俯視著面前美人。看著她絕美面容逐漸沾染上,身下灼痛難以自禁。
他呼吸也十分急促,夢寐以求神女近眼前,以往夢境中場景即將成為現實,不需要像林安那樣吃下藥物,眼前絕美少女已經是好春藥。
林安雙眼漸漸水光朦朧。
奧丁忍不住伸出手,壹掌隔衣托住臀腿,讓她繼續緊纏,右手從松垮腰帶間探入,輕而易舉地尋找到那不設防嬌弱,覆了上去。
「啊!」
壹聲顫動地嬌吟。
奧丁身體隨著壹震,卻沒有感覺到林安抗拒,反而加分開了雙腿,任由充滿侵略性男性大掌,掌控住她脆弱地方。
帶繭手掌大力搓弄那嬌嫩花瓣,幾乎是立即,奧丁感覺到那花瓣充血腫脹起來,吐出壹絲溫熱花液,而絕美人兒顫動不止,全身迅速浮現壹層驚人粉色。
「這麽敏感!」
奧丁沈聲道,面沈如水,看似依舊平靜,下身巨物出賣了他真實感受,興奮地跳動不止。
他壹挺身,勃動巨物探到花口之間,尚未進入,竟已經興奮得溢出些許漿液。
男性威脅到入口處,仿佛已經沈溺幻覺林安感覺到威脅,猛然睜眼。
她朦朧漆眸仿佛還存壹絲清明,裏面蘊含壹絲厭惡,反而增強了奧丁的征服欲!
他猛然想起自己原本計劃,頓時制止了進入動作,將巨物抵入口處,前端前後摩擦勾勒,擡起林安小巧下頷,粗喘命令
「小東西,想要嗎?」
林安半垂眼眸擡起,掠過壹絲嘲弄,雖然細微,卻沒有被奧丁錯過。
他驀地意識到,林安還沒有完全被幻覺控制,她是故意!
她根本並不乎,只想趁清醒時機解除藥性,以減少被藥物控制後身不由己,留下巨大陰影和心境缺口!
但奧丁怎麽會如她所願?
他忽地低頭咬住壹只雪白嬌乳,正林安吃痛驚呼時,猛地將她雙腿扛上肩膀,壹挺身從水中站起,向浴池邊走去。
「不!」
林安吃痛下加清醒,立即明白他目,劇烈掙紮!
但她雙臂酸痛無力,小小力量哪裏抗拒得了奧丁,幻覺和現實中遊走大腦,壹時也想不起使用空間中藥物,只是本能掙紮。
「妳自找!」
奧丁滿意林安失控,仍不打算放過她。
他壹手按背後,壓制林安掙紮,壹手臀下揉捏,忽地壹指刺入花口,手指放肆抽刺,體會花徑中緊致吮吸。壹邊向淺水處浴池壁靠近,任由林安十指他身上撕抓。
後背被放上冰涼大理石,奧丁壹邊欣賞人兒無助失控表情,壹邊扯下她早就松脫法袍衣物,將那美麗,徹底暴露他視線中。
她修長絲滑雙腿早就被他扛到肩上,沒有壹絲毛發遮擋私密處完全暴露出來,那腫脹水艷地方正被他手指肆意侵犯,被迫擠壓出大量蜜汁,水聲清晰可聞。得不可思議!
「這麽緊!這麽熱!……」
奧丁低沈地笑。
美麗羊羔已經橫陳身下,主動獻身只是時間問題,但他清楚想要她事後徹底臣服,就要讓她得到徹底樂!
「我們時間很多……」
即使激情間,奧丁也沒有完全放下警覺,壹條手臂將林安雙腕壓倒頭頂,制止她掙紮撕咬。然後俯身埋到雪峰間,讓那皎潔玉峰被印上他印記,林安困獸般掙紮被輕而易舉地壓制。
當玉頸和上都已經遍布唾液和吻痕,奧丁意猶未地地兩只玫瑰石般峰尖上流連輕咬,那腫脹嬌茸脹酡紅,靡艷得令人勃發。
林安已經難以分清現實和幻覺。
她下意識掙紮軟弱到無力。修長白皙雙腿架男性寬厚肩頭,花心以脆弱羞恥姿態綻放奧丁身下,被肆意撩撥侵犯。情不自禁地吸允抽搐,然後引來加放肆侵犯,不由輕聲沮泣。
奧丁愛極她沈溺無法自拔模樣。
那眼角帶淚脆弱神情無助至極,微張小嘴唇舌吸允間吞下他大量唾液,他吮弄下只能發出低低嬌哼。猶如壹只被釘地上折翼蝴蝶。
忽然,奧丁感到窄窒花徑中抽刺手指。感到兩下緊致抽搐,身下人兒渙散目光也有凝聚跡象,喉間顫動淺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