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援交》7+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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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援交》7+8

昨天晚上,我突然有种想法,怎么这阵子都在花时间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文章?

像“我姊程綝”,接下来的真的不知贴不贴好,不贴文章烂尾,贴么,肯定被骂死。

而这一篇亦明知道没有明天,完全超越现实的设定,根本没可能惹起读者共呜,往后发展也很难自圆其说。

认真的想,是否应该写回一些较迎合大众口味的文章?又或许是时候,放弃“小鸡汤”这个笔名了。

《七》

看到女儿的名字,使我感到头皮发麻,后悔为何登入,我仍还没想出拒绝她的藉口,可是雪怡看到我,立刻就发了一条讯息。

“伯伯”

我不知道怎回,但也没可能不理,我要跟她说清楚约定日子不能赴约的事情。

“妳好”

“伯伯星期天也上线啊(红心)”

“妳也是呢”

“今天陪爸爸了,刚吃饱饱的”

“那么乖”

“都说我是真心乖(自讚)”

“妳爸爸高兴嘛?”

“他高兴吧,不过我更高兴的,和爸爸逛街很开心”

“那么好”

“伯伯也要陪女儿啊,世上有爸爸的女儿像个宝”

“今天怎么这样孝顺?”

“我每天都孝顺好不好?(生气)”

“当然好”

“伯伯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没忘记”

“一定要到哦,飞雪妹妹想见你的(飞吻)”

“其实”

“其实什么?”

“我刚巧有点事,可能去不了”

“工作吗?”

“是的”

“那改别的时间吧,我什么时候跷课都可以”

“我想这段日子比较忙”

“你的意思是说不约了?”

“算是吧”

“那好啦,不勉强你,我约别人好了”

“妳要约别人吗?”

“当然了,伯伯放我鸽子,我只有找其他人了”

“妳真的那么需要钱吗?”

“这个不要管好吗?伯伯你都不理我了”

“我没有不理”

“不找就是不理”

“妳要怎样才不找别人?”

“跟你有关吗?”

“只是问问”

“没法子”

“电话真的那么重要?”

“伯伯你别管”

“告诉我好吗?”

“我讨厌你了,骗我”

“我没骗妳”

“你是骗我,我都给你看了,但你骗我”

“我没骗妳,真的有事”

“换个时间都不可以”

“真的去不了”

“那挂了”

“别走好吗?”

“别走干么?”

“跟伯伯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伯伯是个骗子”

“别这样好吗?”

“是你别这样才好,都骗我了”

“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

“我不能说”

“那挂了”

“求妳不要走”

“那你告诉我”

“真的不能说”

“伯伯害怕给我知道你是谁吗?”

雪怡的说话一下子打乱我的思绪,令我瞬间有种心慌意乱的恐惧。

她已经知道我是谁?雪怡发现我是她的爸爸?

我发呆得接不下去,她继续问:“伯伯你是名人?”

我抽一口气,读着她的说话。

“我以前也碰过一位客人,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谁,每次约会都很神秘,后来我知道他是议员,害怕给记者偷拍照”

“也有朋友接过一些是明星的客人,他们更夸张,交易时不但要关灯,还把整个人包着的,朋友说除了小弟弟其他都看不到,做完了也不知道是谁”

“很多男人想玩个小美眉,又怕被公开,大家只是找点乐子,不想事后惹来麻烦,更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找女孩子”

“伯伯害怕被人知道,可以秘密一点,戴帽子、太阳镜、面罩,不会给知道你是谁,我会配合你”

“你不用担心,不会被发现,我这方面有经验,我也不想害惨伯伯”

“当然如果你只打算骗飞雪妹妹,那就算了,人家的心被你敲碎了,欢喜了两天的(流泪)”

“怎样啊?伯伯(眼光诚恳)”

我像发冷的打震,不知道怎样回答对方。

不被发现吗?这种事有可能吗?

我的心很乱,但后面已没退路,我不想雪怡被其他人嫖玩,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向前走。

“那好吧”我按下了答允。

“谢谢伯伯(欢呼),那今次约定了,不准再爽的”

“不会…”

“勾个手指的”

“好”

“约定哟,星期二不见不散的”

“不见不散”

“那先溜,爱死伯伯”

“我也爱飞雪妹妹”

“见面后你会更爱我(自信)”

“早点休息”

“886”

“再见”

离线后,我发觉自己是一错再错,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泥沼。同时亦发觉一件十奇怪的事,每次跟以援交女身份的雪怡谈话,我就好像着了魔,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对她一切的说话都言听计从,像一个害怕不听令就永远无法再接近女神的追求者。

包括当日裸露阴茎,这本来是身为父亲的我绝不会做的事,事后我亦无法解释为何面对雪怡要求会不懂拒绝,彷彿她的话,是不能不听。

现在重看刚才的对答,这完全是一个迷上了风尘女子的嫖客间对答,每一句说话都战战兢兢,生怕会得失这刁蛮的小公主,这绝对不是一个在追寻某一种秘密的父亲和女儿间应有的态度。

我开始对自己的判断力抱有怀疑,面对身为援交女的雪怡,我无法以正常思考力去跟她相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晚上我固然是无法入睡,星期一的整天,仍在思想挣扎,考虑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风险。

作为一个父亲,如果我是真心爱我的女儿,当然还是应该爽约,连一点出意外的可能性我都应该避免。想想若被雪怡发现的话,后果将会是多么严重和可怕。

但与女儿的约定,彷彿又如一个最大的诱惑,叫人无法拒抗。

我企图说服自己,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不打算要雪怡跟我做什么,只给她钱便让她走,免去一次跟其他男人的皮肉工作。我没法制止女儿的行为,但至少不要在自己的眼底下发生。

但我明白我的内心是渴望见识雪怡的妩媚,见识她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展露的另一面,我想知道女儿的一切。那是一种最低俗下流的不良动机,不惜以雪怡的人生作赌注,满足自己的慾望。

我没有资格说爱我的女儿。

下班后,我到附近的商场买了全套的乔装衣服,外套、衬衫、长裤、皮鞋,全部是新的,还有户外钓鱼用的防风寒头套和太阳镜。

我接受了女儿的提议,以隐藏自己身份的方法赴约,做了最危险的事情。为了令身形不易察觉,在这个仍算炎热的日子买了厚质的外套。

準备好一切后,我把东西带回办公室,我的职位令我有在办公时间外出入政府大楼的职权。我决定应约,赌这人生最大的一场,是绝不能输的一场。

回到家里,妻子和女儿经已在等我晚饭,除了因为工作必须晚归,否则她们一般都会等我晚餐。

无可否认,这是个温馨的家庭。

“爸爸明天休假吗?好好休息的。”雪怡并没忘记我前几天提到的精神疲惫,我点点头,没有跟她说明天将要早出的事。

我再次叮嘱自己,我没打算要雪怡做任何事,我是她的父亲,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八》

接着的一天,像是小孩子迎接户外旅行一样,心情紧张得无法自我。早上六点半,朦胧中看到我正呆望窗外的妻子打着呵欠的问我。

“老公?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这么早起床,不多睡一会?”

“没,只是有点失眠。”我微笑说,事实上几乎是一夜未眠。

突然想起什么,走到客厅,正在準备做早餐的雪怡看到是我,一脸奇怪,问着跟妻子同一个问题:“爸爸,怎么这么早?”

“没事,想看看早报。”我装作不经意,女儿把茶几上的报纸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坐在沙发上翻阅,雪怡问我:“爸爸吃早点吗?”

“不用了。”我笑着摇头,女儿扠起纤腰:“也是,雪怡做的,当然没妈妈的那么好味道。”

我没有话说,乖巧女儿,有时也颇为任性。

“可以了,火腿煎双蛋,多士。”雪怡把两个碟子拿到餐桌,并体贴地递上饮品:“橙汁。”

“谢谢。”因为上班和上学时间有差距,我是较少跟雪怡一起吃早餐,这天算是比较罕见的早晨。看到拿着三明治的女儿,那一直缠绕不散的感觉又再出现,这个清纯如水的乖乖女,真的是这两晚我跟她网聊的“飞雪飘飘”?

其实会不会是搞错了什么?例如是一些巧合,或是美丽的误会,总之我是很难把雪怡和援交女联想为一起。

看,明明在跟我吃早餐,如果雪怡真的是飞雪飘飘,那么今天她是打算跷课,理由是约了她的客人,现在做的就全是演戏。

这是一件难以想像、亦十分恐怖的事情。如果我的女儿真是一个戴有虚假面具的双面人,作为父亲的我今后是如何面对?

所有答案,在三个半小时后便可以揭盅。也许雪怡不是飞雪飘飘,亦也许飞雪飘飘根本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

我宁可一切是我的幻想,是老人妄想症的徵兆,即使答案如何,也不会希望雪怡是出卖肉体的妓女,这是最坏的一个结果。

雪怡是我家唯一的孩子,亦是我跟妻子唯一的希望,她的人生就是我们的未来,我绝不希望当中有什么差错,因为一时的迷失,毁掉这美好的一切。

“雪怡。”胡思乱想之际,我唤起女儿的名字。

“嗯?”脸庞咀嚼着三明治的女儿望向我,东拉西扯拿出一些话题:“最近学校忙吗?”

“还好吧,是功课有点多,都是论文和模拟实习,不过也不是太吃力。”雪怡回我,顿一顿,我继续问:“有没交男朋友了?”

雪怡脸上一红,嘟嘴答:“没啦。”

女儿是个漂亮女孩,校园里应该有不少男同学对她倾慕,但自中学开始,从来没听她有与男生交往的说话。身为父亲,我亦不知道女儿尝过初恋没有。即使有,以其清纯性格,我想没有人会怀疑她仍是一个处女。

“我不是每个人也做的。”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会,一个这样如水透彻的单纯女孩,又怎会是为了金钱人尽可夫的妓女。

“爸爸我上学啰。”吃完早点,雪怡把餐具清洗好才离家上学,这样的一个乖巧少女,怎样看也和坏女孩沾不上边缘。

我想多了,一定是我想多了。

神不守舍,好不容易等到八点半,我跟老婆说约了旧友闲聊出去一会,大概下午回来。这个年纪的我一向珍惜跟往年好友见面的机会,假日聚旧已经成为习惯,妻子对此没有怀疑。

回到工作地点,几位同事见我休假上班,推说忘了拿点私人物件,大家不作多问,这亦是一件全没需要怀疑的事情,唯独当事人是处处心惊,彷彿心里有鬼。

到洗手间换过新买的衫裤鞋袜,我把头套和太阳镜塞在口袋,乘着大家不察觉,迅速把盛载衣服的背包放回私人的贮物柜,然后急步离开。

没有一个人发现,算是很顺利。

乘计程车来到和雪怡相约的电影院,九点半,到售票处买下戏票,最后一行的位置全空着,女儿还没到。

我鬆一口气,急急买下自己的戏票立即离开,以防在这里碰上她。

为了确定客人来了,我想雪怡会在电影开场后才买票,如果约好的位置仍然空着,即是代表客人爽约。

那是十分紧张的一件事,活了四十八个年头的我从来没有如此绷紧,即使过去面对入职考试,第一次约会女友也没有这般抖震。

为的是即将面对我的女儿。

是作为妓女的雪怡。

在电影开场前十分钟,再三确定女儿不在附近的情况下,我诚惶诚恐地把门票交给查票员,我非常后悔来了,简直有如在行刑场的恐惧。

真相,往往令人害怕。

到洗手间戴上头套和漆黑的太阳镜,在电影院装备这种像飞虎队般把脸都蒙起的头套有点滑稽,还好早场时间通道没几个人,否则一定被视为精神病者,甚至是恐怖份子。

到达电影院的观众厅,影片已经公开一段时间,加上是早场,正如雪怡所说观众很少,全场只有小猫三两,在关掉灯后别人做什么,的确不易被发现。

我不能被发现,亦不可以被发现。

战战兢兢来到最后一行的5号席,我如坐针毡,手心早已全湿,甚至希望对方爽约。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十分具真实感的幻觉。雪怡不会出现,我的女儿正在大学课室,接受她应受的教育,为日后的灿烂人生作好準备。

灯光调暗,电影开始播放,片头夸张的声调,把我的心跳亦一起带动。

相约的人没有在播放后立刻出现,而是大约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穿鲜红短裙、戴着紫蓝色假髮的女郎慢慢走近,亲暱地坐在我的旁边,以纤细手指,搭在我的掌背。

“Hi,我是飞雪妹妹,伯伯你好吗?”

架着立体眼镜的她看不到眼睛,但无可置疑她是雪怡,我的女儿。

我的心跳得不能再快,面对天使般的脸庞,却如在魔鬼前的战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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