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夜里,尹大少的父母回到家之后,看到被打得差点认不出来的儿子,非常愤怒。
但是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尹大伯却冷静了下来,而尹大娘却想着找上门去算账。
“行了吧,还没弄清楚那姜府的背景,不能轻举妄动。”尹大伯一脸睿智地说道。
“怎么能这么算?你看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尹大娘怒不可歇地反问道。
“还不是你给惯的,整个就是纨绔无赖,每天游手好闲,就知道仗势欺人。那姜府还算手下留情,否则他就不是这点皮肉之苦了。”尹大伯一想到自己儿子的品行,便不由得生气。
自己的这个儿子是真不如二弟的女儿好。
星月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思机敏又精明能干,现在都经常帮助二弟管理星月饭店的事务。
而自己的儿子都已经二十五六,文不成武不就,还整天游手好闲,实在是让他失望不已。
就算想要谈一门婚事,让人管管他,可惜好的人家都看不上他。
“就算是儿子的错,那尹家也是要面子的,那姜府敢这么嚣张,是不想在国都城里待下去了。”
“行了,我先让人打探一下,再行处理。”
最后,尹大伯也觉得先摸清楚路数,再行安排。
次日早上,尹二爷带着脸色阴沉不快的尹大小姐从饭店回到尹府里,一来是处理尹大少的事情,二来是宣布一件关于尹大小姐的事情。
至于处理尹大少的事情,无外乎就是弄清楚龙潭姜府的背景,然后挽回面子罢了。
尹二爷和尹大伯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意见相合,已经联系了朋友,让安排人先去试探。
而尹大小姐的事情就大了,是关乎她的终生幸福。
“二弟,你这趟出去就为月丫头找了门婚事?”尹大伯好奇地问道,一向把尹星月当成心肝宝贝的尹二爷,怎么突然要把闺女嫁出去啊?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入了他的法眼。
尹大娘也同样的表情。
“好好,早就该找个夫婿管管这月丫头了。嗯,老二这次做的很好。”尹老太太听到这消息非常高兴。
尹星月在她眼里就是个不听话的野丫头,外表是大家闺秀,但是内里的三从四德、知书达理、温婉可人都沾不上边,而且还时常顶嘴,让人气急,非常不让她讨喜。
能够趁早把尹星月嫁出去,说不定她还能多活几年。
“爹,我不嫁。”旁边的尹星月尹大小姐非常不乐意,连人都没见过就让她嫁人,一向性格乖张的她,是坚决不能屈服的。
尹二爷根本就没有将尹星月的话听在耳里,他对其他人说:“那人是东北名门世家庞氏,因为战乱乔迁到西北甘陇一带,靠沙土发家,几年下来,家业殷实。而庞大公子在西北也是年纪轻轻就闯出了名号,手腕也不错,因此才觉得他能够与我尹家结亲。”
“二弟的眼光一向独到,那你便与庞氏联络联络,早日定下好日子。”尹大伯思量了一下,也便同意了尹二爷说的这门婚事。
尹大小姐在一边干着生闷气,她能怎么样?
尹家从来就轮不到她做主,或许在星月饭店中,她还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回到尹府里,那就是插话的资格都没有了。
尹家在国都城的地位虽说不是顶尖的存在,但是这十多年来,靠着尹二爷的能量和部署计划,不断地让尹家旁系子弟扩张发展,渗透到各个行业之中。
利益在带丝牵连之下,尹家与国都城个个势力结下利益关系,所以尹家才能够在国都城中拥有如今的地位。
“要嫁你们找人嫁去,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尹大小姐见到自家长辈就这样把她的婚事定下来,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便大声放下话,生气地走出门去。
“你又要发什么疯?给我回来。”尹二爷看到尹星月生气离开,怕是又要闹什么蛾子了。
“你瞧瞧这混丫头,就是没娘教的种……”尹老太太看到尹星月这么目无尊长,就生气地说道。
“娘!”尹大伯轻喝道,就是要打断尹老太太的话。
尹星月母亲可是尹二爷心中的痛,谁也不敢当面提起来。
尹二爷的结发之妻也是一位美人,深得尹二爷爱护,尹星月能够拥有现在的倾城容颜,多数是遗传的。
只可惜红颜薄命,尹二娘早早便病逝了,所以尹二爷才把爱放在尹星月身上,也没有续弦。
尹二爷一直把尹星月当心肝宝贝养着、惯着,这才让尹星月的性格如此乖张叛逆。
但是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所以就想给她找个好归宿,免得哪天他出现意外后,在这乱世之中没人再呵护她。
只是尹星月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而已。
龙潭姜府中……
姜洋把几幅唐代的字画拿了出来,准备拿去换成银钱。
他身上的银钱已经没有多少了。
他们来国都城的目的除了接受这座四合名苑之外,还有就是找到能够看懂龙骨天书秘文的能人异士。
可是这找人可不容易,需要方法,需要别人帮忙,但是求人办事总会需要钱的,所以姜洋才想着变卖古董字画换些银钱。
“师哥,你在干嘛?”花铃儿从大厅偏门走了出来,只是姿势有些别扭。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今天好好休息吗?你现在走路可都不得劲。”姜洋看到花铃儿走路的样子,取笑道。
花铃儿给姜洋翻了一个白眼,心里气愤不已:【还不是你害的。】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太闷了。”虽然花铃儿还感觉有些刺麻疼痛,但是行走已经无碍,毕竟她也是一个武功不弱的武者。
花铃儿在椅子上面坐下来之后,拿起那些古董字画看了看,其中有一幅还是画圣吴道子的字画,绝对真迹。
“花铃,你觉得我们这姜府怎么样?”姜洋忽然询问道。
“很好啊,怎么了?”这么奢豪的宅院,花铃儿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就我们两人,你不觉得冷清吗?”姜洋喝了一口茶水,扭头问道。
“是感觉有点冷清,要是师兄和师嫂在就好了。”花铃儿一脸思念地说道。
姜洋无语:【师兄嗻咕哨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和他一起住的,宁愿给他再买一套房子,也不要和他长住。】
任谁都不愿意自己头上多个大爷吧?
“所以,我打算雇佣几个人,添点人气,也让她们进行宅院的日常维护。这不是没有银钱了吗,我准备把这些字画卖掉。”姜洋解释道。
“雇佣人?不用了吧,我一个人也可以打扫的。”花铃儿可是从来没有被人伺候过的,一直都是自力更生,家里的什么活肯定都会做。
“说什么胡话?你就好好做姜府女主人好了,其他事情不用管。”姜洋用手指头点了一下这丫头的小脑袋瓜子,又惹得她一阵娇憨。
她还生气地把字画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指中。
姜洋无语,便随口说道:“这个储物戒指不要再外人面前展示,免得惹来祸端。”
“这个我明白,不用你说。”花铃儿傲娇地回道。
响午过后,姜洋便带着准备好的字画出门去了。
(结婚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下班就回家,吃饭点龙虾;半天没上牙,只因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