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他没有回张宅,而是用传音告知灵灵自己暂住悬壶院几天。
然后便和叟人们一起,被安排在悬壶院的几间空房里,吃饭洗漱。叟人们几人一个房间,张白和公敦杨、焦义则一人一个房间。
夜里,张白继续修炼,却意外地收到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梦界里的金鸡纳树居然发芽了,虽然嫩芽小小的,可这就是种活了呀!看来灵气瀑布很有些用处。
张白当即练习起落花秋叶术,希望这金鸡纳树能早些长大,最好尽快结出果实。
嫩芽长得飞快,变化非常明显。
只半个时辰的工夫,嫩芽就变为树苗,接着又又用了一个多时辰,树干渐渐变粗长高,直到长到了两人多高,成了一棵普通的小树。
不过还没有结出果实的迹象,而且树的长势也开始慢了下来,张白生怕催得太急适得其反,就住了手,准备明天再接着来。
第二天,他兴高采烈地把金鸡纳树的事情告诉了于吉。这令于吉十分惊讶,连他都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等奇树。
他让张白将金鸡纳霜的用途和禁忌等细节详细道来,听到药效时心里大为高兴,也有些担心。
“悬壶院中,如今的病人倒有一半是疟疾,你这药物若是真的有效,那可以救无数人的性命啊!”
“那师叔不如和我一起,去梦界看看,我们先搞一点样品,试试药如何?”
“如此甚好!现在就去吗?”
张白挠挠脑袋,想了想道:“白天估计不行,我那位兄长张温很有可能来找我,我们还是今夜行动为佳!”
于吉一怔,忙问所谓兄长是什么事。张白便将张温作为使臣来蜀国,自己已经与他相认,这一路上的事说了。
“原来如此,吴蜀能议和,受益的是百姓,这是好事。你国事为重,我们的事晚上办。”
和于吉做了约定之后,张白转去了隔壁平乐馆,见了郑麻子。
戏馆已经建造得差不多了,整个戏院都是按照张白的图纸建的,戏院中央为一个无顶的圆形空间,周围是三层有屋顶的圆形楼廊。
戏院内部,有一个高出地面两米左右的平台,突出地伸向中心地带,这就是戏台。
从表演区到后台,设置了两个门,作为演员进出场的通道;
舞台上下藏有一个人力机械装置,类似升降舞台。舞台的地板是活的,可供戏里的鬼神出入,也可以用来设置烟火和特效。
普通的观众席,围绕在舞台的三个边上,设置了一排排的长条凳子。
好一点的位置,在楼廊的一楼。这里有屋顶,可以遮阳避雨。更好的位置在二楼,那里设置了一圈包厢,专供有钱人租用。
三楼则是更加宽大的包厢,总共只有五个,中间那个留给张白自己,其他四个他准备用来招待达官贵人。
张白满意极了,高兴道:“郑麻子,干得漂亮,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前台老板了。”
郑麻子乐呵呵地,“明白着呢!”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开戏呢?戏演得好赚得多,我给你一份抽成。”
郑麻子一听更高兴了,拍着胸脯道:“什么时候开戏都行,就等您一句话。”
“明天呢?”张白见他说大话,存心呕了他一句。
果然,郑麻子立刻为难起来,“这也太着急了吧!咱们先得定下戏目,再往外吆喝吆喝,这样才能来更多看客不是?况且...况且...”
“况且什么?”见他支支吾吾,张白明白没好事。
“况且...这经费,也用得差不多了,您看要不...”
原来是钱的事,这个张白并不担心,要说自己有多信任郑麻子,那是谈不上。不过,这小子充其量,也就是小偷小摸的秉性,大纰漏出不了。
再说了,他张白是月境术的修炼者,还会怕这么个说谎的小痞子?先由着他去,让子弹飞一会儿。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袋银币,交给了郑麻子,这是他早就预备好的。要说前世,张白就是个小老板,对于这种铺面和连锁店的管理,非常熟稔,基本上手到擒来。
“这一袋是银子,你得用它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看你是挣钱还是亏钱,有挣的,有你一份儿。有亏的,哼哼,也有你一份儿。”
这话半是鼓励半是威胁,就是胡萝卜加大棒的方法,对付郑麻子这样的痞子最合适。
郑麻子一把夺下钱袋,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用不了三个月,一定挣钱,要不我把自己的脑袋提给您。只不过...我的抽成到底是多少呢?”他马上急不可耐地问起下一笔钱。
张白看他如此猴急,不禁笑了起来。
这小子虽然贪财,却是个能办事的。
......
时近巳时,张白和郑麻子讨价还价,蘑菇完了抽成的事,便骑马赶去诸葛府。
灵灵发来传音,知会他有一封邀请信函,来自丞相府的,请他即刻相聚叙话。
他本来还想去一次大雪塘矿场,现在只好暂时交给稻劳,两人分头行动了。
诸葛府门前,早就布置了仆役,张白一到就被引入了内院。
诸葛亮、张温、马谡、杨仪、刘巴、李严、还有吴懿都到场了。
这些人除了张温,都是蜀国的重臣。张白身份毕竟低微,不得不表现得恭敬些,所以一进了正堂,立刻跪地,向所有在场大臣们一一行礼。
诸葛亮立刻命人赐座,让他坐在张温身边陪伴,还不等旁人问话,便介绍起张白来。
“这位是张少公子,张白张恩培,各位想必已经认识过了,听说在郡学中,与杜琼、何宗两位老先生对答如流,虽年少却才华横溢。”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郡学事件的当事者,于是纷纷点头。
张温立刻谦逊道:“幼弟年少,离家远游甫归,修养才学俱少了教诲,实在是贻笑大方。”
“惠恕不必过谦,今日过后,我还要向你求这个人呢!恩培有才,正是汉室所需,不如让他留在成都可好。”
张温万没想到,诸葛亮开口就是这件事,一时间有些失措,“这个...”
在座诸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今日原本是商议和约大事而来的,丞相不知为何,突然为了一个少年,如此唐突。
张白见场面尴尬,抢先插话道:“丞相高抬,张白铭记五内,然张白自小离家,未尽孝心,如今刚回中原,理应先回乡祭祀先祖和父母,这原是分内之事。”
众人听张白说得有理有情,纷纷赞叹其孝心,场面和缓下来。
但是诸葛亮哪里肯消停,他的目的就是留住张白。
想想就不安,自己的系统居然要出差了可还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老子可以丢,系统决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