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不断的枪声响起,向着在场的众人射去。
张挥顾不得再继续隐藏身形,狼狈的在地上打滚躲避朝他射来的光束。
先前那道光束正中不灭孽蜥的右眼,被激怒了的不灭孽蜥动作更加狂暴。
这可苦了与不灭孽蜥僵持不下的黑袍人,为了躲避射击,一时失察的黑袍人瞬间又被不灭孽蜥干掉了几个。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基金会制服,粉色长发的少女抱着一挺姑且算是狙击枪的武器走来。
少女约莫一米六五左右,而她怀中抱着的狙击枪足足比她高出一半左右。手臂粗的枪口让张挥心里有些微微发颤。
刚才要是被擦中绝对会被打爆头的!张挥急忙冲少女高喊:“别开枪!我是张挥!李博士派来的!”
少女撇了张挥一眼,继续向黑袍人和不灭孽蜥射击。
在少女的射击下,黑袍人叫苦不迭。两个黑袍人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黑袍人手持荆棘迅速向少女冲去,而另一个则挥舞着荆棘挡住了不灭孽蜥。
荆棘直奔少女精致的面庞,少女横枪格挡。
“当心!”张挥急忙出声提醒道。
荆棘卷住狙击枪将其从少女的手中甩了出去。
“完了!”张挥好不容易盼来的支援就这么被解决了,让他心里如同过山车一下子脱轨而出一样。
“闭嘴!呱噪!”似乎是被张挥的叫喊弄得有些烦,少女扭头冲张挥呵斥到。
荆棘再度袭来,在触碰到少女的那一刻,少女却化作一群蝴蝶飞散开来。
蝴蝶避开了荆棘,在另一边聚集,又变回了少女。
“血牧教会的牧羊人,只有这点程度吗?”少女脸上露出嬉笑的表情。
“基金会的异能者!”牧羊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为了虚空之鳞,居然敢进攻收容所,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呢?”
牧羊人默不作声,双眼死死的盯着少女,戒备着。
“算了,杀光你们就解决了!”少女失去了耐心,随机向牧羊人一挥手。
一团色彩斑斓的蝴蝶飞向了牧羊人。
牧羊人挥动着荆棘想要格挡,却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挡不住。
蝴蝶穿过荆棘挥舞出的屏障,直直的撞上了牧羊人。
一直以来在张挥心里好像没有痛觉的牧羊人发出阵阵的惨叫,片刻变没有了声音。
等蝴蝶散开,牧羊人的尸体掉落在地,就像被凌迟了一样,整具尸体被剐成了破布。
另一边与不灭孽蜥交战的牧羊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挡住不灭孽蜥的攻击,牧羊人借力向少女冲了过去。
“还要再挣扎吗?”少女有些不屑,无数的蝴蝶飞舞着。
牧羊人用荆棘卷起仅剩的几名黑袍人,将其扔向少女,阻挡着少女的进攻。趁此机会,迅速越过少女逃离。
“这就是基金会的异能者吗?好强。。。”此刻帮不上忙的张挥只能化作一条摇旗呐喊的咸鱼背景板。
失去目标的不灭孽蜥将目光转移到了少女的身上,它可没忘记是谁打伤了它的右眼。
一条粗壮的尾巴带出道道残影砸向少女,少女顾不得追击牧羊人,急忙化作蝴蝶躲开。
“我牵制它,你去将箱子拿过来。”正在和不灭孽蜥交战的少女冲张挥高喊道。
见过黑袍人下场的张挥将头都快摆出了残影,刚才和牧羊人战斗时他要有这速度,早就打赢了。
“你放心,我能挡住它。”少女鼓励着张挥,试图说服他。
听完,张挥向后溜了几步,离交战中的一人一蜥更远了。
“废物!”少女见张挥要溜有些恼羞成怒,闪身来到张挥身边,一把揪住张挥的后领。
“给我过去!”将张挥远远地扔向了不灭孽蜥。
“卧槽!你个疯女人,谋杀啊!”
不灭孽蜥伸出爪子就要接住送上门来的食物,张挥的身上骤然浮现出一群蝴蝶,替张挥挡下了这一击。
张挥也趁此滚到了箱子处。
蝴蝶涌了上来,阻止了不灭孽蜥继续攻击张挥的意图。
“愣着干嘛!快去拿箱子啊!”少女阻挡着有些发狂的蜥蜴,冲还没缓过神来的张挥喊道。
“哦~”张挥才反应过来,急忙向箱子跑去。
咔嚓,张挥将箱子从碎石里扒出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箱子居然打开了。
一层令人心悸的暗红血色浮现在一块蠕动的血肉之上,莫名的恐惧不可抑制的出现在在场两人的心中。
在那血红色的光芒之中,张挥隐约看见了一群手持荆棘的牧羊人将他先前在入口处遭遇到的怪物驱赶向一个恐怖的存在。
当张挥想要看清那个存在时,双目一阵刺痛,体内的血肉也开始沸腾起来。
“闭上眼睛!不要看!”一声呵斥如同惊雷一般在张挥耳边响起,将他唤醒。
张挥急忙闭上眼,用有些僵硬的双手盖上了箱子。
“呼.......”
大口喘息着。
张挥颤抖的身躯也渐渐平复,体内的血肉也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由于邪神血肉的刺激,不灭孽蜥也更加狂暴起来,竟突破了少女的牵制。
只见它一尾拍散了周围的阻挡着它的蝴蝶,锋利的爪子直奔张挥而来。
张挥心中的恐惧还没有彻底散去,动作慢了半拍,被爪子刺了正着。
锐利的爪子差点将张挥腰斩。剧痛让张挥近乎停止了思考。
“该死的!”少女也愤怒了,要知道,她的任务除了取回虚空之鳞还有将张挥活着带回去。甚至张挥的优先级还在虚空之麟之上。
无数的蝴蝶在少女身前聚集起来,凝聚成一直蓝色的巨大蝴蝶,有些朦胧。
这只蓝色的蝴蝶梦虚化在半空中,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张挥的身前,将刺穿张挥的爪子直接斩断。
少女的动作成功吸引了不灭孽蜥的仇恨。
不灭孽蜥没有管掉在地上的张挥,转头向少女攻去。
少女刚才的攻击似乎有些消耗过大,原本还能和不灭孽蜥交战不落下风的她,此刻只能狼狈的躲闪,艰难支撑。
张挥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生命的流逝,一股渴望从快要断成两截的身体中传出。
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