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奇女侠，没有蝙蝠侠，没有超人了。”
戴安娜心情低落的说道。
“尽管有人传言称超人依旧活着，但那不过是一场谎言。我曾经去过孤独平原调查，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死亡与腐烂。我想，那一定是引我们出去的谎言。”
她对于未来充满了悲观。
艾瑞克尽管知道这个世界的形势严峻，但他不会像戴安娜这么悲观。
“戴安娜，那个统治地上的欧米茄，不管他是谁，我肯定能找出击败他的方法。如果他的基地在哥谭，那他一定会很容易受到攻击。我对哥谭了解，我对那里的地形和规则很清楚。尽管我从未去过......”
戴安娜静静的听艾瑞克说完，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你想听传言吗？艾瑞克，传言说欧米茄在哥谭出生并长大，他可能是个恶棍，但更像是......你的一个门徒。”
戴安娜看着艾瑞克，脸部的表情变的柔和了一些，“我见过他的战斗方式，他的行动思维逻辑，他不像是普通的罪犯，更像是继承了你的一些能力和思维逻辑的门徒。”
艾瑞克听到戴安娜这么说，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缓缓开口，“戴安娜，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时机已到，艾瑞克。是时候把这个世界让给其他神明与新的英雄了。但在这里，这些人民，需要我的保护......”
戴安娜似乎不想看到艾瑞克的失望表情，转过脸去，“明天，我会开启通往一道冥界的门，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去。”
“冥界？你想带这些人下冥界，戴安娜，但是那下面伸手不见五指，是永世的黑暗。”
艾瑞克觉得这个主意不怎么好。
“我和死神做了个交易，他为我们开辟了一个区域，那里会有一些亮光。”
戴安娜表情柔和的看着艾瑞克，“更重要的是，大家在那里会很安全。我们走后就会把门关上，永远不会在开启。”
她似乎在期盼着艾瑞克能和自己一起离开，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艾瑞克陷入了沉默中。
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缓缓开口问出了另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温特斯男爵，斯凯、巫童、黑爱丽丝、崔西他们还好吗？”
“男爵一行人在时间小屋中躲过了初期的暴乱，但面对欧米茄的时候，他们没有再袖手旁观。温特斯男爵在对抗欧米茄的过程中失踪了，斯凯不幸牺牲，黑爱丽丝和崔西被欧米茄控制成为傀儡。至于巫童克拉瑞恩，身受重伤，回到了地下世界的‘灵簿镇’养伤。”
戴安娜似乎已经见惯了队友的牺牲，对于这些话娓娓道来，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
艾瑞克听到斯凯牺牲的消息有些难过，那个可爱的有些怯生生的空气元素使，就这么牺牲了？
艾瑞克记得她刚刚成年吧。
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仿佛铅块一样向下堕着。
“灵薄镇在哪里？”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艾瑞克向戴安娜问道。
“地狱最外围的一个巫镇，由罗阿诺克没落的清教徒魔法师后裔所建。我们能够和死神达成交易，那里的人帮了我们很多忙。”
“......抱歉，戴安娜，我不能跟着你向冥界进发了。”
艾瑞克本来迟疑的心，因为斯凯的牺牲而变得坚定起来。
“保护地下的人民固然重要，但我不会让那个邪恶之徒的统治长久存在。无论是为了那些地上残存的人类，还是那些死去的英雄。战斗，夺回地上世界，我现在确定我要做的事情。”
“听我说，艾瑞克。”
戴安娜的语气变成沉重了几分，“你知道我总会说出真相的，艾瑞克。真相就是外面的世界不需要被拯救，也许它从来都不想要。”
“但是这些人们，他们需要英雄，新的英雄。上面的世界是已经死去的蝙蝠侠的战场。但在下面，你会成为新时代的蝙蝠侠，所以和我们一起走吧。”
她的言辞恳切，内心里充满了激荡的感情。
不需要怀疑，戴安娜比任何人都希望艾瑞克能够留下来。
......
艾瑞克没有给出答复，陪伴戴安娜去休息后，他一个人踌躇了半天，又回到了埋葬这座正义联盟大厅的废墟。
静静的坐在石块上，思考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漆黑的空间里，只有潺潺的流水声，显示着唯有的生机。
“你能在黑暗里看清东西吗？”
一道稚嫩的童声从后面响起。
艾瑞克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旧款老式皮夹克的小男孩站在了他的后面，好奇的问道。
“什么？”
小男孩虽然衣服破烂，但是眼睛很有神，他向艾瑞克走近了一步，“你是蝙蝠侠，对吧？人们都说你是他，所以你能像蝙蝠一样看东西吗？”
他说到这里，情绪有些低落，“我弟弟很害怕，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会一片漆黑，在地下，所以他很害怕。”
“地下也有光明，孩子。”
艾瑞克轻轻抚摸他的金色乱糟糟的头发。
“好吧！”
他学大人的样子叹了口气，“但我还是害怕，算了，我不能撒谎，是我而不是我弟弟害怕。你能教我们看清黑暗，对吗？能教教我们吗？”
小男孩向艾瑞克希冀的问道。
“蝙蝠......它们其实并不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他们会利用自己的声音，他们会利用回声，这样他们找到前进的道路。”
艾瑞克微笑着替小男孩解释。
“可是......”
他露出困惑的表情，“他们不许我们在下边制造回声，会吵到大家的。”
“这样啊，那你想试试吗？”
艾瑞克双手聚成喇叭形状，贴在自己嘴巴前面，大声喊道：“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有——人——吗？”
声音回荡在黑色的洞窟中，不断盘旋绕耳。
“有——人——吗？”
小男孩也觉的这一切很有趣，高兴的跟着艾瑞克喊起来。
两个人的声音不断回响着，伴随着小男孩的欢笑。
“谢谢你，蝙蝠侠！”
小男孩郑重其事的向艾瑞克道谢。
“我觉得好多了，你会陪着我们的，在黑暗里，对吗？”
“会的......”
艾瑞克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