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小孙把每个包装袋都打开,每件衣服都是一个最大号,一个最小号,蔡根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小孙帮着自己也买了。
审美眼光还是不错的,舒适为主,款式为辅,质量都很好,蔡根不自觉的跟着小孙一起开心的试衣服,好久都没买过新衣服,蔡根很感激小孙的细心。
“三舅,遇到商场倒闭清仓处理,买了这两大袋,花了不到两千块钱,实在拿着费劲,我明天再去,这都够穿一辈子的了。”
没看出来,小孙还挺会过日子,知道买尾货,蔡根看了看衣服,质量还真不错,网络销售对实体店的冲击越来越明显了,一般人都干不下去了,
“别瞎说,一辈子很长的,这点衣服不够,你明天继续去吧。”
天擦黑了,蔡根做晚饭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个年卡老太太,王神婆也没了,不用做她份了,香肠和鱼罐头也不多了,估计也没有人给送了。
贞水茵来的吃晚饭的时候,还是把啸天猫挠死陈三炮的事情说了,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比较自然,啸天猫自己说有点刻意了。
蔡根夹菜的筷子没有停,随口说一句,
“一会你走的时候,把火腿肠和鱼罐头拿走吧,那是王神婆给他买的。”
贞水茵也没有拒绝,也没有再提社安局的事情,吃完饭就把香肠和鱼罐头拿走了。
蔡根看贞水茵出门了,对小孙说,
“那个,下手挺狠啊,他们不是一伙的吗?说整死就整死了?”
小孙抽起了饭后烟,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
“三舅,这你就不知道了,上边的等级壁垒很严格,什么血统,什么亲戚,什么师门,狗屁没有的就是最底层,比阿三那边的种姓制度还差呢。那只死猫以前咋地也算皇亲国戚的宠物,跟地煞星一比,就高出太多了,说是蝼蚁有点过分,反正以前连对话的资格都没有。杀了也就杀了,白死。”
等级差距在上边那么凸显呢?蔡根这点没有想到,还想再问小孙,想多了解一下上边的事情,毕竟今天得罪了社安局,以后说不好他们回来寻仇,至少得知道谁官大,谁实力强,谁不能惹吧?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店门打开了,铃铛不知道咋地了,没有响。
蔡根没有去想铃铛罢工的问题,而是看向了来人。
我去,这老太太咋又回来了,还换了身职业装,跟她的气质一点也不配。
一进门,王神婆冲着身后喊,
“你也赶紧进来,这是地府驻东北办事处,你先在这诉苦,然后我带你下去。”
这台词有点耳熟啊,蔡根看到王神婆有点莫名的亲切感从心底生出,
“呦呦呦,王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孙也面带笑意,毕竟是熟人,
“是呢,老王太太,你不是下去投胎了吗?咋地,我三舅的仁心不好使啊?”
王神婆一边回话,一边拉身后的人,
“一言难尽啊,蔡老板,一会我慢慢跟你说,你还敢从这犟?赶紧进来。”
说完,王神婆从门外拉进来一个人,不过瘦弱的有点像猴。
这是小孙家亲戚吧,瘦骨嶙峋像是个猴子一样,只是苍白的脸勾起了蔡根的回忆,
“我舍不得吐。”
“我实在没钱了。”
这是那个在病床上的男孩啊,看穿得这么单薄,应该也是鬼魂吧。
男孩进门后,认出了蔡根,双眼恐惧的问,
“你是外卖大叔吧,你看见我爸爸了吗?我爸爸死了,魂丢了。”
找爸爸?还跟王神婆在一起?这都是哪跟哪的事情啊?蔡根点上一颗烟,反正时间有都是,看看吧。
王神婆把男孩拉到座位上,也拿起了蔡根一颗烟,压根没拿自己当外人,
“蔡老板,不用管他爹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把他送走。对了,你说我一到地府才知道,原来我注定是鬼差,因为你给的仁心,我还直接当上了高级办事员,以后您家这的业务,我对接,原本想去看看亲人的,临时加班,我就把他领过来了,拿他练练手,熟悉熟悉业务。”
叨叨叨,王神婆连珠炮一样,把事情的大概缘由说了一遍,蔡根明白了,
“王大师,你好大度啊,你知道这个男孩是谁吗?你知道他爸爸是谁吗?”
被蔡根这么一问,王神婆一愣,难道这只鬼有什么特别的吗?再仔细看向了男孩,呀,一下就认了出来,刚才在外边太黑,也没看清楚,
“原来是你,你是陈三炮的儿子陈松?”
蔡根这才知道,这男孩叫陈松,再看王神婆的表现,惊讶之色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你从哪里领过来的?你不知道他是谁你就往我这领啊?”
王神婆烟都忘了抽,眼睛不断的闪烁,好像在思考这件事情的缘由,蔡根也不是外人,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谢不安谢大人,告诉我有个急活,让我赶紧到这个小区外,把这个陈松领过来让你给仁心,我也没多想,就来了。”
谢不安看样是知道陈松是谁啊,偏偏让王神婆带来,是什么意思?蔡根帮着王神婆分析,
“王大师,谢不安这不是考验你呢吧?算是上岗测试?你死的源头,就是这个陈松给他爸爸写了信,陈三炮才上门报仇的,这算是你的仇人啊。”
说完这个话,蔡根脸上一红,是啊,人家写信,你帮着邮寄,你也算帮凶啊,赶紧对王神婆说,
“王大师,当然了,他的信是我帮着邮寄的,你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看,真不好意思。”
王神婆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蔡老板,这件事你就不用多想了,我都说我不冤了。只是,这陈松怎么办?蔡老板你一句话。”
看王神婆像是真的不生气,蔡根心里也把这件事情翻篇了,面对这个陈松,有点犯难,该咋面对呢?
整个事件,蔡根已经从李娟的诉说中了解了,人家李娟也不是说了一遍,是说了好几遍,什么原因,什么动机,什么经过,蔡根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