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交手,郑伦只感觉虎口发麻,心中一沉,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且放出两道白光试试。”
念头一起,郑伦哼了一声,鼻腔中发出两道白光,出来有声,陈奇坐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郑伦见状大喜,将降魔杵一摆,放出三千乌鸦兵,乌鸦兵行如一字长蛇阵,手里拿着挠钩套索,奔陈奇而来。
陈奇面色微变,忙将荡魔杵一摇,现出三千飞虎兵,与乌鸦兵针锋相对。这时,他趁机张嘴一喷,喷出一道黄光,郑伦从火眼金睛兽上摔了下来。
刚才一时大意,中了郑伦的秘术,若非自己修行秘术,将三魂七魄打熬的无比凝实,只怕早就被郑伦所擒,陈奇心有余悸。
双方观战的将领瞧见这种情况,一个个惊讶不已。
“上。”
郑伦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身子一窜,坐到火眼金睛兽背上,此刻的他脸色阴沉,当年度厄真人传他这门异术时,曾言法术盖世无双,没想到今天会遇到同类。
三千乌鸦兵得了主人的吩咐,突然发起攻击,而对面的飞虎兵不甘示弱,冲向三千乌鸦兵。
两军大战,双方将士暗暗称奇,陈奇冷哼一声?纵马冲向郑伦?郑伦抡起降魔杵,迎面反击。
两人又交手了十几回合?郑伦渐渐不敌?差点被陈奇一杵打落马,郑伦没办法?只能发动异术,陈奇不甘示弱?口吐黄光。
随着两人施展异术?白光和黄光在半空中争锋相对,每撞击一次,周围就有数十名士卒莫名奇妙的倒在地上。如此反复几次,白光不敌?钻回郑伦的鼻腔中?而黄光如同一条黄龙,趁势冲向郑伦,郑伦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苏护脸色大变,忙下令上前救人?可为时已晚,只见陈奇冲上前?一杵打中郑伦的天灵盖,郑伦当场身死道消?他一死,原本与飞虎兵势均力敌的三千乌鸦兵突然消失不见。
本来?陈奇若是暗中发出火龙标?郑伦早就落败?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样擅长异术的人,他只想靠堂堂正正的本事打败他。事实证明,服用这么多仙果,他的道行进步了,连带腹中秘术的威力也提升了。
郑伦一死,苏护吓得浑身冰冷,刚刚的意气风发,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失魂落魄。周公旦忧心忡忡地道:“苏侯,事不可为,还是暂时退兵吧。”
他万万没想到,崇城还有这等身怀异术的能人,才不到半个时辰,己方就失去了三员大将,大家士气低迷,这场仗还怎么打。
苏护脸色一变,苏全忠还在对方手中,若是现在撤兵,他必死无疑。可若是不撤兵,别说拿下崇城,就是打赢对面万余人马都难。
苏护还在犹豫,可陈奇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将苏全忠给砍了,苏护眼前一黑,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冀州军瞬间陷入大乱。
“蒋将军,时机已到,轮到我军大发神威的时候了。”
陈奇看向蒋雄,蒋雄面色激动,将手中宝剑往前一引,万余士卒如同决堤的洪水,向对面数万大军席转而去,没有人退缩,甚至连一丝惧意也没看到。
周公旦见士气如虹的敌军,再看失去主帅指挥,乱成一团的冀州兵,不由叹了口气,下令道:“我们走。”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这八万冀州兵了,再留在这里,很有可能成为敌方的活靶子,毕竟自己还打着武王的旗帜。
随着五千西岐军撤离,冀州兵更加大乱,在孙子羽的带领下,仓皇逃命,没人反击,虽然敌方只有区区万余人马。陈光咬了咬牙,护住主将苏护,被乱兵裹挟着一起跑。
只是很快,气势汹汹的崇军杀到,如虎入羊群,对着冀州军就是一阵挥刀乱砍,冀州军损失惨重,有不少人弃了兵器投降,可崇军杀红了眼,投降照杀不误。
陈奇一马当先,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苏护的帅旗,见它一直在移动,咧嘴一笑,弃了战书,借土遁冲入军中,将陈光给拦了下来。
陈光一见来人,吓得面如土色,一手死死抓住苏护环在他胸前的双手,另一只手拿着兵器,只不过瑟瑟发抖,颤声道:“你要干……嘛!”
“当然是送苏护一程。”
陈奇眼冒寒光,毫不犹豫的解决了陈光,最后打量了苏护一眼,一杵挥下,苏护在昏迷中死去。
……
兖州城,得知苏护出兵八万,攻打崇城,彭祖寿愤怒不已,大骂苏护野心勃勃,趁人之危,可也只是过过嘴瘾罢了。让他与苏护为敌,他还没有这个胆量。
若只是苏护便罢了,可姬发派他的弟弟支持苏护,彭祖寿岂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崇城这块肥肉落入苏护口中。
“彭侯,崇城来了消息。”
彭祖寿一听,两眼一闭,大声道:“本侯不听,我可不想听到崇城落入苏护这等小人手中。”
“彭侯,苏护没拿下崇城。”
说话之人是彭祖寿手下大将,名叫吕纯,他才接到一封从崇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第一时间便来见彭祖寿。
“什么。”
彭祖寿又惊又喜,忙问是怎么回事。
吕纯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娓娓道来,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场仗,苏护以泰山压顶之势,谁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彭祖寿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苏护败了,而且连他本人也死在战场,那可是八万大军,这么多人连主帅的命都保不住,简直闻所未闻。
“那蒋雄以前在崇黑虎手下,名声不显,没想到深藏不落。”
吕纯道:“据末将得来的消息,此战,蒋雄几乎没发挥什么作用,全靠他身边一个奇人相助。”
彭祖寿叹道:“这等奇人,却不为我所用,否则,本侯将是下一任北伯侯。”
吕纯大拍马屁:“彭侯英明神武,定能吸引四方的奇人异士,前来投靠。”
彭祖寿笑了笑,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道:“吕纯,苏护父子已死,冀州无人坐阵,你说本侯此时出兵,有几成把握能拿下冀州。”
“彭侯,以你的能力,拿下冀州城,足有七八成把握,只是局势不明,不知蒋雄是否动了拿下冀州的念头。”
一提起蒋雄,彭祖寿打了一个寒颤,只能暂时按下心中这个念头,他不想成为第二个苏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