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样貌、成就,样样都是出类拔萃,还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生,国内基本上掀起了一股名为许蓓的狂潮。
房间里,一只素白的小手猛然将梳妆台上的一应化妆品全都扫到了地上。镜中映出了一张少女的面孔,她面目狰狞:“许蓓,许蓓!她怎么会来沪市?”
这个少女赫然就是周妙竹了,她今年也就是十八岁,如果不是许国强换孩子,陪伴着许国强和张翠长大的应该就是她,而不是许蓓了。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周文华的亲生女儿,这还要说到三年前了。三年前她正要升高中,学校有体检,在测血型的时候才发现她居然是A型血,而周文华夫妻都是o型血。
这证明什么?这证明她压根就不是周文华夫妻的女儿!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周妙竹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如珠如宝地被周家夫妻宝贝了十几年,她哪里能够接受得了自己不是周文华的女儿?要是周文华夫妻知道了这件事,她又该怎么办?
她骨子里还是很像许国强的,在知道了这件事后,她是守口如瓶,一直都没有在周文华夫妻俩面前露出过任何的端倪。
但是暗地里,周妙竹却是在打听着她到底是谁的孩子?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她才会跟着周文华夫妻。
周文华夫妻多疼爱她?因为她得来不易,又先天体弱,所以几乎什么好东西都捧着送到了她的面前,因此周妙竹手头是不差钱的。
辗转反侧地,姜蝉走进了她的视线,毕竟同一家医院那天出生的女婴就只有她们两个。更何况在看到许国强和张翠的容貌的时候,周妙竹就知道了她是许家的孩子。
这个发现是让她如坠冰窟,许家那么穷,她才不要回去吃苦受累的,错了就错了,将错就错就好了!
周妙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安慰着自己,反正许家距离沪市那么远,那种山沟里刨食的人家,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到沪市这样的大城市来。
因此周妙竹后来也没有再关注这些,她觉得她应该和许家和许蓓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哪里知道事情就出现地这么的猝不及防?
许蓓出名了,一下子成为了青年人的偶像了,就连周文华对许蓓也是赞不绝口,言语之中她俨然成为了新一代年轻人的偶像了。
就算周妙竹想要对姜蝉采取什么行动,也是来不及了,许蓓已经走到了如今这样的高度,哪里是她一个高中生能够接触得到的?
她有心想要问问许国强,为什么不让许蓓在那个山沟沟里好好地待着,可是她又不敢,许家的贫困还在她的眼前,她生怕自己被许国强一家缠上。
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煎熬着她,今天刚刚起床下楼就看到了阿姨拿进来的报纸,周妙竹心里的嫉恨再也忍受不住了。
她素来会做表面功夫,勉强挤出笑脸和阿姨说了几句后,她憋到房间里才发火。许蓓!许蓓!她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偏偏要来破坏她美好的生活呢?
周妙竹的眼里一片猩红,满是偏执,推门进来的黎娟秀看到这个眼神,背脊上都泛起了一丝凉意。她敛去心里的那丝怪异,“妙竹,该下去吃早饭了。”
她走进来看到散落一地的护肤品,再看着那皱巴巴的报纸,眼底满是不赞同:“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你打小身子就不好,可别气坏了身子。”
周妙竹眼里明明灭灭,忽然笑道:“我知道了,妈妈,我们这就下去吧,这些我待会儿吃完饭自己收拾。”
听得周妙竹和以往一般无二的语气,黎娟秀这才放心,她摸了摸周妙竹的马尾:“这才对,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身子。”
周妙竹嘲讽地勾起唇角,不相干的人?希望你以后还会这么说!
餐桌上,周文华穿着家居服,岁月似乎格外地优待他,留给他的只是积淀后的稳重成熟。他正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报纸。
像他们这样的大佬,家里订的报纸杂志都是不老少的,周妙竹能够拿走一份,并不能够隔离所有的。
恰好周文华的面前就摆着一份关于姜蝉的专访,封面就是姜蝉穿着小西装,格外地干练。除了姜蝉的商业成就以外,她的穿衣打扮也越来越被各家时尚杂志青睐。
姜蝉这么多世界混下来,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穿衣哲学。不管是oL装,还是常服,她都能够穿地让人眼前一亮。
当然了,像周文华他关注的肯定是严肃的财经杂志了。看周妙竹和妻子携手走下楼梯,周文华合上杂志:“来了?快吃早饭。”
“妙竹,你现在放寒假了,有没有什么打算?”黎娟秀给周妙竹倒了一杯牛奶,“不要成天地窝在家里学习,有时间也出去走走看看。”
周妙竹扯出一张笑脸:“我想多学一点儿,以后好帮爸爸的忙,爸爸太辛苦了。”
周文华笑出声:“你有这番心意我就很开心了,像许蓓这样的孩子这么多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父母才生出了这样的孩子。”
“我刚刚看杂志,这孩子才十八岁,已经大学毕业了。”
“是吗?那可真是了不得!”
黎娟秀也挑眉,她这段时间也总是听到许蓓这个名字,具体的倒是不了解,如今听周文华这么说,她也附和着说了两句。
周妙竹只觉得食不下咽,听周家夫妻俩将许蓓夸地是天上少有,她这心里就越是难受。可偏偏又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只能够低头缄默不语。
黎娟秀毕竟要细心一些,看周妙竹半天不说话,她也猜到了周妙竹心情不好。因此她索性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周文华擦擦嘴:“确实是有,下午有一个企业家年会,可以携带家眷参与,妙竹寒假一直窝在家里学习也累了,不如一起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