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蝉自己则是练习弦月的种种武功招式,这些都是陪伴着弦月长大的婆婆教给她的。姜蝉上辈子都刷到了神兽的级别,这辈子练武更是不用说了。
本身资质悟性都是不差的,一通百通,姜蝉的功夫那是日臻化境。她在院子中练武,最后院子中都飞沙走石,狂风阵阵,看得冬青是目光灼灼,忍冬则在一边拍着小巴掌。
“师父好厉害!”
小姑娘嘴甜地很,冬青笑她:“师父厉害是师父厉害,忍冬也要努力才是,师父那么厉害都在练习,我们也要认真。”
姜蝉余光看着两小只在像模像样地挥舞短手短腿,眼睛里划过了一丝流光。冬青和忍冬都是比较乖巧的孩子,不像后世所说的熊孩子。
当然了,姜蝉也偏爱这类的乖孩子。要是冬青和忍冬性子不好的话,姜蝉也不会带他们来医馆了,说白了,她又不是接手麻烦的。
一个时辰后,姜蝉擦去额头上些微的细汗,“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休息一会儿,你们待会儿是跟着我去宋家,还是在医馆里照顾病人?”
姜蝉昨晚看过风飞扬的伤势了,虽说伤地挺重的,可是都不在要害,姜蝉已经都给他处理好了,风飞扬就是现在走也是可以的。
只是后面需要他自己好好地养护就行了,私心里姜蝉也不希望和风飞扬多多接触,这是属于宋冰清的男人,她和他接触算个怎么回事?
冬青眨眨眼,他还记恨昨天自己被风飞扬点晕的事情呢,遂牵着忍冬的手:“我还没有去过宋家呢,师父能带我和妹妹一起去吗?”
“精怪的小子!”姜蝉弹了弹冬青的脑瓜子,再看看一脸懵懂的忍冬,忽然叹了口气:“忍冬要是有你聪明就好了。”
看她还懵懵懂懂的,只是眨着眼看着他们,大有师父和哥哥说什么她就照做的意思。
冬青看了眼忍冬,“妹妹还小呢,等到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知道不少事情了。”
“师父,我去给你拿药箱,以后我就专门给师父背药箱。”也不等姜蝉说什么,冬青撒开小腿就跑去了姜蝉的卧室。
忍冬这才反应过来,她牵着姜蝉的袖子,忽然说了句:“师父,以后我也给你背药箱。”
姜蝉揉了揉忍冬的两个小揪揪:“好,以后就让忍冬和冬青给我背药箱,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药箱了。”
一行三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医馆,某个被处理好伤口的男人就这么被她们遗忘在脑后,姜蝉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医馆大堂里,沉睡中的风飞扬费劲地睁开眼。在看到那陌生的环境的时候,风飞扬警醒地坐起了身子。突然的动作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风飞扬闷哼了一声,口中都泛上了一丝血腥味。
他记得昨晚自己闯进了这家医馆,原本也是慌不择路,幸好医馆里也就是两个小孩子。两个孩子风飞扬自然不放在眼里。
风飞扬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在点了两个孩子的睡穴后,就想去医馆大堂找点药,正好遇上了从宋家回来的姜蝉。
风飞扬想要如法炮制地将姜蝉打晕,结果自己阴沟里翻船,却被人家一掌给震晕了。想到这里,风飞扬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姜蝉那冷冷清清的眸子。
昨晚天色昏暗,他其实并没有看清姜蝉的长相,只是记住了姜蝉的眼睛,清凌凌的,看着非常地平静。
风飞扬稍稍地运转了下内力,这才发现内力运转地还是很畅快的,不像受伤之前内力那么的晦涩。再看看身上处理好的伤口,风飞扬的心里也浮上了一丝尴尬。
好人啊,自己原本是想要打晕别人的,没想到人家不记仇地还帮自己处理伤口。这么一想,风飞扬就恨不得回到昨晚,将昨晚的自己拎出来抽两个大嘴巴子。
他毕竟是少年人,年轻力壮地,本身的伤势姜蝉也已经帮他处理好了。风飞扬就是现在走,也是不耽误他行动的。
看着那包扎地好好地伤口,风飞扬觉得这个大夫的医术也是相当高了,起码比起族中的大夫来,那也是不差多少的。
风飞扬下了软塌,拖着脚步巡视着医馆的大堂,里面的布置很简单,靠墙放着三个中药柜,大堂里弥漫的全都是药香。
在中药柜子前面是长长的柜台,上面有小巧的金秤,打包药材的牛皮纸,以及笔墨纸砚等等。在进门处有几张椅子,前面还挂了一个牌子——待诊区。
大堂里还开了一个小门,以门帘相隔,里面放着几张软塌,刚刚他就是从靠门的那张软塌上醒过来的。
出了大堂,后面就是院子和几间厢房了,虽说没有人在,风飞扬也做不出擅闯别人厢房的事情来,昨天那是事急从权。
转悠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在,风飞扬还想向别人当面表示感谢的。哪里知道一直等到了晌午,他都饥肠辘辘了,还是没有人回医馆。
风飞扬也只能耸耸肩,离开了医馆。他的伤势自己清楚,本身风氏一族在云城也是有自己的住宅的,只是昨晚他伤地很严重,所以才一时没有撑得住。
姜蝉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避开风飞扬的。她本身是不待见风飞扬的,弦月单纯不知事,可是姜蝉懂啊。
你风飞扬既然对宋冰清情深似海,那么为什么还要娶弦月?你娶了她又对她不负责任,没有给她想要的生活,这就是一种不负责任。
你既然不喜欢她,那就趁早放她自由,何必要耽误了弦月?弦月上辈子也是提过和风飞扬和离的,只是都被风飞扬以宋冰清临死前嘱托他要好好地照顾弦月给挡了回去。
这其中的缘由说起来让人唏嘘,姜蝉也不再过多地评价,只是不想和风飞扬扯上什么关系。因此她特意带着冬青和忍冬来宋家躲风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蝉一行三人来地很早,宋冰清还在沉睡,依然没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