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劲风袭来,一股刚猛,一个阴柔,随即二人驻足眼前,紫色衣者不是别人,正是龙云山庄的庄主谭天鹰。不待谭天鹰言语,手中玩玉物的银色华衣的人道:“呦!这就是谭老弟说的柳兄弟吧。真是耳闻不如亲见,果真仪表非凡,全身透着仙气儿。怪不得,谭老弟总是把你挂在嘴边呢,呵呵。”
柳河东闻目光中流离着疑惑,点头微微向二人一礼。谭天鹰看着柳河东哈哈笑道:“河东老弟莫怪,这是为兄的挚友清柳国特使,以前不曾来过,所以你没见过。不过,他对你不陌生,我和他经常谈起你的。他非常仰慕你的一双巧手,栽得一手好花儿,善种妙品佳果。这次他从清柳国不远千里而来,参加今年贵庄的竟花盛会,就是想在竟花大会上选一批奇花仙草,带回国都进献。当然做为感谢,清柳国特使也为贵庄带来了大批珍贵的财物。促成此事还要多麻烦河东老弟费心呢。哈哈,哈哈。”
柳河东忙又揖道:“幸会!幸会!我先代表鄙庄上下感谢尊使对竟花节的关注。”
借着清冷的月光,公公真人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人明明是个江湖武者,怎么会浑身透着仙气呢,难道他身边有奇异法宝不成。那也不对,对于武者,再好的仙器法宝也如同俗物,没什么用的。手中不停地揉搓着火龙龟,黑暗中如一团跳动的火焰。据谭天鹰所说,他不过是五姓仙侯的庶族子孙,应该不会什么仙法,这一点看得出来。那他身上的气息怎么如此怪异,公公真人还真有些迷惑了。仍旧一边细细的偷眼打量着柳河东,一边听着轰隆隆的涛声思索着。
公公真人的异常岂能逃过谭天鹰的眼睛,黑暗中,谭天鹰傲然立在倾天河上,放目滚滚龙云山,浩瀚波涛在胸中奔涌,旋飞的浪花落在眼前激起落下,然后再激起。每一次清冷都会提醒着自己复辟椰国大业的使命,不做亡国的没落王子。机会终于来了,决心终于下了,过了今夜,也许祖辈心底几千年的梦就要实现了。一切的迷雾都会在打开那座神奇的翡翠陵而真相大白,迷雾中定然会重新矗立起一座庄严地宫殿,一座椰国的宫殿。
回头谭天鹰看了一眼公公真人,说了几句话,公公真人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倾天河大桥上剩下谭柳二人。
柳河东看到目光中闪耀着光彩的谭天鹰,身形傲然立在桥栏旁,如神君帝王一般,心中暗生佩服。如此神骏人物虽贵为一庄之主,都有些可惜了。
谭天鹰昂首苍宇,又巡视一番倾天河及苍茫群山,不由叹道:“旷古江山峻,奈何阴壑人!”
柳河东听罢,笑道:“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以谭庄主的抱负,岂不是龙卧浅滩,壮志难酬吗!自古以来,听说龙云山外天外有天,神州绮丽,谭庄主何不登山畅岳,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我可是听说,最初咱们祖辈都是来自神奇的繁华国度的。我的祖先是为了来到这龙云山看灵护法的。可我想不通,你们的祖先为什么也回来到这深山之中呢?”
谭天鹰闻听柳河东谈及守灵护法之处一惊,回头看着柳河东,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但柳河东没再说什么,遂道:“往事如烟,岁月如尘,过去的事何必再谈。东方已泛白,为兄早已无睡意,最近都为竟花节之事忙的焦头烂额,不如你我二人去翡翠陵竟花台煮酒上月如何?我很馋你的仙果了,哈哈,”
“呵呵,好啊。我也正有此意。”柳河东也笑道。
置身长生林前,扑鼻而来的花香,各种蔬菜水果的香味,浸透着心脾。这里的感觉和龙云山庄的感觉不同,如果说龙云山庄那是大山中的宫殿,那么这里是真真正正的天然的世界。一切都那么恬淡清雅,淡淡的月色下,看得到人们为竟花节付出的有多少,别处不说,仅翡翠陵方圆几里内早已摆满了各色奇花一草,一盆盆,一束束,这些不是参加竞赛的,一切只是布置的赛事衬景。那明显是青石山庄的人们一点点摆在那里的,而且决不是一个人完成的,但每一盆每一束花都摆放的恰到好处。谭天鹰自认为自己是个赏花的行家,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丝毫的不满意,心中不由暗叹青石山庄之人的爱花情结。
参与竟花大赛的工作人员,有的已经在岗了,他们在做最后一次检查,确保即将开始的竟花大赛圆满进行。站岗的人错落有致的静静地站在翡翠陵的各个位置,看到柳河东和谭天鹰走来,礼仪的微微点头。
这里的人谁会不认识谭天鹰呢!连谭天鹰自己估计都不太记得当过多少次竟花大会的嘉宾主持了,看到谭天鹰这么早就出现在翡翠陵,站岗的和那些工作人员脸上都流露出欣喜的微笑。
竟花台就设在翡翠陵长生林外正东方向,面对着月牙湖。竟花台布置得端庄而典雅,约十几丈长的展台用素绢披裹,月光下闪着绮丽的色彩。展台后整整齐齐的摆着若干考究的香木座椅。柳河东和谭天鹰看了一会儿,都微笑着连连点头。
柳河东微笑道:“咱们就在月牙湖边小酌如何?”
“呵呵,好。”二人说着走进了月牙湖边的一个亭子。柳河东道:“谭庄主稍等,待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朝自己不远的一处果园走去,留下谭天鹰一人。
谭天鹰瞭了一眼面前的亭子,发现是新建的,六角亭的亭柱的朱红油漆新鲜发亮,月华静静地缠绕着亭子,温柔而多情。远处还有几个这样的亭子,但有些不同的是,这个亭子都是木质的,包括厅内的圆形案几,和六个座位。而其他的亭子都是青石山庄一贯的风格,用青石所筑。这是何意?谭天鹰有些纳闷儿,不过这没什么重要的。谭天鹰目光终于投向了翡翠陵。
此时的翡翠陵正威严的矗立着,犹如一座神奇的大山,泛着青色的光辉,那辉光下充满着神秘,令人神往,令人着迷。不知有多少个黑夜,自己立在翡翠陵的上面,探析着,思索着,想找到他的破绽,打开它。然而一次次失望,可越是失望,就越是奢望。到底这座陵墓暗藏了什么玄机,就是找不到入口呢。天下间哪会有这么神奇的工匠,建出这么决绝的东西来。目光一一扫过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位和正南八个墓碑。心里仍旧想不通东南方向的蓝色墓碑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那么大一块墓碑,三十丈高啊,任谁都敲不碎,击不断,怎就会······谭天鹰不知问过自己多少次了,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呵呵,让谭庄主久等了。”柳河东手里拎着东西笑道。
闻声,谭天鹰回过神来,收回思绪,也忙笑道:“呵呵,拿什么好吃的了?”
“呵呵,这是我女儿酿的百花酒,包你叫绝。”说着举起左手,月光下一个青竹酒桶泛着淡淡的绿色。然后走进亭子,放下酒,右手提着个篮子,里面各种鲜嫩水果,色佳味浓。一一摆上,又从衣兜里掏出两个漂亮的白玉酒杯。二人便畅然喝了起来,观山看月,时而凝目静观,时而对语人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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