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搀着贾张氏回到家,秦淮茹忙去兑了一盆温水,湿了毛巾,给贾张氏擦脸。
有一说一,贾张氏拱地那一下,要说伤的多重那肯定不至于,鼻梁骨都没摔断。就是左半边脸擦了好几道血痕,拿湿毛巾擦掉灰,露出血痕,看着有点狼狈。
但也就是破个皮,血痂脱落就没事了。
贾东旭这也没啥问题,刚年满三十的青壮年,非致命位置踢两脚能有啥事?
裤裆虽然算致命位置,但那一脚只能算硬伤,这会都疼完了。
贾东旭在秦淮茹的帮助下,扑打掉身上灰尘,撕下一块旧报纸,卷了根纸烟筒,蹲在门前抽了一通。
回屋看贾张氏拾掇妥当躺下了,贾东旭坐到外间圆桌旁的凳子上:“你们给我说实话,白天我上班的时候,和他发生了什么矛盾?”
贾张氏出声道:“什么矛盾也没有,我们压根就没和他搭话。”
贾东旭撇了下嘴,他知道他妈,推卸责任的时候根本掏不出实话。他知道逼问也没用,贾张氏不可能承认,转头把目光投向秦淮茹。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上午他走过月亮门时,妈在家骂,被他听到了。我当时不知道他是这号人,没有及时制止。”
贾东旭瞪着眼:“只有这些?”
秦淮茹又犹豫了一下,道:“他上午出门,下午回来,晚上回来,都有骂,他大概每次都听到了。”
贾东旭捂住了脸,他知道他妈平常比较猖狂,但没想到能猖狂到这份上。这特么,你直接骑到别人脖子上拉S得了。
沉默半晌,贾东旭终于抚平心绪,道:“这段时间先别惹他。”
贾张氏胳膊一撑,伸出挂着半边血痕的脸:“今个这亏咱白吃了?”
贾东旭脸色平静:“年轻人做事不讲后果,先避过这一遭,免得再吃眼前亏。”
“他也是在轧钢厂工作,等我和师傅摸清了他的底细,有得是机会收拾他。”
贾东旭很有自信,易中海又不是第一次拉偏架,以前为啥没人敢犟?
因为八级钳工易中海在轧钢厂很有脸面,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不敢轻易得罪他。再加上居委对八级钳工也很看重;普通工人,厂里厂外都惹不起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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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委看重易中海,和街道办小马对易中海不怎么客气,不冲突。从管辖范围上说,居委会相当于村级,街道办相当于乡镇级。村里的红人,在乡镇里面子不够大很正常。
有朋友较真这个乡镇级描述,我解释一下,把易中海所在的居委描述成村级,街道描述成乡镇级,是为了帮助大家理解四合院所在社区和街道的面积和人口规模。我很清楚直辖市和副省级城市的街道行政级别是正处。
☆☆☆
贾张氏叮嘱道:“还有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王八羔子。”
贾东旭满脸傲色,道:“放心吧妈,这两个王八蛋跑不了,早晚收拾他们。”
贾张氏看儿子气定神闲,顿时信服,放下胳膊缩回被窝。
秦淮茹最迷贾东旭吹牛时这個神气,小意伺候贾东旭躺下。
另一边,吕俊鹏心情舒畅的回到屋里,把主房和耳房的电灯都拉开,调整房中各样家什的位置。
耳房做厨房,火炉锅碗瓢勺等家什都摆到耳房去。这些东西在他这里也是摆设,但为了避免别人猜疑,该有的伪装还是要有的。
简单整理一下,保持整洁有序,吕俊鹏兑了盆温水,烫烫脚,借着酒意,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起,出门上厕所,回来洗涮,再出门买粮,经过月亮门,再没听到老虔婆的咒骂。当然,也有可能是咒骂声变小了,不敢像以前一样故意骂给自己听。
吕俊鹏兑掉三十斤全国粮票,买了十斤富强粉,二十斤粳米,三两棉花籽油(据说这种油很香)。
因为全国粮票也有期限,明年到期。现在是十二月,时限就剩一个月不到,当然要及时用掉。
在恒温的空间里,春小麦由于生长期短,种着比冬小麦划算的多。但春小麦不筋道,口感远不如冬小麦。吕俊鹏吃自家的面粉时,都要掺着玉米面,有机会自然要补充点富强粉。
大米就更不用说了,他没种,想吃就得买。他这几年在东北吃惯了粳米,南方的灿米吃不惯了。虽然粳米和富强粉价格会贵一点,但对他来说不算事。
中午做了份油泼拉条。
富强粉扯出来的拉条子就是筋道,棉花籽油炸出来的油泼辣子,也的确比之前花生油炸出来的辣子香得多。
吃完饭在后院水台前洗了下碗筷,抄起编织篮装了一篮鸡蛋,锁上门,蹬着自行车直奔南城。
首都火车站靠近市中心,但职工供房区就偏多了。
饶望平分房子时,得益于老丈人的走动,才分到城区内,南城东南角的辰星路紫星园一带,距离四合院,接近二十里。
幸运的是,距离虽远,路线并不复杂。只需顺着东八里路往东,拐到东大街后,一路向南,到达某路口后右拐再走一里多,便到了饶望平住的院子附近。
要是多拐几道弯,没有电子地图也没有纸制地图,吕俊鹏恐怕就摸不着门了。
吕俊鹏骑车速度不快,骑行了接近一个小时才赶到。
饶望平见他昨天说今天到,很惊喜。哥俩坐了一会,吕俊鹏逗了逗一岁多的小卫东。稍后,还没出月子的张蕾也出了里间,和吕俊鹏照了面,算是认了认脸。
有一说一,张蕾长相的确比娄晓娥差一点。不过她属于哪种小家碧玉型,有种邻家小妹的温柔气质,也差不到哪里去。
更不用说,张蕾一家都在路局,父亲舅舅兄长表哥表弟一堆。有这些亲戚,在这类独立性较强的单位,饶望平未来安全性拉满,这可比娄晓娥强太多了。
吕俊鹏坐了半个钟头,起身告辞。他今天就是来认门兼认脸的,毕竟昨天答应了何雨柱晚上一起喝酒。这会已经快三点了,赶回四合院恐怕都要四点半了。
饶望平挽留无果,拉着他在院外又唠了一根烟的时间(屋里有产妇、孩子不方便抽烟),这才放他回去。
一根烟唠完已经过了三点五分,吕俊鹏回到四合院时,一看时间刚过四点十分。
把自行车推回屋里,吕俊鹏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取了十几颗大骨鸡鸡蛋,摆在手提篮里。提了提,估摸着大概有两斤,权当是礼物,锁门提着篮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