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炎炎,太阳热辣的照射着大地,树上的叶子无奈打着卷,蔫蔫的耷拉着头,就连蝉也叫得有气无力。
地上更是像被人拿热水泼了似的,烫的惊人。
教室里,孩子们的体臭味与汗水味混合在一起,构成的一种极为难闻的味道。
年轻的数学老师徐锦文皱起眉头,用鼻子在空中嗅嗅,“教室里怎么有股怪味?”
“老师。”张蛋叫道:“是阿饶,他昨晚没洗脚!”
“哈哈哈。”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有的孩子笑的前仰后合。
“阿饶,把你的臭鞋拿到外面!顺便把脚洗一下。”徐锦文命令道。
“老师,说不定不是我鞋发出来的。”他脸红道,同时狠狠的瞪了眼张蛋。
“让你去你就去。”
阿饶没办法,只好脱下鞋,在他周围的孩子甚至是煞有其事的捂住鼻子,仿佛他脱的不是鞋,而是一坛臭豆腐。
阿饶把鞋放到外面后,接着又到井水边洗了一把脚,脚丫子被搓的通红,再反复闻闻,确定没有臭味后,再敢走到教室门口。
“报告!”他喊了一声。
“进来。”徐锦文说道。
他走了进来,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同学们,快要期末考试了,老师要对你们摸摸底,这张卷子是老师昨天手写的,然后一张张的印刷。”说完,他把卷子一张张的发下去。
孩子们一听要做卷子,有的抓耳挠腮,有的使劲咬住铅笔头,有的干脆作拜佛状,嘴里喃喃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语言。
唯独夜西一脸的无所谓,因为她自己成绩一向很好。
张蛋叫苦不迭道:“完了,若是考砸了的话,我爹是不会放过我的!”
“记住,不许作弊。”徐锦文说,“也不许偷看,我去办公室拿把扇子,天气太热了。”
孩子们面红耳赤的盯着试卷,脸躁得通红,汗水黏糊糊的贴在衣服上,瞬间,教室里的汗臭味更重了。
徐锦文回来了,手里拿了把小巧的折扇,他看了看手表,“考试时间是四十分钟,时间一到,我来收卷!”
教室里响起“唰唰”的笔声。
四十分钟一到,他来收卷,把厚厚的一摞卷子放到讲桌上后,说道:“我在课堂上批改,下一节课还是我的课,你们下课休息吧。”
“完了。”张蛋朝阿饶吐槽,“我一定又不及格。”
“活该!”他翻了一个白眼。
“夜西,你感觉考的怎么样?”小艾子问。
“我感觉还行,题目很简单。”
“那我完了,后面的题我都不会。”她低声道。
“没关系的,你成绩一向很好,偶尔一次失误也是正常的。”夜西拍拍她的肩膀。
“叮铃铃!”十分钟已过,上课铃声响了,孩子们不情不愿的回到座位上。
徐锦文依然在批改试卷,时而眉目舒展,时而眉头紧皱。
由于天气燥热的厉害,孩子们干脆用数学课本扇风,甚至有的调皮男孩像狗一样伸出舌头散热,直把周围的女孩逗得咧嘴笑起来,但碍于老师在旁,所以只能捂嘴偷笑。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徐锦文已批改完试卷,说道:“本班的第一名,依旧是夜西同志。”
周围的孩子们向她投出惊羡或嫉妒的目光。
夜西的脸微红。
“但是,张蛋同志的分数依旧是全班最差,张蛋,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徐锦文怒道。
听到自己考的不是全班最差后,有不少孩子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幸灾乐祸到。
“下面我来发卷子,许三猫……”
……
直到所有的试卷发完之后,徐锦文说:“明天就是期末考了,我希望你们都能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考完之后,就是放暑假!”
说罢,便开始讲题。
但孩子们的心根本不在题目上,脑子里只想着放完假之后去哪儿玩,甚至有的开始与好友窃窃私语起来。
在这群“人在曹营心在汉”的孩子们中,唯独夜西在专心致志的听课,时不时的用手扇风,像一个大家闺秀。
夏天的教室,是最容易让人昏昏欲睡的,尤其是老师的讲课声犹如一首首安眠曲,是最容易让人入睡的。
没过几分钟,将近有一大半的孩子“梦周公”。
“快起来,赶紧起来!”徐锦文用力的把书敲在讲桌上。
孩子们只好勉强打起精神,心猿意马的继续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