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见着宋怀临面无表情的喝下一杯酒。
宋怀风救助的看向宋怀景,眼神示意着。
宋怀景看了眼自己的表妹,此时仍在嚷着要喝酒,而一旁的宋怀凝正把她手里的酒杯夺走。
“大哥,表妹实属是无意的……”宋怀景帮着说道。
说罢,对上了宋怀临的目光,只见宋怀临开口,“你也要替她赔不是?”
话音落下,几人面面相觑。
完了,大哥这次真生气了。
“哥哥……”宋怀凝小心翼翼的喊了声,随即道,“表姐都醉成这般模样,要不我们先回府吧!”
她观察着宋怀临的脸色,随之接着试探道,“待表姐醒了,我让她给哥哥你赔不是,可好?”
只见宋怀临目光看向此时口中言语含糊不清的人,片刻开口,“先回府。”
闻言,宋怀凝立即答道,“好,我让夏苓她们进来扶着表姐。”
“慢着。”宋怀临忽的开口喊住。
宋怀凝刚站起的身子瞬间顿住,“哥哥?”
“差人出去买顶帷帽。”宋怀临眉间微蹙着说道。
宋怀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目光看向了趴在桌面的人儿。
唇红齿白,半眯着的双眸透着慵懒,口中喃喃自语着。
宋怀凝随之到门口吩咐一声。
约摸着一盏茶功夫,夏苓手里拿着一顶帷帽进来。
刚进门便见着自家姑娘面带红晕,宛若那春日的桃花,娇艳欲滴。
夏苓赶紧上前帮着江绾儿把帷帽戴好,江绾儿却不太配合,总是伸手扯着帷帽上的围帘。
“姑娘,我们先回府。”夏苓轻声的哄道。
或许是夏苓声音轻柔,江绾儿竟在今晚做出了第一次顺从,重重的点了点头,娇憨道,“好!”
终于,在夏苓与香竹的搀扶下,江绾儿上了马车,夏苓随着一同进入马车照顾江绾儿。
马车缓缓行驶,随后停在了侯府前。
香竹站在马车旁侧,准备接着自家姑娘下来。
未承想,当夏苓扶着人晃悠的出来,江绾儿却忽的顿住身子,“你……你走开,我可以自己跳下来!”
话音刚落,香竹便惊慌的瞪大了眸子,“姑娘,你就不要吓奴婢了,快些下来。”香竹伸出双手道。
“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江绾儿说着伸手指着,“你……你是不是不信我?”
“我……我信你,姑娘,但是……”香竹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快些让开!”江绾儿语气着急。
二人正僵持着,宋怀临下了马,往这边走来。
江绾儿忽的指着宋怀临,娇声道,“你……你抱我下来……”
话音落下,众人皆惊掉了下巴,宋怀风睨了眼宋怀景,眼中尽是无奈,轻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宋怀凝听着江绾儿的话语皆震惊,心中欲哭无泪,我的表姐怎的喝醉之后如此胆大,素日里她最怕的不就是自己的哥哥吗?
酒壮怂人胆?
只见宋怀临缓缓朝着马车走来,宋怀凝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伸出手抱住江绾儿的腰肢。
一旁的香竹见状急忙上前帮忙,总算把江绾儿抱下了马车。
江绾儿却不悦的闹着脾气,“我说了让他抱我,你们……你们不许挡着我……”
宋怀凝心底架不住的慌乱,使了眼色让夏苓与香竹赶紧馋着江绾儿进府。
她随后留下来安抚自己的哥哥,“哥哥,表姐她就是醉的厉害,你别介意。”
说罢,观察着宋怀临的神色,只是见着他目光紧紧跟随着那醉了的身影。
宋怀凝偷偷瞥了一眼,确认人已进了府,这才松了口气,“哥哥,我们先回去吧!”
宋怀临未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宋怀凝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着心慌。
心中祈祷,希望她这表姐醒来后别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吧!
夏苓与香竹搀扶着江绾儿往院子走去。
然而江绾儿却总是不配合,晃悠着凌乱的步子,嘴上不停的呢喃着什么。
香竹看了眼自家姑娘,怎么醉成这般,“姑娘,下次可断不可再喝这么多了。”
“我……我没有……”江绾儿开口反驳,“我没……醉……”
“是是是,姑娘没醉。”香竹无法,恐江绾儿在这路上闹,只好顺着她的意。
忽的,江绾儿站定了步子,大着舌头说道,“你们放手,我能自己走。”
闻言,香竹与夏苓相视,姑娘这是又要闹哪出啊?
许是她们二人没有放手,江绾儿挣扎了起来,“我说我……没醉,你们……偏不信……你……你们放手,我走直线给你们看……”
“走直线?”香竹一脸疑惑,再次看向了夏苓,二人皆疑惑。
下一瞬,江绾儿趁着二人不注意,竟挣脱了她们的手,身子晃悠不定的往前走去。
“姑娘。”香竹震惊的正想上前搀扶。
忽的一个身影比她还快,倏然将还在小道上脚步蹒跚的人儿拦腰抱起,直接朝着小道尽头走去。
香竹见此状,震惊的瞪大双眸,张合着嘴巴却说不出话。
看向身旁的夏苓,随即又指了指前方处,男人抱着自家姑娘步子稳健的走着,怀里的人仍在闹着。
“这……我……”香竹不可思议的看着夏苓,希望有人能给她解释一下,现下是什么情况。
她居然看到侯府的世子抱着自家的姑娘。
“世……世子,该不……不会要打姑娘吧?”香竹张合了半晌的嘴,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话音刚落,夏苓便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快些回去罢,待会要被别人看见了。”
随后,香竹懵懵懂懂的随着夏苓小跑着跟上宋怀临的身后。
有了宋怀临的出现,他们很快便回了院子。
宋怀临直接将怀里仍在闹腾的人抱进了屋里,夏苓随在身后,赶紧进屋将烛火点上。
昏黄的烛火中,宋怀临垂眸看了眼窝在自己怀里的人,此时因着方才自己抱着不让她下地走,一路上委屈的瘪着嘴。
宋怀临将她抱至床榻边,小心翼翼的放下。
待她躺下,然而环在他脖颈处的双手却没有任何要松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