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问:“什么事?”
郝栋说:“你抓紧落实一下,安装上共有多少人?能凑起来多少人?我们计划下周一上午去带着工人去四环要钱去,先堵住四环项目指挥部办公室的门,人越多越好,你抓紧问问。”
印安东说:“安装上现在真没多少人啊。”
郝栋开玩笑道:“这次没人去,以后就别跟我要钱。”
印安东说:“好的,我现在去落实。”
印安东一路小跑,看来去堵门的事情不但是真的,还是要做的。
印安东一口气跑到白先礼的宿舍,几个工人在一起打牌,有的叫嚷,有的叹气,有的骂骂咧咧,有打牌的,又在旁边看的,玩的不亦乐乎。
印安东看到白先智正在其中,白先智打牌很投入,其实大家都很投入,直到印安东走到跟前,看了一小会,大家才觉得不大对劲,白先智先发现的印安东。
白先智说:“印领导,什么指示?”
印安东说:“哪有什么指示,这不是想让你们换个地方玩吗,这里条件不大好,我在想给你们找个玩的地方。”
白先智对着大家说:“你们先玩着,小民,你来替我一下。”
印安东和白先智走到白先礼的办公室,白先礼的办公室还干净一些,墙角散落着一些管接头,还有一些接线盒。
墙上贴着不只是谁写的毛笔字,狂草,一般人都看不懂的那种狂草,整个房间就那个狂草的书法最吸引人,没有署名,也没装裱,这个狂草字数不多,但流畅大气,韵味十足。
印安东看着这个草书,觉得有人能写这么好的草书也真是有水平,让看不懂的人觉得这字写的有味道,只是说不出好在那里。
白先智说:“印领导,这字怎么样?”
印安东笑着说:“我们上学就不学软笔书法了,所以也看不懂,不过这个字写的还真是好,这些字看上去有神韵,我曾经在文化市场看到模仿***书法的人,形勉强似,但根本无神,这幅字有神。再说这笔画如雷电,千变万化,但有真章,看得出有一定功底,不简单。”
白先智笑着说:“让你这一说,我都不忍心挂在这个墙上了,这是我门村一个老乡写的,他是上岛师范对大学很早的本科生,毕业后在上都某中学当老师,现在是什么会员,有一次我去拜访他,他就顺手写了一副就赠给我了,你看连署名也没有,这个我也不懂。”
印安东心想这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总有高人出现。
白先智笑道:“印领导,喜欢这个字吗,改天我再问他要副带红印的。”
印安东笑笑:“那多不好意思。”
白先智说:“不就几个字吗,我也看没看出好在哪,老乡还说他的字如何如何好,我看也没那么神!
印安东说:“你这才是糟蹋好东西。”
白先智说:“印领导,什么指示?”
印安东说:“下周一上午到四环要钱去,先把门堵住,你这有多少人?”
白先智说:“这不犯法吧?”
印安东说:“我们就是去要钱,不打不抢,违法的事情咱们不干。”
白先智说:“那我先给我哥商量一下。”
印安东说:“看你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到了真事你就怂了。好,你现在打电话,我在这等着你。”
白先智拨通白先礼的电话,说明了情况,没想到白先智嗯啊了两声就挂了。
印安东说:“什么情况?”
白先智说:“我哥马上到。”
印安东说:“那好,我用用你的手机。”
印安东拨通孙鸿渐的手机,听到接起来的声音,印安东说:“孙经理,我是小印,我把工地的情况给你汇报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孙鸿渐那边是嘈杂的声音还夹杂着刺耳的电锯声音,过了一会杂声小了,印安东听到孙鸿渐熟悉的声音:“小印,什么事?”
印安东说:“孙经理,刚才郝经理安排下周一带工人去四环要钱,堵四环办公室的门,这事我也拿不准,郝经理要统计参与人员数量,我在白经理这。”
孙鸿渐说:“好的,我知道了,你问问白先礼有多少人,报给郝经理后,郝经理要觉得人不够,让他直接跟我联系,我来想办法。”
孙鸿渐说:“吴芳他爹给我打电话了,说吴芳不想干了,工地上的事你就全担起来。”
印安东说:“好的,知道了。”
打完电话的功夫,就见白先礼进来了,白先礼和白先智兄弟俩差别真大,一个胖点,一个瘦点;一个高点,一个矮点,白先礼是又高又胖,白先智又矮又瘦。
白先礼说:“印领导,你好,你看最近也忙,改天咱们一起坐坐,聊聊天啊。”
印安东心想,这白先智嘴真是好使,说话让人舒服。
印安东说:“白经理,郝经理安排下周一上午去四环要钱去,带着工人,你这有多少人?”
白先礼说:“我这就十几个人。”
印安东说:“十几?我看光打牌看牌的的就十个人,到底有多少个啊?”
白先礼说:“25个人吧,我从其他工地上再凑凑。”
印安东说:“你还有其他工地,还有几个工地啊?”
白先礼说:“就三个工地,这一个,东亚一个,东亚只干水上的活,还有一个是郑经理那边的活。”
印安东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其他工地啊,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白先礼说:“我们的印领导啊,你不想想光指望阳光庄园这个项目,我们还不得饿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