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蜀,有两大猛将,一是万夫,五十来岁,是炎蜀的常胜将军,在此之前无一战败,为炎蜀打下一个又一个小国,二是契耀,比起万夫有过之而不及,对箭炮深有领悟,两人可以说是炎蜀的顶梁柱,缺一不可。
“好!朕就命你率领十万大军,二十架箭炮前往宁国,迎接太子回国。”水月帝气势满满,坐在龙椅上想着大获全胜的那天,宁国天宣帝向他求和,想到这不禁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一位小公公从殿外走进来,“启禀皇上,外面有姜国使臣求见。”
水月帝双眼微眯,姜国使臣?找他又有何事?
姜国是在宁国的北面,而他们在东南面,两国可说是各不相关,甚至还有点仇怨。多年前,水月帝用箭炮的方法与姜国换奇铁的制造方法,不想被姜国众臣羞辱了一番,嘲笑他们用一个木质的箭换奇铁,简直异想天开。这件事一直搁在他心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没忘记。
虽是心里不愿见,但各国之间有命令规定:两国之间不拒使臣,不斩使臣。
水月帝极不情愿的甩了下手,“宣吧。”
尖锐的声音响起:“宣,姜国使臣觐见~”
姜国使臣快步走进大殿,跪下行礼:“田琦拜见皇上。”
水月帝面无表情,懒散的说了句:“请起吧,不知你们姜国老头让你来所为何事呢。”
当着使臣的面喊他的皇上为老头,这任谁都忍不了。田琦是个有能耐的人,他知道现在不是跟他们计较比气的时候,他定定神,继续说:“太子让我送来一封信,请皇上务必要仔细看一下。”
水月帝冷冷的说:“那我要是不看呢?”
田琦不紧不慢,说;“那这封信将成为皇上您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子子孙孙也将唾骂您。”
“放肆!”
“大胆!”
契耀与万夫上前叱喝。
水月帝抬抬手,示意他们别动气。低头再看看手中的信。遗憾?若说遗憾,他今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有生之年不能亲眼打下宁国。
怎么,姜国还能把宁国送来给他不成。他不紧不慢的打开信,敷衍的面色渐渐变得认真,沉凝。过了好一会,他放下手中的信,对田琦问:“信上所说,可当真?”
“当真!”
大殿上,忠臣伸长了脖子等待水月帝的回答。
水月帝对着大殿上的文臣武将们说:“姜国太子要与我们联合攻打宁国,事成之后对半瓜分,你们觉得如何?”
对半瓜分?这诱惑力实在太大了,谁都知道宁国地大物博,要两国对半分,那得拥有多少呢。
水月帝也想着要攻打宁国,可从来没想过瓜分,对方毕竟是个百年大国,又怎么可能轻易被瓜分?
“你说吧,想要我们做什么?”水月帝很心动,但也有自己的顾虑。万一事败,他们又该如何自居?
田琦看了看眼神坚定的水月帝,从袖口中拿出第二封信,“这里就是太子想要您做的事。”
水月帝打开第二封信,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随即哈哈大笑,“一言为定。”
田琦疲惫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笑容。
水月帝转头对万夫与契耀说,“万将军与契将军也来看看吧。”
万夫走上前来接过水月帝手中的两封信,与契耀一同看起来,两人对视一番后,对天宣帝点头,“臣万夫,臣契耀,愿往此行。”
水月帝满意的挥了下手,这事就这样定下来。
宁国帝都,禁卫军一条街一间房的搜过来,就是没有姜国人的下落,而杨敏田因着媛贵妃噩梦的缘故,每日照顾好二殿下后,深夜才得进宫,第二日一早又匆匆回月王府,连着数日都是如此。
这一日,杨敏田带着一队人从宫内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院子。
白梅正巧站在在前院里赏花,见着她回来,气不打一处来。近日以来,二殿下总是留在她房里,即使她在宫里他也照样留宿那她房里,为什么?她才是这府里功劳最大的人啊,要陪伴的人不是她吗?
“绿枝,我阿娘那边怎么说?”
“算起来,今日差不多了。”绿枝扶住白梅,“侧妃还是回去休息吧,您如今不比从前,可要仔细着。”
白梅点头,转身回了新苑。自打怀孕后,她贪睡很多,起床没多久又开始犯懒,这不 ,才在院子里逛一下而已又困了。左右府上也没事,云钦也不会来她院里,就脱下外衣躺上了床。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听到绿枝在叫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果然是她,极不耐烦的白了一眼继续闭上眼睡觉。
绿枝继续轻轻摇了摇她,“侧妃快起来吧,郑姨娘派人来了。”
白梅倏地睁大眼睛,阿娘派人来了。
她赶紧坐起身子,催着绿枝给她穿衣梳头,“阿娘叫了谁来?”
绿枝迟疑了下,“是您的表舅舅,陈明坦。”
“他?”白梅冷哼了下,“他行吗?连两个丫头都搞不定。”
在绿枝的帮助下,她很快穿好衣服,往小厅走去。她是侧妃,招呼客人只能在自己的小厅里,不比杨敏田可以在月王府的前厅。
走进前厅,陈明坦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着白梅立即展开笑容迎了上来,“梅儿好久不见,越发美艳了。”
白梅整个人往后一缩,站在绿枝身后。她这个舅舅再了解不过,见着女人就动手动脚,别说她这表外甥女,就算自己的亲女儿都下得了手。
“舅舅好久不见,越发白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舅舅是哪院的先生呢。”白梅随口的一句客套话,却惹怒了陈明坦,他脸色一沉,挑了几句要紧的话说了,“这是你阿娘让我给你带的一万两,郑少科这两日接了大生意手头阔绰的很,叫你该花的钱只管花,第二件事就是你阿娘说的,你清楚吧?”
白梅接过万两银票,心里顿时无比激动,她之前为了讨好云钦与杨敏田,没少花钱,现下手头正紧着。
“阿娘说的事我都已安排好,只要舅舅觉得自己行,就好。”不是她鄙视这舅舅,每次让他做事就没一件成功的,也就适合跑跑腿送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