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这几天可是春风得意,他觉得,楚禾一定是他的了。
他每天一束鲜花准时送到楚禾家里。
楚禾看着这些漂亮的鲜花,却高兴不起来。
她有点后悔,那天冲动之下给了霍铭希望。
她想给他说清楚,可是看到霍铭兴奋的脸,又觉得说不出口。
安安又被霍铭抱在手上逗得咯咯笑。
她的笑让楚禾很有感触,也许,找不到自己喜欢的,找个安安喜欢的也不错。
安安需要爸爸,让她的人生更加健全。
.......
厉天野已经每天吐好多血,身体越来越差。
小林看的越来越焦急。
在厉天野又一次吐了好多血后,他拿起手机。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
潘北辰和魏俊哲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激动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睛湿湿的。
“潘总,魏医生,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救救老大吧,一定要救救他。”
“你,谁让你带他走的?”
潘北辰很生气,厉天野一个人走不了,绝对是小林帮他。
小林低着头站在一边,潘北辰骂的对,他不应该带厉天野出来,就算他怎么求都不应该带他出来。
“快走吧,他还不是听大哥吩咐的,他怎么做的了主。”
潘北辰这才越过小林进了房间。
厉天野看到站在面前的两个人时,笑了。
“你们,我还是小瞧了,本以为至少可以拖一个月,没想到几天你们就找来了。”
潘北辰看着他消瘦苍白的脸。
“你傻不傻,藏在这里,我能找不到吗?真是生病,把脑子都搞坏了吧。”
厉天野没有多说,他现在没有多少力气说话,说多了就会吐血。
这个地方,他知道躲不了多久,但是他就想来这里。
这是他当初带楚禾来的小岛,他和楚禾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
只有楚禾和他,以及厉舒。
他真的很喜欢这里,他想在这里离开这个世界。
他想过了,死了就让小林直接把他埋在这里。
埋在他和楚禾的回忆里。
见他不说话,潘北辰心里不是滋味,想骂点别的也骂不出来。
“走,跟我回去。”
厉天野摇头。
“回去也没用了,别浪费那力气,你们要是想我,就陪我在这里住几天,要是不想看到我,就回去吧。”
“大哥,你不要这么消极,还有希望的,我们都在想办法,潘总,他的公司专门研究这些,那么多医生,那么多科学家一起努力,我就不信,想不到办法。”
“没有办法的,有办法,那这几年,他的药一个人都没有救回来。”
潘北辰眉头一皱。
“你都知道?”
厉天野又歇了一会儿,“当然,我自己的身体,我难道不关心?”
“虽然之前没有发作,但是我知道是早晚的事,所以我也留意了你的那些新药,可是。”
他嘲笑了潘北辰一下,“你的药,都没用。”
潘北辰任他嘲笑,也不生气。
“但是你不是治好了小禾吗?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我们再来一次,不就行了?”
摇头,厉天野摇头。
他不再说话,很快的晕了过去。
他太累了。
现在的他一天时间24小时,他可以睡20个小时,只会短暂的醒一段时间。
醒来也是软绵绵的,毫无生气。
刚刚能说那么多话,已经是极限。
潘北辰和魏俊哲站在沙滩上。
海浪一次一次的拍打着他们的脚。
魏俊哲递了一根烟给潘北辰,潘北辰接过,想了一会儿,还是掐灭了烟头。
“小林,你说,当年,他是怎么治好楚禾的?”
不远处的小林知道他肯定会问,他早就准备好了。
“潘总,我可以救老大,但是,你们不能告诉他。”
“什么意思?”
“我知道他是怎么救的太太,潘总。”
“你说下去。”
“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把太太身上的病全部引到他自己身上,每天抽太太身上的血,到老大的身上,第二天,又把老大的血输回到太太身上。”
“如此反复几个月,太太好了,病根都到了老大身上。”
“什么?”
潘北辰和魏俊哲同时喊了出来,他们都不敢相信。
厉天野为了楚禾居然这么疯狂。
他们知道厉天野转移了楚禾的病根,没想到是这种方式,每天抽血输血几个月啊。
要多么的深爱才做得到。
“对,就是这样,并没有多复杂。”
潘北辰冷静了下来。
“那你说你可以救他,难道是.......”
“对,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让他把病根引到我的身上。”
“不行!”
这次潘北辰和魏俊哲也是同时说。
两人都坚定的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老大可以,我也可以,而且一定会成功。”
魏俊哲拍了拍小林的肩膀,“不是说不会成功,而是,我们不能为了大哥,牺牲你,伤害你。”
“小林,我知道你和大哥的感情情同手足,但是,不行,大哥他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我想,我愿意救他,我这条命,就是他给我的,我愿意还给他。”
无论小林怎么说,他们都不同意。
他们舍不得厉天野走,但是他们也不会随便找一个人来给厉天野换命。
潘北辰坐在沙滩上想了一天一夜,晚上都没有回去只是给温柔打了一个电话。
温柔知道,他肯定是找到了厉天野,或者在找他的路上,也没有多问。
倒是过来看她的楚禾嘀咕了一句。
“你肚子都快显怀了,他晚上还不回来,放心啊。”
温柔笑。
“有什么不放心的,又没有大到走不动。”
“婚礼还有一段时间,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了,不过吧,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事情,领证了,其他的也不是很重要。”
温柔有预感,他们的婚礼肯定要推迟,肯定不能如期举行。
但是她不伤心,也不难过,她知道,这个时候还要潘北辰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举行婚礼,是在难为他。
虽然他一句话没有说过,但是温柔知道。
温柔懂他,甚至温柔自己也不想现在举行。
“今天反正姐夫不在,我留下来陪你?”
“好啊,求之不得,你都多久没有陪我睡觉了。”
楚禾拍了拍温柔的手,“好像把我说成个渣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