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向厉天野提了一个要求,这是她这么久以来提的第一个要求。
“天野,”她轻轻的叫他。
“嗯,”厉天野正在穿衣服。
“这一个月,你能一直陪着我吗?就一个月,你可以不要去找袁蝉吗?”
厉天野穿衣服的手顿了一顿,几秒钟之后,他又开始扔掉穿了一半的衣服,爬回了楚禾的床上。
“怎么,吃醋了?”
“对,我吃醋了,”楚禾直视着厉天野的眼睛,她要告诉他,她就是吃醋了,“所以,这一个月,我只要这一个月,你全身心的在我身边好吗?”
厉天野开始解除她的睡衣扣子,他眼里的欲火一点一点的喷出来,喷在楚禾的身上。
“只要你想,我就答应你,小禾,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吗?终于在意我身边的其他女人了吗?”
“对,我在意,天野,我真的在意。”
厉天野凶猛的吻撕咬着楚禾的嘴唇,但是他还记得,楚禾肚子里面有宝宝。
不能伤害了宝宝。
一上午的时间,又在这涟漪的卧室里面度过,厉天野起身的时候,刮了刮楚禾的鼻子。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我总算是知道,古时候那些皇帝是怎么死的了。”
“怎么死的?”楚禾配合他问。
“累死的啊,不然还能怎么样,从此君王不早朝,果然是真的。”
楚禾笑,看着厉天野娇笑。
这一笑,又笑进了厉天野的心窝,他捧着楚禾的脸,又是一个深吻。
“怎么办啊,小禾,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那我就给你缠一个月,”楚禾很大方的说。
“一个月怎么够,我要缠你一辈子,两辈子,永永远远。”
楚禾去浴室洗澡,她听到厉天野的手机响了好几遍,最后厉天野在外面隔着浴室门对她说,“我去上班了,你乖乖的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
“好,”楚禾隔着门回答。
她听到了厉天野离开的声音,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抓了一把掉下来的头发。
默默的掉起了眼泪。
温柔还是每天过来看楚禾,每天带着不同的好吃的。
“小禾啊,你看你,越来越瘦了,眼睛都凹下去了。”
“哪有,瘦不是才好吗?”
“鬼哦,健康才好。”
两人都安静了,温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抱歉的看着楚禾,“小禾。”
“没事,我已经放平了心态,只是,柔柔姐,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帮你办到。”
楚禾的心,被温柔狠狠的戳到了,这个姐姐啊。
“我准备把这别墅卖了,卖掉的钱,就给你存着,用来当我妈妈的治疗费。”
“好,你想卖就卖,阿姨,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她,你放心。”
“钱还有多的,你和奶奶一起换个大房子吧,住的宽敞一点。”
“好,我换,用你的房子换我的大房子,换,我换,明天就起看房。”
“还有多余的,就拿来做你和厉景川结婚的嫁妆,厉景川的妈妈一直看不起你,我们就带几百万嫁妆过去,看她还怎么看不起你。”
“好,”温柔眼眶红红的,使劲点头,“我一定不让她看扁了我。”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楚禾感觉身体越来越痛了,一开始吃三片止痛药就可以缓过来,但是现在五片都不行。
她只有加大药量,撑也要把这个月撑过去。
厉天野果然兑现了他答应楚禾的承诺,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他有时间,就都在楚禾这里度过,在社交媒体上,楚禾也没有看到了他和袁蝉在一起的信息。
“小禾,是不是该产检了?”吃过早饭的厉天野突然想起这回事,这两个月,他还没有陪楚禾去产检过。
“还早,你上次出去的时候我才检查过,很好,没事。”
“那就好,下次产检我陪你去。”
“好。”
厉天野走后,中介的小王打来电话,说是有人看上了她的房子,有购买意向。
“能等一个月吗,我还准备在这里住一个月。”
“那我要问一下客人,不过,楚小姐,这个客户是很想买的,他一分钱都没有讲。”
“好,谢谢你,麻烦你帮我争取一个月。”
还有两天,就是厉天野的生日,楚禾想着,要最后再给他过一个温馨的生日。
每年,厉天野的生日,都是楚禾和他两个人单独一起过的,多少人排队等着给他送礼物,刷好感,但是,他从来不出去,在这一天,他只要楚禾在身边足以。
生日前一天,楚禾开始准备,她去商场买了做蛋糕的材料,每年她都会为厉天野亲手做一个蛋糕。
第一年,她什么都不会,做了一天才做出一个勉强成型的,第二年,稍微好了一点。
后来,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今天也不例外,楚禾做了一个她觉得最完美的蛋糕,下午就做好了,她打电话给厉天野。
“你什么时候回来。”
“差不多一个小时,我这里一个应酬,完了就回来,你饿了就先吃饭,不要等我。”
“我等你。”
楚禾挂了电话,看着眼前完美的蛋糕,真的,这是她做过最完美的一个。
虽然没有多么浮夸的造型,但是从原料到制作,都是她用了100分的心才做出出来的。
等的无聊,她又开始刷手机,刷着刷着,又刷到了袁蝉的微博,一张图片,和一个蛋糕,和一只男人端着蛋糕的手。
楚禾只一眼就看出来了,厉天野,他手上还戴着楚禾送他的那根不值钱的红绳。
袁蝉的文案很简单,她写着:第一次尝试,好在他喜欢。
楚禾的痛从心脏开始蔓延到了四肢,全身痛,成千上万只宠蚁在啃咬她一样痛。
她呼吸不过来,重重的喘气,良久,一滴血从鼻子里面流出,不偏不倚的刚好滴在蛋糕上。
雪白的奶油,红红的鲜血,该怎么形容呢?
楚禾想,厉天野,他已经有了别人的蛋糕,这个,他应该是不需要了。
伸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楚禾起身,把蛋糕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