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如今只是天野的一个情人而已,或者说是他圈养的一只金丝雀,不要想的太多,哪些人该接触,哪些人不该接触,你要心里有数。”
“妈,你说的很对,喝点茶吧。”
厉天野给厉慈的杯子里面续了一杯茶。
厉慈笑了笑,也没有理厉天野,继续问楚禾,“你妈妈还没有醒吗?”
楚禾点头。
“其实我很期待她早点醒过来,要是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是该欣慰她后继有人呢,还是该唾弃你的所作所为。”
楚禾的心一阵一阵的钝痛,她知道的,如今她的身份见不得光,厉慈说的其实一点都没有错,她就是一个不要脸的金丝雀而已。
但是这么多年,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妈妈,她始终不相信,妈妈在她心中不是那样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爸爸?”厉慈突然问了一句。
楚禾抬头,“你知道他?”
厉慈笑的高深莫测,“知道,并且很熟。”
“那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楚禾很急切的问,她真的很想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爸爸。
“当然不能,这些事情,你妈妈不说,那就肯定是见不得人,我怎么能替你妈妈做决定呢?”
见不得人,呵呵,所有人都说她妈妈做的事见不得人,但是楚禾是永远不会信的。
厉慈走的时候,厉舒不想走,她想跟楚禾聊天,她喜欢楚禾。
但是厉慈很严厉的拉走了她,楚禾看到,厉舒低垂的眉,她是厉家的大小姐,但是一点都没有豪门大小姐的那种恣意张扬,反而,让楚禾感觉到她有一种拘谨。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大小姐,倒是像楚禾,像的很。
厉慈走后,楚禾想着她说的话,她的爸爸,是谁?
楚禾不知道,妈妈也从来不说,楚禾问过一次,妈妈只是淡淡的看着远方,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他是这辈子我唯一爱过的人,也是负了我的人。”
“小禾,想什么呢?”厉天野从公司回来,把楚禾圈在怀里磨蹭。
“我在想我爸爸到底是谁?”
“要不要我帮你查一下?”
“怎么查,我妈妈从来都没有说过。”
“我自然是有办法。”
“好。”
小林的电话进来,厉天野开了免提。
“厉总,查到了,那天给楚小姐下药的人是杨柳。”
厉天野手握成了拳头,又轻轻的放开。
“知道了。”
“那要敲打她一下吗?”
“不用。”
楚禾的心一下就落到了地狱,杨柳做出这种事情,厉天野居然就这样算了。
小林挂了电话,厉天野抱楚禾抱的更紧。
“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楚禾想,她没有资格不开心,毕竟薛佳怡才是厉天野真正的未婚妻,马上就要举行婚礼的妻子,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情人而得罪岳母呢?
“睡觉吧。”
楚禾从厉天野的怀抱里面起身,准备上楼,厉天野从身后拉住她,把毛毛拖鞋放在她的脚前,“穿鞋,地板多凉。”
地板再凉,也没有心凉。
楚禾啊,你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被厉天野几天的温柔又迷的晕头转向。
........
薛家。
薛佳怡躺在沙发上,靠着杨柳。
“妈,厉天野已经知道我我们放的药,但是你看他一点动作都没有,我看,那个楚禾在他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
“哼,一个小三生的贱种,厉总怎么可能为她做多少事,所以,佳怡,她最多也就是厉总发泄欲望的一个玩意儿而已,你不要过多的在意,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准备,美美的嫁进厉家,做好你的厉太太就是。”
薛佳怡眼睛笑的都快看不见了,心情好,就想找点事情做,而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找楚禾的不痛快。
她驱车到了半月湾,进门的时候,楚禾还没有起床,最近她是真的能睡啊。
厉天野走的时候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把她闹醒了一下,没几分钟又沉沉的睡了去。
再醒来就是被薛佳怡吵醒的。
她穿着高奢的最新款裙子,拿着昂贵的包包,趾高气扬的站在楚禾的窗前,满脸鄙夷。
“不要脸的东西,这床是不是还睡上瘾了?”
楚禾懒得理她,继续睡。
“我说话你没听到吗?赶紧给老子起来,这是天野哥哥的床,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到时候你说,你会被赶去哪里?上次的佣人房吗?”
好梦被人打搅,楚禾心里也不爽,“这我睡过的床你也看得上吗?”
“你.......”
薛佳怡气的牙痒痒的。
“还有啊,你未婚夫也是我睡过的,你也不嫌脏?”
薛佳怡终于是忍不住,一把上前扯开楚禾的被子,准备把她拖下床。
楚禾烦躁的一脚踢开,薛佳怡差点跌倒在地上。
一直嚣张跋扈惯了的薛佳怡怎么能忍受楚禾的挑衅。
扬起手就是一个大巴掌准备落下来,楚禾也不可能就站着给她打,伸手抓住了她 的手腕。
薛佳怡手不能打,又伸了一只脚,楚禾一下没注意,被薛佳怡一脚踢在了肚子上。
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楚禾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她放开了薛佳怡的手,秀眉拧在一起,痛苦的弯下腰,汗珠密密麻麻的渗出了皮肤。
大腿跟处一股温热的暖流流出,顺着她的白皙的大腿往下,流到了小腿,最后到了脚踝。
楚禾低头一看,红红的。
是血!
眼睛一闭,她直接晕了过去。
薛佳怡看到楚禾倒在地上时也吓了一大跳,她只是想教训教训楚禾,也没有想闹的这么大。
她吓得提起包包,飞快的下楼,跑的比兔子还快。
佣人听到动静上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楚禾,吓得全身不受控制,颤抖着手赶紧打了120和厉天野的电话。
正在开会的厉天野,看到小林慌慌张张的拿着电话过来,他接过,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凌冽的气息布满全身,不顾身后一众董事的眼光,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怎么回事?”他边走边问小林。
“佣人说薛小姐来过,然后就看到楚小姐倒在血泊之中,已经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