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看着薛佳怡在厉天野的怀抱里面,心还是不免痛了一下。
这个怀抱,曾经几年都是她的专属怀抱,从来没有另外一个女人进去过,可是,现在,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大喊着,“厉天野,你开除我啊,你赶走我啊,你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
厉天野没有放开薛佳怡的手,反而揽的更紧,“对,我就是折磨你,你又能怎么样?你休想摆脱我,我叫你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快点道歉。”
楚禾还是站着不发一言,厉天野伸手,直接把她按在了地上,然后逼她开口,“最后一次机会,再不道歉,我马上去拔管子。”
楚禾眼泪刷刷的流,她恨自己,恨自己不能保护妈妈,她低着头,“对不起。”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没听到。”
“对不起!”楚禾提高了音量。
薛佳怡满脸得意,靠厉天野更紧了。
“天野哥哥,就这样?她把我打成这样,我几天都不能出门,道个歉就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厉天野话语都带着宠溺。
“她把我打成这样,我要打回去。”
薛佳怡说完就抬起手,呼啦呼啦的巴掌扇在了楚禾的脸上,带着指甲的血印,楚禾的脸不到两分钟就变得血肉模糊。
她高高的扬起头,还是倔强,现在的她只剩下倔强。
薛佳怡还想继续打的,她正打的过瘾,正打的上头,厉天野一把抓住她的手,低沉着说了一句,“够了!闹够了。”
“哼,谁让她一个佣人,一个小三生的贱人还敢打我,今天就给她一个教训,看她还敢不敢惹我。”
楚禾一直强忍的泪还是流了下来,忍不住啊,泪水流到伤口里,真的痛,尖刀割一样的痛。
眼前这个抢了她所有东西的女人,还有那个曾经说要保护她一生的男人,都是魔鬼,都是魔鬼。
“天野哥哥,你看我的手都打红了 ,好痛啊。”
厉天野的拳头悄悄的捏起又放下,他看了一眼大厅的花瓶,然后带着薛佳怡一声不吭的走掉。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楚禾才一下瘫软在地上。
她刚刚所伪装的一切坚强和倔强,此刻都溃不成军。
厉天野,她恨他!
.............
厉佳老宅,厉慈看着手机里面的监控,开始还是笑着,看着看着就笑不出来,
“太太,我觉得少爷不像是讨厌那个楚禾的样子,估计是知道了监控,做给你看的,”身边的佣人刘妈妈递给厉慈一杯茶说道。
“你都看出来了,他还以为他伪装的有多么的好,”厉慈丢掉手机,嘲讽。
“那怎么办?就眼看少爷陷进那个女人的温柔乡?”
“怎么可能,之前那几年我在国外有病不能管,现在,我回来了,我怎么可能让楚晨晨的女儿来摘我厉家几代人辛辛苦苦种下的桃子。”
“可是,少爷的脾气,我们能怎么做?”
厉慈起身,满怀心机的一笑,“办法,太多了,我只是在想一个能让他们都最痛的方法。”
楼上。
江城勉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眼睛睁着又好像睡着一样的看着窗外。
“城勉啊,我的心好难受,你说怎么办?”厉慈把手搭在江城勉的肩膀上,柔声说着。
“难受吗?”江城勉声音很低。
“嗯,难受,很难受。”
江城勉笑了,很轻松的笑,“难受就对了,厉慈,你的后半生就应该在痛苦和折磨中度过,你不配拥有幸福。”
“可是,我难受,我就不想让别人舒服,你说怎么办?你最在意的两个人,如今一个躺在医院好几年,一个又爬上我儿子的床,做了我儿子的情妇,你说,是她们痛苦还是我痛苦?”
江城勉的手紧紧的捏着轮椅把手,青筋暴起。
“城勉啊,你不要急,你急也没有用,只能让自己更加不舒服,你不舒服了我就不舒服,我不舒服了就更不想看到她们舒服,哎,我一个人的痛苦换她们两个,总算是不亏吧。”
厉慈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语。
“厉慈,我已经被你绑在这里二十年,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小禾,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江城勉气的咬牙切齿,但是他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大底就是我看她不顺眼吧,她的存在就是罪恶,她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城勉,我这几十年就是等着她长大的那一天,我要你看着,亲眼看着,她被我的儿子糟蹋,然后弃如草芥,让你感受一下这种心情 ,是不是很美妙?哈哈哈哈。”
厉慈像疯了一样的大笑,她拿出床头柜的剪刀,慢慢的走向江城勉,江城勉没有害怕,反而隐隐的有些期待,他定定的看着厉慈。
“慈儿,来,对着我的心脏,扎进去,来扎进去。”
厉慈越走越近,剪刀也抵在了江城勉的胸膛,江城勉的声音更加的温柔,是厉慈多少年都没有听过的声音。
“来啊,慈儿,只要你扎下来,我就永远是你的人,我的心,我的身体就永远是你的,快点,扎下来。”
剪刀已经快要戳破江城勉的衣服,江城勉的肌肤已经感受到了剪刀的冰冷,他的嘴角扯起一丝笑容,闭上眼睛。
“慈儿,只要扎进去,我就会爱你,永远爱你,生生死死的爱你,动手吧!”
然而,他期待的并没有实现,厉慈忽然抽走了剪刀,哈哈哈的大笑,然后江城勉就眼睁睁的看着厉慈把床上的床单被套,枕头,甚至窗帘统统剪了个遍。
她一边剪一边狂笑,真的是狂笑啊,笑的都快站不稳。
最后,她拿着剪刀,坐在这满屋子的碎片里面,面目狰狞的看着江城勉,“你想死?”
“可惜,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都死不了,城勉,你放弃吧,如今,我让你生就得生,让你死你才能死,你休想摆脱我。”
江城勉颓然的垂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