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486，公平与不公
何雨柱求人帮忙，人家也不可能白帮。
这个里面操作的余地，就在于娄小娥掌握的出口份额上面。
开始上面在关外那边建厂，一是为了做好我们的产业链，再就是为了出口大毛那边了。
一开始还债的时候还好，我们拿货抵一部分债，人家也认。
但等到债务还清了，让人家拿真金白银过来换产品。那些所谓的朋友反而比敌人还不要脸，直接自己建厂生产。
这就搞得关外那些套筒扳手家具厂，稍微有些尴尬了。虽然国内也有市场，但外汇跟产值是不同的。
而现在娄小娥却是掌握了对外出口的绝大部分渠道，这也是何雨柱去相关部门开会的时候，经常会“偶遇”那些单位负责人的原因。
何雨柱是个肯帮忙的，关键还是人家关外的厂子，要技术有技术，要原材料也比别的地方的原材料要好。
就比如家具厂，何雨柱这边的桌子基本上就是木板拼凑，但关外那些厂子，动不动就是整板，这玩意怎么也比不了。
而且关外也有自己的港口，能直接到港岛，这在运输成本上比四九城这边还低。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做生意做到娄小娥这個份上，“避嫌”这个事是必须的事情。
不过就算何雨柱再怎么拒绝，还是有拒绝不了的关系。比如轻工外贸那边的领导，特别是从关外调到四九城的那些人，想着给自家的下属企业拉点生意，硬要塞东西给何雨柱，那就没办法拒绝了。
所以娄小娥跟关外那些厂子，合作的很是愉快。何雨柱作为中间人，自然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一开始是家具厂跟套筒扳手厂，现在已经成了关外最大的土特产品出口经销商了。
要不是何雨柱现在不肯收礼，那现在家里办个野生动物园都可以。
范蠡是生意人供奉的祖师爷，但十个做大生意的，九个想做的却是吕不韦。而现在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允许的。
动物，植物，还有皮草。
所以何雨柱作为工具人，也就替娄小娥办起了这些事情。
这就是家有贤妻，懒汉难为的意思，想偷懒都有娘们逼着你去努力。
不论哪个年头，商业渠道就是一切。关外那边好东西也多，而娄小娥那个娘们也是见不得好东西，看到什么都想收。
再说，牵连上的关系是何雨柱自己的关系，等到将来改开，何雨柱也能凭着这些关系得些好处。
说实话，这个跟何雨柱以苟为主的生活准则是矛盾的。但没办法，谁让娄小娥动不动拿何晓说事呢？让何雨柱给他儿子跑跑腿，冒点风险，何雨柱能咋地？
其实要是娄小娥直接开口跟那些人提帮忙的事，说不定效果更好。
人活在世界上，哪有那么干净的人？
关外大汉办事情就是那么实惠，都是整只整只的野物往四九城这边带，何雨柱看的相当眼馋。
都是场面上干场面事，有些事儿哪怕知道不对，也是要办。
何雨柱能做的也就是一个有来有往而已。
也就是说，何雨柱混来混去，混成了跟李主任一样的玩意。
吃吃喝喝，迎来送往，牵线搭桥，
这些事该干的都得干，不干就有点得罪人了。
而且何雨柱干这些事，厂里领导，也就是李主任还相当支持，毕竟得好处的，不止是何雨柱个人，家具厂轧钢厂也能得到好处。
比如去年年底，关外那边就特批给轧钢厂发了十几吨大米。
摊到每个人头上也就一人两三斤的样子，但这玩意也不可能每个人平摊，基本上在组长以上就被平分了。
自然是花钱买的，但就是这样，那些有资格分米的，也是乐得跟什么似的。
这也是李主任跟杨厂长办事方法的不同。
如果杨厂长处理这批东西，估计就是大家一人分一斤，其他全部被杨厂长拿去做人情了。
看上去好像是杨厂长更加公平一些，但公平了却不一定得人心。
大家只会记着杨厂长拿走的那一大半，而不会看到手里分的那几斤。
反而像李主任这样，就顾着一个厂子里的骨干，让这些骨干们享有一点不同于普通工人的特权，那么这些人自然就对李主任归心了。
出身不同，眼界就是不同。
李主任有他岳父那么一个大靠山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抓厂子就得抓架构。
而杨厂长出身基层，一步一步的爬了上来，却是忽略了中底层管理者对于管理的重要性，也忽略了人性的恶能恶到什么程度。书上说的是“不患贫唯患不均”，但绝大多数时候，这个“均”才会造成最大的不满。
车间主任管几百号人的生产，你让他跟普通工人一个待遇，不满是肯定的。
就像一个技术相当好的工人，你让他跟那些什么都不会做的工人拿一样的工资，不满也是肯定的。
没有选择之前，大家都会隐忍。
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那些享受公平的的普通人只会选择旁观，选择跟风。而跟风的，就是那些基层管理者，就是那些技术好的能人。
因为杨厂长选择的公平，并不是绝对公平，他自己就站在特权的那一档。然后所有人才是另一档，这种公平自然让大家感觉不公平。
何雨柱其实一开始也跟杨厂长那套差不多，不过家具厂跟轧钢厂不同的地方在于，它就几百人，什么事都可以微调。谁家难一点，谁有真本事，都能顾得上。
但要说何雨柱的真本事，也就管理这种小厂子，真要把他推上轧钢厂主任或者副主任，估计还不如杨李二人。
但凡厂子上了万人，管理办法绝对跟小厂子不同。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那得累死。
至少以现在何雨柱跟李主任的关系，如果两人换个位置，何雨柱是肯定要想办法把李主任搞掉的。
不会像李主任这样，哪怕再讨厌何雨柱，可就是因为何雨柱有用，便还是见面笑嘻嘻的，还是包容着何雨柱。
也就因为此，哪怕何雨柱防着李主任，却还是拒绝不了李主任借着他跟关外那帮人拉关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