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上下打量:“您是?”
穿着绫罗绸缎的男子,昂首挺胸,以一种很有优越者的姿态,望着陆风没有说话。
随从哼道:“这是我们白莲教左使,袁纲!”
陆风:“……”
这么嚣张!
陆风暗道,然后目测年纪,也就三十出头,也不可能是徐诵。
袁纲警惕地瞪着陆风:“问你话呢,发什么呆。你是干什么的?”
铮铮!
两个随从,已经抽出悬刀。
陆风笑道:“这不内急嘛,着急上茅房呢。”
袁纲怒道:“上茅房?你以为这里是你家茅房啊?”
“来人,带他去茅房!”袁纲朝前行去:“上完茅房,让他赶紧滚,别在这乱逛游!”
“是!”随从一凛,跟陆风冷道:“跟我来。”
陆风微微一笑,目光望着袁纲的身影,是朝柴房行去的,这下陆风更能确定,暗室入口就在柴房……
半个时辰。
春香楼前。
身穿铁甲的甲兵们,外加锦衣卫,迅速出动。
他们手拿雁翎刀和弓弩而进,有得则是将这周围,都围了起来。
这架势,如捅了马蜂窝了,将春香楼中的男人们吓得想跑,姑娘们各个啊啊尖叫。
“都蹲下!”
“别乱咋呼——”周不全怒道,然后凑近陆风,指着几个有姿色的悄悄道:
“陆兄弟。等完事,能不能让我活动下腰板。那几个,还真是不错!”
陆风:“……”
这老周,真是改不了啊。
陆风白眼翻了翻道:“先干正事。”说完,手一挥带着甲兵和锦衣卫朝后院跑去:“都跟我来,别让他们跑了!”
周不全笑道:“说得对,先干正事,我再干…咳咳,你们愣着作甚,跟上啊!”
“是!”锦衣卫们忙跟上陆风。
来到后院。
立在墙壁的男子们,发现苗头不对劲,忙高叫抄家伙。然后朝陆风这边而来。
陆风眸中杀意爆闪,吼道:“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是!”训练有素穿甲戴胄的甲兵们,单膝跪地,张弓射箭……
嗖嗖嗖!
羽箭如蝗,凌厉射去!
“啊啊啊!”
扑通~!
诸多人,都没冲到近前,就被射成了刺猬,倒地不起。
见状。
有的白莲教众,想翻墙逃跑,而翻过去后则是惨嚎一片。
想来是被墙外的甲兵伺候了,没来及逃跑的,要么被按押要么被杀!
惨嚎响彻一片。
陆风跟周不全带人跑到柴房前,二人上去一脚,将柴房的门踹开。
咣当!
柴房的门应声而开,映入的是除了有一口水井,还有灶台,别无他物。
陆风走近一瞧,水井中黑漆漆的,随便找个石子丢下去,发出脆响…并无水声。
而且有绳梯,顺着井口朝下。
陆风正要下去…
“哎?”周不全忙抓住陆风胳膊:“陆兄弟。你怎么能见洞就进呢,这么危险的事,绝不能让你先以身犯险!万一下面有人埋伏呢?”
其他锦衣卫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严肃的情况下,憋着笑,可下一刻,周不全指过来。
“你!”
“给我过来,先下去!”周不全命令道。
锦衣卫:“!!!”
锦衣卫笑容一僵,极不情愿地朝井口走去,暗暗斜眼看了看周不全,估计将周不全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陆风嘶的一声,拉住锦衣卫道:“对哦!周大哥你提醒得对啊。我觉得还是得你先来,毕竟你是周副统,得打个头阵嘛!”
周不全笑容消失:“……”
啪!
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后,周不全只能硬着头皮顺着绳梯下去,嘴里嘀咕,这种危险的洞,我还是第一次进。
可闹归闹,陆风还是拿着火枪,掩护一下周不全……
嘣嘣!
下面周不全似已经到井底。
“陆兄弟,我到底了…”周不全在下面道:“下面很安全,一个人都没,你们快下来……哎呀!”
下面周不全哎呀一声,就没了声音。
陆风:“!!!”
锦衣卫:“!!!”
陆风与周围锦衣卫疑惑地对视一眼,锦衣卫道:“陆掌事,我觉得,咱们还是将周副统的尸体运到京城比较好,毕竟落叶归根啊。”
陆风:“……”
没多会。
陆风带着锦衣卫和甲兵下去,只见眼前豁然开朗,这地下暗室还挺大,墙壁上皆是烧着火把。
中间堆着各个木箱,箱子里放的皆是叠好的铁甲衣。
周不全正拿着火把,撅着屁股那看着:“哎呀,怎么这么多!”
“靠!”陆风上去一脚,踹在周不全屁股上,给周不全踹了个狗啃泥:“妈的,我们还以为你嗝屁了呢,连他娘的埋哪都想好了。没事你哎呀个屁啊。”
周不全:“……”
和陆风闹了这么久,深知陆兄弟的性子,周不全嬉皮笑脸爬起身来道:“我这不是惊讶的嘛。”
陆风翻了翻白眼,粗略一看,木箱子足有半人高,这样的木箱足足有大几十箱…这相当严重!
制作甲衣,那可是谋逆大罪!
陆风:“!!!”
靠,陆风目光横扫,震撼不已,他们这是真要谋反啊?
这时代有一种夸张说法叫‘禁甲不禁兵’,毕竟有点家财的,都能养点家丁一定数量的私兵。
有点地位的,甚至随身佩剑都无事。
可这甲衣,就触犯到朝廷底线了!
原因很简单……
甲胄并非是影视剧中那样不堪一击,实际上真正的铁甲真能起到刀枪不入的作用。
穿着甲胄的甲兵,成片被羽箭射穿,那种情况完全是夸张。
如果是,那只能说明是轻甲!
重甲兵,是会影响到战场形势变化的……
“你们放开我!”
“我自己能走……”袁纲的声音传来,陆风和周不全目光从那箱子上移开,同时望去…
只见一些锦衣卫和甲兵,押着不少人,从其他暗室,将人都押来。
下一刻!
他们皆是被按蹲在地。
“是你!”浑身绫罗绸缎的袁纲,瞪着陆风,当即被锦衣卫踹跪在地,一眼就认出陆风。
“嘿嘿…”
“是我啊!”陆风君高临下道:“半盏茶前,你还在我面前嚣张呢,这会却跪在我面前了,啧啧啧…真是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啊!”
“你想怎样?!”袁纲高吼问道。
陆风:“……”
“我想揍你!”
“我让你嚣张,他娘的,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了,我让你装!”陆风上脚,一阵踹在袁纲身上。
周不全劝道:“陆兄弟,咱们以德服人不好嘛。”
下一刻。
跟着陆风一起对袁纲拳打脚踢,惹得袁纲一阵惨嚎,估计是被打急眼了,哭爹喊娘的,眼泪哗哗流淌。连连求饶:“呜呜呜…别,我错了,我错了!”
锦衣卫:“……”
甲兵们:“……”
“他娘的,给我和陆兄弟累够呛!”周不全喘着粗气,谄媚一笑,跟陆风道:“陆兄弟,您受累了。”
陆风没理会周不全,瞪着袁纲道:“说,你们教主徐诵在哪!”
袁纲哭着道:“教主怕是早跑了,你们闹那么大动静,太惹眼了啊。”
陆风:“……”
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嘛!
徐诵的儿子徐子航可在老子手中呢。陆风暗笑,目光一扫道:“都带走!”
“是!”诸人一凛。
自柴房的井口出来,陆风带人来到院中,只见院中白莲教众,还有姑娘们伏地跪倒一片,周围都有甲兵看守着。
陆风定睛一瞧…
姑娘们中,就有柳如是!
有锦衣卫上前来悄悄道:“陆掌事,这些姑娘们,我们审问过了,她们对此毫不知情,您看是株连砍了,还是放了。”
周不全:“!!!”
周不全跳起来一巴掌拍在锦衣卫后脑勺:“你他娘的脑子木啊?全砍了你陪老子睡觉啊?”
锦衣卫:“……”
年龄不大的锦衣卫揉眼泪哭泣……
陆风:“……”
各个都是人才啊。
陆风望向柳如是,只见柳如是在姑娘们中垂首抹泪,青丝因风飘舞,玉面美丽,当瞧见陆风的黑靴……
柳如是美眸闪烁,忙扬起素面道:“圣公。我们真不知。”
“起来吧!”
“别对着我这里说话。”陆风扶起柳如是,用袖子拭去美眸中的泪水,望着绝丽素面,咽了咽口水,在其耳畔悄悄道:“钱谦益走了?”
柳如是脸上通红:“嗯。”犹豫半天,樱唇张合:“圣公,你是想睡我是嘛?我…我答应你了…”说着紧咬红唇,俏首垂着,不敢看陆风。
陆风:“……”
如此肾好!
陆风回眸一瞧,正要说话。只见周不全那厮正搂着两个姑娘看来道:“陆兄弟啊。我去屋中亲自审问这两个姑娘。”
陆风:“……”
“是嘛!”陆风看向柳如是,一脸正派道:“我觉得柳姑娘,也有些嫌疑,决定去审问一番。”
柳如是:“……”
“走吧柳姑娘!”
“咱们去说说话…”陆风率先朝厢房行去:“你来带路!”
柳如是桃腮嫣红,羞嗯一声,摇曳生姿地走在前面,窄腰翘臀,直让陆风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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