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主不学无术,忽然就中了科举头名,肯定会有人怀疑舞弊,前来考察学问怎么办?”又有人提出质疑。
负八妹道:“对,这一点非常关键。”
“所以接下来群主要刷一波名声,先对所有人集体打一次脸,先为你的文曲星人设预热一些,此时就有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千载难逢,群主知道是什么吗?”
她开始考验起苏曳来了。
“群主,接下来是你在京城的第一次真正亮相,非常非常重要。”
“这个机会能抓住,就成功了一半,考验你一下,这次机会是什么?”
苏曳直接道:“曾国藩的九江之战!”
负八妹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我相信群主真的换人了,以前的那个货色哪有这样的政治敏锐感?”
“而且,文武举考试相邻得很近,文举成绩刚出来,大家刚开始质疑群主,武举考试就开始了。力量,刀剑,箭术这方面骗不了人,如果在武举上你有碾压级别的表现,就可以压下你在文举夺魁上别人对你的怀疑。”
一直潜水,几乎不说话的群友英年早秃忽然道:“对,这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不大贴切,也差不多意思。”
苏曳道:“早秃兄,体制内吧?”
英年早秃:“不可说,遁了,遁了!”
剑南烧春:“群主穿越说不定改变了历史,科举考试的题目或许不一样呢,那不就是抓瞎了吗?蝴蝶效应啊。”
负八妹道:“这种大事,还是有一定的历史惯性的。但如果真的改题目,那也没有法子了,就认命好了,一件事情有六成把握,就可以赌了,何况八九成。”
“负妹说的有道理,群主确实应该赌,你这开局有点烂,必须开大招才能让皇帝啐面自干继续用你。”
“靠,我看成了皇帝啐面自用继续干你!”
苏曳无语。
人家不是老嫂子:“为啥不是寸妹,不是八妹,而是负妹呢?”
“负代表有洞啊。”
“洞这个东西,我也有啊。”
“你有的,能用吗?”
人家不是老嫂子:“我的能用啊,刚才就说了,我是出。”
接着,此人改了昵称,出哥。
苏曳道:“我看出来了,你们各个都身怀绝技,但是别离题啊!外面闪电快停了,我快断网了啊。”
负八寸道:“群主,这条路走不走。要走的话,就坚决执行,不能任何退缩。”
苏曳思考了五分钟,把每一个环节走思考了一遍,道:“走!”
负八寸道:“1855年的文举乡试考题,还有武举的文试部分,我负责找出来。并且查到文武举的两名解元,并且把他们的答卷找出来,三天之内发给你。你首先找你嫂子出钱出力,把你文武曲星下凡的流言传出去,炒作出去。”
接着负八寸道:“群主,你能说服你嫂子花钱吧?”
苏曳道:“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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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负八寸发来一条私信:“拍一张照片给我,我帮忙看看,你能不能说服你嫂子。”
苏曳稍作犹豫,用平板电脑的前置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无美颜,光线还比较暗,但也能看出有多帅。
这网速很慢,传了两分钟。
负八寸看了照片后,道:“你能!!!”
接着,她又道:“那就要抓紧了,距离文武乡试时间很短了,要严格执行计划,不能出现差错。”
苏曳道:“你,真的相信我是穿越者?这很荒谬啊。”
“真假又如何?”负八寸道:“玩的就是一个认真,精神正常的人谁留在这个群里啊。”
“我去查资料了,三天内给你消息。”
“记住,赶紧去测试你的力量和箭术,武举的标准我已经发给你了,如果达不到,那就洗洗睡吧!”
而此时的群里,早就离题八万里了。
三分钟不见,就已经满群都是色图了。
“靠,你们别发露点的啊,群封掉我就完了。”苏曳趁着脆弱的网络信号,发出了最后一条消息。
顺便趁着还有一点网,选几张特别骚的图点了下载。
然后内心有些失落,因为前穿越者苏业,并没有如约出现。
或许是真的永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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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恩老先生宅内。
“祖父去退亲事,怎么回来这么晚?”眉目如画的沈宝儿端上一杯茶。
沈廷恩道:“顺路去了一趟肃中堂的府上。”
换成之前,沈廷恩是没有资格去拜访肃顺的,但他现在是湘军在京城的代言人,那就足够分量了。
“宝儿,当时这苏曳还是你自己也看中的,现在退了这门亲事,你怪祖父吗?”沈廷恩问道。
沈宝儿道:“当时年纪小,不懂事。”
沈廷恩道:“我们这种士人家庭,最重名声,捧高踩低的事情是绝对不做的。”
当时沈葆桢一家穷困落魄,但林则徐大人还是毫不犹豫把女儿嫁给了他,林普晴这个高官千金硬是跟着沈葆桢过了好几年贫苦日子。
“若非我们需要尽快和苏曳划清界限,就算他再没出息,再潦倒,我们也绝对不会退这门亲事。”沈廷恩道。
沈宝儿道:“我懂。”
沈廷恩道:“为了进一步和曾大人加深关系,所以你父亲为你又挑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曾大帅的学生,张玉钊。”
沈宝儿道:“我听说过他。”
当然听说过,此人书法、文章双绝。其书法独辟蹊径,融北碑南帖于一炉,名扬天下。
著名美男子,著名文学大家。
如今在曾国藩幕府中,被倚为心腹。
而就在此时,仆人道:“老太爷,小姐,外面一位公子求见,送来了拜帖。”
沈廷恩道:“他来了。”
沈宝儿立刻退出书房,来到隔壁房子,隔着窗户缝隙。
片刻后,一个昂身玉立的书生走了进来。
果然好相貌,好气质。
“后进张玉钊拜见沈老先生,这是沈葆桢大人委托我带来的家书。”张玉钊双手奉上一封信。
沈廷恩接过,道:“涟亭,这一路可好走?”
张玉钊道:“还好。”
“坐,坐!”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寒暄,一直等到沈宝儿离去。
“涟亭,你这次除了参加乡试,可还有其他事情?”沈廷恩问道。
张玉钊道:“苏曳。”
沈廷恩道:“谁也没有想到他没死透,他活着问题很大吗?”
张玉钊道:“他活着本身,就非常离奇,您已经去他家退完婚了是吗?”
沈廷恩道:“对,而且我们的婚约知道范围很小,就是不知道苏曳一家是否会大肆宣扬。”
接着,沈廷恩道:“当日为何急着要杀苏曳?”
张玉钊道:“事情非常复杂。”
沈廷恩道:“他没有死,可还要做什么?”
张玉钊道:“暂时不必,此人没有威胁了,他临阵脱逃,差点让战局崩溃,欺骗了皇帝,绝了满汉两边的道路。皇帝下旨,贬为旗民,再不叙用,就不需打草惊蛇了。”
沈廷恩道:“终究是一个没有本事的旗人草包,这种人京师到处都是。”
张玉钊道:“这次回京师,除了准备参加顺天府乡试之外,就是为大帅的九江之战造势。”
沈廷恩道:“此事,已经在京城沸沸扬扬,湘潭大捷,武昌大捷,田家镇大捷后,我湘军如日中天,九江之战,十拿九稳。”
张玉钊道:“那也要让京师所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九江之战的重要性,那么等到捷报到来的时候,才能得到最大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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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早,苏曳就对着一张弓发呆。
这是西林觉罗家的传家宝。
十七力宝弓!
苏赫先祖,曾经是女真的神射手,在努尔哈赤身边立下了赫赫战功。
满洲八旗最巅峰的时候,有一批顶尖弓手,能够拉开十六力弓。
如今二百年时间过去了,这群人全废了,别说十六力,八旗军营中能拉开十力弓的都不多了。
阿片,酒色,将这群人全部掏空了。
武举乡试,能拉十二力弓就已经算佼佼者。
如今清廷还有僧格林沁这支蒙古骑兵做门面,不久之前刚刚消灭了太平天国的北伐军,使得僧格林沁一举成为满清军事的擎天玉柱。
南曾北僧。
对于皇帝而言,曾国藩是外人,但僧格林沁是自己人。
几年后,僧格林沁大败之后,八旗的军事力量就彻底废了。
“甭看了,现在没人拉得动了。”苏全道。
苏赫道:“我现在都怀疑老祖宗是不是吹牛来着,这种弓根本不可能有人拉得动。”
苏曳道:“嫂子呢?”
苏全警惕道:“你问她做什么?”
苏曳道:“有件事情,嫂子也需要在现场。”
“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苏全道。
苏曳道:“是正事,非常重要。”
苏全充满狐疑,但还是回到他的院子,把白飞飞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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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