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过来搭把手!” 苏子籍没有多说什么,叫来了小二又一次将虬髯大汉搬回房间。 一夜无话。 第三天早上,这一次虬髯大汉起的非常的早,躲在脚落里点了些吃的在那里吃,此时的客堂还没有什么人。 正当他打算快点吃完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那声熟悉的声音。 “六哥,吃早饭呢?要不要一起吃?” 虬髯大汉身子一僵,闻声回头,看到了苏子籍手中拿熟悉的酒坛,他咽了咽口水,“那个,那个……” 这次不等虬髯大汉说话,苏子籍直接走了过去,端起手中的烈酒给虬髯大汉倒了满满一大碗。 “来,六哥,别的不说,喝酒!” 虬髯大汉看着眼前的那碗酒,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唉,好酒!” “既然是好酒,那六哥你就多喝点!” 苏子籍说着,继续给虬髯大汉添酒。 虬髯大汉见状,也不说话,沉默着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了起来,直到苏子籍手中那一坛子酒水有空了,他眼睛一闭,脑袋往桌子上一撞,不省人事了。 苏子籍见状,没有多说,只是对着旁边的小二吆喝了一声,“小二,过来搭把手!” “客官,这位爷咋又喝醉了?” 小二看着苏子籍还有趴在桌子上的虬髯大汉,这来来回回几次,他也就认识了两人,毕竟每次这汉子喝醉,都是他抬回去的。 不过他也是奇怪,人家喝醉酒,都是晚上喝。 这汉子还有这小子两人喝酒,非得早上喝。 “我六哥就好喝酒,只要他喜欢喝,我就给他买。” 这店小二也倒是好心,出声提醒道:“这位客官,倒也不是不给二位喝酒。只是下次喝酒可以挑晚上喝,这位爷每天早上喝酒,喝了还又醉,醉了就是一天一夜。我看这几天这位爷连个完整的早饭都没吃完过,不怕出事儿吗……” “这你倒是提醒我了,是我疏忽了这一点,今天晚上记得给我多准备点酒菜,我给六哥送去给他填填肚子。” “好嘞,客官。” 小二走上前,正欲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虬髯大汉抬起送回客房,谁知道虬髯大汉突然睁开眼睛,幽幽叹息一声。 “唉,苏老弟……” “六哥,你这是?” 苏子籍瞪大眼睛,看着刚刚沉醉不醒,眼下又睁开眼睛的虬髯大汉,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俺没醉。” 虬髯大汉说完,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息,不等苏子籍说话,他紧接着开口说道:“俺知道你这些日子请俺喝酒,是为了啥。” 苏子籍见虬髯大汉开始摊牌了,索性不说话,就这么坐在桌子旁看着他。 虬髯大汉看了一眼小二,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小二见到这一幕挠了挠脑袋,疑惑的看了一眼二人,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 等到小二离开,虬髯大汉方才继续开口说道:“俺知道俺贪酒,也就是因为贪酒,可坏了不少事儿。” “苏老弟。” “俺这家传的功法确实不能传给你,这东西乃是俺老陈家的立根之本,俺也曾在祖宗面前发过誓,不传外人,若是传给你,俺就是不肖的东西,俺可不能当这样的东西。” 说着,说着,虬髯大汉又是一声叹息,“早知道俺那天早上就不该起的那么早来撒尿,不然也不会有这么档子事儿。” 听了虬髯大汉的这番话,苏子籍看出来了这人是个直率性子,“六哥……” 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虬髯大汉一下子打断,“俺喝了你的酒,俺知道理亏,虽然俺这传家功法不能传你,但是俺知道有一个人,正在找弟子,他也有一门不弱功法传承,你要是愿意,俺可以给你引荐。” 苏子籍闻言,不由得大喜,这几日的酒钱没白花,“多谢六哥!” “你不用谢俺,俺先把话说在前头,那个人虽然找弟子,但是你能不能成为他的弟子,还得两说……” “想要成为那个人的弟子很难吗?” 虬髯大汉点了点头,说道:“那人对弟子的天赋要求很高,不过俺上次见你在客栈后院,在没有学过任何武学基础的情况下,琢磨出一门野路子还能入门,想来你的天赋也不会差……” 苏子籍沉思片刻,便下了决定,“还请六哥替小弟引荐。” “好。” 虬髯大汉点了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苏子籍此时有些急不可耐。 自从上次练习【刺】并将其变化成【突刺】伤了手臂和腰,直到今天方才好些。 所以他今天早早的就起来试着练习【突刺】,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目前的身体并不能够支撑得起自己继续练习【突刺】了。 若是强行练习,就如同虬髯大汉所说的那样,身体里会不断的积攒暗伤。 所以他才对虬髯大汉口中的功法很是渴望。 “苏老弟,别急。” 虬髯大汉摸了摸肚子,苦笑一声,这几天为了防止喝完酒之后苏子籍会向他提起功法的事情让他为难,他喝完酒就选择倒头装睡,所以这些天也没好好吃东西,就如同小二说的,他快要吃不消了。 “容俺吃点东西……” 苏子籍见状,心中暗笑,点头说道:“好。” 吃完了早饭,虬髯大汉带着苏子籍出了门。 这还是苏子籍第一次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走在禹州城的街道上,仔细去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禹州城并不热闹,像那些个摆摊出摊的人,个个一副紧惕的模样,生怕会遇到劫匪一样。 看到苏子籍在打量着周围,虬髯大汉出声说道:“自从中州那边莫名死了一大堆人,各种天灾又紧随而至,大魏王朝隐隐有分裂的迹象,天下各州便开始乱了起来,你看这些小贩现在还能出来摆摊,怕是用不了多久,禹州城也不会这么安逸了……” 苏子籍没有听明白虬髯大汉这番话中的意思,正欲在问些什么,却忽看听到虬髯大汉领着自己来到一处瓦房旁边,停了下来。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