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被他牵着手,心中被安全感填满,嘴角也不受控制的翘起来了几分,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
整一层都是总裁办,开门便是几个行政秘书看到人来了,都藏在办公桌后面假装自己很忙实际上却偷偷在看未来的老板娘究竟是什么样。
“李总,这是您要的橙汁。”二秘将橙汁端了过去,一脸笑盈盈的吃瓜模样。
李景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们都好好工作,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上。”
‘您的终身大事也是正事啊。’她嘟囔了一声。
但很快被李景年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连忙把橙汁塞进了汪洋的手中跑回自己的工位上去。
进了办公室,开阔明朗的视野,和那些现代化装潢不太相同,在金丝楠木的桌上放着毛笔和宣纸,墙上挂着几卷书画,扑面而来满是古色古香的风格,阳台上还养着竹子,似乎和他的信息素很相似。
“明天我会让人在这给你加一个桌子,以后在这里办公。”
“什么??”汪洋的瞳孔中满是震惊:“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办公?这..这简直是不像话,你走后门是不是太明显了?”
放眼所有大型企业,谁家特助和老总是共用一个办公室的。
李景年面色微凝,思量半晌,有些疑惑的反问:“既然都已经走后门了,为什么不多走一点?这似乎也没什么吧?再说了,只是在一起办公而已,又不是让你天天来办公室里和我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李景年的话说的轻飘飘,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好像....
反而还是汪洋多想了似得。
他的眼中纯粹,分明只是想和汪洋一起工作而已。
“宴秘书说,追人最重要的就是培养感情,但我们平时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少,所以才想和你在一起工作,不要多想。”他的指尖擦了擦汪洋的脸。
汪洋咽了一口唾沫,鼓鼓嘴不服气小声的说:“谁多想了?”
“我...我这是怕会打扰到你工作,而且我之前也从来没有...没参与过这些工作,怕做不好而已。”
他的大学专业学的是外文,和行政以及文秘岗位简直是天差地别,让他去当个翻译还好,其他的他就是小白啊。
总裁特助究竟是干什么他都不知道。
总不能是李景年工作累了的时候,抽空和他亲亲嘴巴,就当放松活动吧。
自己的用处不会在这里吧...
一想到这,他的肩膀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李景年轻笑:“放心,我会教你,而且我们主要的业务都是在国外,很多的合同都是需要翻译的,你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汪洋皱眉:“那我能提出一个要求吗?”
“什么。”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捏我的脸?李总,这样显得你很不正经,知道吗?”
李景年:“.....”
被捏捏方好心的提醒后,他才有些不甘心的收了手。
汪洋发现,李景年原来有的时候还是很幼稚的,似乎和他印象里的李总不太一样了。
原本善平集团从来都不是他家的产业,他不过是在完成父亲的遗愿,替人守护着,这些年来他没有占据半分,反而将整个集团都打理的很好,并且能在多年之后,还想将这个产业还给林恩。
金矿大部分的都在国外,所以平日需要出国的业务很多。
只要不出国,平日在公司里除了看些报表和款式外,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第二天一早。
后勤部门果然把办公桌直接搬了过来,直接连着李景年的书桌。
李景年有练字的习惯,在阳光的照射下,他身后的光芒似乎度在了他的身上,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他脸上锋利却又柔和的线条,目光缱绻的落在宣纸上,随着他一笔一划,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汪洋拿着文件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李景年手腕上的佛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七彩的光,汪洋的心脏好像被撬动了下,愣在原地看着。
身边跟着过来的二秘小声问:“怎么样?李总是不是超级帅的!”
“嗯....”
嗯?
他怎么还下意识的回答了?
他反应过来,二秘正捂着嘴对他笑呢,反而调侃他们小两口感情好。
刚才在茶水间,他听到了不少关于李景年的传闻。
曾经他去了解李景年唯一的途径只能在网上和杂志报纸上,那上面将他写的神乎其神,一个能接受整个集团仍旧运作极好的顶尖才能人才,温润如玉的公子,等等...
但实际上的李景年,其实在床上总是很凶,甚至还喜欢咬人,有时候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这些,都被他的绵羊皮包裹的很好,至少一般人看不出来、
但现在汪洋有了新的了解途径,他在茶水间和公司里的论坛知道了很多事。
李景年虽然是管家的儿子,但这些年他自身的资产其实和善平集团差不多,这等于一个普通人白手起家,能力简直逆天,这些年想要和他结婚相亲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但他身边却偏偏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绯闻对象。
曾经他唯一的床伴,也只有汪洋。
那时候汪洋只知道自己是某一个人的替身,即使他现在和李景年真的在谈恋爱,他也从来没问过李景年当初究竟喜欢的人是谁。
已经过去的事,他其实也没有那么纠结。
不然,他岂不是要醋死了。
这件事他甚至都没提起过,反而是李景年先说的。
他写完字,抬头看着汪洋:“过几天我们要出差一趟,去趟Z国。”
“哦。我也要去吗?”
“是啊,原本是要和林恩他们一起去,但是我拒绝了。”
汪洋只是随口一问:‘为什么?’
他和林恩之间的关系不说有多好,但他知道林恩是个好人,曾经还在学校里的时候帮过他,这份恩情,和不嫌弃他的眼神,都足够让他记住一辈子。
“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他,要是和他一起出差什么的,似乎不太好。”李景年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
汪洋一顿,眨眼的频率似乎都变得有些缓慢起来,他咬了咬下唇:“干嘛和我说这些事。”
人家林恩都已经结婚了,反正什么事都成了定局。
“不想我们恋爱中有什么隔阂,汪洋,你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我?就是因为曾经的关系,对吗?”放下了手上的笔,走了过来,眼中担忧的问。
汪洋的心中一窒,喉中呜咽了一声算是同意。
他不是不喜欢李景年,只是单纯的认为,两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就像是李景年曾经有身体发泄的需求一样,现在心理上喜欢上他,两人就要在一起,可实际上这段感情,他汪洋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发言权力,他默默接受已经成了自己的习惯,只要没有那么糟糕,偶尔甜蜜,也还不错。
他只是怕,李景年会随时离开。
仅此而已。
他最后的距离,似乎就是给自己的保护色;
李景年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他的面前:“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交往,在我眼里你现在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替身,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谈恋爱的话,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李景年只要是披上了这张绵羊的一样外套,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分明都是绵里藏针,因为你不论说什么都会掉进他的陷阱中。
“真的?”汪洋眯了眯眼:“那我要分手怎么办?”
李景年轻笑一声:“当然是不同意啦。”
“你!”汪洋觉得自己好像被他耍了,气的眼睛瞪的圆鼓鼓,他把手上的文件夹砸在男人身上:“你自己翻译去!”
李景年逗的闷声低笑了两下,但还是很淡然的开始解释起林恩和他的关系。
“林恩是我东家丢失多年的血亲,他司鹤霄是在沈城认识的,那时候我碰巧也在,他兑换了身上的黄金吸引了我注意力,但我说不上是喜欢,更大的可能只是感兴趣而已,当时我认为他很特别,不过现在才知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毕竟那时候他知道林恩受伤亦或者被欺负,他都没有出手帮助过。
他知道司鹤霄在身边,所以就算自己不出手保护人,也不会怎样,反而在期待着司鹤霄会弄丢伤害了林恩,将来他还能够捡漏,如今看来,真是小人之心。
但在汪洋的身上,明显就不一样了。
他是舍不得看到汪洋受委屈,这次更没有办法把自己当一个局外人。
最开始只是用情人的身份去捆绑住他,后来,在这人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才舍不得,至少在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之前,想要将人挽回。
汪洋咬了咬唇:“哦、”
他的耳尖有些微微泛红,明明是听着他曾经喜欢别人的经历,但他喜欢李景年的坦诚,至少,他算是看到了几分诚意。
“刚才...秘书姐姐问我,你是不是挺帅的。”汪洋顿了一下说:“好像现在看,是有那么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李景年微微蹙眉,他似乎不太满意的走过来,一把搂住汪洋纤细的腰身,鼻尖抵在他的脖颈附近蹭了蹭,声音低沉的问:“那可不行...”
“这可是办公室呢!”
汪洋害怕有人会忽然进办公室,想要将人推开,但李景年似乎不在乎,他身上的竹叶香混合着毛笔的墨香,闻着就让人心中舒坦,他单手就将人抱起来放在了桌面上,几个吻过去,汪洋被他亲的晕晕乎乎,
怎么还真变成这样了!
他真是李景年工作累了的调节剂啊?
只要累了就过来亲亲?
他连续拍了几下这人,李景年明明淡漠的人设都崩了,这样都不肯放手,反而笑的更加肆意,咬着汪洋的唇瓣,指尖更是在他腰上的位置挠痒逗的汪洋一阵阵发笑:“我这么坦白,不能一点奖励都没有吧?”
“这是办公室!”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罢,李景年直接拿起桌面上的电话:“通知下去,总裁办公室在忙,任何人都不见。”
“...是,”
汪洋听的心惊肉跳,这人怎么!!
怎么这样耍无赖啊!!
这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办公桌上的宣纸都被揉皱成团,但李景年在汪洋的身后却逼着他,要教他写字,写不出来就不会停下。
汪洋身上的白开水已经被男人的竹香味全部浸透。
他毫无味道的信息素反而衬托alpha的味道更加明显,等到晚上两个人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
汪洋身上尽管已经被围的密不透风,但是只要随便一闻就能闻到他身上全是李景年的味道。
第二天他顺路去看母亲。
李景年又买了果篮跟过来,好像阴魂不散似得。
汪母笑呵呵的说:“你还真是体恤下属,我们家汪洋肯定没少给您添麻烦。”
李景年在老太太面前表现的格外正经:“他在工作上,做的不错,是个好苗子。”
坐在对面的汪洋白了一眼,若不是半小时前这个男人还念着他在车上亲,他简直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玩变脸?
两人放下了水果,因为要赶飞机,这才走了。
要不然汪洋还是想多待一会的,但汪母却说工作要紧,让他们不用担心先去工作,这才将两个人赶走。
等人走后,护士走进来笑呵呵的说:“您儿子真是争气,不仅进了善平集团,还能混的这么好,太给您争脸面啦!”
汪母笑着说了一声是,她下了床,站在窗户边看向楼下,视线悠然,又有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真以为能瞒过我。”
“哎呦,我是病了,可不是老了啊...”
俩人的小动作简直不要太明显,她这个老人家就差要装成一个瞎子了。
护士问:“您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笑呵呵的摇头:“只是等过一阵我儿子的喜酒,你们到时候都要去,一个都不能落下啊。”
“呦,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