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
林恩的腺体发烫,他几乎是爬到了地上,但四周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脑海也变得昏沉,已经不能辨别方向了。
“想上哪?”袁老板喝了一口酒后,整个人的灵魂都飘起来:“我这辈子想要什么都能有,比你那个瘸腿的alpha要强太多了。”
“你别过来!”林恩用尽全力的喊着,似乎已经耗尽了自己的力气。
他摸索着周围一切的东西,只碰触到地毯上的精油。
奋力朝着袁老板的方向扔过去。
袁老板有些笨拙的躲过,但脚上却被他踹了好几脚。
他啐了一口:“你一个在这给男人按摩生活的下等人,装个屁!”
两人的身材差距摆在这里,向来只有人讨好他袁老板的份,要他这样费尽心机去得到一个想要的东西还是头一回。
他袁老板在沈城的地位不低,这个死按摩的竟然还不屑自己看上他,在这玩上不愿意这一套。
“啊——!”
林恩的头皮一阵发疼,整个头发都被袁老板抓起,像是拎着兔子耳朵一样将他摔在床上。
“滚开!滚开!”
“江容不是给你喝了吗?这东西能让人清醒,但身上却没力气,好东西。”
袁老板得意的笑起来,他按着林恩的手腕,却被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打了一下。
“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他见林恩一直不识相。
愤怒的一巴掌扇在林恩的脸上,清脆的啪的一声!
“老子有钱,这个时候还装什么装?!”
林恩的脸颊红肿,脑袋甚至都被打的嗡嗡响。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吃了东西的缘故,他身上的力气如同被神仙抽走了。
就连后颈的腺体也开始发烫。
那一股淡淡的奶糖香味开始向房间中四处散开。
袁老板巨大的身体压在林恩的腿上,贪婪的吻着空气:“我就说你是个宝。竟然这么甜哈哈哈。”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林恩想吐。
自己只是想要赚钱,想要带着邱振云去看腿脚。
他被江容出卖送到这里,心寒的难受。
从小被继母虐待,好不容易长大能够有自己的家,却还没有幸福两天,自己甚至都没有被伴侣彻底标记,就要沦为这种垃圾的玩具吗?
不,林恩屈辱,他不甘心。
宁愿死,他也绝对不愿意让这个人得偿心愿!
他林恩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违背心意去生活的垃圾,不是那种能用钱砸出来的不要脸omega。
林恩清楚自己的性子,他明白对生活的热忱。
只是对不起邱振云。
他现在应该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家吧..
林恩摸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要么就算自己死,他也不能让袁老板得到。
“操,还有力气?你究竟在不服什么?”
袁老板的双下巴被玻璃划破,林恩现在已经说不出话,甚至不能叫喊了。
那一杯冰糖雪梨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开始让他的双手失去了掌控权利。
袁老板觉得这人不打服,根本就不诚心,
“垃圾东西。”袁老板又是几个耳光扇过去。
林恩的手上彻底没了力气,只是嘴里幽幽的还有一口气说着;“不...”
“不个屁!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alpha,绝对让你过了今天就忘了那个瘸腿的东西。”
说着,布料破裂的声音在空气中散开。
一滴泪从林恩的眼角滑落,他想去死。
就在此刻,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第一声袁老板没搭理。
但声音逐渐变大“砰砰砰——”
似乎门都要被敲碎!
袁老板唾骂一声:“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江容是怎么看门的?!”
他边系着身上的浴袍边走过去骂:“敲什么敲,扰了本大爷的兴致你们担当的起?”
门缝刚打开一丝丝。
那一股淡淡信息素香气都能顺着这一点门缝跑出去。
袁老板的骂声还没结束,就听在门外响起一声阴厉如地狱而来的寒声:“你找死!”
那香味,甚至都不用他进门就能闻到。
是刻印在骨子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门被他一脚踹开,甚至飞溅出去几条木屑。
刹那间,alpha的硝烟气息充斥整个房间,男人一拳打在袁老板的脸上。
袁老板脸上的肉都跟着震颤了好几下,他笨重的身体朝后退了好几步,惊恐的瞪着来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这人的信息素浓度实在太强。
邱振云脸上的怒气愈浓,狰狞万分,在他如恶鬼一样的眼神里透着强行压制自己不能杀了面前这个人的想法、
若不然,他要将这个男人一片片切碎!!
“你敢动他?!”
随着男人愤怒的声音落下雨点般的拳头。
袁老板的脸上迅速见血,四处飞散,甚至溅到刚才的红酒杯上。
“啊——!救命,救命啊!!”
袁老板的惨叫都被落下的拳头抵挡。
他双腿挣扎着,邱振云死死掐着他的喉咙,被迫让他只能发出咯咯的气息声。
死神行刑一般,现场都变的令人恐惧。
而那浓烈的alpha信息素,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沈秘书和顾行之都被这一股信息素吓到,想要过来帮忙,但好像有一层无形的隔膜将人隔绝开。
掠夺了所有的空气一般令人难以呼吸,袁老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只瞄到一个身影钻进了房间里面。
他倒吸一口凉气“我要投诉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袁老板被气的不轻,怒目瞪圆了眼睛!脸色涨红如猪血一样可怕。
而邱振云迈着步伐,进到了房间看到那张床。
林恩身上的按摩服已经被人扒了一半,整个人瘫软在床。
手中握着的玻璃碎片将他的手都已经割破,那慈母的红色让邱振云的眼睛发酸。
他大步向前,将人抱在怀里。
林恩的意识逐渐迷离,他感受到有人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条件反射一样的用玻璃碎片想要抵住自己的下巴。
“不..我宁愿死...”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无助,一颗眼泪。
滑进了他的心尖,荡起阵阵涟漪。
林恩这是要寻死!
“我来了,不怕,不怕。”他小心翼翼的将林恩搂进怀里,可那冲进脑海神经的信息素提醒着他,林恩的状态不对,他好像被迫来了发情期、
“老婆...是你吗?”林恩委屈的鼻尖发酸,他分不清现实。
眼前一阵漆黑,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
他没力气,摸不到,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