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特情愿把范德摩先生的攻势叫做“王八拳”,因为他的攻击除了快以外一无是处,德威特也确实有资格发表这样的评论,因为在与范德摩先生开始硬碰硬正面交锋之后,他已经被德威特砍了三十四剑,胳膊和腿累积断了二十次,头也被砍下来七次——而德威特碰到没有被碰到过。他们打了可能有两分钟多一点,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也连绵不断地响了同样的时间。范德摩先生意识到了问题,他化作黑雾开始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德威特打过了瘾,再挥剑的时候就成了施法的前兆,他在剑尖所指的地方打开了传送门,从扭曲的空气里流淌出暗红的岩浆,刚刚好浇灌在了遁走的黑雾上。这方法对付恢复力过强的生物有奇效一。现在,简直超乎想象的恢复力成了折磨范德摩先生痛苦的根源,他发出响彻山谷的惨叫,但惨叫又短暂的像是一声幻听,声带在岩浆里烧坏再痊愈,来不及发挥功能就又被烧坏。大片大片的烟气从岩浆里冒出来,那是血中的水在沸腾蒸发。德威特释放了一个水系法术快速给岩浆降温,让范德摩先生和变成固体形态的岩浆岩融为一体。“哎哟,”等到温度降下来,烟气散去了,没有咝咝的气声了,德威特惊讶地说:“还没死呢?”“他是个吸血鬼,很顽强,”费埃尔女士说:“平日里会接一些巫师的活儿。”德威特走上前,他在地上的石头里勉强找到了范德摩先生面孔的轮廓,还有分散的身体。范德摩先生像压碎的饼干屑揉进了面团里一样,在岩浆岩凝固后彻底与之融合,隐约可辨左边是两条胳膊,指头散开了;左下和右下岔开了两条腿,看起来像是挤扁了;还有心脏和肺的形状,也印在了石头上。“他还有意识。”挥了挥魔杖,把和石头融合的理查德·范德摩完整地取出来后,德威特说道:“把他带到地下室去。”修复好房子,坐回客厅之后,他开玩笑缓解气氛,说道:“就结果来看,被袭击了还是有个好处的。”费埃尔女士脸色苍白,她站在茶几旁,几度想要开口解释,但都像彻底失去了勇气似的不敢说话。“你不问问哪儿有好处吗?”德威特又说了一遍。反倒是a2说话了,耿直地问:“什么好处?”她是服从命令的嘛。这让德威特用惊奇且无奈的眼神扫了a2一眼,同时有点疑心a2的智能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在眼下,他还是先轻松的对费埃尔女士说:“不用再去思考假期去哪儿玩了对吧?有人主动给我找事做——这难道不是个好事吗?”费埃尔女士终于确定德威特没有生气了,她愧疚的低声说道:“都是我的错……”德威特摆了摆手说:“这种话就别说了,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任何责备你的意思,因为刚才打的那一架让我心情不错,不如先讲讲这是怎么一回事吧。”“你带着我去收服了马尔福,”费埃尔女士相当简洁地说:“你让我负责管理马尔福家族的事务。”“听起来这应该是起因,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你还说要保护好我们自己。”“没错,你做的没有问题,我说这话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更隐蔽一些。”“我认为我得想个办法彻底抹除痕迹,但是只要存在过,痕迹就不会消失。”德威特微微点头:“有道理,所以你是被发现了?”“那倒没有,短时间内是没有发现的,我是这么想的,”费埃尔女士不安地动了动手指,她说道:“如果哪一天被发现了,是否会有些过于被动?所以我想防患于未然,组建一个联盟,从马尔福开始,带上他们找上别的家族,谈判,战斗,让他们立誓,然后再带上新收服的一起去找下一家,始终保持多打少的优势,而且进展非常顺利,我本想再等到战果彻底成熟之后再告诉你……”“啊……我暂且不管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能耐,这期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德威特沉默了片刻,他说:“抛开事实不提,你的思路没有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够稳妥吗?”“让他们每个人都立下了相同的誓言,”费埃尔女士肯定地说:“违背的代价只会是死。”“那就去查查吧,”德威特叹口气说:“总会有人将某些东西置于生死之上,去查查谁死了。”死的人的名字没用两个小时就查了出来,是扎比尼家族的现任家主,在昨天夜里死在书桌前,他的夫人却活的好好的。这对夫妇有个儿子,布雷斯·扎比尼,在霍格沃茨上学,值得一提的是——扎比尼夫人当过七次寡妇,死了七次丈夫,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八次了。“听起来扎比尼夫人的儿子不像是这一任丈夫亲生的,”德威特对费埃尔女士说:“走一趟吧,既然你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后我们就不能沉默,绝对不能让其他人认为有人找到了誓言的漏洞,或者让他们认为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有的是麻烦……我再问一句,你这种自认为的掌握——已经找了多少人了?”“这是第四家了,”费埃尔女士忐忑地说:“另外两家是克拉布和高尔。”扎比尼家族的庄园坐落在一片树林中,只有一条蜿蜒的窄路能抵达庄园的门口.收到了费埃尔女士要来拜访的消息后,扎比尼夫人很开心,她早早的就来到了庄园门口等待。“你发现问题了吗?”走向扎比尼家族的凋花大门时,德威特问道。“没有鲜花也没有花圈,”费埃尔女士说:“更没有客人,就像没人死过一样。”“去和她问候吧。”德威特看了眼身后,a2寸步不离地跟着。扎比尼夫人是个深色皮肤的美人,她有双乌黑的眼睛和微卷的扎起的黑发,身上的暗绿色裙子和人一样靓丽时髦,露着大半截巧克力似的胸脯和脖颈,裙子上带金子的花边跟耳朵和脖子上的项链一样耀眼。当费埃尔女士走过去的时候,她们就简单地拥抱,扎比尼夫人越过费埃尔女士的肩膀看了眼德威特,再看了眼a2,得体地笑着说:“哦,布雷斯去了同学家做客,要几天后才能回来,真不巧,不然还能和你的儿子……”“德威特。”费埃尔女士说。“多深入交流,”扎比尼夫人说道:“还有这位……小姐?”德威特用不加掩饰的审视目光与她对视,平静地说道:“不用管她,她是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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