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途身途中,杨地主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吓得韩一鸣连忙起身跳走,小志又一剑砍过去。 一剑将杨地主的头颅砍了下来,头颅顺着陡峭的山路滚了下去。 可又有一条黑色的大长虫顺着断头处爬了出来,看不出哪边是头,只能看到两侧数不清的手脚。 身体材质如同软乎乎的肉,看不出一点油亮与坚硬,虫子用着它那好像触手一样的肢体向外爬着。 不过没等爬多久,又被小志一剑切为两半,化作了如同那些黑衣仆人的黑色粉末。 与此同时,谷子村中的杨家大宅,在杨地主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黑衣仆从都变得暴动起来。 双眼通红,但不是像杨地主那样,而是仿佛里面的血管全都破裂开来一样,被一道道细小的血丝填满。 好像无数个红色长虫充斥着瞳孔,皮肤外表的一切角质化都仿佛被排斥一样。 牙齿,指甲盖纷纷伴随着活动掉落,不断有血红色的脓水顺着缺口往外冒着。 黑衣仆从们仿佛暴动了一样,四处游走着,屋内的墙壁纸门都纷纷被硬生生撞坏了,不过因为院里的木质大门,没有一名黑衣仆从出去。 其中一名血肉模糊的黑衣仆从正在院中游走着,双腿直愣愣的,行走很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时他脑袋突然一扭,看向了少女秋欢的房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直接就将这并不结实的木门撞毁,冲了进来。 还在床上睡眠着的少女突然惊醒,看见眼前都跟丧尸一样的人,有些惊恐,但是又没有太惊恐。 因为那黑衣仆从刚刚走进来,就感受到脚下一股巨力,紧接着自己整个人便被拽倒。 看到的便是一个巨大的猪头看着自己,还不断呼着气,紧接着那猪头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 ————————— 山上的韩一鸣找了半天,在杨地主的身上除了一些小瓶子,碎银,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将东西全都揣到自己身上之后,韩一鸣往山下走着,希望能在对方家里找到练鬼之法。 走着走着在路上又看到了杨地主的头颅,一脚踢过去,又顺着陡峭的山路跌跌撞撞的滚下去了。 山脚下村子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望着山上。 半年前突然来了个杨地主,每个月都要抓两个年轻人上山,被抓的人上山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具体是死是活,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有人试图挣扎。 但结果宅子里的黑衣仆从根本不惧刀刃,叉子扎到身体里都没有任何反应,又一拳将那汉子开了瓢。 虽然每个人都对家乡有怀念感,轻易不会离开,但在这样的生死局面下,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逃跑。 但很快带头逃跑的人便在第二天变成一团碎肉展示在了村民面前,要不是头颅还完整,根本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剩下其余几人虽然没杀,但也在身体多多少少留下了残疾,扔回了村子里。 回来的人只说看到了一个浑身惨白的人,再然后没等仔细看或者逃跑,便被黑衣仆从抓走了。 村民们只好浑浑噩噩的继续生活在村子里,大多数人都闭门不出,因为黑衣仆从挑人的时候是看到谁就挑谁。 但还是有些人出门干活,怕是真怕,那如果就这么把地荒了,照样也得饿死在家里。 后来又有一些人路过,有的村民告知外乡人情况,让他们赶快逃跑。 有的村民告知外乡人情况,请求他们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后来一部分外乡人跑了出去,也有一部分外乡人自觉着学过些许武艺,手持着刀剑便准备砍的那杨地主。 但很快就连同了告知情况的村民,变成了一团碎肉,仅仅只有头颅完整,在第二天展示给了其他村民。 不少村民都不忍观看,但黑衣仆从们会把他们从家里硬生生薅出来。 把头扭过去,扒开眼睛,让村民们强行观看着昨日的邻居变成的碎肉块。 就连小孩妇女也不放过,也连同着强行观看。 直到不少村民放声痛哭,双腿无力,跪倒在地,放弃了所有的想法。 这才松手,让其回家。 就这么过去了,短短两个月,村里再无人想反抗或逃跑,只是浑浑噩噩的等死。 而这老人双鬓发白,眼中无神,在大晚上就这么看着山上。 他的儿子当初带头逃跑,早就化成了一团碎肉,他在被强行观看的时候昏死了过去。 结果却没能就这么死去,竟然还被邻居救活了,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多好。 他经常这么想着,但真正寻死的时候又有些下不去手,大前天来了一伙人。 他们很明显被杨地主选为了祭品,老人顿时有些神情复杂 他不知道该惋惜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逝去,还是该庆贺,这个月不用再死村子里的人了。 老人转身继续看着山,抬头看着山路,这时山上看到了一道人影。 人影正踢着什么东西往下走,声音很奇怪,并不像是石头木头什么的。 老人有些疑惑,难道是杨地主?可杨地主一般不是在白天才回来吗? 没等看清人影,就看一个圆形的东西从山路朝自己滚到了房前。 老人想要凑过去仔细看看,但是人老了,眼睛也花了,一时间有些看不清。 仔细观摩了半天,又靠着月光,才终于看清那奇形怪状红彤彤的……那是杨地主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