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现在可不是在船上!狠狠揍他!”
“兴霸,不要手下留情,对,踢他肚子!”
荆州,江夏郡,蕲春县。
张绣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蕲春的资源状况并不理想,但是毕竟也给他把身上的铠甲强化了一番。
+7的铠甲除了额外追加防御之外,减伤数据也再一次得到提升。
之所以先强化防具而不是武器,是因为在冷兵器时代,铠甲的作用远大于武器。
哪怕是最普通的软甲,也是以韧性生牛皮绳穿插而成,足以抵挡普通程度的攻击,更不用说是金属制的重甲。
不夸张的说,有三五十个甲兵,稍加训练就足以占据一县了。
就算一郡之卒,恐怕也只有上百甲兵。
所以历朝历代,私藏弓箭、刀具都不算什么,但私藏甲胄却是重罪,轻则抄家,重则满门抄斩。
当然以后资源充裕了,武器肯定也是要强化的。
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除了搞强化,张绣这段时间也重新整合了麾下兵马。
在来到蕲春的头一个晚上,魏延就找到张绣表明心迹。
从那一天开始,魏延就正式脱离刘表,加入了张绣团队。
于是张绣便拜祢衡为长史,兼抚中军郎将,魏延为步兵校尉,甘宁为长水校尉,张先还是怀义校尉。
祢衡主抓内政,魏延和甘宁也没闲着,天天领兵操练。
这一天,魏延和甘宁和往常一样各领一军对战演训。
结果光指挥不过瘾,两人干脆亲自上场。
张绣则是当起了乐子人,在一旁大声呐喊助威。
就在这时,忽有人报说黄祖长子黄射来访。
“黄射,他来干什么?”
张绣听到消息就是一愣。
不过还是让人去把祢衡叫过来。
无论如何,当初黄射的确是真心想救祢衡。
来都来了,不妨一见。
至于张绣自己,当然是看完这场演训再说。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甘宁最终是略逊半筹,惜败于魏延。
张先原本也是跃跃欲试,不过在第一次看到魏延和甘宁的演训之后就果断表示自己还是负责后勤就好。
我常常因为自己过于鶸而跟你们格格不入.jpg。
等张绣迤迤然来到客厅,黄射已经喝到了第三盏茶。
他一看见张绣和甘宁,连忙站起身跟两人打招呼:“张将军!甘都尉!”
“黄大郎,别来无恙啊!”
张绣朝他拱了拱手,随即一指甘宁,“兴霸现在是我军中校尉,都尉什么的已经是过去式了!”
“哦,恭喜恭喜!”
黄射想到之前跟祢衡交谈时说起他业已成为张绣军中长史,不禁暗暗叹气。
甘宁和祢衡一旧一新,原本都是他父亲麾下之人,却一直不得重用。
如今两人一文一武,已经成为了张绣的左膀右臂。
黄祖纵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况且在他来之前,黄祖都未曾有后悔之意。
就是不知自己这次回去,把甘宁率水军力拒孙策的事情告诉黄祖,他还会不会这样想。
简单的叙旧以后,黄射就说起了正事:
“张将军,实不相瞒,此次我来是有一事相询。”
“呵呵。”
黄射并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还以为是张绣在鼓励自己,不禁精神一振:
“父亲得知张将军与那孙策一战大获全胜,已将战果报于刘使君。
如今孙策去往寿春,不知张将军何时返回江夏城?”
黄射已经说得很委婉了,黄祖的原话是“你去问问张绣,他占着蕲春是什么意思,让他赶紧交出回来!”
不过他觉得意思应该是表达到了。
只是黄射没想到,他这句话刚说完,张绣还没有开口,甘宁就跳了出来。
“放屁!”
甘宁原本就跟黄祖不合,如今跟了张绣,更没有什么忌讳,直接破口大骂:
“要不是黄祖老贼透露消息,孙策怎知我军要去下雉?”
“甘校尉慎言!你……”
尽管也对父亲的一些做法不满,但为人子者被甘宁这样指着鼻子骂老子,黄射也不禁脸色一变。
“收口!”
只是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甘宁打断,后者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留:
“黄祖诈称主公邀孙策在下雉一战,若不是主公指挥得当,我等上下一心,只怕如今站在这里与你说话的便是孙策了!
如今我主不去找他算账已是君子度量,他还有脸使你来问?”
黄射听到这里,脸上一阵紫一阵白。
这件事……他是真不知道。
他的初衷其实只是想跟祢衡见一面。
正巧听到黄祖要派人来蕲春问话,因此才主动请缨。
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龃龉。
知父莫若子,即便不用求证,他也猜到这事多半是真的。
心里暗暗埋怨黄祖不把事情给他说清楚,又说道,“那……张将军暂时不打算离开蕲春?”
再怎么说也得有个准信才行啊。
张绣这才笑了笑,开口道,“孙策虽然走了,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我看这蕲春武备松弛,要是换成黄茂那种人驻守,怕是连一天都顶不住。
我受刘使君所托,为他抵御荆州门户,既然现在荆东不稳,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黄射一听就懂了。
黄茂是他堂兄,也是下雉守将。
原本下雉城被程普攻破,众人都以为他战死了。
后来孙策欲跟张绣一战,就命程普撤出了下雉。
等两人在江岸一战之后,张绣渡江来到蕲春,孙策则是领兵返回了寿春。
就在这时候,黄茂居然又出现在了下雉。
原来程普攻下雉的时候,黄茂早早就弃城而逃。
等程普撤出下雉,他又腆着脸皮回来了。
堪称无耻之尤。
如今张绣旧事重提,无疑是在打脸。
黄射原本就脸皮薄,听到这里更是如坐针毡:
“既是如此,我便回去复命。”
张绣正准备象征性地挽留一下,却听身旁的祢衡突然开口:
“我从未见过有像黄祖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张绣:()
甘宁:o(* ̄︶ ̄*)o
黄射:┭┮﹏┭┮
这句话一说,黄射连场面话都不说了,挽拒了张绣留下吃饭的请求,黯然离开。
他感觉自己再留一阵都会精神崩溃。
祢衡自上次死里逃生之后性格已经有所改观。
他针对的是黄祖,不是黄射,跟张绣说了一声就去送行。
祢衡和黄射前脚刚走,魏延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主公,那边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