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一人一间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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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莺歌燕的秋千索,令人无比愤慨。

可怜的莺歌燕还是流产了,胎儿未能保住。

纸间雪、舟弃竖、豆娘、肥肥这几位女士没有接生经验,白忙乎一阵子。

莺歌燕已晕厥过去,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尽快救活她。

夜幕已落下。

大家把莺歌燕抬进木屋。

老妇黄大娘的身体已冰冷,地上的血渍已凝结,呈现桑肾般的颜色。

大家跪在地上,为老妇叩拜。完毕,裤子云用软席包裹着这位善良的老妇,掩埋于屋后一棵青松旁。

肥肥不断地责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将莺歌燕安置在黄大娘家,大娘就不会遇害。

夜渐深。

为防止秋千索偷袭,裤子云一直站在屋外警卫。

三更时分,莺歌燕终于苏醒,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的孩子呢?是放牛娃,还是锅边转?孩子还好吗?”

大家低头不语,她已明白了一切,再次晕厥过去。

豆娘赶紧为她灌下姜汤,舟弃竖和肥肥不断地按摩着她的穴位。

那时的纸间雪忽然变得焦躁不安,胡乱地用手狂抓自己的脸。原来,她毕竟受罗刹的心性影响,急需吸食人血。

豆娘猜中她抓狂的原因,说:“雪娘,您去吧,我们不会责怪您,反正您吸的是坏人的血。”

肥肥接着说:“我们都巴不得您把秋千索、贺离骚、方亦曲、来俊臣等恶魔的血吸掉呢,这更是为民除害。”

“我会的,但现在我的法力还不够支撑我对付这伙恶魔的行为。原以为你们一旦知道我的身份后,便会远离,没想到你们仍如往常一样尊重我,谢谢了。”说罢,纸间雪跑向木屋,消息在夜色中。

当她回来的时候,天已亮开,莺歌燕也再次苏醒过来。

裤子云用一扇门板做成简易担架,铺上被褥,将莺歌燕轻轻放在上面。

大家只得匆匆赶路,向黑峡谷前行。

...

当赶到黑峡谷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

然而,眼前一幕把大家惊呆,黑峡谷已变得面目全非。

十多间的茅屋被烧毁,一些树被拦腰砍断。

糟糕,秋千索一定来过这边。

此情此景令大家惊恐万状,吓得豆娘脸色煞白,直接说不出话来。

裤子云赶紧去找花上霜、军师等人。

肥肥用近乎狮吼的声音大喊:“爹,你在哪里?司北往,你别吓我......”

纸间雪安顿好身体虚弱的莺歌燕,四下寻找。

奇怪的是,地上并没有血迹,难道秋千索把他们全部掳走了?

一团巨大的人形白雾飘向裤子云,哦,那是师父雾人来了。

裤子云赶紧问:“师父,他们呢?”

雾人用漏风的声音道:“他们都没事。”

“他们在哪里?”

“全部转移至水世界了。”

“啥?他们不懂水性,怎么可能?”

“被你的老婆美人鱼救走了。”

“美人鱼?她怎么知道秋千索会杀过来?再说她还在水世界坐牢呢。”

“真的是她出手相救,唉,这次多亏军师的预测与判断呀,不然......”

裤子云还是有点懵圈,问:

“您的咒语怎么不管用了?”

“不是我的咒语不管用,而是狗头怪来过这里。”

“狗头怪?它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想单挑?”

“它是送那个叫王天一的小伙子过来,也许是献殷勤呗,临走时,一再央求花头和小不点两位皇妃要多栽培它。”

原来,正是狗头怪送王天一过来,这才引起军师刘苦影担心,暗想要是秋千索跟来咋办,毕竟狗头怪有天生就能破解一切咒语的能力,而要重新设置新的咒语密码,听雾人说至少要相隔一天时间之后方可。

“那又是谁将秋千索会来这里的消息传达给水世界的?”裤子云很疑惑。

“唉,高丽国的朴承安,由于他生于皇室,自幼就跟巫蛊高人研习人性与水性,所以就自告奋勇下水了。不过,光是他一人还不行,我们还得感谢花枝与朱雀。”

这时,清醒过来的豆娘接话,问:“花枝妹妹与朱雀将军不是早已失去肉身了吗?”

舟弃竖也很纳闷。

雾人接着说:“正是因为他们以魂魄的形式,方可找到水世界的美人鱼,这也许是不同的时空维度所致吧。”

大家越听越玄乎。

裤子云悬着的心开始有了着落。

“你可以去请他们回来了,我已重新设置出入黑峡谷的密码。哈哈哈。”雾人笑道。

...

“水世界真好!”

“苍天啊,我司北往的愿望是当个称职的水军。”

“美人鱼真漂亮,虽不穿衣服,却令人不生一丝邪念。”

“......”

被裤子云一道被带回黑峡谷的花上霜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豆娘扶着莺歌燕,隆重地介绍给大家认识。

肥肥添油加醋,讲了一番智斗秋千索的惊险故事,最后以负心莫过男子汉来作为收尾,赢得女士们一阵热烈的掌声,男人们个个沉默寡言,包括裤子云。

大家开始簇拥军师,要不是她极高的警惕性,黑峡谷就悲催了。

花下拽着朴承安的手,大声说:“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不重要?你们是不是一直嫌弃她是个老外?”

军师赶紧走到朴承安跟前,直夸他功不可没。

待又一波热烈的情绪淌过之后,豆娘建议大家去拥抱花枝和朱雀将军。唉,可惜他们只是个影子,并不能真正相拥。

大家都把借尸还魂的希望寄托在红衣女纸间雪身上。

纸间雪表态:“不用借别人的尸体,到时候我自有法力将花枝和朱雀的肉身找回来。”

豆娘一听,立马长跪于地,其余仙子也都赶紧跪下,央求雪娘现在就将花枝和朱雀的肉身找回来为盼。

纸间雪瞅了瞅花上霜,暗想,她的身份已被识破,并非他真正想要的那个师妹,毕竟爱情最怕只爱个相同或相似的模样。

花上霜艰难地笑道:“你虽然是罗刹鬼,但你是个好心人;你虽然不是师妹,但你跟她有颗同样的心;你虽然不是真正爱老夫,但你依然愿和我分享悲喜;你虽然有你本来的面目,但你却以师妹的容颜给了老夫最美的过去与最好的回忆。

其实,老夫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容颜并不重要,灵魂永远至上,即便你是个老掉牙的老太婆,老夫也早已离不开你,直白地说,雪娘,我爱你。”

话落,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苍天啊,太感人了,”司北往说罢,潜意识将一只手搭在身边的肥肥姑娘身上。

花头见状,翻了白眼,然后把那个怯怯被割去舌头的王天一拽到身边。这下,司北往赶紧缩手,露出一脸囧态。

纸间雪被花上霜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抹了一把眼泪:“今儿,我最幸福,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的前生是万年女帝,后来爱上了九重天这个负心人,再后来,我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成为罗刹鬼,直到逃出地府,遇到因思念道士花上霜而郁郁而终的纸间雪。

感动于人间真爱,于是出于好奇心驱使,我便借了她渐冷的身体,目的是想认真体验一回真爱的滋味,我的使命是采集人间至纯至真至善的眼泪,直至再次恢复修为,再去爱一回那个负心汉九重天......”

大家听得入神,掌声此起彼伏。

花上霜走到纸间雪面前,牵着她的手,泪汪汪地嗫嚅:“亲爱的,老夫一定让你体验到真正的爱情,老夫虽在武功上战胜不了九重天,但一定要在情感上打败他!”

话落,还真有不少人被感动得哭了,哭得最凶的是莫过于肥肥。

军师也在擦拭眼泪,她太想念云台县那个光头厨师了。

沉默如山的李舞黛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催促纸间雪赶快找回花枝和朱雀的肉身。

纸间雪再次抹了一把眼泪:“目前我的法力还在恢复中,暂时没能力那么做。”

朱泰山忙问:“作为万年女帝,你什么时候才可恢复洪荒法力?”

“我,我,我只有采集到足够多的真情之泪时,方可。”纸间雪说。

肥肥一听,大声叫嚷:“雪娘,我这就去哭。”

豆娘和仙子们也异口同声地表达同样的想法。

纸间雪浅浅一笑:“唯不含目的的天然之泪,方可。”

说罢依次扶起跪在面前的豆娘和仙子们。

裤子云走上土堆,建议大家赶快重新搭建茅屋,得到一致赞同。

...

太阳很大。

黑峡谷一片热火朝天。

男人们伐木,女人们割草,忙得连闲都忘了偷,只为早点搭建好茅屋。

秋千索也够狠的,居然用光剑毁掉了大大小小的屋子,甚至还用光剑之火将房屋燃烧殆尽。

豆娘一直用美丽的笑容掩盖住忧伤,鼓励妹妹们打起精神,重新料理好家园。

七天后。

十几间崭新的茅屋终于重新搭建起来,虽然这些房屋异常简陋,但毕竟是家。

房子与家自古就有着本质的区别。

茅屋落成那天。

花上霜高兴得直舔瓢瓢,像一个精神领袖,四处指点加指指点点,用知足饱满的乐观精神提携着这里的山山水水。

居然,他的那张地老天荒的脸浮现出久违政治色彩,开始关心起时事。

“嘿,老爹,您一个吃稀饭的命,天天还关心上层的心。”豆娘总在用这种话扑灭他的政治热情。

“女儿,是人都跟政治脱不了干系,是人都得以政治为大背景,爹感觉到天下快要变天了,武则天太迷恋权势,才让来俊臣之流有了可乘之机,爹总觉得将来的天空将出现两个太阳。”花上霜边说边用双手酝酿着梦境丸。

“呵,老爹,女儿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哟,不过少议论朝廷为好,现在有枉议罪,弄不好要掉脑袋的。”豆娘开始取笑。

“女儿,爹也是从花头的嘴里得知的嘛,算是管中窥豹。”

纸间雪见父女谈得甚欢,信步而来。

“房屋已搭建好,现在最棘手的是如何分房,肥肥姑娘一直在向我友情提示,说什么没结婚的原则上一人一间,绝对不可男女混占。”纸间雪笑着说。

豆娘没有发言,感觉这个肥肥姑娘真是个人精。

花上霜思考了一会儿,小声说:“肥肥的意思也是老夫的意思,就按她的意思办吧。”

“你的意思是花夕与紫衣大侠可以住在一起,花阳与玄武将军不可以同住一间屋,花头和朴承安更不可同处一室,是吧?”纸间雪说得极慢。

“嗯,就是这个意思。老夫最讨厌未婚同房的年轻人。”

那天晚上,残月如钩。

晚饭后,大家各自散去,按肥肥的指引,各自进入新的房间歇息,并没引起不适反映,只是有人讨厌她罢了。

最可怜的人莫过于失去舌头的王天一,孤独而伤心,连个说悄悄话的人都没有。他多么盼望小不点悄悄溜进房间。

门是开着的,却一直没有爱情。

小不点很纠结,她想,一边是王天一因她而失去舌头,一边是司北往因她而魂不守舍,唉,一不小心,自己似乎便陷进了三角恋,真苦。

要说更心痛的首推豆娘。

好端端的一门爱情,自己竟然成了第三者似的,而不能跟裤子云相处甚欢,虽然不能苛责于他,但心里就是不好受。命运真是捉弄人,一下冒出两个连雷都打不破的婚姻:美人鱼和舟弃竖,唉,云哥哥,只要你幸福就好。

最令人伤心的是花枝与朱雀,二人没有肉身,还得去山崖的壁画中过夜,真令人唏嘘。

五更时分,西天的夜空下起流星雨。

有人造反了。抱起个铺盖卷。

造反派竟然是花头下姑娘,她带着名字赋予的美好联想,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朴承安的屋前,几欲敲门,心掀狂澜,却不敢越雷池半步,只得就地打转。

暗想,朴承安只是长得矮了点,脸有点黑,但是个正直的人,自己的爱情就得自己打点,别人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我干吗要怕肥肥的小议?

“叭——”

门被蹬开,顺理成章地发出“吱咔”声。

呵,原来根本没上门闩,只是虚掩。

花阳的房间灯火旧了又旧,散发出奄奄一息神经般的光芒,她无心睡去,满脑子翻滚着玄武将军的身影。唉,这个令她挥之不去的大男人,干吗要逞一时之英雄,而把自己阉了呢?不过,我也爱,情到深处时的爱,是可以不分性别年龄地位的,如果缘分可以,我甚至可以嫁给石头。

斜对门就是玄武的房间,断断续续的灯火熄灭了九次。

裤子云还在四处巡逻。

呵,呵呵。

那个夜晚所上演的一切,都被阴影中的肥肥姑娘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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