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呼吸,嘴对嘴,这似是而非的为别人打气,着实令裤子云第一次把自己当成无助的小丑,并用手掌拼命地按压钱无用的胸部。
出类不拔萃,落水凤凰不如鸡,一向高傲的钱无用在生死边沿,任由命运为刍狗。
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下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裤子云已累得满头大汗,他感到害怕,要是钱无用挂了,自己还真无法面对。
然而,奇迹出现,钱无用被救活了。
她又想大喊救命,但提不起声音。
趁她虚弱和瑟缩、来不及反抗之际,裤子云把她扛在肩膀上,任她那小手抓扯和锤打,只要不吼出声音来就行。
好在路程没多远,裤子云一阵风似地把她扛回房间。
好不容易把她从肩膀上放到床上,又觉得不妥,上床和开房,这纯粹的白描也真它妈扯蛋。
裤子云又把这个吓得如同惊弓之鸟的女子从床上抱到靠窗的八仙桌上,并使她保持坐姿。
“钱女士,误会了,天大的误会。我给你赔一百个不是,不不,一千个,不不不,一万个,好不好。”
“……”钱无用虽害怕,但还是咬牙切齿地恨着裤子云,那犀利的目光似乎可以把眼前这个大流氓戳个洞。
“钱女士,我叫裤子云,不叫秋千索,如果我想害你,天打五雷轰。”为了表示是真心的误会,裤子云用口咬住自己的手腕,狠狠地扯下一口肉……
被咬处,血一股股地流了下来。
裤子云吐出肉,接着说:“钱女士,我若想害你,就不会抢救你了。”
“……”钱无用在发抖,仍把仇恨写在脸上,她把头侧向窗边,想用余光来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一打量,她的仇恨就像青烟似的隐隐消失了。
眼前这个被自己定义成大流氓的男人,眉宇间英气逼人,目字脸形,有棱有角,尤其是下巴和颌两边,那瓦蓝瓦蓝不太冒险的胡茬,倍显高冷帅气。
就让他检讨吧,我再用余光欣赏一会儿。她想。
只见眼前这个叫裤子云的男人,高大魁梧,肩膀平整有力,腰际间那条绿色的玉带,把男人看待事物的二分之一手法烘托到天际。你看那长长的头发,居然还带着忧伤的美。
阅人无数的钱无用,开始正面看了一眼裤子云,就在目光交汇的一刹,天空还要什么流星雨,心语心愿,渐渐的而又渐渐地……
裤子云也心头一热,这个时髦的女子,在大唐算是另类,总在痛瘾处有惊无险,钱无用被救活了。
她又想大喊救命,但提不起声音来。趁她虚弱和瑟缩,来不及反抗之际,裤子云把她扛在肩膀上,任她那小手抓扯和锤打自己,只要吼出声音来就行。
好在路程没多远,裤子云一阵风似地把她扛回了房间。
他好不容易把她从肩膀上给弄到了床上,但又觉得不妥,上床和开房二字,这纯粹的白描也真它妈最扯蛋。
裤子云又把这个吓得如同惊弓之鸟的女子从床上抱到靠窗的八仙桌上,并使她保持坐的姿势。
“姑娘,误会了,天大的误会。我给你赔一百个不是,不不,一千个,不不不,一万个,好不好。”
“……”钱无用虽害怕,但还是咬牙切齿地恨着裤子云,那犀利的目光似乎可以把眼前这个大流氓戳个洞。
“姑娘,我叫裤子云,不叫秋千索,如果我是想害你,天打五雷轰。”为了表示是真心的误会,裤子云用口咬住自己的手腕,狠狠地扯下一口肉……
被咬处,血一股股地流了下来。
裤子云吐出肉,接着说:“姑娘,我若想害你,就不会抢救你了。”
“……”钱无用在发抖,仍把仇恨写在脸上,她把头侧向了窗一边,其实是想用余光来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不打量不要紧,一打量她的仇恨就像青烟似的隐陷消失了。
眼前这个被自己定义成大流氓的男人,眉宇间却英气逼人,目字脸形,有棱有角,尤其是下巴和两下颌两边,那瓦蓝瓦蓝不太冒险的胡茬,倍显高冷的帅气。
就让他检讨吧,我再用余光欣赏一会儿。她想。
只见眼前的这个叫裤子云的男人,高大魁梧,肩膀平整有力,就边腰际间那条绿色的玉带,把男人的看待事物的二分之一手法,都烘托到天际。你看那长长的头发,居然还带着忧伤的美。
阅人无数的钱无用,开始正面看了一眼裤子云,就在那目光交汇的那一刹,天空还要什么流星雨,心语心愿,渐渐的而又渐渐地……
裤子云也心头一热,这个时髦的女子,在武周算是另类,总在痛瘾处尤如带壳的翠竹,给人以出类拔萃的美,同时又不失刁钻的立场。当裤子云的目光偏离检讨的航向,滑落于她那白净的小腹,那含蓄的肚脐眼光影呢喃……
唉,我是怎么啦。裤子云暗骂了一句:我有病,我该死,我不是人。
...
秃头大厨已端来热气腾腾的姜汤。
他低着状,不敢正眼看钱无用一眼,毕竟是自己搞砸了。
钱无用看到姜汤后,彻底相信了这两个男人。她一屁股从八仙桌上甩下来,用手支撑桌面,来了个大转身,然后把头高傲地一抬,一手夺过大厨手中的姜汤,这动作还浪出了不少的汤水。
“好,是毒药本女子也敢喝。”没等裤子云生起微笑,只听“咕咚咕咚”她已完全喝下。
然后,把碗一翻,碗口朝下,大声道:“看,干净不。”
“干净。”秃头大厨胆怯地回答。
“太干净了。”裤子云跟了一句,但微笑只在脸上补了少许。
“呵呵,哈哈哈,你们这对活宝兼傻瓜,我钱无用交定了。”话落,她已重重地将两手分别搭在两个男人的肩膀上,还摇了摇人家的身子骨。
大家终于放下戒备,开心地笑了。
接下来,开起玩笑。
“嘿嘿,裤子云,我钱无用一开始真把你当嫖客了,把秃子哥当拉皮条的了,哈哈哈。”已干脆把八仙桌当凳子坐的钱无用边说边笑。
“我说就是一场误会嘛,害得我咬了一块自己的肉。”坐在床沿边的裤子云边说边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一直站着的秃头大厨越笑背越弓。
钱无用来了兴致,一下从八仙桌那边半冲向裤子云,把没防备的他按倒在床上,笑道:“是你偷走了我的吻,何时还,裤子哥哥。”
裤子云来不及翻身,急忙解释:“这吻应该不算。”
“那你就快点补上呀。补不补,你说补呀。”钱无用边说边故意做出要强吻的动作,裤子云只得给吻选了个临时站点——额头。
还一直站着的秃头大厨边笑边悄悄退到房门处,想溜。
“不行,秃子哥,不准跑,”钱无用把裤子云扯了起来,大声道,“走,今晚请你们吃夜宵。”
裤子云听后,一想,对呀,到时也可边吃边聊眼前最紧迫的事了。
钱无用见裤子云脑子里还在想什么的样子,挽住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裤子哥哥,你尽爱占我的便宜,看样子你比我小太多,应该叫我姐姐才对。”
裤子云笑着说:“嗯,叫你钱钱姐,还是叫你无无姐,还是叫你用用姐呢,你挑选一个吧。”
“不能叫我钱钱姐,搞得我似乎多有钱,多邀不台(了不起)样;也不能叫无无姐,你想咒我吗,嫌我可有可无是不是;更不能叫用用姐,听起来,听起来有点浊哟。”
呆在门处的秃头大厨多了一句嘴:“那他应该叫你什么呢?”
“叫我丫妹妹,我叫你裤子哥,听起来安逸又好玩。”
秃头大厨暗想,哼,你硬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年龄哟,都快三十多了,哼,天下女人为什么都宁愿隐瞒年龄也不愿隐瞒钱呢?闹不懂。
...
秃头大哥替裤子云选了一家隐蔽的餐馆。
钱无用说要换全县最豪华的,裤子云悄悄耳语:“暂时不能,丫妹妹,不是怕你多掏钱,而是我还想给妹妹摆点龙门阵。”
“哦,裤子哥这么快就想直奔主题了吗,嘻嘻。我逗哥哥玩的。”
那晚的夜无比柔和。
席间,钱无用只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想划拳,但被婉拒。
“嗨,裤子哥,你心里又在打什么套路,有话就明铲,不好玩,我不理你了。你是不是也在学秃子哥,只顾吃东西啦,正眼都没瞧我一下。”钱无用说完还给裤子云挑了一个最能啃的骨头。
这时,裤子云又示意大哥秃头大厨选择了一个包间。
然后,对钱无用说:“丫妹妹,我还得求你办件事情。我们到包间去谈。”
又对秃头大厨说:“大哥,都已是一家人了,一起去包间呀。”
但大哥懂得起,笑了笑:“没事,我还想解决这些剩菜。”
于是,包间里有且只有两个人。
裤子云将近来发生的事简单地谈了一遍。钱无用越听越认真,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泪眼婆娑。
最后,只听钱无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感觉不妥,立即改拍茶几:“裤子云,依我看,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救出宫商角,让她继续用幻术将你那张秋千索的老脸给换上,我们都才有回旋的空间。
至于豆娘和那六女孩还有那小不点,可以先缓一缓,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听说贺离骚生日快到了,到时会去闭月楼看什么八女推磨,这八女应该正是这八个姑娘,所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裤子云主动给钱无用添加茶水,示意她继续说。
“裤子云,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记得那天有士兵叫我去检查某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怀疑我的毒烟是不是毒性太大了……”
裤子云眼前一亮,急不可奈地问:“那个女子是不是从板板车上推去的。”
“没看到板板车。”
“是不是长相很丑。”
“不丑呀,有鼻子有眼的,该长的一个都没少,嗨,怎么你们男人个个都最关心女人的长相哟。”
“别生气,我是把她跟你比较起来,来说的。”
“哦,那肯定丑得一败涂地。”
“到底有多丑陋,你形容一下吗。”
“嗯,不好说,似乎,似乎颧骨有点高,两个眼睛有点见外那种,不好说,似乎有点远。”
“谢谢你,钱钱姐,不不,谢谢你丫妹妹,你帮了我们大忙啦。”
“啥,帮了大忙?”
“找到线索了,那个女人正是宫商角,快讲讲后来怎样了。”
“她就是宫商角呀,后来,我见到那女子即使士兵泼冷水,也醒不过来,我看过她的瞳孔,不是中毒,而是中了点穴。而这个点穴的人武功极高,我怀疑自己可能认识。唉,不说这个人了。”
“已到关键时刻了,快说那个大侠呀。”
“不说他了,提起他我就,唉,脑子太乱了。”
“那好吧,后来宫商角又怎样了?”
“后来,我就给士兵弄了些零花钱,叫他们把她好好安置起来,并且不能讲出去。”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了。那些士兵会听你的吗。”
“给钱呗,平时都经常给他们零钱用呢。应该不会出乱的,我明天就去找他们。”
“阿弥托福,谢天谢地,”说完,激动不已的裤子云,猛地吻了她的额头。
惊愕的钱无用顿时感到无比幸福,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主动吻过她呢,脑海里闪过与那个绝情的男人东方也败的画面,次次都还是自己吻过他,且是趁他不注意中打瞌睡的时候。
哼,臭男人,唉,不知道他在绝情谷活过来没有,那边的人把天山千年雪莲采回来没有,要真情女子的眼泪做药汤,这个我倒是用钱请了个士官快马加鞭地送去了……唉,脑子好乱好乱。
“裤子哥,这回能算真的(吻)吗?”
裤子云没有回答……
钱无用羞涩起来,看了看裤子云那张帅气十足的脸,突然,她啊了一声道:“鬼,你鬼呀。”
只见裤子云的脸在变来变去,一会儿是裤子云,一会儿又是张又老又丑又恶心完全不一样的脸,不断地重复,频率也很乱,在老嫩过渡时,更显破碎和零乱,甚至还有血丝。
裤子云已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快被幻术换掉了,心情纠结起来,纠结的是稳定性太差,纠结的是在钱无用面前打碎美好的形象,甚至幻想。
当钱无用平静下来,裤子云已完全成另一个人,他的脸已变成了秋千索的了。
好丑,好色,好可怕。钱无用心中说。
裤子云暗忖,谁说脸不重要呢,那都是哄人的鬼话。
出于礼貌,裤子云与钱无用都保持着各自自然的处事风格,互说再见。
在大厅等候的秃头大哥感动裤子云这脸换得不是时候,作为结拜大哥,他也浅浅地笑了笑,没说话,方正的喉结在不断地上下移动。
分手时,没有哥哥长、妹妹短的声音产出了。
风,走得好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