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神明为食
“因为它身体里有流星石,在这块石头的催化下,假以时日,它应该会脱离那把龙牙王剑,成为一件神忌物!”
夏红药解释。
那尊铁甲剑奴原本只是一只因为龙牙王剑的规则污染诞生的怪物,按照正常情况,龙牙的规则污染被净化后,它应该消失才对,因为它本身并没有辐射规则污染的能力。
据九州安全局的情报显示,在神墟中可能有生态链存在,神骸位于最顶端,接着是神忌物,然后是可以肆意游走的怪物,再往下,才是这些因为神忌物而诞生的怪物。
“原来如此!”
郭正了解了。
“林神,你还记得我吗?”
冯义笑着,凑了过来,想套套近乎,混个脸熟:“开学报到那天,在火车站,我邀请过你来海戏,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眼无珠了,你是神明猎手,这可比当大明星尊贵多了!”
“我没心情和你聊天!”
林白辞对这种马屁不感兴趣,他从黑坛钵盂里掏出几瓶矿泉水,几块巧克力,递给夏红药和花悦鱼后,又给了周娅:“周学姐,接着。”
“谢谢学弟……呃,谢谢林神”
周娅很局促,说到一半,又赶紧改口。
“叫什么林神?叫我白辞,或者学弟就行!”
林白辞笑了笑。
“嗯,白辞。”
周娅重重点了点头。
杜欣舔了舔嘴唇,羡慕的一匹,她也渴。
现在机会难得,杜欣挽住周娅的胳膊,扯着她往林白辞身边凑,企图借她的面子,认识林白辞:“林神,我是周娅的好闺蜜!”
一个绿茶婊,有三个备胎男友,私生活混乱,信奉‘享受当下’的生活理念。
一块想被你吃掉的小甜点,可惜品质糟糕,被虫蛀了,看一眼都觉得嫌弃。
林白辞看着这个穿着包臀裙,腿上是渐变色丝袜的女人,敷衍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经历了两场神忌游戏,又惊又吓,也想喝点水,压压惊,但是林白辞没有给他们的打算。
“这小子,好像有空间类的神忌物?”
郭正偷瞄林白辞。
他早注意到了,林白辞手中的火把没了,而他背着的那个双肩背包肯定放不下那么长的火把,还有这几瓶水,如果装在背包里,肯定会显眼。
尼玛,
你知道在神明猎手圈,一件空间类神忌物有多值钱吗?
你连这么珍贵的神忌物都有,你还敢说你是新人?
郭正想到一个可能,这个林白辞颜值这么高,身材这么好,搞不好是某位龙级女大佬的小狼狗
林白辞带路,继续搜索神骸。
他看到刘琉一脸疲惫,取出一瓶水和几块巧克力递给她:“吃点吧!”
这个穿雪纺衫的女孩经历了占卜诅咒,又看到好友死在身边,还被她的血溅了一脸……
她没有崩溃,心理已经算很强大了。
“谢谢林哥!”
刘琉双手接过,感激不已。
顾蓉洁问了林白辞两句,这是要去哪儿?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但是林白辞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这让早已经习惯了掌控一切发号施令的女老总很不爽。
这要是自己的员工,早把文件夹拍到他脸上去了,但林白辞不是,所以顾蓉洁只能忍着。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林白辞突然停了下来。
早就累得不行的顾蓉洁赶紧脱下高跟鞋,揉了揉酸痛的脚丫,这破路太难走了。
“有人!”
夏红药听到了脚步声。
人未至,箭先到。
五支尾部是白色羽毛的箭矢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抛射而来,插在了众人身前三米处。
嗡!
箭尾震颤。
啊!
顾蓉洁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
唐之谦和吕英曦也是心有余悸,他们看向林白辞,想问怎么办,结果看到他神色不变,冷静的一匹。
一队甲士,从前方的黑暗迷雾中快速冲出。
它们身披全身甲胄,手持长戈,腰挎青铜剑,带着一身的铁血和杀气围杀过来。
“林神,跑吗?”
富金林急问。
“你们想跑就赶快走,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遇到危机,别指望我救你们!”
林白辞没有把这些人当炮灰,已经足够仁慈了。
众人听到这话,脸色难看,即便走,又能走去哪?
离开林白辞,说不定死得更快。
咻!咻!咻!
黑暗迷雾中又射出了几支箭矢,落在林白辞一行不远处,它们没有杀人,看上去更像警告大家别跑。
甲士们速度很快,包围了众人。
它们戴着头盔,盔上有红缨,很华丽,但是面容就比较吓人了,一个个呈现暗绿色,像镀了一层青铜。
一队奉命外出寻找药人的甲士,对于反抗者,逃跑者,格杀勿论!
“药人?”
林白辞眉头皱起,这感觉不像好词。
黑暗迷雾中,又走出十名甲士,它们用的是弓箭,此时正羽箭上弦,指着林白辞一行,一旦发现逃跑者,立刻射杀。
加上之前的四十名甲士,一共有五十人。
餐厅员工外出拉客咯,跟上它们,去享用大餐。
“要打吗?”
郭正征询林白辞的意见。
“还不知道规则污染是什么呢,说不定白打一架!”
夏红药打量这些甲士:“先看看它们想干什么?”
“这不会又是一场规则污染开始了吧?”
顾蓉洁头皮发麻,这些甲士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像刀子割肉一样,让顾蓉洁很不舒服,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待宰羔羊。
“你答对了,但是没奖励!”
郭正呵呵,探索神墟就是这样,要么运气好,躲开神忌物,直接找到神骸,收容掉,破掉神墟,要么进行一场场神忌游戏,靠实力净化遇上的规则污染,封印神忌物,直到找到神骸。
甲士们可能不会说话,但是动作已经把意图表达的一清二楚了,它们拿着长戈,像驱赶牛羊似的,让众人往它们来的方向走。
“我怎么觉得跟着它们走会有大危险?”
杜欣害怕:“林神,要不你把它们杀掉?”
“林神,我感觉也不太妙!”
冯义同意杜欣的说法。
甲士们散开,押运林白辞这些人,距离冯义比较近的那个士兵听到他说话,立刻冲了过去,摘下挂在腰带上的鞭子,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抽。
啪!啪!啪!
甲士很用力,一鞭子下去,不仅抽烂了冯义的衣服,还在皮肉上留下一道血印子。
“啊!别打了,我错了,我不会跑。”
冯义双手抱头,惨叫求饶。
杜欣见状,立刻低下脑袋,凑到周娅身边,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有了冯义这个例子,大家都听话了不少。
队伍走了二十分钟,面前出现了一堵高大的院墙,全部都是由青砖砌成,三丈多高。
一座皇家园林,是王打猎休憩,举办酒池肉林的地方!
这座皇家园林有一座大门,但是林白辞这些人是没资格走的,甲士们押运着他们,又走了大概二百多米,抵达了一扇供仆役和士兵出入的侧门。
众人进去,沿着一条青石板路,前行百多米,进入了一个面积极大的庭院。
庭院四处,坐落着很多房屋。
这些房屋有的供在这座园林中干活的內侍和宫女们住宿,有的则是库房,存放蔬菜瓜果,肉类佳酿……
甲士们停下了,好像在等人。
顾蓉洁想问问林白辞有什么打算,但是想起冯义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她又不敢开口了。
“哎!这恐怖的神墟,简直太折磨人了!”
顾蓉洁心烦,又头疼。
林白辞眺望四周,打量这座庭院,喰神突然开口。
一个贪婪的内侍长,喜欢雁过拔毛!
“内侍长?不就是宫廷里侍候皇帝的人?”
林白辞刚想找一下喰神说的是谁,一群人从北边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黑帽,穿着藏蓝色官服的中年人,它面庞白净,下颌无须,双手揣在宽大的袍袖中,不急不缓的走着。
“好像来大人物了?”
夏红药和郭正也看到了。
林白辞想着喰神这句点评,赶紧打开背包,把龙牙王剑放进了黑坛钵盂中:“红药,你的装备呢?都给我!”
“怎么了?”
夏红药把她的红色小背包递给林白辞,这是她外出必带的行囊,里面装着她的神忌物,以及一些求生工具和药品。
“还有刀!”
林白辞接过小背包,把它塞进黑坛钵盂:“郭正,你有什么值钱货吗?我先帮你保存一下?”
“干嘛?”
郭正疑惑地打量林白辞,把手中那条虫子腿形状的弯刀攥的更紧了。
在神墟中,武器就是神明猎手保命的底牌,不可能交给别人,即便林白辞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都不行。
“别问了,小林子让你这么做,肯定有原因。”
夏红药相当信任林白辞,把短刀递给了他。
“呵呵!”
郭正冷笑:“你们不会是想趁机骗我的巨蝗之腿吧?”
“随便吧!”
林白辞不管了,他本来还打算把左手腕的绿水鬼劳力士丢进黑坛钵盂,但是摘下后,犹豫了一下,又戴回手腕上。
内侍长过来了,甲士们立刻单膝跪地行礼。
“起来吧!”
白脸内侍长声音阴柔,随意的挥了挥手,等甲士们退到两侧,它开始打量这些人。
众人被它看的头皮发麻。
因为它的眼睛很小,还闪烁着绿光,阴森,冷寂,大家被它的视线扫过,那感觉仿佛是被一条毒蛇的蛇信舔过了皮肤,毛骨悚然。
“这些人为何还拿着武器?”
内侍长呵斥甲士们。
一介平民,持剑以对内臣,不敬!
刚才离开剑庐的时候,大家都捡了一把青铜剑做武器,唐之谦和吕英曦这些人还有枪。
甲士们立刻将长戈刀剑,弓弩箭矢对准了唐之谦一行。
“林神,现在怎么办?要杀出去吗?”
吕英曦满脸焦急,对方这姿态明显是让他们缴械,可是没了武器,就没了安全感。
“你们自己决定!”
林白辞早说过了,他不用人做炮灰,但是也不会救他们,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收容神骸。
众人还在迟疑,甲士们已经不等了。
一个手持弩弓的甲士射击。
咻!
一尺半长的弩箭射出,钉在杜欣旁边一个青年的额头上。
咚!
青年倒地,死不瞑目。
众人脸色发白,杜欣、周娅、刘琉这些胆小的人,赶紧把手中的青铜剑丢了地上。
当啷!
“林兄弟,帮我藏一下武器!”
郭正借着身体掩护,将巨蝗之腿递给林白辞。
“你自己想办法!”
林白辞不帮。
开玩笑呢?
刚才帮你不需要,现在麻烦来了,想起找我帮忙了?
林白辞可不想在内侍长面前暴露他的黑坛钵盂,这只怪物即便没智慧,也是厉害的怪物,必须警惕。
郭正脸色一黑,不过他也明白是自己怀疑林白辞在先。
“唐子,怎么办?”
吕英曦纠结。
“放下武器吧!”
唐之谦叹气,有枪又如何?这些怪物明显是子弹打不死的。
当啷!当啷!
随着唐之谦和吕英曦丢掉武器,其他人也不再坚持了。
郭正没办法,要么厮杀,要么认命缴械,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甲士们将这些武器捡起,随意的丢在一旁。
内侍长满意了,这才开始训话。
“你们很幸运,可以成为药人,为王的御酒献上你们的身体!”
内侍长说这句话的表情和语气,傲慢,自大,仿佛做王的药人,对林白辞这些人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药人’这种名词,一听就不是啥好活儿。
内侍长走向林白辞等人。
哗!
人群出现骚乱,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
“肃静!”
在旁边警戒的甲士们立刻大声呵斥,手持长戈对准众人。
内侍长走到林白辞身前,打量他。
林白辞闻到一股臭味,不知道是不是尸体腐败后散发出来的,总之让人恶心。
内侍长看完林白辞,又转头看向夏红药,郭正,之后盯着花悦鱼。
花悦鱼害怕,凑到林白辞身边,抓住了他的衣襟。
“不错,不错,都是品质相当出众的药人!”
内侍长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伸出手,拍了拍林白辞的肩膀:“要好好为王泡酒!”
“泡酒?”
夏红药一愣,啥玩意?
她记得药人好像是‘试药’的意思,就是说一种新药发明出来,要先用药人尝试,确定没有问题后,才会给别人吃。
但是泡酒?
没听说过。
内侍长又走了三步,停在顾蓉洁面前,眉头皱起。
顾蓉洁擅长察言观色,看到这一幕,心下一惊,自己怎么惹它生气了?于是赶紧挤出一个笑容。
内侍长不为所动,伸手捏住顾蓉洁的下巴,把脸摆到左侧瞅瞅,再转到右侧瞅瞅:“有点老!”
顾蓉洁听到这话,差点气炸了肺。
老娘才三十七,老什么老?
但是她脸上不敢有任何不满。
“张嘴!”
内侍长吩咐。
顾蓉洁觉得自己像一匹正在被买家验货的骡马,她很生气,她想发火,但是最后,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内侍长的手指,摸过了顾蓉洁的牙齿。
“牙口不错,看来只是看上去略微显老!”
内侍长推开了顾蓉洁。
旁边一个戴着蓝帽子的年轻內侍立刻上前,掏出一块白色手帕,低着头,态度恭敬地用双手捧着,将它递给内侍长。
内侍长接过,擦了擦沾上顾蓉洁口水的手指,然后把手帕丢掉。
在它看来这些平民就和牲畜一样,就是个物件儿,要不是要为王泡酒,他根本不会触碰它们,太脏了。
“完了!完了!老子要死!”
富金林慌了,顾蓉洁才三十多岁,而且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女人也差不多,就这还被嫌弃老,那自己岂不是完蛋?
富老板今年五十五岁,早就开始脱发,而且身体发福,全靠着一身名牌名表才能撑起气质,让小女生喊爸爸。
富金林缩脖低头塌腰,整个人努力缩成一个球状,躲向唐之谦身后,企图借这个高个子男生遮挡这位内侍长的视线。
“你……”
内侍长呵斥:“出来!”
富金林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等偷瞄了一眼,才发现内侍长说的是冯义。
“出来!”
甲士们齐声爆喝。
冯义不想出去,但奈何甲士们已经将长戈对准了他,这要是再磨蹭,怕是会被扎成血葫芦。
“顾总,帮帮我”
冯义一边说着,一边向顾蓉洁求助。
内侍长看着冯义满身鲜血,细长的眉毛皱了起来。
“太脏了,这一身伤痕和血渍,如何做药人为吾王泡酒?”
内侍长摇头,满脸嫌弃:“拉下去,砍了!”
“啥?”
冯义惊了,继而脸色苍白,焦急辩解:“我不脏,我不脏,再说这些伤痕都是被这些甲士打的,我冤呀!”
内侍长不想说话,挥了挥手,让甲士赶紧下手。
两个全身披甲的甲士冲向冯义。
“顾总,帮帮我,林神,救命呀!”
冯义哭喊,急的要死,他想跑,可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甲士,根本没地方可跑。
顾蓉洁低着头,只当没听见。
这些甲士们都是怪物,力量很强,动作敏捷,冯义别说只是个普通人,即便练过格斗都没用。
两个甲士一左一右,抓住冯义的胳膊,扯着他往下拖。
“林神,救命!”
冯义一边挣扎,一边朝着林白辞大喊。
林白辞无动于衷。
内侍长嫌弃了,尖利的嗓音响起:“让它闭嘴!”
冯义左边那个甲士立刻走到他面前,抡起手臂,啪啪啪便是六个耳光。
噗!
冯义吐出了一口带着碎牙和口水的鲜血,他整个人都被抽懵了,眼冒金星,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甲士们将他拖到庭院的一个角落,其中一个一脚踹在他的腿弯上,让他跪下,另一个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呛啷!
青铜剑出鞘,下一刻被剑士高举,然后砍在了冯义的脖子上。
咔嚓!
一颗头颅滚落。
滋!
鲜血狂喷。
“这就被砍死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瑟瑟发抖,噤若寒蝉,他们终于体会到了封建制度的可怕,当官的说要你命,那是真能要你的命。
富金林卷缩的更低了,想躲避内侍长的视线,但怎么可能成功?
内侍长是宦官,每天侍奉王,要是做的不够好,会被杀,所以它根本不敢怠慢,挨个检查这些药人。
“你……”
内侍长站在唐之谦不远处,看到了富金林:“闪开!”
唐之谦立刻躲向旁边。
富金林也想跟过去。
“这个,太老了,拉下去,砍了!”
内侍长吩咐。
甲士立刻冲了过来。
富金林脸色大变,跑向林白辞:“林神,救救我!”
规则污染是什么还不知道,林白辞不可能为了一个认识了也就一个多小时仅仅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去对抗这些甲士。
富金林这么胖,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哪是这些如狼似虎的甲士的对手,很快就被抓住,拖向刚才杀死冯义的庭院角落。
“林白辞,你他妈见死不救,没人性!”
富金林刚才巴结奉承林白辞,是指望他帮自己一把,现在指望不上了,自然破口大骂。
“你们别庆幸,老子只是先走一步而已,待会儿你们都要死!”
富金林诅咒这些人。
不能只有自己倒霉。
“大人,这几个家伙是神……”
富金林嘶吼着嗓子,想把林白辞这几个人的身份爆出来,要死大家一起死,但是他刚喊完一个神字,他的脑袋就砰的一下爆开了。
红白的鲜血脑浆飞溅,头盖骨更是打着旋儿飞出七、八米,掉在地上。
咚!
富金林倒地。
甲士们看到富金林突然死亡,立刻警戒四周,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唰!
众人看向林白辞。
不用问,肯定是他干的。
“这神恩真他么厉害!”
郭正羡慕的一匹,为什么一个新人,拥有这么多强力的大神恩?再加上他刚才没听林白辞的劝告,结果丢了武器,这让他决定,接下来不管遇到什么,唯林白辞马首是瞻。
唐之谦和吕英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他们不知道林白辞是怎么杀掉富老板的,但可以肯定,就是他动的手。
顾蓉洁吞了一口口水,她现在的心情紧张,忐忑,恐惧,可在看到富金林死亡后,又有了一丝兴奋。
“我要抱上这个林白辞的大腿,我要成为神明猎手!”
顾蓉洁豁出去了,他要钱,我给他钱,他要人,我当狗伺候他,这具身体让他随便玩。
那可是神明猎手猎手呀,可以对别人的生命生杀予夺。
顾蓉洁转头,看向林白辞。
林白辞低着头,神情平静,仿佛一个和蔼的邻家大哥哥,但是顾蓉洁却仿佛嗅到了一种顶掠食者的气息。
只要它开始狩猎,这里的一切生命都将是他的食物。
顾蓉洁看着林白辞的侧脸,忽然觉得对方颜值这么高,自己给他当狗,也不亏。
“为什么认识他的是周娅这个废物,不是我?”
杜欣嫉妒,不甘。
要是有一个神明猎手当男朋友,那自己肯定小红书上最尊贵、最耀眼的女孩。
薛钊低着头,神情变得更加抑郁,被肌肉佛打了以后,他看上去偃旗息鼓了,其实想过怎么报复。
但是现在看到富金林的死,让他很绝望。
神明猎手拥有强大的神恩,自己根本没机会。
不过,还是要拼一把,做人这么憋屈,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丈夫就该血溅五步!
林白辞思虑周全,一直在防备着,他的目标既有怪物,也包括唐之谦这些人,所以当富金林喊出那个‘神’字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了,于是让躲在暗处的‘红土泥人’出手,用投石索打爆了他的脑袋。
这种死亡威慑,比林白辞对唐之谦这些人说一万句警告都管用。
反正现在每个人心中都对他充满了敬畏和忌惮。
一个平民突然死了,又找不到凶手,让甲士们被白脸内侍长狠狠训斥了一顿。
“加强戒备,要是让陌生人等惊扰了王的宴会,你们都要死!”
内侍长骂完,目光看向唐之谦:“你,出来!”
“啊?”
唐之谦突然被点名,心头一惊,出现了恐慌,他本能的瞅了林白辞一眼。
“快出来!”
内侍长呵斥,之后看向耳钉青年:“还有你!”
“我……我很干净,也年轻,而且健康,当药人没问题的!”
耳钉青年很慌,不停的解释。
“你们不需要当药人了!”
内侍长声音淡淡。
这话让众人面露惊诧。
唐之谦本来忐忑的心情,仿佛阴霾被阳光驱散,一下子好了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抹笑容。
“我难道是天选之子?”
唐之谦暗喜,看来这次运气转到了自己这边。
耳钉青年还是很慌:“你……大人,要我们出来干什么?”
“今天的工作很多,需要再加两个內侍,我看你们体格不错,相貌周正,可以临时充用!”
内侍长说完,唐之谦和耳钉青年的脸色就变得苍白。
其他人则是一脸愕然,继而神色变得古怪。
所谓宫廷內侍,其实就是太监,而做太监,当然少不了要挨一刀。
惨!
“不……我不去!”
唐之谦拒绝。
“这可由不得你!”
内侍长狞笑:“来人,把他们两个拉下去!”
耳钉青年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挣扎。
他不想死。
“唐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吕英曦劝说,唐之谦再这么挣扎,估计会被当场格杀。
唐之谦求助地望向林白辞。
林白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长的帅也是罪过呀!”
唐之谦之前只恨自己不够英俊,
现在?
能不能让我重新投胎,给一个做丑鬼的机会?
“带走!”
内侍长下令,它也准备离开了,只是这群药人中,忽然传来了一声询问。
“为什么不选他?”
薛钊抬手一指林白辞:“他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帅的!”
唰!
所有人都看向了薛钊,震惊不已。
这家伙好勇!
林白辞看向薛钊,目光冰冷。
他没和薛钊一般见识,却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找茬,看来以后只要得罪了人,就要斩草除根,灭他满门,省的再出了差池。
一只跳梁小丑罢了,不用管它,人贱自有天收!
内侍长看向林白辞,目光审视。
“小白!”
花悦鱼担心的抓住了林白辞的胳膊。
“要是这家伙拉你去做太监,咱们杀出去!”
夏红药会和林白辞共进退。
“制造这一场规则污染的神忌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看这架势,貌似很强,说不定是神骸。”
郭正担心。
“他目光凶厉,头角峥嵘,面向与王相克,不适合做內侍!”
内侍长微微一笑:“不过用来做药人泡酒,倒是适得其所,我相信它能给王献上一壶佳酿!”
其实这是借口,内侍长的真实想法是林白辞颜值太高了,内侍长担心这个平民成为王的近臣內侍后,会得到王的宠信,成为他的男人,进而夺得权利,挤走自己。
薛钊郁闷了,他冒着生命危险站出来,本来是想把林白辞坑走,让自己从他身边逃走的同时,也能让林白辞‘品尝’一下宫刑的滋味。
现在计划失败了。
那么以己度人,薛钊觉得林白辞肯定会狠狠地报复自己,所以他一咬牙:“我愿意做內侍,永远侍奉王!”
薛钊说完,还疾步走出人群,跪在内侍长面前,行五体投地大礼,以此表示他的忠诚。
“卧槽,这么狠?”
郭正惊了。
吕英曦和薛钊从小一起玩到大,知道他是从不吃亏的性子,有仇必报,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居然也不忍。
薛钊跪在地上,精神高度集中,注意着四周,他可不想像富金林一样被打死,只是内侍长的下一句话,让他呆跪当场。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做王的內侍?”
内侍长大骂:“来人,拖下去,杖毙!”
“啊?”
薛钊傻眼了,眼看着如狼似虎的甲士冲过来,他急得大吼:“我为什么不行?我从小锦衣玉食,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普通人一辈子享受不到一次的奢侈品,我的生活不知道多么优渥,家庭多么高贵,你居然说我不配?”
“拖下去!”
内侍长不耐烦了,一挥袍袖,让甲士们赶紧动手。
事实上,内侍长不同意,是因为它从这个薛钊眼中看到了野心,看到了凶残,这种人,留在身边是祸端。
薛钊不想坐以待毙,他突然窜起来,扑向内侍长。
这是他连环计划的第三步,如果坑不了林白辞,也做不成內侍,那就冒险,劫持这个内侍长。
“唐哥,吕姐,动手!”
薛钊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