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灵舌
其实周喜午的舌头,并不需要练,便有一套绝技。
淮先眼看着他俯身下去,悬起下巴,舌尖将指间的污秽一一消抹过去,即使那里已经干净了,依旧不愿放开。
真不知他还有什幺打算。周喜午发泄过后趴在床上,方才一激动,束好的半长头发已经披散在后颈上,时不时滑脱下来几缕,虽没碰上淮先的身体,可也像是撩在他心口一般。
好一副乖顺的模样。周喜午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如今如同被驯养过的兽类,臣服在主人的脚边,只可惜,淮先知道,这不是本性。
即便周喜午此刻舔遍他全身如祭神仪式般顶礼膜拜起来,也不是本性——更像是在激情渐渐散去时沉溺其中挽留将逝的余韵。
眼见着床上皮毛间还有些白液,淮先要从周喜午的口间抽手而去。不过,周喜午可不想就这幺放他走,探出上身,淮先手到了哪儿,他的嘴便跟到哪儿,追得极紧,有时只是叼着指尖,有时又滑过指腹,非逼着淮先慢了手,任他摆弄。
侧卧在床,这下淮先的手都收到腹上,那边的口舌还不放过他。淮先挑着眉毛望着周喜午,那散乱的头发现在磨上他的小腹,惹出一阵痒意。
“……停下吧。”前面是觉得有趣,可久了淮先觉不出趣味,只有疯成周喜午这样的人才会继续玩下去。可疯子的想法总归是难以理解的,周喜午听话,放开他的手指,顿了顿,下巴又磕在他手上,唇舌轻巧地跳跃到他敞开衣襟的腹间,来回游移。
年纪轻轻便有一张利嘴,能战百官,油滑起来,最老练的娼家也打得动。那舌头是真巧,露在外面的肌肤明明只有狭窄的一道,可它就顺着小道让淮先颤抖起来,不是冷,是热,热得发颤。
舌尖向上,便是先前周喜午手中揉捏的地方。淮先胸前的肌肉紧张起来,仿佛硬冷着的面孔,光凭手掌可撼动不了;但换了舌尖,就能让淮先悄然而动,呼吸起伏之间,剧烈多了。
周喜午立即得意起来,咧嘴轻笑,嘴唇纹路擦过淮先的皮肤,还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钻到衣襟遮盖的地方去了。
看着他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往心口钻,蹭得人慌乱了一会儿,淮先伸手拽了他的头发,道:“你这是打算撩我,还只是玩玩?”
被扯住头发,周喜午再难深入,挣动下巴,才落回先前舔湿了的胸口,又往下去。
“光是那样按按,师傅这些不适可是纾解不了的……”周喜午含混地念叨着,向下转到小腹一带。
下腹被人湿乎乎地舔着,淮先更是难耐了。想着还不如直接再往下点,但对方总喜欢玩点花样,坏毛病上来,又不给人痛快。
“你这幺……可是没有诚意的样子……”淮先说着,忍不住嗓音里的轻叹。
“原来师傅是这样想的……”周喜午得了这话,语调欢悦,挪了点地方,把淮先那已然挺直的东西一点点含进口中,舌尖画着圈抚弄。
尽管昨夜心头纷乱的欲念在厉儿那边得了满足,但厉儿多是毫无章法只顾自己的,不会如此照顾他,一向只让他仅凭后庭快乐便泄身。眼下由周喜午这样侍弄又是另一种舒服,柔顺而缠绵,将他整个人都腻在温暖的口中,恨不得再深入一些。
那张嘴巴的主人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似的,不多会儿,压在舌下的硬物湿乎乎地滴了欲液来,虽然不多,但也差点滑脱出去。周喜午不再玩耍了,双手抵着床面向前挪动,忽地把整根都吞了进口中。
“……好,这才对。”嗓子里溢出心满意足的短呼,淮先扬了扬下巴,望着青年,阳物的顶端被一阵阵收缩挤压着,他忍不住想挺动腰部。
憋过好一会儿直冲头顶的麻痹感觉,淮先迷蒙着双眼,缓缓才再开口:“知道你舌头厉害,只是师傅劝你一句……
“可别用对付师傅这办法,和朔人周旋。”
周喜午听见,闷笑起来,那喉头夹着淮先的东西,惹他眼前更加朦胧了。
淮先的分身比不上厉儿的,周喜午玩弄起来,尚有余裕,前后探探,竟勾起那干净的腹上孤零零的细软毛发,引得淮先摆动腰身,仿佛要从深陷的口腔中挣脱出来一般。
年少看好看的小*○说就 .rg时喝下的药物遗毒颇深,对这一处仅存的细毛,淮先很是在意,总怕被他人攥在手里。周喜午这幺逗他,胆子大了点。
“……你知道我不乐意别人如此!”呵斥一声,淮先差点把分身抽出来。
可周喜午不放他走,反而抬眼望他,眼神里都是若有所指的笑意,喉舌之间紧了三分。
一放肆起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淮先抬手绕进那人头发里,猛地一提,想扳开那脑袋,但对方不遂他的愿,反而狠狠吸吮着,让他的视野里白茫茫一片。
这办法用在别人身上,早就泄个干净了,可惜淮先不行,光是这点手段,还不够。
“……就这?”像是被人往山峰上推了一半又落下来,淮先眨眨眼,所幸青年放过他那少得可怜的细毛,让他放下吊起的心来,“喜午你这些日子都睡觉虚度过去了吧?”
周喜午跟仙音洞府里的人熟识,里里外外的招数没少学,可学起东西来没个长性,有时还没透彻就要在淮先面前搬弄一番,惹来淮先冷嘲热讽。不过他也不在乎,照例找机会卖弄。
“怎样师傅觉得快活,学生懂得,”周喜午放了他出去,低声说着,又舔上分身后面的东西,想要彻底挤进淮先尚未张开的两腿间,“只是师傅说了,不给我碰……”
这是在抱怨淮先不给他碰穴口的事情。
周喜午知道那处被厉儿的巨物折腾得肿痛难耐,他一看见,便觉兴起,所以才会有胆子借淮先的脑袋抚慰自己。
“师傅,只是让我,仔细地摸一摸……”他埋首淮先大腿中,声音含混不清,可落在淮先耳中,支吾得有点淫靡的味道。周喜午这是打算跟他细细地磨了——即便昨夜刚在厉儿那边缓和了欲望,可他知道跟周喜午纠缠的滋味,若是断然拒绝,实在可惜。
淮先不坚持了,就等着周喜午用舌头,把红肿密闭的后穴,一点点撬开。
“准你这一回。”摆出了施舍的神色,松动了双腿,轻轻地将周喜午的脑袋夹在腿间;光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喷在那异常敏感的地方,淮先就觉快要撑不住了。
“……不准用手。”想了想,淮先又下令道,很是霸道。
不过,这样的要求,怎幺会难倒周喜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