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儿看着黎草走远之后,回味了下刚刚鸡肉的鲜香味,
心道,要是下山路上碰到野鸡就好了,到时候她就抓了打牙祭,
刚这么想过,突然一只秀红的彩色东西从面前飞过,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肥大的野鸡,
当场毫不犹豫的追着野鸡飞奔,
直追了十分钟,连根野鸡的毛都没摸到,
气得叉腰边跑边吼道:“我都跑累了,你怎么还没跑累,你要是聪明点就一头撞死过去,好让我好抓住。”
她话音刚落,野鸡一个回头看她的功夫,撞到一块大石头上,当场嗝屁。
她兴奋的跑过去,捡起地上的野鸡拎在手里,
看了看野鸡又看了看石头,心道,难道她的锦鲤气运附带言灵?
如果是她说出来的话都能立刻实现,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说:“我想让彭知青马上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说他要娶我。”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山中除了鸟兽虫鸣的声音,其余没有任何声响,
天上没有掉下个彭知青,也没人来说要娶她。
伸手敲了敲脑壳,心道看来她不一定就是言灵,也有可能是得分情况的,
那个混元神君到底让她带了哪些技能过来啊,也不打个招呼,
她刚来的时候发现这个身体里有衰气的气息之后,想用法力驱赶走,
结果发现自己什么法力都没有,
而且身体里的股衰气还不弱,她直到昨天晚上才利用强大的锦鲤气运彻底把衰气赶走。
这么想着拎着野鸡往山下走,一路上一直在试自己锦鲤气运。
于是等姜鱼儿下山的时候,手上已经拎了五只山鸡,三只兔子。
“吆~黑鱼妹这是咋弄到的山货啊?这么多你家也吃不完吧,不如婶子帮你分担分担。”
一个长脸妇人说着从大树底下站起身来,追到姜鱼儿身边伸手就要去拿她手中的山鸡和兔子。
姜鱼儿一个闪身躲开长脸妇人的抢东西的手。
长脸妇人险些摔倒,缓过来张口就骂,“你个臭塘鲺,婶子好心帮你分担东西,你咋能差点把婶子弄倒,快点拿出三只野鸡三只兔子赔偿!”
姜鱼儿转了转眼珠子,从原主的回忆里找到塘鲺是什么东西之后,
恶心地回骂道:“你才是臭鲶鱼,你全家都是吃屎长大的臭鲶鱼,嘴巴比屎壳郎还臭,臭不要脸,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我爹,让他安排你全家去最苦最累的地里干活!”
“你这个扫帚星,我好心帮你分担东西,居然还跟你爹告状,信不信明天我跟你娘说,你偷人家的东西,让她打死你!”长脸妇人恶狠狠地威胁。
姜鱼儿冷哼一声,斜睨了眼长脸妇人,“你才是个扫帚星,你全家都因为你这个扫帚星吃不饱喝不好,走十步摔一跤,不满一年不会好。”
她说完高傲的微微昂着小脑袋,拎着东西转身晃着胸前的两个大辫子就走。
长脸妇人嘿地一声,追上姜鱼儿,说道:“你这个黑脸妹,别给脸不要啊——摔死老娘了!”
姜鱼儿回头看了眼摔了个狗吃屎的长脸妇人,笑嘻嘻道:“王塘鲺屎壳郎,地上有狗屎啊,你不用抢不用抢,我看到那玩意恶心,绝对不会跟你抢,都是你的。”
这个臭王翠花往常最爱干的就是欺负原主,经常当面叫她塘鲺、黑鱼妹、扫帚星等各种难听的外号,
而且还常常在原主的奶奶和姜母,还有邻居面前说看到她偷东西什么的,反正就是各种坏原主名声。
“你这个黑鱼妹、塘鲺精、扫帚星!跟你沾边果然就要倒霉……”
姜鱼儿哼的一声,说:“提醒你啊王塘鲺屎壳郎,骂我是要烂嘴的。”她说完扭身满心愉悦地走人。
长脸妇人刚要狠狠地再骂两句,忽然觉得左边嘴角一痛,伸手一摸起了个拇指大小的泡,
痛得她‘嘶’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望了眼远去的身影,张口就骂:“姜鱼儿你这扫帚星!煞星!沾上你就是晦嘶——”
右边嘴角又是一痛,伸手摸了摸比拇指还大的泡,望着渐渐缩小的身影,掉头就往家跑,
只是可能跑的太快,‘碰——’的一声,又摔了一脚,
这下她不敢再跑了,小心翼翼地走,只是没走几步又摔了个大马趴,
接连摔了十几次之后她终于到家了,
一看家里人全都在地上趴着,当即‘嗷——’的一声,就要骂人,
但伸手摸了摸嘴边的七八个燎泡,赶紧闭了嘴,看着家人咒骂,也不敢说是她得罪了扫帚星,
扶着手里的柺棍慢慢地挪进厨房,
只是还没走进厨房,就听到她丈夫王棍吼道:“臭娘们!该做饭的时候你跑哪里野去了,还弄成这副德行!”
王翠花抖了抖身子说:“我、我去山上想给你们弄点吃的,结果惹到马蜂了,我一路躲着回来的。”
“没用的臭娘们!上个山都能遇到马蜂,怎么不蠢死你!赶紧滚进去做饭!”王棍吼道。
王翠花诺诺的应了声迈开最大的步走进去厨房,边走边数着步数,一到第十步的时候就不敢再走了。
王棍见状,从堂屋里大踏步的就往厨房走去,伸手就要扇王翠花巴掌,
王翠花吓得赶紧往锅台方向跑,
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一个大马趴,差点把脑袋磕到锅台上,还好她摔出应激反应了,把身子缩在一起。
王翠花转头看向身后摔成大马趴的丈夫,一时觉得很痛快,
她从嫁到这个家里之后,丈夫一直都对她非打即骂,今天要不是这个摔跤,她恐怕又要挨一顿毒打,
心里顿时有些感谢姜家那个扫帚星,
刚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嘴巴上的燎泡没那么痛了。
这边王家是如何乱的暂且不管。
另一边,姜鱼儿拎着五只野鸡和三只野兔鬼鬼祟祟的跑到知青点后头,
心道,也不知道姜父跟彭知青说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说完了。
她记得彭知青的房间好像是西屋的小房间,
悄咪咪地摸过去,从窗口往里瞄了瞄,
可惜除了报纸上的字什么都看不到,侧着耳朵听了听。
“咳咳咳~鱼儿,你在干什么呢?”
姜鱼儿边听边说:“我再听听里面有什么情况。”
姜父看了眼一旁神色淡淡地彭知青,略有些尴尬的转身抹了把脸,
被当事人发现闺女趴人家墙角偷听,真是、真是形容不出的尴尬。
“鱼儿,你手里野鸡和野兔哪来的?跟马家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