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个年代，资本最爱的事情就是在市场上讲故事，而且还是童话故事。
资本世界的童话故事层出不穷，这故事永远都是先信的人赚钱，后信的人买单。
借用名画《自由引导人民》，来举个例子。
圣女贞德是其中高屋建瓴的建瓴者，高屋建瓴，开启趋势。
紧随其后的是先驱者，发现价值，率先买入。
次之是推销员，传播信息，扩散逻辑。
再次之，可以称为是定价者，拉开高度，定义体系。
然后是跟随者，谋定后动，后发而至。
最后是围观者，对这些都视如陌路，毫不参与。
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密不通风的墙，再强大的避难所也是有通风系统的。
在88年JA区营业部的故事里，张凡就是那个高屋建瓴的人，诸如蔡司令、邮票李、大金牙就是先驱者以及推销员。
国库券的故事，早就已经传遍了上海周围，如‘杨百万’等人也是早早上了报纸，国库券这个行当已经不再合适投入，东北那边也因为张凡几人，掀起了南下的热流，国库券价格一路飞涨，只是不知道这些后来者会有个什么结局，但也已经和张凡几人无关了。
消息从JA区营业部传出来，也已经过了一個晚上的发酵，张凡的名字连带着蔡司令和邮票李还有上海众人未曾见过的大金牙也是响彻黄河路，全上海的做不做生意的都知道出了个比‘杨百万’更厉害的凡总！
这会儿已是傍晚，张凡抱着睡眼惺忪的藤藤在金凤凰门口下了车。
抱着藤藤，半转身环视了一下灯红酒绿黄河路，不禁感慨。
“十里繁花锦绣堆，
歌舞升平夜不寐。
霓虹灯下人如潮，
盛世风华酒一杯。”
“哎哟，这就是凡总吧！认识一下，阿拉是对面金美林的老板，侬可是如今响彻上海滩的大人物，今晚来阿拉金美林坐坐呀，真是有文采，这就是藤藤小公主吧，早就听说了，凡总家里有个软糯可人的小宝贝，真是迷死个人！”
刚念完诗的张凡，就见到对面跑过来一人，原来是卢美琳，也是个凄惨人，老公抵押了饭店还拿了店里所有的流动资金炒股，结果全亏了，躲债的时候又意外失足摔死，原本的欠款其实熬一熬就能接着还上，但可惜黄河路本来就是个生意场，老板之间哪有什么交情，最后黯然跟着杜红根这个老情人离去。
张凡也是打了个招呼：“多谢美林姐，今天已经约好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下！下!定！”藤藤也是学着张凡说话。
说着转身进去，这也是张凡第一次进金凤凰，但这会儿黄河路上，谁不知道这凡总要和蔡司令等人庆功，这店里现在坐着的都是想来认识财神爷的，服务员也是围成了个包围圈。
卢美琳走回自己的金美林饭店，也是一脸神气。
店里领班立即过来开心问道：“老板娘，请到凡总了？”
卢美琳只是道，“宣传下去，就说这几日凡总会来我金美林做客！”
“哪一天！“这领班也是雀跃，只听这张凡有个女儿，要是有可能当个后妈也愿意呀，年少多金谁不爱，等张凡来了金美林自己说不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哪一天？自己想去！”卢美琳转身进了大招呼着来往宾客，心里却是暗自下了换领班的心，这小浪蹄子想什么她能不知道，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配不配，别坏了她金美林的生意。
那领班却是全然不知，还沉浸想象无法自拔，几多客人上前询问才惊醒，第一句就是，“这几天，凡总会来金美林！”
一堆人围了上来打听消息，这领班也说不出时间，众人只当是嘴巴紧。
蔡司令等人身家百万的消息他们可都知道的，就那京城来的大金牙都成了个百万富翁，百万什么概念黄浦江边上2栋楼！
指不定等会儿二楼包房门一关，一堆小赤佬上去听门缝的，也做着当当先信者的梦。
以张凡的耳力自然是听得到门外动静的，还不待他出门，张凡等人要做实业外贸的消息就传遍了黄河路。
但谁也没在这个时候上去打扰兴致，就连张凡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做实业谁先出牌，谁先死，大家都磨拳擦掌，想必明天一早和平饭店下面就是一群求着见张凡的人。
但谁也不知道张凡要做什么实业，也没人知道张凡在金凤凰饭店内拿出了一张字条给几人看，那是在福利院里就写好的东西。
那张纸上只有两个字，香港！
蔡司令和邮票李，虽然经历了东北事件，但是仍旧是相信张凡这个建瓴者会带他们继续走光明大道。
大金牙也是被张凡坚定的眼神，还有蔡司令、邮票李狂热的眼神打动，狠狠的点了点头，他大金牙要再赚出一个古轩阁出来！
至于藤藤小丫头只是时不时蹦出几个字，好像是在附和几人一般，专心致志解决肉肉，大闸蟹、大鸡腿、烤乳猪、大黄鱼、小黄鱼，不亦乐乎。
今日却是没有喝酒，藤藤倒是挺感兴趣的扒拉着没开盖儿的洋河大曲闻了闻，被张凡扒拉下来不高兴了好一会儿，好几只满黄的大闸蟹才给哄了回来。
回到酒店藤藤还是那么精力十足，张凡给的平板也不看了，缠着张凡要他像陈爷爷一样讲故事。
张凡没办法只得抱起来，讲了《小红帽》、《丑小鸭》，又讲了《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最后绞尽脑汁讲了数码宝贝，充满爱与信任，勇气与担当的故事，才哄得藤藤换上睡衣，盖上被子去睡觉。
哄完藤藤的张凡，来到了书房，开开窗点根烟，却是没有看到藤藤偷偷探了探头，在张凡走后悄咪咪又拿出张凡没收走的pad，小声道：“小爱同学，我要看数码宝贝，静音哦”。
懂真多！
以张凡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到小丫头的动静，他也没去管，刈族的生命很漫长，他的生命也要足够漫长才能陪着藤藤长大，要看着她凤冠霞帔的出嫁，生儿育女。
“呸！呸！”张凡往窗外吐了两口，我的女儿用不着出嫁！
但，这龙象波若一层的实力可以涨一涨了，有些事得开始做了，这个世界可不止南京路、黄河路！
要是有敢找事儿的野道士，一定让他灰飞烟灭，张凡不知道这会儿自己面露狰狞、眼神中又是那晚上的凶光。
“爹爹，宝贝！飞飞”身后传来藤藤的声音，张凡一刹那恢复正常，满脸欢喜，但刚才竟然是没有感觉到藤藤过来，也不知道藤藤有没有穿鞋子。
原来是这pad里的数码宝贝剧情，就到了天使兽进化就没了，小宝贝想看后面的剧情，果然小天使都是最喜欢小天使的！
“藤藤，该睡觉咯，不然明天起来眼睛黑黑的，像丑八怪哦！”张凡故意吓藤藤。
藤藤脸色一白，是真的被吓到了，光着小脚丫也不觉得冷，蹭蹭的跑到床边，呼哧呼哧的爬上床，自己盖好被子，朝着张凡说道，“爹爹晚安！”。
张凡只可惜刚才没录下来，等会儿等藤藤睡着了再拿着平板去找末日老哥，毕竟他片儿多。
等等！
诶！
我好像没告诉他们有藤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