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美还贴在墙边听动静,抬手指了指安格斯。
安格斯扬起礼貌的微笑,“如果你们坚定的相信队友,就不会相信这条规则,众所周知,捂住耳朵并不能完全隔绝声音,你们现在也没有能屏蔽声音的道具,这明显是在迷惑你们,看似为你们好,实则就是忽悠。”
“所以,互相多一点信任,听到什么都乖乖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好吗?”
众人听着他的话,下意识的乖乖点头。
道具又换了一波。
门口的雾渗进来一些就被向马用狂风吹出去。
他的天赋冷却是一分钟,其他道具都是拖延时间,但无法完全挡住迷雾,而他的天赋能力一分钟刷新刚好彻底清理一次。
灯光道具也换到第五种了。
有人看向毕宜,因为毕宜有个大灯泡,时效是10分钟,简直是宝贝,可惜他还在睡觉。
棒子选手韩仁英没忍住问了一句,“他还要睡多久啊?这种环境睡觉也能睡得下去吗?”
金孝珍转头瞅了她一眼,“操心好自己,别对他指手画脚。”
韩仁英闭上嘴,毕竟金孝珍带着棒子选手赢了几轮了,确实有实力,棒子也有其他有实力的选手,但和金孝珍比起来明显不是一个层次。
都是参加比赛的选手,自然认准实力至上,没有人不想有高手带领。
只是金孝珍容易突然犯病,一犯病就失控乱杀,所以大家都得尽可能的顺着她,不敢刺激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笛音。
笛音穿过门的缝隙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我听见了笛音。”
“我也是。”
“我也是。”
“我听见了有人说我也是。”
“那是我说的。”
“哦,我听见了我旁边人说话。”
“……”
夏新美偏头贴着墙,更加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诡异还是没来,这群东西看来是不打算跟我们正面刚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出去。”
安格斯认真听了下笛音,“笛音入耳,全身脏腑共鸣,脑神经共鸣,这应该是一种操控术。”
夏新美回道:“那看来这次的诡异比之前的更高级了,我们之前遇到过声波攻击,让人头痛欲裂无法行动,还有精神控制,让人僵在原地无法行动,而现在的是声波共鸣,会操控人的行为,不属于污染,所以无法被免疫和道具阻挡。”
“……”
众人听着夏新美的话,想要回应,却发现张不开嘴。
心里猛的一惊。
紧接着他们耳边的笛音变成了一道道低吟。
“天黑了,好疲惫啊~”
“身体每一处都在说好累啊~”
“周围什么也没发生,大家都很安全,不如闭上眼睛放松一下。”
“就放松一下~”
“一下就好~”
“先闭上眼睛吧~”
夏新美上前,掌心汇聚淡淡能量荧光,抬手朝柳朗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别睡,起来笑。”
柳朗猛的一激灵,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地上,抬眼一看其他人也是坐着或躺下了。
他赶紧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
众人浑身一震,大脑有片刻的清醒,但是下一秒眼皮子又开始耷拉。
柳朗赶紧爬起来,叉着腰笑得更大声。
众人顿时再次惊醒。
庄雪晴赶紧趁机大喊,“枕头。”
一个枕头出现,她躺上去。
虽然枕在枕头上会进入睡眠,但是任何力量都不可以靠近。
这样可以保证自己不被控制。
她虽然无法反击,但她希望尽可能的不在这时候添乱。
她也不想自己的手挥起屠刀砍向自己人。
秋叶趁着清醒的空档使用了一次‘反弹’天赋。
耳边低吟消退,笛音也没了。
她刚要松口气,一阵琴音传来,她浑身一颤,意识控制不住的开始模糊。
这琴音比方才悠扬的笛音更加霸道,不容抗拒。
连柳朗的笑声都无法将她唤醒。
其他人还在清醒和沉睡之间挣扎时,秋叶已经站起来,朝着柳朗身后走去。
洛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笼子将秋叶关进去,秋叶往前撞了撞,这金丝笼很牢固,又不会伤到她,挣扎徒劳无功。
几个同伴看向洛兰。
安格斯嘴贱道:“你好会玩,金丝笼呢。”
洛兰抬脚踹过去,“抽奖抽的,二货。”
安格斯身子一歪躲过去,顺势往前两步,“动手吧,不然要被围攻了。”
柳朗明显有些笑不下去了,一旦他的笑声停止,这些选手就会彻底失去意识。
到时候,清醒就是一种罪了。
此时霸道的琴音还在往毕宜耳朵里钻。
毕宜的意识本来就在沉睡,此时睡得更深。
再次飘进那个荒芜干涸的地方,这里站着无数个背影,之前只转过来五个,现在又转过来一个,这个身影衣装华丽,头戴玉冠,脚踩金靴,手拿金元宝,不难看出腰缠万贯,所以高昂着头。
就在这时,这个荒芜干涸的地方开始震动,像是遇到了侵略。
……
房间里,安格斯掏出绳子,上前将自己带的一队选手全部捆起来。
洛兰想了想,把秋叶拎出来交给夏新美自己处置,然后她去把自己带的队伍装进笼子里。
夏新美掏出之前买的镣铐给秋叶的手脚铐起来。
安格斯看到这一幕,嘴又痒了,“芜湖~这可是商城里卖的,好会玩。”
夏新美从背包里又拿出一副手铐,冷笑,“要试试吗?”
“……”
安格斯立马后退摆手,“不用了,给他们享受吧,那么多好用的道具不买,买这个,我是好奇嘛。”
夏新美用镣铐把种花家的选手都铐起来。
随口回道:“毕宜之前变身警察,没道具很尴尬,给他准备的。”
“……”
安格斯顿时闭上嘴巴。
就在这时,毕宜忽然坐起来。
紧闭的双目猛的睁开。
“弹弹弹,弹你大爷。”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浑身怨气比鬼都重。
夏新美一愣,其他人紧跟着一愣。
安格斯低声喊道:“龙大?”
毕宜转头看过去,“叫你爹呢,是想死吗?”
“……”
几人立马往旁边闪开,同时把所有选手拉开,塞到角落。
下一秒,选手们修的门轰然倒塌。
整个房间都震了震,掉落一地的墙灰。
那张单人床上已经没有了毕宜的身影。
狗子看了看床,又看了看门口,拔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