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除夕早上, 我和卫东睡醒后,在冰箱里拿出饺子煮上,过年了,仪式感不能少。
我给王森打了个电话,给姑姑拜个年, 卫东也和小饼唠了半天。
我和卫东也都换了新衣服,卫东看着我打趣道:
“ 过年好啊,小天! ”
“今年衣服是新的,人也是新的! ”
“呵呵,今天穿新衣,但也要算旧账! ”
我接了一句后,突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 卫东,出去买点鞭炮玩啊? ”
卫东看着我一愣:
“你喝了, 多大了还玩鞭炮? ”
“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和王森只能去别人家 放完的挂鞭里, 捡几个没引着的! ”
“现在有钱了,想买点玩玩! ”我笑道。
卫东也没说啥,穿好衣服和我一起下楼,找了个卖店,买了五十块的擦炮玩 。
我和卫东站在小区里的凉亭,叼着烟点燃着划炮, 享受着短暂的快乐。
没过一会,我们的放炮声,就引来了几个小孩子。
他们盯着我和卫东 ,看着我们放炮,比我们还欢乐。
“来来来, 都给你们吧! ”
我招呼几个孩子,把剩下的十几盒擦炮,都给孩子们分了。
看着他们满脸激动, 我一时间有些失神,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过了玩擦炮的年纪。
卫东看我发呆,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我:
“刚才买炮仗剩的钱拿的, 吃一个吧, 你也是小孩!”
“哈哈哈,草! ”
我接过棒棒糖,笑骂一声感叹着:
“东哥,我们似乎不能像他们一样肆无忌惮了!”
卫东呲牙一笑:
“ 我和小饼以前流浪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过年! ”
“看别的同龄人穿着新衣服,和父母一起玩,其乐融融的,而我和小饼就只能躲在废弃平房里, 用炉子烤冻得比石头还硬的馒头吃! ”
“那时候小饼问我,东哥,咱们啥时候过年能吃饺子啊? ”
我看着卫东眼睛发红, 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的人,童年的不幸,真的要靠一辈子去治愈!
我和卫东就在冰天雪地,看着这群孩子玩耍, 一直到了中午,我和卫东才赶去了满德楼。
到了满德楼包房, 喝着热茶暖着身体,等了十几分钟,包厢门被人一脚踢开。
而到来的,并不我约的客人阿明,而是带着六七个大汉的张鹏。
张鹏走进来指着我冷笑道:
“草泥马夏天,我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 终于露面了! ”
“你他妈废了我二叔的双手,今天我就给你过过年! ”
我和卫东丝毫不意外,毕竟让张鹏出来,也是我们两个故意的。
我扫量两眼, 见阿明没来, 暗暗松了口气。
“张鹏,想干咱们出去干,别影响人家做生意! ”我起身冷脸说着。
张鹏不屑一笑:
“ 外面等你, 你要是不来你就是犊子养的! ”
张鹏说完,带人走出房间,下楼离开饭店。
我和卫东也不怂, 也跟着出去。
几分钟后, 我们在满德楼后面的胡同里, 对立而站!
张鹏的手下各个掏出了砍刀, 张鹏一脸自信骂道:
“夏天, 你废了我二叔双手, 今天我废你四肢! ”
“给我废了他! ”
张鹏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大汉,论着砍刀,就向着我和卫东冲了过来。
我和卫东二话不说,拿出喷子就开枪,狭窄的胡同里, 几个大汉根本施展不开,冲上来一个倒下一个。
张鹏一脸懵逼,他得到阿明的消息, 是我约他吃饭,根本就没想到我和卫东随身带枪。
张鹏本想打我个出其不意,没想到自己失算了 。
见势不妙的张鹏,缓了缓神就要跑。
“卫东, 他们交给你了! ”
我喊了一嗓子,撒腿就向张鹏追去。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 在马路上你追我赶。
还别说, 张鹏这逼崽子跑的真快,我追着吸着凉气,感觉气管相当的难受。
不知道是老天爷帮我, 还是张鹏太紧张。恰好张鹏跑的过程,踩到一个带冰的井盖, 身子一晃失去重心,摔了个恶狗吃屎!
我跑到张鹏身边,喘了口粗气:
“你妈的, 你跑啊! ”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而张鹏看我拎着喷子 有些害怕的说着:
“ 夏天, 你别乱来,你应该知道动我的后果! ”
“我草泥马, 你动我兄弟的时候,想过后果么?”
我怒视张鹏骂道:
“李浩,志远 ,邵辉, 你让徐二麻子动了我三个兄弟! ”
张鹏一愣,赶紧解释 :
“夏天,我只动了李浩, 你说的另外两个人 ,我不认识! ”
我哪还听得进去,只当成是张鹏在推卸责任,拿起沙喷对着张鹏的肚子开了枪。
“砰! ”
张鹏衣服都被崩开花,肚子开始流出鲜血 。
张鹏捂着肚子,喘息的说着:
“ 你另外两个兄弟, 真的和我没关系 ! ”
张鹏说完, 便晕死了过去 ,而我也拿出手机打了 急救电话,并没补枪。
我和卫东汇合后,赶紧向着出租屋跑去!
……
一个小时后 ,医大二院抢救室门口。
穿着病号服,双手缠绕纱布的张国标,冲着满脸烦躁的张国辉怒喷道:
“ 你看看 ,夏天那个逼崽子, 把孩子打这样, 你还不管么?”
张国辉皱着眉头,他也想不通,他已经放我一次了, 为什么我还会对张鹏出手。
正在这时,护士从抢救室内出来,张国辉赶紧问道:
“我儿子怎么样了? ”
“领导,钢珠取出来了,但 您儿子现在急需输血! 还没脱离危险! ”
“好,抽我的血!”
张国辉说完,便跟着护士去采血站。
张国标想了想, 也跟了过去 。
护士给张国辉采血化验后,一句话差点让张国辉气死。
“领导,血型对不上, 您儿子是O血型,您是 AB血型! ”
张国辉一脸懵逼,因为他是AB型血,张鹏妈妈A型血,怎么张鹏是O型血?
这说明,张鹏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张国辉蒙在原地, 而一旁的张国标上前一步说道:
“护士,我是O型血,采我的! ”
张国辉闻言, 转头看着张国标发楞,动着嘴唇, 确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