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曹琴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撕开了，痛得惨叫出来。
白歆羽的唇角，轻轻一勾，又将她重重的往地上，狠狠一推——
曹琴的膝盖擦向生硬的地面，擦出一道道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痛……”
她痛得眼泪直流，又怕白歆羽再攻击上来，堪堪就拖着身子，不断的后退……
白歆羽却大步一跨，走到了她身后，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问她，“阿姨，你真想回乡下么？”
“我……我想。”
曹琴满脸泪痕，痛苦的一张脸扭曲着，按在地面上的双手，紧紧的攥了拳。
她忍着。
她只能忍着。
这是在白家，她对白歆羽一点儿还击之力都没有。
有那么力气，也不敢有那个心。
不然……
白振荣会第一个过来弄死她！
“那好啊，我答应你。”白歆羽一把松开她的脖颈，轻轻启唇，就道。
正痛哭的曹琴，一下子滞住了。
抬头看去，就见白歆羽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睨着自己。
此时是上午，细碎的阳光，透过树枝，晃动到白歆羽的脸上，她看不清白歆羽的表情……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试探着，要探知白歆羽的情绪。
“真的。”
“那阿姨太谢谢你了。”曹琴听见她点头，一下子匍匐扑到了她脚边，喜极而泣的流眼泪。
然而……
白歆羽却抬了脚，将她狠狠踢到一边，唇角冷硬，“只要你让白晚晴，替你受过，我跟你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一听到白歆羽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曹琴就被刺激的大叫，“你想让晚晴留在白家当佣人？白歆羽你是不是疯了？！”
“既然你不想做，那就让她替你啊。”白歆羽淡淡的掀唇，语气里都是冷漠，“当初你拿着我妈的解药，不也是这么要求我的么？怎么，搁到自己身上，就觉得受不住了？！”
曹琴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
报应！
这都是报应啊！
“不可能！晚晴绝对不可能当女佣！”她疯狂的大叫，抗拒的不行！
她不想在白家当女佣，就是因为，做佣人，就等于成了最下等的人，完全失去尊严。
这么多年，她苦心钻营，才坐稳白太太的地位，已经养尊处优惯了。
哪里受得住，当佣人的苦……
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是个人都受不了。
更何况是，从小被她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白晚晴呢？
“那她不当，就让你来当喽。”白歆羽冷冷的睨着她，“如果你还想要，白晚晴保留住最后的体面，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
曹琴绝望，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一双眼恨恨地瞪向她，“白歆羽，你就是小人得志，要不是你有个厉衍爵撑腰，你什么都不是！”
她恨死了白歆羽，恨死了厉衍爵。
要是能让她找到机会反扑，她恨不得一口咬断白歆羽的脖颈！以解此恨！
“我小人得志，那你以前是什么？”白歆羽冷声反问，“你不过是乡下出来的粗野女人，我妈是赵家的千金，你为了过上舒适的生活，昧着良心，去勾引一个有妇之夫，还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货？！”
“什么叫勾引？”曹琴大声道，眼中恨意浓烈，“我跟你爸那是情投意合，他跟赵瑜在一起是度日如年，我帮他从痛苦的家庭生活里解脱出来，有什么不行？！”
闻言，白歆羽冷笑一声，“你说得对，你是没有把白晚晴教好，你三观歪，抢别人的老公，现在也教着白晚晴，给厉衍爵下药，抢我的老公？”
“……”
曹琴的罪行，被白歆羽揭出来，人直接哑了下。
“我跟我妈的东西，是有多香，竟然劳烦你们母女俩，这么努力的惦记！”白歆羽嘲弄地道，“连下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当初你对白振荣，该不会也是用这种下流手段吧。”
“你、你胡说什么……”
曹琴被噎得不行。
白歆羽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像真的见过一样。
她怕了。
白歆羽就死死的盯着她看，成功捕捉到她眼神里的心虚……
果然……
她猜的没错。
白振荣本来就心术不正，曹琴手段又龌龊，这一对恶心的狗男女，把赵瑜的一辈子都给害了！
像曹琴这种女人，就该下地狱！
她的眼神一厉，猛地掐上她的下巴，手劲凶狠，“曹琴，我警告你，你在白家做佣人，最好安份一些，别想耍什么花招！”
“要是被我知道，你还搞什么事情，我会把你的头皮撕掉！要你受尽折磨，痛苦而死！听到了么？”
曹琴对上她的冷眸，害怕地全身颤抖，嘴唇哆嗦的不行，“听、听到了。”
眼前的白歆羽，就是个复仇的魔鬼。
“很好。”
说完，白歆羽松开她。
曹琴直接瘫倒在地上，头上的冷汗浸湿了大片的头发，头发就湿漉漉的贴在她的头皮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就派你先打扫狗舍吧，我爸看你变得这么勤劳，一定很开心的。”
白歆羽看了一眼墙边的脏兮兮的狗舍，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抬起脚离开。
……
“妈，你怎么在做这个！”
白晚晴刚刚回到家里，就看到曹琴，灰头土脸的蹲在狗舍里打扫。
她焦急走近，发现脚边有狗屎，立马嫌弃的一个后退，捂住口鼻，“妈，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出来吧。”
曹琴看到白晚晴来了，原本憋屈的眼泪，立即落了下来——
“晚晴，妈现在是白家的佣人，这些活计，都是白歆羽吩咐的……”说着，她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楼上，“现在估计你爸，已经拿到了厉衍爵的几百万了。”
“爸爸怎么可以对你这样！之前不是说好回乡下么？！”白晚晴气愤的不行，就要把曹琴拉出来，但当她看到，曹琴袖子上的污秽，连忙就缩回了手。
曹琴看着她嫌弃的反应，泪水更是哗哗留下，她气愤的一把将白晚晴推开，“你个白眼狼，现在连你妈都嫌弃了，你知不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你，才愿意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