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序十分谨慎地先抿了一小口。
嗯,是茶的味道。
幽紫玄玉里传出了魏良序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紧接着,魏良序一仰头,一滴不剩,把杯子往铁牛还没收回去的托盘上一放,“再来一杯。”
铁牛:……
于是,铁牛就这样木着脸,在魏绣绣一脸疑惑的注视中,来来回回地在茶室和书房只见穿梭。
这老匹夫不会是猜到我在他的茶杯里加了东西,故意折腾我的吧?
铁牛内心的语气异常滑稽,气愤又心虚,小茶幼听了都捂着小嘴傻乎乎直笑。
终于,在铁牛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之后,魏良序才终于只抿了一口茶就放下了杯子,拿起旁边的毛笔便在一旁写了起来。
写写停停,思绪难理。
铁牛看着魏良序紧蹙不展的眉头,眼睛轱辘一转,再次试探着问道,“老爷,您是不是头疼啊?”
魏良序拧着眉,斜了一眼今日格外呱噪的铁牛,倒也没恼,只是长叹一口气,“是啊。”
这小厮这么一问,老子头还真是挺疼的。
说完,魏良序便继续将目光落回桌案之上,整理思绪,重新提笔书写了起来,丝毫没看到铁牛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双目瞬时的一亮。
屋外院子里,三颗凑在一起的圆脑袋也兴致勃勃地看着玉石里的画面,同样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老爷您怎么头疼了!”
只听铁牛瞬间爆发出一声鬼哭狼嚎,不仔细听都要以为他喊的是“老爷您怎么死了”呢。
魏良序当即就被铁牛给镇(吓)住了,惊恐地看着这个人,俩眼瞪如铜铃。
铁牛见魏良序感动的目光,立马嚎得更大声了,更加的情真意切:“您以前从来没头疼过啊!太奇怪了,小的这就给您请人去!”
魏良序:……??老子哪天不用头疼了?!
这话,知府大人吼得异常气愤。
当然,只有门外的那三只听到了。
魏良序气急败坏的语调从幽紫玄玉里传出来时,铁牛义愤填膺的气愤声音也随之传来:
“小的这就去找婴息大师来帮您瞧瞧!”
不等魏良序反应,铁牛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并且朝外头大喊一声,“来人,老爷忽然头疼!快去请婴息大师过来瞧瞧!”
这声大喊可吓了外头偷偷捂嘴笑的欢的仨人吓了一大跳,多伏“嗖”地一挥手,就先把仨人隐去了身形。
可铁牛却只是走近门口这边喊了一声,并没有开门出来,而且灰青玉石里的声音与门里铁牛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门里的铁牛和魏绣绣父女俩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喊完之后,铁牛就再没了什么声音。
院子里也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一个小厮前来或是应声。
三个人面面相觑。
小茶幼疑惑地仰头问哥哥和多伏爷爷,“铁牛叔叔刚刚在跟谁说话呀?是跟我们嘛?”
小奶兽仰头嗅了嗅,奶声奶气地说,“院子里只有我们三个在呀。”
魏白湛对上小妹妹天真单纯的小眼神儿,扶额无奈,温柔地把小妹妹的小脑袋一摁,让她继续看着玉石里的情况。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