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少强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那这样的话,还有点风险啊。”
风险当然是有的了,这世上做任何事都不会有百分百的保证,总是风险和挑战并存的。如果在以前,我听到这样的质疑,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找机会辩解到对方点头为止,不过现在有点荣辱不惊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心中有数,自然不会执着于眼前的点点滴滴质疑。
我说:“嗯,确实是有了。少强,你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也很实际,你说我们项目像不像是大象骑单车?”我先说一半好了,我怕龙凤哥又叽里呱啦的毫无保留的将公司一些机密爆了出来。
他的小舅子对这个比喻不能理解:“凡哥,大象骑单车?我还真的不明白什么意思。”
康少强也没出声,只是嗯嗯两句。他也不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对他有点保留,或者是蛇与草绳的感觉吧!似乎有点潜意识的那种保留。
龙凤哥应该也是不太懂,但是他懂的是维护着我的言论:“哎,你不明白没问题,待会儿你就明白了。”这句话他说出来之后,我觉得略有不妥当,但我看到康少强表情并无变化,眼神也没有波动的时候,我知道他并不介意龙凤哥的说词了。不过,解释还是要的,他不明白我不能就因为他不明白而在名词解释上欺负他。
我说:“大象骑单车的意思有两重:一是只要骑上单车,就一定稳稳重重,不会摇摇晃晃;二来就是大象骑上单车后,要下车,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康少强听了,沉思了一会儿:“嗯,有道理。好像油井啊,或者钢厂和玻璃厂一样,开工后就不能熄火,不然损失就大了。不过你这个项目有点不同,起码可以在建设后就专营啊,一个截然不同的阶段。你看看我的春暖花开和山腰的那酒店,建设和装修和最后运营还是分开的啊!唯一不分开的就是我,项目经营者,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我在看着,所以我会有类似的感受。哎,龙凤哥,有喝的吗?还有,有吃的吗?”
龙凤哥一听,明白个中意思,便站了起来:“好,我去拿吧!要什么小吃?”这个意思也是很明显了。
康少强便对他小舅子说:“你也去帮忙拿一些吃的过来吧!”
他小舅子说:“他拿就可以了啊!”一副死跟到底的样子,好像康少强就是某个超级富豪而我是绑架他的人一样,正准备和我较量。
康少强说:“叫你去拿就去嘛!”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他小舅子这才怏怏起身。
等两人走远了,他问我:“有保留?”
我看着他:“靠,这样也知道?”
他嘿嘿一笑:“毕竟是老同学啊!有啥不知道的。我得向你说声对不起,毕竟之前抽资让你手忙脚乱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还来啊?还来的话,我就告诉你,其实这不算坏事,锻炼了!你想想,如果一开始就这么顺利,那么到了现在才出问题,毫无预警的,可能就真的大象下单车,扑街比安全下车的可能性大多了去了。”
康少强说:“哎,话说回来,刘小玲这次来,是之前我和她沟通时候有说过你的下一个项目的事,她也想加入。”
我点点头:“我知道。她说了。”
康少强有点惊讶:“哎呀,这个小铃铛,对我也这样说,对你也这样说,来了个双重保险。看来你的项目还是挺有市场的啊!”
我再次点点头:“当然啦!现在这项目出了点小名声,大伙儿排队送钱过来啊!”
康少强指着我:“好啊!你膨胀了不成?”
我拍拍自己的肚皮:“当然啦!你看看它!不膨胀?”我转了一种语气对他说,“嗨,就只能在你面前扮一分钟野好了。下一个项目我还是当是这个项目的延续,只是在财务上分开而已,人马依然。”
他说:“有时间表吗?”
我摇摇头:“哪有?!资本说了算的,我说了不算!人员就有时间表!”
康少强问:“资本说了算,这没错。万一资本说下个月就开工呢?”
我又摇摇头:“那我就不玩了。”
他愣了一下:“不玩?不是说资本说了算吗?”
我说:“资本又不是笨!现在这个项目还没正式运营,有谁会冒险呢?起码看到这个项目的良好前景后才会确定吧?”
康少强说:“我急呀!我也是资本不错吧?我先来!能不能想成立项目公司?这回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被动了。这么吧!我至少占25%或者以上,具体的项目资金你再测算,之后补齐。我现在先打200万给你做启动资金,至于这资金你用到哪里去,我不理。哦,上次100万真不好意思,所以这次就打200万,我不要你签什么协议之类的,老同学,我相信你。”
我笑了:“你这么说,果然是真的送钱过来啊!说真的,不是厦门项目不启动,不启动就不启动,大不了不玩。我刚才说的,是现在项目大象骑单车,有点犯难。所以我的心思都不能完全分开放在其他项目,你以为是影视剧里的超人主角啊,万能的游刃有余,这是现实社会,我也是俗人,一时间,臣妾做不到啊!”
康少强说:“我都大概知道你项目的情况啦!我先打200万给你,你用到哪里去,你的事!我就想下一个项目。到时这200万你再挪到下一个项目也没问题。至于你刚才说的悬崖项目的水库餐厅或者火车主题项目,我考虑一下,我也有意思入股,你要给我资料。如果我考虑清楚了,入股的钱我另外出,不含这200万在内。”
我说:“说真的,我现在真的缺钱。前几天才和股东聊天,结果一聊,二话不说就打了300万过来。今天你又自动上来200万,嘿嘿!我连PPT都不用就来了500万啦!”玩笑的语气这个时候说出来,没毛病!
康少强说:“哦!我相信。对了,我想和你有个预定。”
“什么约定?”我问。
他说:“这个约定就是:从今天开始,有啥事,我和你的目标一致,战线一致!任何事情都不会像上次那样撤退。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是吧?”
我举起手:“给我一个五!”
老同学的手就在下午依然灼热的阳光里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