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敢问方师,这铸剑山庄的贡献点有何作用?”
“这会有空,便都跟你说清楚。”
“铸剑山庄不养闲人,便是你们入门的第一课,所谓的贡献点便是弟子对山庄的利好之处。”
“它带来的回报也是非常可观的。”
“武碑经是整个燕国修行知识的来源,你都可以在藏书阁用贡献点换到,且是十分私密的事,不可赠与旁人,旁人亦不许威逼于你得知。”
“届时,你自己去体验过便清楚了。”
“除此之外,贡献点还能请老师替你解除修行路上的疑惑,不管师兄还是老人,只要修为在你之上尽可解惑。”
“除非找不到人,不然是不许拒绝给师弟、学生解惑的。”
“当然,这小灶花费的贡献点是偏多的,一次最少5点,若是有所求,最好多准备一点问题。”
方大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给出的信息却十分重要。
总之,贡献点取代了银两,有了它,在铸剑山庄什么都可以得到。
而据他所知。
和他同一批次的新人弟子们在矿场工作一个月,也只有一粒胎息丸的回报,压根没有贡献点一说。
顾青的起步已是领先不少。
按照他的消化速度,一个月最多服用三枚,还剩九枚可做交易之用,毕竟是过硬的修行资源,价值还是挺高的。
一个月炼三件法器而已,也就六天即可完成。
其实按照这次炼制法器的速度,一天就够了。
但修为不够,耗费的胎息好恢复,消耗的神识恢复起来慢了太多。
这般盘算一下。
若是还想继续积累器道点,将天寿加到极限。
一个月中起码有一半是在炼器和恢复。
另一半便留在修行上。
并且刚起步很多法器的炼制还不熟悉,可能会消耗更多时间,这也是一位炼器大师必须经历的过程。
有胎息丸这种资源,九品筑基的最后一步先天胎息的修行根本就不慢,更别说顾青还有朝霞紫气策这种辅修功法。
饶是将时间都花在炼器上也是不亏的。
从方师这里弄明白贡献点的作用,顾青便告退了。
谁知道来报個到都快两天了。
门外。
顾青刚一出来就看到陈尹靠在廊桥的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细木棍,显然已是无聊至极。
“呦,顾师弟不赖嘛,年纪轻轻就已是入品炼器师,和燕国王室那位女娃子差不太多嘛。”
“入品炼器师?”
顾青疑惑了一下,又想起在他前面那位,没想到也是一位能炼法器的天才。
“是啊,炼器师亦有品级划分。”
“九品炼器师,便是炼制的法器,其上八品灵器、七品法宝。”
“铸剑山庄内,入了品的炼器师不下三百余人,泰半部分只能炼制五纹以下的下品法器。”
“不知顾师弟是几纹?”
顾青想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陈尹虽然是在替方师看门,但来历绝对不简单,这点从他说话的口气便能察觉。
“三纹。”
“嚯!可以,方大师可有收你为入室弟子?”
“未曾,只言可解惑,不可传法。”
“这样啊,那便走吧,我带你去炼器阁的庶务堂,能发布炼器任务的基本都是八品真修,入了炼精化气的境界。”
“那些人手里好东西可不少。”
“得之一二,也能让你少走许多弯路。”
“那就麻烦陈尹师兄了。”
“客气了。”
路上,顾青又问了下月俸的事,得知炼器阁这边居然是提前领一个月的,按照上头的说法,先给报酬才能激发下面的人做事的热情。
顾青表示非常赞同。
便顺路去了趟功禄堂,出示方师给的新令牌,顺利领到了这个月的报酬。
胎息丸用白玉瓶装着,一瓶十二丸。
贡献点则标注在令牌上,三层的小型机括转盘,上面标注了一圈数字,由内而外数,指针指向几就是几。
最高999。
这种方式顾青还疑惑会不会容易弄乱,毕竟手拨一下,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但这玩意在功禄堂也有记录。
要是对不上那就完犊子了,基本上跑不脱的。
等顾青到了庶务堂才发现,这里的炼器任务有一半来自铸剑山庄,四分之一来自燕国十二州的名门世家。
还有四分之一居然是从百越山来的。
这就说明铸剑山庄和百越山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甚至离的也不会太远,否则光是来回就是个麻烦事。
“金光罩、赤练剑、无定飞环、斩妖剑、云霞法衣、飞空竹叶、净灵壶…………”
种类之繁多令顾青咂舌。
铸剑山庄,包括顾青擅长的都是金石器道,便是从铁石金属之流炼制法器。
但炼器并非只有这一种流派。
还有草木器道、血骨器道、先天器道等等……金石器道属于最为多见和普遍的流派,会的人也最多。
其又能分为大众的火炼法。
小众些的水炼法,以及更偏门的雷炼法,炼器之道博大精深,和丹道、阵道、符道共称道艺四绝天。
算是数百种中最广为人知的四种,修行一途,处处都有用到。
甚至一些修为高深之辈,会同时涉猎四种道艺。
顾青一个月能接三个炼器任务。
材料由炼器阁提供,他提供技术,按照方师的说法,只要没有产生亏损,原材料上供应绝对充足。
可说是这么说,人家给了报酬,还是得赚的,否则凭什么请他做?都变成他的火耗,未免太过份了。
“顾师弟可有心仪的选择?”
“这次为兄陪你走一遍流程,下次便是你自己来了。”
“顾青明白,多谢师兄了。”
“就这几个吧。”
“赤练剑、风行剑、破空剑……都是剑器?”
“在下颇为擅长炼剑,成功率最高,初来乍到还是稳妥为上。”
陈尹赞叹道。
“师弟做事颇有章法,想来在修为境界上也是如此,走,去找宴管事揭了这三张榜文。”
“劳烦。”
等处理好一干杂事,又是一日过去了。
这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察觉到时已经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