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准备后事,张道长,您可不能开这种玩笑。”一听张道长这话,余兆安老脸顿时一白。站在旁边焦急等待的余皓母亲刘素芬,更是眼前一黑,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要不是苏铁及时上前按压她的穴位,恐怕会直接晕过去。就连向来沉稳的余皓,此时也是浑身发凉,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见此情形,周得生再次上前,苦急声道:“张道长,您道法高深,可千万要救救我昕儿侄女。”说着话,他将手里的理查德米勒手表摘下来,放在了张道长身边。张道长扫了一眼,这才淡淡笑道:“罢了,看在你等还算有诚意,那我便救她一命。”不等余兆安等人开口,张道长沉声道:“把她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时间,给我报一下。”“一九九四年九月四日,具体时间……大约是早上六点钟,可能会有些误差。”余兆安略一思索,快步上前回答道。张道长微微点头,掐动了一下手指,才道:“年干支为甲戌,本命元神为癸水,出生于申月,为正印格,六神旺度,为一阳年阳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说完,他再次抬头将余昕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目光落在余昕胸前的红宝石项链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见状,余兆安急忙问道:“张道长,这条项链是我从国外一场拍卖会上拍到的,据说是王室之物,价值不菲,有什么问题吗?”“呵呵,余小姐五行木旺缺金,日主天干为水,生于冬季,必须有木助,但忌火太多,而红宝石五行便属火,因此不宜佩戴。”张道长捋着胡须,淡淡说道。听到他这话,刚刚回过神来的刘素芬忙上前,急道:“张道长,听您的意思,我马上把她这项链收起来,是不是她的病就能痊愈?”“收起来?”张道长脸色顿时一变,冷声道:“这红宝石早已凝聚滔天煞气,如今有她身体压制,暂时只是影响她一人,若是收起来,甚至会影响你全家的气运,不出半年便会家破人亡。”他这话一出口,余家四人顿时面面相觑,尤其是余兆安夫妻俩,更是吓的脸色一阵煞白。“那……那可怎么办?”余兆安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花费巨款给女儿买的宝石项链,反而成了致使女儿险些丧命的凶物,心中顿时无比的自责。张道长略一思索,皱眉道:“罢了,看在你余家的确有诚意,便将这红宝石交给我,我免费帮你家驱煞。”“那就多谢道长了。”听到张道长这话,余兆安心中顿时一喜。当即,刘素芬急忙上前,迅速将那女儿余昕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摘下来,便要递给张道长。“等一下。”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忽然从众人背后响起。回头望去,就见苏铁正一脸玩味的望着张道长,眼神中充满不屑。其实一开始这张道长说的头头是道,他还真被糊住了,毕竟有些人的疾病,的确与风水有关,直到对方将注意力集中在那红宝石项链上,他才发觉情况不对劲。就这种套路,他已然见过太多次,先是危言耸听,告诉你身边的贵重物品对身体有害,接着再假装不情愿的帮你处理,其实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几年前,他奶奶便被这种骗术骗走了一对玉手镯,最后报警才找了回来。想到这,苏铁冷冷一笑,不屑道:“张道长,你到底是想驱煞,还是想私吞这宝石项链?”“你……你说什么?”张道长眉头立刻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苏铁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接着起身来到余昕身边,轻笑道:“刚才我给她诊断过了,她之所以厌食,是由于脾胃阴虚,失于濡润导致的,胃喜润而恶燥,阴虚而胃腑失濡,受纳,腐熟功能失职,自然而然便会厌食。”“什么阴虚阳虚,我听不懂,总之她的病,就是这红宝石项链所害,若是不听我的话,三日之内她必死无疑。”张道长哼了一声,大声叫嚷道。听到他这话,余兆安一家顿时又是一阵紧张。周得生也是十分急切,忙上前,大声道:“苏先生,你好歹也是一名医生,怎么一点仁德之心都没有,张道长正在给我昕儿侄女治病,你在这冷嘲热讽什么?”“呵呵,我正是有仁德之心,所以才不愿看到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耽误病人的病情。”苏铁冷哼一声,接着顺势探了探余昕的脉搏,继续道:“她面黄少华,皮肤失润,舌红少津,脉细数,正是脾胃阴虚的症状。”“苏老师,那依您看,小女的病,可否医治?”看苏铁说的头头是道,余兆安忍不住疑惑问道。苏铁微微点头,淡笑道:“很容易,只要服用我开的药方,便……”“罢了,既然你等不信老朽的话,那老朽也无话可说,不过可惜这孩子正值大好年华,却要被无知家人所害。”不等苏铁的话说完,张道长连连叹息一声,当即便要起身离开。听到他这话,余兆安夫妻顿时急了,刘素芬更是急忙上前,拦着张道长,急切道:“道长,您可不能走,千万要救救我女儿。”“呵呵,其实刚才我便看到,她命里注定有此一劫,我本不该逆天行事,如今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喽。”张道长讥讽一声,随即将罗盘收入口袋,便往门外走去。看到这一幕,刘素芬顿时更是急切,忙望向余兆安,大声嚷道:“老余,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拦住张道长,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闻言,余兆安也来不及细想,迅速上前,拉着张道长,苦涩道:“张道长,我女儿命悬一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呵呵,我说了,我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张道长冷笑一声,目光似有似无的扫了苏铁一眼。“道长,您道法高深,要是连您都无能为力,那我们还能请谁?”余兆安急切道。这时,周得生上前,沉声道:“老余,你还没搞明白吗,不是张道长不想救昕儿,是这小子冒犯了张道长。”说完,他冷冷的扫了苏铁一眼。听到他这话,正站在一旁焦急的刘素芬立刻会意,当即瞪了苏铁一眼,大声道:“老余,他是什么人,还不马上把他赶走?”“妈,他是我们学校的苏老师,也是中医界的名医,是我专程请来给姐姐治病的。”余皓迅速上前,解释道。“什么苏老师,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马上让他走。”刘素芬急声呵斥道。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女儿可是她的心头肉,要是出点什么事,她实在无法接受。看到这情形,张道长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望向苏铁的眼神中,更是颇有几分胜利者的姿态。苏铁也没在意,只是淡笑道:“张道长,你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是怕被我拆穿你的骗术?”“竖子,你说什么,莫非欺负老朽年纪大,不敢与你动手不成?”听到苏铁的话,张道长脸上笑容瞬间收敛,眼神中迸出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