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程,众人来到王家庄前。 只见庄前那一处打麦场上,竟然有壮汉在风雪里,舞着枪棒,有十多个庄客,齐声喝彩。 王伦看这壮汉,气势凌冽,枪法沉稳。 顿时来了兴趣! 这王有金有些手段! 王伦这一年多来日夜不辍地学习枪法,又得崔道成、栾延玉等人的诸多指点教会,不免看了技痒。 叫周通取出自己的精钢抢。 “这汉手下有真章,我去会会。” 王伦提枪下马,步伐沉稳,使一招八步赶蝉,往那汉前来。 “好汉,一个人寂寥,小可陪你耍一耍。” 吴用看王伦下马前去,急道:“哥哥不可...” 周通道:“军师别担心,哥哥枪法在我之上。想来哥哥这些日来愁苦,且让他耍一耍,我在旁边看护。” 提着自己的走水绿沉枪也下马,赶过去。 栾延玉道:“都有我的,军师勿忧。” 那门口一伙人,正看的热闹,突然看一英气青年挺枪从后赶来,先抢攻教师,早已进庄内禀报。 王伦枪出如龙,如春雷不及掩耳。 那汉看到这白衣之人气度不凡,脚步沉稳,枪法迅猛。 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叫道:“来的好!” “好汉,来来来!” 王伦连绵招式一招接着一招,走雷霆之势,枪法如化春雷滚滚,激斗不停。 那汉枪法五正八隅,使出的枪法扑点拨舞花,划去王伦连绵攻势,反手为攻。 “也吃我一枪!” 王伦也道:“来的好。” 二个人在风雪里,使出各自的枪法本事,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把看的众人都惊呆了。 转眼斗了二十余和,不分胜负。 又斗了数回合,庄内闪出一人,提着长戟,急急奔来。 “哪里来的人,敢来俺庄上撒野?“ 未见人,已闻声,话语未了,人已经扑了进来,就要来助阵。 周通看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崔道成打败得李瑀。 可李瑀并不识周通。 周通拦住大叫。 “你那汉子,休要二个欺负一个,俺来会会你。” 周通等人这几个月被王伦逼着跟自己一同学习枪棒,又多与王伦对练,枪法早已今非昔比。 “哪里来的毛贼,也敢给爷爷动手....你...” 李教头还是依然心高气傲,这周通也不是吃素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李教头自上次吃了亏,也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使出十分本事。 四个人风雪中拼斗,寒光融入漫天的飞舞! 王伦慢慢沉醉在枪法之中,一来自己刻意克制内心,隐藏杀戮! 每日里早起练武,每日各种山寨规划、晚上又要教习诗书,画地图、草图等,每日睡眠又少,内心是寂寥的。 二来,自己与山寨头领喂招,大伙始终放不开手脚。 今日得此机会,王伦早耐不住,枪法使出来,一招连着一招。 那汉子先是敬佩,慢慢发现这人枪法连绵不绝,走的刚柔并济的套路。与自己的枪法殊途同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旗鼓相当,也激起斗志,要一心胜这白衣青年。 使出枪法,搕、挑、崩、滚、砸、抖、缠、架、挫、挡。 风雪中斗得众人眼花缭乱,惊得众人连呼赞叹。 周通瞅着间隙,看王伦与那壮汉都十分勇猛,越战越凶,心中胆怯。 卖了一个破绽,跳开圈外。 “李教头,切不要动手,我有话说。” 李教头听这一人喊着自己。 “你识得我?” 周通道:“都是一家兄弟,咱们都不要打,俺哥哥现在缠斗的紧,先去看护,不可坏了俺哥哥。” 李教头收了枪,众人都紧跟前去。 再看场中二人,枪法凶猛,二人都进了无我之境,忘了生死。 “他们二人武艺相差不多,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可如何是好?” 庄内这时呼啦啦的一伙人都带着器械都出来助阵。 周通识得是为首的是李丰、王员外,先道:“先来掠阵。” 李丰识得是周通,又看场中是王伦。 滚将过来,要去拨开场中二人。 李教头眼快,拨开李丰。 “他二人无我之境,不可前去,我们先掠阵。” 二人又斗了二十余,王伦心有所悟。 想自己创立梁山,如履薄冰。武艺,崔道成可以算是一流,可大宋人才济济,崔道成的武艺有点不够看,周通更不用提,韩伯龙有力气,也无名师指点,三阮是水军,斗将武功就显的稀松平常。真遇到高手,梁山之初只能靠数量碾压。 祝家庄更是集合了自己所有的底牌,谋划全部的心血,用了自己全部的战力组合,其中凶险,底牌尽出,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王伦内心其实很憋屈。 王伦逼着自己,也逼着众位兄弟,能用的资源,把崔道成和邱小乙都榨干。王伦的危机感其实很强,这一次出行,又特意把把周通等三个年轻可塑造的人带在身边,好加以监督,叫栾延玉好好培养! 风雪急,人情恶! 王伦从酒店杀出升天,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义无反顾,没有后路。 枪法如心,心有所悟,枪出入龙,飞龙在天,有往无生。 王伦大喊道:“着!” 那汉也大喊道:“破!” 二人伫立风雪之中,气息磅礴! 胜负已分。 周通大急,扑身上前。 “哥哥!” 只见二人风雪里,全身滚腾腾散着热气。 王伦长枪横立,那壮汉的长枪寒芒如冷泉寒星抵着王伦喉咙,仅一寸之处。 阮小七、韩伯龙也抢将过来,吴用手掌之中多了一条铁链。 栾延玉看二人都有分寸,悄悄放下手中飞锤! 众人看了这个阵势,都心道:“哥哥输了。” 王伦摆一摆手,止住众人。 “壮士,好枪法。” 那壮汉收枪挺立,失落回道:“是我输了,好汉好枪法,敢问姓名。” 众人却才看见,那人衣服下摆已经破了一个角。 周通这才扶助王伦,喜笑颜开。 “哥哥赢了,我就说哥哥怎么会输。” 王伦笑道:“今日好生痛快,叫兄弟们担忧了。” 李丰扑地跪拜。 “哥哥,来此,如何不提前说知?” 王伦把李丰扶起道:“你还是如此不经事,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跪拜?” 李丰被说得脸红。 支吾道:“这些日来夜夜思念哥哥,如何不能跪拜?” 王员外走向前道:“风雪正大,这里不是耍处,众人都去庄内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