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进医院已经给苏巍整出心理阴影了，当改善身体素质的提示响起时，苏巍慌的一批。
不过，兴许是苏巍的身体素质早已接近极限，这一波言灵强化所带来的反应，并没有像上次那般离谱。
增强是肯定有增强，否则不可能生成言灵词条。
想了想，苏巍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有点恐怖。
超越人体极限的身体素质，配合上全身都是兼具爆发力与持久力的粉色肌肉，回头长期服用大力金刚丸再强化一波……
这大概已经脱离了“人类”能够定义的范畴了吧？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类是有极限的，我踏马不当人啦！！！
……
言灵已经生效，从口袋里的丹方到手里的丹丸，已经完全变成真正的大力金刚丸了。
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苏巍也没有避讳，把手里的丹药丢进嘴里，嚼吧嚼吧就吞了下去。
这次苏巍吸取了黑玉断续膏的经验教训，没敢胡来。大力金刚丸的主要成分是面粉，添加了人参，灵芝之类大众熟知的药材。为了调味，还加入了蜂蜜和少许苦瓜汁。
将成型的丸药七蒸七烘，便可获得成品大力金刚丸。
一颗药丸吞入腹，几息之后，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涌出，流向四肢百骸。
在丹药的作用下，苏巍感觉自己就像一张拉满的长弓，浑身肌肉都处于蓄势待发状态，硬邦邦的。
大力金刚丸的药力不仅仅增强了机体的爆发力，同时也在缓慢改变苏巍的体质。
这种状态下，唯一的负面影响就是血氧消耗加快，而外在的表现，就是苏巍的呼吸变得粗重。
“这药……”
苏巍被这不靠谱的言灵系统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或许这一次怨不得言灵。
大力丸在公众印象中的效果深入人心，更何况，苏巍解释中大力金刚丸药效，简直太对症了。再加上不少乐子人在弹幕中带节奏……
总之，苏巍尬住了。
“小影，去帮我倒杯水。”
“哦。”
杜小影不疑有他，依言倒水去了。
苏巍暗骂一声，飞快调整了下坐姿，整个人却陷入惆怅之中：这药，还能卖么？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大力金刚丸的隐藏效果，到底算不算副作用，苏巍说不清楚。
但这个例子却给苏巍提了个醒。
既然言灵在调整大力金刚丸的时候，会根据公众认知来认定未注明的药效，那以后一些带有副作用的药物，或者带有副作用的药名，苏巍都不能用了。
只是……
按照沈浩宇那边的临床结果，黑玉断续膏并没有苏巍所说的副作用，即使是八九十岁的老头老太，用黑玉断续膏治疗也不会出现负面反应。
这又作何解释呢？
为什么大力金刚丸的隐藏功效能生效，而黑玉断续膏的副作用不会生效呢？
苏巍捏着眉心想了会儿。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大力金刚丸的隐藏功效是在言灵生成前就根植于公众认知中，所以能生效。要么是因为言灵不会将副作用作为隐藏特效，植入药方。
言灵没有说明书，也不是有问必答。大多数情况下，它的作用机理都需要苏巍自己去探索。
这点才是最蛋疼的！
杜小影是比较会过日子的，或者说，女孩子的生活状态一般都要比男孩更精致。
厨房里摆着两个壶，一个烧水的，一個恒温的。将烧开的水倒入56度的恒温壶中，这样随时都能喝到温度合适的白开水。
一大杯温水下肚，苏巍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杜小影。
“给，你要的圣诞节礼物。”
白色的包装是某种可降解塑料袋，袋子上某个超市的logo清晰可见，一入手，一股廉价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杜小影解开袋子，偷偷往里瞧了一眼，见里面尽是些指甲盖大小的泥丸，便明白里面应该是苏巍刚刚提到的大力金刚丸。
一时间，杜小影都要以为苏巍刚刚对弹幕解释的药效，实际都是说给自己听的。
东西是好东西，但是……
“什么呀，这包装也太敷衍了点吧。”杜小影轻声嘟哝了一句。
我姑且当你之前说“不过圣诞”是在逗我，但是，路边随便找家店包装一下礼物也不过几块钱，你拿个塑料袋……
钢铁直男，一眼定真。
苏巍不用上班，也不上课，早就忘了日子了。要不是杜小影提醒，他都不知道今天是圣诞。
不过，这不妨碍他嘴硬。
“懂不懂手工DIY礼物的含金量啊，买的包装盒能比么？”
杜小影怔了怔，旋即脸上挂上了笑容：“好嘛，是小影不对，谢谢苏巍哥哥。”
苏巍轻哼一声，直播间的观众居然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傲骄样。
“这药你先吃着吧，总没坏处。我还有点事要忙，先回去了。”
顺手在直播间又发了个红包，苏巍这才起身离开。走到房间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先别告诉你哥，回头我会跟他讲的。”
说罢，便关上门，只留下杜小影一个人犯迷糊：为啥要瞒着杜雨笙？
不多时，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杜小影这才回过神。
关上门，刚踏进电梯，苏巍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沈浩宇，苏巍明白，这家伙肯定派人监视了杜小影的直播间，而且似乎优先级还挺高的。
“哟，宇少，刚出门你就来电话，整挺巧啊。”
似乎没有听懂苏巍话语中的揶揄，沈浩宇答道：“这不圣诞了么，托苏帝的福，让哥哥我大赚一波，于情于理都得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刚巧，我这几天准备来夏京办点事，有没有空一起吃顿饭？”
苏巍心下暗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呢？
不过，苏巍确实有求于沈浩宇。
大力金刚丸能够改善体质。言灵在定义的时候，定义的是“长期服用”，苏巍猜测，依照言灵的尿性，想达到苏巍的身体素质，至少得不间断的吃个十几二十年。
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这药如果让癌症病人吃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黑玉断续膏作为药物的定位是接骨疗伤，而大力金刚丸其实更偏向于保健品，问题在于，苏巍不确定这玩意儿的刺激作用，会不会作用于癌细胞。
要是癌细胞也能受到这药丸的影响，那莽撞的把这药给杜雨笙的母亲吃，就是在害她。
这时候就体现出临床实验的重要性了。
苏巍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沈浩宇有这个能力，有这个魄力来替他找人做临床。
而这，也是苏巍为什么要和沈浩宇合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