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运刚一进入右武卫军营就直奔大帐而去。 “你去聚兵。” “喏!” 王君廓听到命令行礼后连忙往校场而去,王运在魏大勇的帮忙下披甲,刚穿上轻甲,就听到了鼓声响起。 王运听到后皱了皱眉头,吩咐旁边的魏大勇: “去,让停两架鼓,召集兵马而已,单鼓就行。” “喏。” 宋金刚的兵马如今就驻扎在北边百里处,两边的斥候时常争锋,声音大了说不定会被听见。 等王运穿戴整齐来到校场之时,三千骑兵已经大半都来了校场,王运上了高台静静的看着。 王君廓的地位虽然比王运要高,两人还同是右武卫将军,但是他此时在台下静静的站着。 这一个多月王君廓整个人乖了不少,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废话,他对于王君廓的态度有些改观。 这个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不算是无可救药,历史上坑罗士信,逼反李瑗,背叛大唐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他属于是印象流了。 王运准备再观察看看,要是他心中没有怀恨,接下来几年好好干事的话,王运会放他一马。 王运觉得慢慢的教化他,比一刀斩了他让自己更有成就感。 不到一刻钟,程咬金三人已经到来。 “末将拜见将军!” “免礼,叔宝兄前去领一至五营重骑,程咬金前去领六至十营轻骑,王君廓你去领十一至十五营轻骑。” “末将领命!” “张承何在?” “末将在!” “任王君廓之副将。” “末将领命!” 王君廓也跟着拱拱手,没有丝毫的意见。 “仓曹、骑曹、铠曹何在?” “臣在!” “自今日起汝等听命于行军长史。” “臣领命!” “玄龄兄,你领军中文士带两营将士去领兵械、粮草,兵械足够一战,粮草足够十日就可。” “臣领命!” 王运对着程咬金偏偏头,程咬金拱拱手转身喊道: “九营、十营校尉何在,领你二营将士随行军长史去领粮草。” “喏!” 等一切安排好了以后,王运继续说道: “张承你看着聚兵,告知校尉们,点完将士数目后散了,开火造饭,吃完后让将士们做准备,申时末刻校场集合!” “喏!” 王运安排完后下了高台,对着三人招招手往大帐中走去,来到大帐口,魏大勇接过麾下亲卫手里的文书递给王运: “秦王殿下送过来的。” 王运接过点点头,然后说道: “准备地图吧。” “喏!” 魏大勇走进帐中搬了一张案桌到帐中央,然后接过因为准备出征,亲卫刚刚收起来的地图铺开。 王运走到案桌边看起了文书,秦叔宝三人走进来后程咬金立马嚷嚷道: “行道,此战该怎么打你尽管吩咐,俺老程听你的。” 说完后他还挑衅似的看了王君廓一眼,但是帐中之人没有理他,其他两人来到案桌边等待着,王运看着手里文书上的情报,时不时看一眼地图。 看完一份王运递给秦叔宝一份,一时间帐中除了翻阅文书的沙沙声静悄悄的。 王运看完了所有文书以后又看了一会地图,随即直接说道: “此战好打,白送的功劳。” 三人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我们连文书都没看完呢,你就已经想好了此战怎么打了? 其实这一战对于王运来说真的是非常简单,而且除了带兵指挥能够锻炼一下他之外,在其他方面对他没有多大的帮助。 因为他只需要抄作业就好了,俗话说的好,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也,所以没必要整其他幺蛾子,老老实实抄作业就好。 最多稍微改一下,因为有些局势与历史不同,他需要达到那种局势。 看着三人愣神,王运敲了敲案桌唤醒他们以后直接说了起来: “十八日夜,尉迟敬德破我大唐兵马,十九日在城中休整,根据我表兄送的文书来看,他们今明还会休整两日,后日二十二日才会启程回军。 而我军现如今所在的柏壁距夏县百五十里左右,我军疾驰一昼夜就能到达夏县城底下。 但我军都是骑兵,再者我军三千,敌军尉迟兵马加夏县最少在六千以上,不宜攻城,所以我想着伏击。” 说到这儿王运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程咬金立马捧道: “美良川?” “正是此地,此处是尉迟回军最好走的路途,过了美良川然后度过涑水随后就一马平川了。 而此处有一谷道,地形还算开阔适宜大军行走,两侧的坡地势平缓,要是其他情况不适合伏击,但是我军全是骑兵,正适合我军发挥。 此地距离我军百一十里,冬日夜长,我军疾驰今夜天亮之前就能到达此地,到达此地之后我军明日就可休整一日。 而此地距离夏县三十里左右,尉迟兵马步骑皆有,还带着缴获必走不快,我猜测后日一早出发,这三十里路途过来要到酉时了。 彼时我军精气完备,敌军赶路大半日,此情况下别说是五千,五万都可破。 别忘了我军都是骑兵,还有着一千铁甲,再加上有我等猛将统领大军,战阵对攻两万都可破他,更别说这以逸待劳的伏击。” 三人连连点头,回过神来后佩服的看着王运,他们还没开始想呢,而王运已经把一切都规划好了,这就是差距。 但你以为说完了,其实我还没说完了。 “尉迟回军最多带五千兵马,我们领三千骑兵其实有些大材小用,所以我准备分兵。” 程咬金瞪着铜铃大眼惊讶道: “分兵?分兵打哪儿?夏县?” “当然不是。” 王运点了点地图上河东的王行本,三人都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打他? “五千兵马而已,这就喂饱了你们,你们的胃口也太小了一点。 我可是准备在此战最少吃下宋金刚八千到一万兵马,并攻下夏县吕崇茂与河东蒲州王行本,收拢河东,让我军再无后顾之忧呢。” 除了秦叔宝本性比较镇定以外,其他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运,有些怀疑听错了。 这怎么又扯到了稳定后方这件大事上了,难道我们不是只去打一个尉迟敬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