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水泊。 蔡鞗看着远处的船舰,都是一些小型的船只,其中不少还是普通的渔船。 “谭兄,招安不成,终究还是要打这一仗啊!” 谭稹脸上有些担心地看向了蔡鞗道:“蔡老弟,你可有把握,这张横和张顺可不是一般人,他们的水战能力可不一般啊!” “不一般?这里是梁山水泊,我们京东之人的地盘,他区区从浔阳江上的渔夫能够与我们相比?”说话之人一抹鼻子,很是不屑地看向了两层高的商船主舰。 谭稹看向了说话之人道:“阮小七,你懂得什么,这张氏兄弟实战能力很强,你们莫要轻视,死一些人还没有什么,但是练了本招讨使与蔡老弟,那事情就大了,所以这一仗你们务必要好好地给我打,一定要打败这梁山水军。” 阮小七刚想说话,却被蔡鞗打断了道:“谭兄,张氏兄弟不过两个人,但是我们阮氏兄弟可是有三个人,而且你打听一下,这阮氏兄弟可是有阮氏三雄的称号,不比这渔夫兄弟强得多!” 阮氏三雄,老二位居天罡二十七位,老五位居天罡二十九位,老七位居三十一位。 张氏兄弟,老大张横位居天罡星二十八位,老二张顺位居天罡星三十位。 梁山号称有八百里水泊,依靠这天然屏障力敌官军的多次进攻,这里面的功劳多是与梁山水军脱离不开的。 谭稹听了蔡鞗的这番话,多少还是有些满意地道:“蔡老弟既然如此说,那为兄心中就有底了。” 蔡鞗也不想打这一仗,但是现在又不能不打,现在的这情况宋江也压不住他们这些人,毕竟现在宋江举起义旗才不过短短数月,所以威望虽然有,但是却还未能拿捏住这么多人,毕竟还有刚刚投降的几人。 随着擂鼓声的响起,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水战的作战方式多是以撞击战以及接弦战为主,平海与澄海两支水军隶属于步军,除了具备近战的实力之外,更兼备的是弓弩的水平。 第一波的进攻,平海与澄海两支水军采用的是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撞击战。 蔡鞗手上不但有船务学院维修后的马船,还有原来两支水军的两艘主舰楼船,有五艘大船在水泊梁山上这么一摆,就让人有一种压迫之感。 第一波撞击之后,梁山的船只就直接被撞翻了三艘,他们的船只太小,又多的是渔船。 不过即使面临这种情况,张横兄弟两人在主舰之上指挥着战船的应对,尽量把损失降到最小。 蔡鞗在其中一艘楼船之上,这艘楼船也是经过船务学院维修后的作品,女墙的坚固度更盛以往,他看站在这艘楼船之上,看着远处混战的船只,不禁感慨道:“可惜了,如果现在这个时候能够安上几枚火炮的话,那么以后在水战之上,就真的无人可敌了,可惜北宋的火药还是欠缺了些,顶多是当做烟花来看看吧!” 谭稹在一旁闻言疑惑地道:“蔡老弟,你说的火炮是什么东西?” 蔡鞗之前也想过火炮的事情,只是现在大宋的科技还不足以把大炮造出来,更不用说用在舰船之上了,此刻见谭稹如此问道,倒是一笑道:“谭兄,你对京师的火药窑子作感不感兴趣?” “火药窑子作?这个作坊有什么好的,难不成蔡老弟想要去那里制造火药箭之类的不成?那玩意我们船上也有,可是为什么不让将士们放箭?”谭稹看向了蔡鞗。 “谭兄,这火药箭可不能乱射,这若是射出去,那我的这些船舰岂不是白白的被烧了,更何况想要让梁山的那些人乖乖地投降,咱们也应该大度一些,用一点普通的箭矢就可以了。”蔡鞗笑着看着战场,这一场战争,双方的战局也在五五之分,这还主要是在这段时间加强了训练的结果。 就这种情况,也难怪历史上的宋江起义能够多次让官军多次吃瘪。 撞击战在蔡鞗的眼皮子地下一波又一波地冲锋着,官军的一艘艨艟也在作战中被梁山水军撞翻,不过这并不影响官军的优势。 除了撞击战之外,远攻战术也在同时进行,作为弓弩兵为主的澄海军此刻手中的弓弩也发挥了他们的优势,箭矢所到之处,不先射人,反而射向的目标是船舰上的旗帜。 随着张字大旗和梁字大旗的掉落,梁山水寨之中的士兵见到这种情况,全都愣住了,这显然不是他们早已没有看到过的情况。 蔡鞗肉眼所及之处,在几轮互射之后,梁山水军将战船排成了一排,然后再次向官军冲杀而去,在冲击的同时,不少战船再次被撞翻,其他船舰则是快速地向官军的船舰靠近。 “接下来应该就是接弦战了!” 蔡鞗来到大宋之后,还真的没有见到过真正的水战,眼前的这场战争也是他第一次意义上的水战。 撞击战与接弦战,对于他所知的战法而言,是最为常见的,至于火攻之术,不适合今日,毕竟这场战斗只是被迫进行的,只要打出了官军的威风,那么宋江的那些不愿意招降的人,便会再次考虑这个事情,否则等待他们的便是另外一个结局。 “他们开始登船了,陈秀就是被他们偷偷爬上来的士兵给杀死的!”谭稹不由想到了当初的那场战争,他心有余悸地看着蔡鞗道:“蔡老弟,咱们还是后撤一下吧!” 后撤? 蔡鞗看向了谭稹,身为一军之将,这个时候后撤,让那些在阵前杀敌的将士们怎看待他们? “谭兄,不能后撤,这一战是我们招安宋江的必经一战,只要打服了那些人,才会加大招安的筹码,所以我们作为一军的统帅,万万是不能撤退的。谭兄,你放心,只要有我蔡鞗在,您一根毫毛都不会少,就看你信不信我了?” “这?”谭稹心中极为矛盾,虽然看着蔡鞗胸有成竹的模样,但是这些梁山贼寇的实力他是有目共睹,他只是怕死,不过见眼下实在是无法撤退了,于是道:“那好,我就信蔡老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