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话,边抬起刀,将雁翎刀举过头顶,刘天身边的两个护卫,看对面真的是来真的了,直接放开那个女的,拔刀拦了上去。 “锵,铛!” 两个人拦下了这一刀,随后便向后退去。 江枫打算再次挥刀,赵京辉却拦了下来。 “江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今日也是放灯祭祖的日子,见血可就不好了。” 刘天在旁面附和道:“白衣服的那个,你拦住他,我去搬救兵,到时候我爹会给你很多钱的。” 赵京辉挑了挑眉,收回了拦住江枫刀的左手。 “哈哈,相必这位兄弟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有时候打架不一定非得要见血!” “你……你什么意思?” “江兄,这小子交给你,剩下那两个人教给我和云老弟,只要不弄死,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江枫收起雁翎刀,活动活动了身子。 “刘天,你可要小心了,我的拳头可不长眼!” “别……别过来,啊!啊!江白青,你干嘛……我的腿,我的肚子……江枫,不,江兄。” “叫爹都没用!” “我的肋骨!”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刘天和他那两个手下,连滚带爬的走了出来。 “江白青,云牧,赵京辉,我记住你们三个人了。” 赵京辉说道:“你等着,谁让你走了!” “你……你还想干嘛?” “看好这个牌子,如果你觉得你拼爹能拼得过我,你尽管去,否则把牙打碎了也要给我咽到肚子里面去!” 刘天一看到令牌上面的字,立马就消停了下来,直接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恕罪。” “那还不快滚!” 等刘天那三个人跑出去了之后,江枫和云牧才哈哈的笑了起来。 “子陵,真有你的,这样他们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子陵兄,你那个是什么令牌啊,这么好使。” “这个啊,是秘密!” 这时候在巷子里面被欺负的那个女人走了出来,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倒是十分清秀,有几分姿色。 可由于营养不良,面色苍白,站在那里像是随时都可以被风吹倒一般。 “多谢三位大人相救,小女子在这给你们行礼了。” “没事,小事一桩,你爹怎么把你卖给刘天了。” “我和我爹从复州逃难过来的,来到这个地方无依无靠的,就满街乞讨,可有一天碰到了那个畜牲,他非得要把我弄到他的府上去做妾,我爹上去阻拦,就……活活打死了我爹。” “这个畜牲,他要是再敢来找你,你直接报我赵京辉的名字。” “多谢赵公子。” 江枫走上前去,把手里的几两银子递给了她。 “我们几个出来也根本没带多少钱,这几两银子足够你在这个找一个安稳的地方住下了。” …… …… 他们三个人绝对不会想到,这一件事情,却差点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也是江枫穿越到这里以来第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江枫等三人来到了河旁,这条河养育了整个宁远城,刚来到河边,就有好多人在河边烧纸祭祖,还有人在放河灯。 河边有好多小贩,都是一些贩卖河灯,纸钱,纸锭,还有佛珠,护身符之类的,好不热闹。 看见平安符,江枫不自觉的看向自己腰间的香囊,那里面装的正是一个女孩为他求得的平安符,可她却再也无法看到这一幕了。 灯火阑珊,人来人往,是时光,是岁月,可终究会变成尘土。 河面上波光粼粼,飘荡这无数的河灯,每一盏都是那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的思念与寄托。 河灯顺着水流渐渐消失在远处,来指引鬼魂回家的路。 “店主,给我拿三盏河灯。” “好嘞。” 江枫把其余两盏河灯递给了云牧和赵京辉,一来到这里的两个人情绪似乎都变得非常低落。 云牧的事情江枫知道,而他从来没见过赵京辉如此忧愁的样子,认识两个多月,这还是第一次。 江枫在河灯上面写上了父兄和弟弟的名字,随后轻轻的把河灯放进了水中,他注视着河灯向远方飘去,直到很远,很远…… 他抬起头看向这天空,皎月与繁星,黑暗与光芒,星星在一闪一闪的,江枫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小时候父亲曾讲过的一个故事。 天空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死去的灵魂化成的,在天上无时无刻的都在注视这自己的亲人。 江枫仔细的看向星星,想究竟看明白哪个是他的父兄,哪个是他的弟弟,许久又觉得可笑。 故事终究是故事,越美好的被撕开外表之后,会让人更加的绝望,死后方知万事空,这空让人绝望的窒息。 放完河灯的云牧正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发呆,这是他二十年唯一收到过的礼物,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风把灵魂吹向远方,带着无限的美好慢慢散落,留下回忆,将在时空里相遇。 生的终点不过一场死亡,而死亡的终点又是一次重生。 突然一阵哭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江枫和云牧四下望去,最后才发现是身边的赵京辉,他把河灯放在了水面上,当手放开河灯的时候,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流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两个人不清楚赵京辉的过去,只是听见他的嘴里一直重复的喃喃道一个名字。 “阿浅,阿浅。”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撕裂赵京辉的内心,最后竟有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赵京辉,只得坐在那里,看着赵京辉逐渐又变得平静。眼泪也不在留下来。 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时间? “吓到你们两个了吧。” 江枫说道:“没有,没想到你也经历过如此痛苦的生死离别。” “哈哈,逝者已逝,我如此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三个人坐在河边说了好久,直到放河灯的人已经离开,已经是子时,江枫他们才各自回各自的地方。